“你知道身在何处吗？”他问。
“不知道，但我猜大概是彭格列的审【】讯室吧。”白兰想笑一下，结果没笑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不知道。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我想是几个月吧。”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犯【】人带到这里来吗？”
“迫供。”
“不对，这不是理由。再试试看。”
“惩罪。”
“不对……”云雀一直紧盯着白兰的眼神移向了别处，“是治疗。”
“我并不认为你妄图统治世界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你疯了，这是真的。”云雀笑笑。
看起来白兰并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自从白兰被关在这里，体重下降了10斤以上，骨节分明，肌肉却萎缩的很严重。
没有人能猜到他经历过什么酷【】刑，除了云雀。云雀知道，因为是他执行的。
“你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是这个世界疯了。”他怜悯的看着他，他却扭过头去，这让云雀很是愤怒。
他握住控制盘的把手，被缚在钢板上的白兰立刻浑身刺痛。他并不是什么统【】治者，只不过是阶下囚。
“刚才你受的痛苦是40度，”云雀顿了顿，“你可以看到这个转盘上最高的数字是一百。”看到白兰皱眉的反应，他感到满意极了，态度柔和了许多，口吻像是个医生，教师或者牧师，旨在劝导，不在惩罚。
在极度疼痛的情况下，屈【】服已经无关意志，只不过是生理现象罢了。
“一加一等于几？”云雀没有问出声，只是动了动嘴唇，他相信白兰能够听懂。
“二。”
指针跳到五十。
“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学东西这么慢。昨天我才告诉过你，是三。”松了手看白兰大口的喘息。
“再问你一次。是几。”
“二。”这可不是什么宁死不屈，只不多他白兰认定这是真理。事实上这的确是真理。不过有人可以反驳。
指针到了六十。
“几？”云雀的语调微微上扬，听起来多了一种期待。
“二！二！你到底想做什么！就是二！”


指针一定又跳高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去看。因为这时的他脸面前云雀的脸都是模糊的了。
“白兰•杰索，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云雀靠在墙壁边，声音大起来，在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音效很好。
“二！二！……三！三！三！”
“那没用，白兰。你还是相信是二。”
“好吧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好了，停下。”
白兰醒来的时候靠在云雀的臂弯里，出奇的温暖。
“你学东西学的很慢。”云雀温和的说。
“但是我没有背【】叛我自己。”白兰觉得云雀懂他，才斟酌了一下，这样说道。因为任何一个人都会告诉他，他已经背【】叛了自己。
云雀眯眼想了一下，“你确实没有背叛你自己。”
白兰从心底认为一加一等于二，他疯了。没有人可以改变。云雀知道这一点。
云雀知道，不过他不介意。
在这里白兰向他推心置腹，白兰觉得他可以理解自己，即使说不明白，云雀看一眼，也就明白了。
这就足够了。
靠这一点，云雀就有足够的信心一直教他，直到白兰真正明白一加一等于三。
-Fin-

是吧。。俺也这么觉得【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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