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了解，这是我至少是一年前在百度上千辛万苦找到的，是发在作者的博客上，我当机立断把它珍藏了起来，不过忘记珍藏作者了，若作者路过，请留言

啊百度他又发愁了无奈了

作者写此文时，98还没说把在他爹是谁，不过这作者名字倒是惊人的相似 朽木苍纯——朽木苍司，膜拜

删掉了~

朽木锦早已不再流血的伤口被掩藏在华贵厚重的和服下。她的面容无比平静，似乎在面对刀刃的一刻都没有惊慌，表情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悲悯。
带着冰冷夜露的手指轻轻的抚在那张依然没有岁月痕迹的脸上，唇角的弧度已然凝固，朽木苍司抚不平那抹悲悯的微笑。
这个天赋异禀，却把所有的灵力都用作延长花朵生命的女子，她在一生仅有的一次危难中，心里在想着谁的可怜。
朽木苍司的心里一片空茫。
神社深刻的阴影里白哉看着父亲忽然的微笑愣在了那里，朽木苍司极轻的喃喃自语，白哉渐渐的听清了，他只是在重复同一句话。
“锦，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的话不算？”
那么轻柔的呢喃一般的语气白哉从没有听过，他看着父亲异样的微笑甚至忘了愤怒。猛然察觉不对，白哉单膝挺起了身体，“父亲。”
朽木苍司仿佛被从梦游中强行扯出一样震了震，一口鲜血忽然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父亲！”
朽木苍司很快的苏醒了过来，像往常一样的吃饭喝茶把一切事物安排的井井有条。然而他从中央四十六室请了长假，每天按时作息人却急剧的憔悴下去。
白哉也已经请了长假，他们父子俩几乎从没有这样朝夕相对，却难得说上几句话。朽木苍司毫无道理的迅速消瘦下去，连灵压都一天天变得浑浊，白哉终于不能视而不见。
卯之花队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白哉忽然又有了那种眼前瞬间一片空白的感觉。在卯之花队长走到他面前那几步的时间里，白哉几乎被那种恐怖的预感逼得落荒而逃。
卯之花队长永远都温柔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慈悲，“白哉君，苍司大人没有生病，他只是没有了求生的渴望。白哉君，想想办法，您也留不住令尊吗？”
卯之花队长跟着管家穿过里园，白哉看着她雪白羽织的背影渐行渐远，目光终于还是被里园的白椿吸引了去。
朽木家冠绝天下的白椿是有灵性的生物，比往年略早了一些，那些纯白的花朵仿佛一夜之间就开满了里园，像一场盛大的回光返照。
那是朽木家历任当家靠灵压持续不断滋养着的家族象徽。看着枝头怒放的白椿和廊下远远铺陈过去的白色灯笼，白哉忽然觉得春风彻骨的寒冷。
距离朽木锦的葬礼，还有三天。
浦原东臣出现在朽木家的时候朽木苍司难得的有了点笑意，去神社行了礼，他们一起去茶室喝茶。
朽木苍司看着浦原东臣的眼睛微笑，“东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锦的时候。”
浦原东臣微笑着点头，“当然记得。桦烨用缚道求救，说他带着初次见面的漂亮小女孩儿在庭院里玩儿转了向，让我们去找他。”
“那个小女孩儿一点也不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被纨绔子弟拐卖。”
“你和我送那个小女孩儿回去。”
“青戈揍了桦烨一顿。”
“那个小女孩儿很乖很好看。”
“那天是你的生日。”
白哉沉默的倒茶，听着那些数百年前的少年意气。那是他的母亲几乎遗忘殆尽的初遇，然而他的父亲依然记忆犹新。白哉不知道是否是少年时代的惊鸿一瞥在多年以后最终促成了一段相敬如宾的姻缘，他听着他们言语间越来越多的笑意，却隐隐的觉得悲哀。
三言两语的往事里那些活泼跳脱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都在哪呢？
桦烨，那就是母亲曾经在海燕婚礼的夜晚努力回想，却依然记不起面目的，海燕的父亲吧。
隔天傍晚浮竹登门造访，白哉没有想到他会带着海燕，朽木苍司也没想到。
浮竹一直和朽木苍司聊着白哉，说他在他队里的那两年创下的不败纪录至今无人打破，说被他不动声色训斥过的无论新兵老兵往往都会转身就要找地方寻短见每次都要海燕跟着善后。
海燕在对面做我很辛苦状，白哉无视他。浮竹微笑，“但是白哉自从去了一番，似乎就懂得分寸了。总队的副官不好做，几乎相当于半个队长，白哉一直都做的很出色。”
朽木苍司侧头看着白哉神色如常的样子微笑，他这个儿子是从不懂得谦虚客套的。
去看对面的海燕，对上他的眼神，那个已然结婚的年轻人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眉目舒展。朽木苍司忽然释怀了那些时代久远的离别。


