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听说小雨是在要去看你的途中出了车祸,而你怎么可以那么坚强地一滴眼泪都不掉?”
Apple彩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这么狠狠地质问着黄月英,而黄月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黄月英还不能相信丁小雨已经死去的事实,不管Apple再怎么责难她,她就像石头一样地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人能了解黄月英心里在想的是什么,黄月英轻轻地叫了丁小雨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听到丁小雨的回应,把丁小雨深深地埋藏到心深处的黄月英,从那刻开始接受了以后就只能在心里呼喊俊祥的事实。没有人知道黄月英在心里呼喊丁小雨的名字数千次的那份心情。
“小雨,我知道你没有离开我对不对?你说话啊!小雨,不管你是不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离开我——你不要不说话,我不是要把你忘记的……”
送黄月英回家的钱富豪突然问黄月英独自一个人的话有没有关系,黄月英只是缓缓地点着头。
“月英……你哭出来吧,我宁可看到你哭出来,这样你才能忘掉小雨啊!”
“你说什么?哭的话才可以忘掉小雨?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已经把小雨深藏在我心里面,如果我哭的话小雨也会跟着难过而哭的,我不能让死掉的小雨哭啊。”
黄月英看着钱富豪在心里这么想着,对着钱富豪冷冷地一笑。
黄月英看着钱富豪离去后,脚步沉重地往空荡荡的家走去,在深吸一口气把准备哭的情绪忍下来后,黄月英按下自己房间电铃的按钮。
黄月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小包裹。黄月英看着这个没有写着寄件人的包裹慢慢地打开包装纸。是一盘录音带。黄月英把它放到录音机里,一首钢琴的音乐在房间里传开。
那是以前俊祥弹给她听的一首叫《第一次》的曲子。跌坐在椅子上的黄月英一动也不动地听完了那首曲子,她曾经以为再也听不到丁小雨的那首曲子了。但如今黄月英又听到了。
小雨弹钢琴给我听的那天就好像昨天才发生似的,他的身影无比清楚地印在我的脑海中,但现在居然说什么小雨不在了,说什么他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上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黄月英边听着《第一次》,边与自己的记忆里的丁小雨相会,他的声音、他的笑容、和他的初吻……,一直都在同样的位置守护着黄月英,和黄月英说迷路的时候只要找到北极星就可以的丁小雨现在已经不在了,曾说过会像北极星一样的陪在黄月英身旁的丁小雨现在不在了,对此时的黄月英来说,北极星就像消失了一样,黄月英的心里被忍受不了的悲伤紧紧压迫着。
“月英,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还是祝你圣诞快乐,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要幸福哦!”
在钢琴曲渐渐走近尾声时,丁小雨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黄月英脸上停不住的泪水一直往下掉,黄月英擦也不擦任凭眼泪流下,像石头一样地呆坐在椅子上,黄月英感到好痛苦,心被强烈的痛苦撕裂着。
“小雨,小雨!你真的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吗?你会不会忘了我?你真的已经到了天国了吗?”
春川里像火柴盒一样的屋子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列着。一个女学生失了神的往前跑着,书包和画具随着跑步的步伐摇摇晃晃,她发现前面的一个男学生后停下了脚步。
“富豪,钱富豪!”
钱富豪听到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于是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个女学生,摇着手催促着她快点过来,气喘呼呼地站在翔赫前面的那个女学生,正是黄月英。素有迟到大王之称的她竟然看着手表催促着钱富豪。
公车已经到达公车站准备要开了,两个人一股脑地往前冲勉强挤上了公车,踏进像蒸笼一样的公车,黄月英就吃力地回头,结果一看才发现钱富豪没挤上来。原来先把黄月英给推进去公车里的钱富豪,对着脸被挤得贴紧公车的玻璃门的黄月英用嘴形说:
“不要打瞌睡哦!”
公车渐渐开始动了,离钱富豪越来越远。
满满的公车每当到了一个公车站,就会有一些人像被用力挤压的牙膏喷出来一样下车,才瞄到空位子的黄月英逮到了机会,在最后面的位子坐了下来,漫长的上学时间里,如往常一样,黄月英若无其事地在车上开始打着瞌睡,过了很久黄月英意识到她旁边的男生,不知怎么就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的黄月英,就这样时睡时醒地不断地交替,然后就把身体交给了公车。
不知过了多久。
黄月英的头靠在旁边的男生肩膀上熟睡着,在一旁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那个男学生只好轻轻地把黄月英的头推向另一边,黄月英的头就这么往玻璃窗“咚”一声的撞下去,这时黄月英才睁开眼睛。突然醒过来的黄月英不高兴地瞪着旁边的男生然后看了一下公车四周,才发现车里几乎没有人了,黄月英已经过了一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