几天之后的队长继任仪式，白哉一直跟在总队长的身后。交付队长羽织的时候，白哉第一次看清那个叫做碎蜂的年轻女孩儿。说没有一点好奇心是假的，毕竟，能够将白打和斩魄刀都练至顶点，那该是怎样天赋超卓的人物。
白哉看着碎蜂恭敬的接过羽织，披在身上。抬头的那一瞬间，女孩儿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有一丝极尽傲慢的冷笑一闪而过，很明显并不是对着面前的什么人。白哉一愣的工夫，新任队长已经归队，护庭番队重新阵容齐备，仪式完成。


“碎蜂的实力当个队长是够了，实战经验也丰富，只是到底还差些火候。”
“在她那个年纪已经算难得了。”蓝染微笑着应一句，然后就换了话题。
银一如既往微笑。白哉也是只听不插话，自顾喝茶，心里对山本老爷子的评价倒是深以为然。

那个女孩儿确实优秀，只是那个傲慢的冷笑平白自降身份。

他心目中真正卓越的人物，哪里会在达到一个的时候还要第一时间对人傲慢呢？

九
一路向南，白哉不喜欢穿过流魂街区，宁愿绕些远走村外的荒野。万物生发绿意盈然，时节正是四月，郊外的春风里还隐约带着料峭寒意，却已经有樱花零星盛开。
是因为喜欢樱花才有了千本樱，还是因为千本樱才喜欢樱花。许多年前浦原曾经提出过这问题，非常思辨，很有些直抵灵魂的拷问味道，只可惜白哉从来也没兴趣思考，更别说回答。
喜欢樱花倒是真的。
越往南花开越早，零星亮色渐渐连贯开来，白哉登上一处山丘之后终于停下脚步，眼前向南的一面缓坡上，纯白浅绯彼此交错，一路远远的铺展开去。
站了一会儿，白哉重新向前却没有使用瞬步，一步步走下来走进林子里，白哉扬起头去看头顶高高的树冠，有花瓣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白哉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它。
掌心里安静躺着的是真正的花瓣，并没有因为触到他的手而变成锐利的一寸刀锋，白哉的左手轻轻扫过腰间的刀柄。
一路步行走到坡下，眼前已经能看见林子的尽头。树林外有一个人正迎面走过来，和服木屐手臂上挽着一只篮子，是个小个子的年轻女孩儿。女孩儿看见白哉从树林里走出来似乎有些惊讶，流魂街的人不喜欢死神白哉一向都是知道的，根本不以为意，可那个女孩儿一愣之后却对他微微的笑了笑，而后略低下头，和下意识侧身让了一下的白哉错身而过。
这次轮到白哉吃惊了。
那处山林临近戌吊，流魂街78区是怎样的状况他从来都清楚，根本无法想象住在那种地方的人还会带着一身的茶香赏花，更何况还有那么娴熟的礼仪，简直就像经年累月如此生活直至习惯成自然的贵族一般。
在来得及深思以前，白哉已经回过头去。他的脚步快，那个女孩儿也已经进了树林，隐约一点浅葱色的影子也很快隐没在林子深处，终于是隔的远了。
副官级别的任务对白哉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带同下属反而有可能麻烦，所以他一向习惯一个人。
指令地点有几间茅屋，其中一间已经被夷为平地，空气中有灵感残留，地上有血迹，还散落着一些箭弩和一柄断刀。该是几个人结伴离开流魂街在这里落脚，他们中的某个人，或者他们全部都拥有一定的灵力天赋，这才招来横祸。有人被吃掉了，只不知道其他的人是运气好不在家，还是已经逃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就快完全落下天幕，夜色降临之初是虚最常出没的时段。将一直隐藏着的灵压释放出一部分，白哉在附近随便走走，想找一处相对宽敞干净些的地方。
一旦尝到甜头就喜欢反复光顾同一个地方，虚的这种习性浦原称之为经验主义错误，白哉一向对他那些神神叨叨的理论成就持保留态度，只这一条，指导实践的确意义重大。
白哉并没有等太久，天刚刚黑透，眼前的空间就出现了清晰的扭曲。
巨大虚很多都拥有一定智力，只是它们并不比那些小个子同类聪明多少，却大都十分聒噪。
灵压解放。在那只虚来得及对突然增大的灵压做出反应之前，起步，拔刀，干脆利落的一记闪花。
回刀入鞘，虚刺耳的哀鸣这才响起来。
重新隐藏起灵压，白哉抬头看了看天色。
几步远的地方就有几间现成茅屋可以选择，只是白哉从来不喜欢待在低矮狭小又昏暗的地方，倒宁愿露宿荒野。
再次路过戌吊已经是两天以后的清晨，在离那处树林不远的一条河边，白哉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儿。匆忙一撇之间那个女孩儿正低头看着自己沁在河水里的双脚看的出神，四月河水仍然很凉却好像根本不在意。
想在当天赶回瀞灵廷，白哉并没有停下瞬步。
他衣袂当风而她眉眼低垂，就这么擦肩而过。
半路上被请求支援的范围缚道捕捉，白哉又折回了戌吊。负责侦查的隐秘机动成员发现了长期潜伏在流魂街的一伙虚，他们擅长追踪却没有把握取胜，只好求援。
在一条巷子里设了一个赌局，算庄家在内大概有七八个人。白哉本想分辨出虚的灵压再出手，却眼看着那一伙人不知为什么吵闹起来，推搡之间有人拔了刀子出来，下一瞬间却已经被咬断了脖子。转眼之间成了一对三的情况，最后一个人类明显还没搞清楚情况，愣在那里连逃跑都忘记了。


“呦，白哉。”海燕抬手跟他打个招呼，“我们正说到你啊。你这回可是捡到宝啦。”
白哉脸色不善，都笑着跟他解释，“绯真刚刚跟卯之花队长道谢呢。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你带她回来那天晚上是谁在照顾她。从没经过专业训练还能有这么出色的灵感，是很难得的啊。”
“是啊。”勇音接着说道，“这些天没见提过，我还以为绯真你不记得了呢。”
绯真笑笑，“其实我也是今天见到卯之花大人才知道的。本来还以为，那只是又一层梦呢。”
“就凭这灵感可以进真央了绯真。”海燕手里颠着苹果，笑哈哈的指指白哉，“再让白哉提前跟他们家山爷打个招呼，绝对没问题的事儿。”
都和勇音都笑起来，就等着看白哉怎么一句话让海燕背过气去，侧臣室的保留节目之一，也难得海燕那么久都不长记性。
略过眉飞色舞的海燕，白哉的目光落在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绯真身上，“绯真。你觉得怎么样？”
绯真一愣，那边苹果已经掉在了桌子上，海燕忙着用腾出来的手接住下巴。都和勇音也已经呆掉了，只有卯之花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微笑，千年道行毕竟不是吹的。
“或者，绯真小姐在戌吊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认为死神都是些恶名昭彰恃强凌弱的家伙，所以不懈为伍么？”
绯真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死神的职责是维持生死的秩序和守护轮回，我们是被随机分配到流魂街区的，也没有规定说不可以迁移，之后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了。再说，虽然那些琐碎俗事并不在死神的管理范畴，瀞灵廷的存在本身对‘恶’也是有威慑力的，要不然，怎么会从80到1治安越来越好呢。并不是分到1的就一定是本性纯良的魂魄，只是他们不得不有所收敛罢了。”

这次连白哉的脸上都带出细微惊愕来，绯真从来都是谨言慎行，谁想到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就让人不能不刮目相看。
注意到大家的表情，绯真一下子收住了话头，斟酌一下措辞，又重新微笑起来，“而且我觉得，会想到用花朵标志军队的，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坏人的。”
“这话说得最对了。”海燕笑起来，伸手拍拍自己手臂上的副官章，“我从来就觉得这些花花草草的比什么镰刀斧头骷髅头的好太多了。”
都笑出声来，“上次你不是还建议浮竹队长把它改成海燕？”
“哎呀。这个么……那不是比较应景么……”抓着头发傻笑，海燕迅速的转移话题，“这样就这么说定吧，白哉你抓紧一下去山爷面前拍桌子。”
白哉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又不是你。
海燕嘿嘿笑着用手肘撞撞白哉的胳膊，“难得你开窍一回懂得什么叫英雄救美，别再弄得竹篮打水了。”
白哉投过来杀人的目光，海燕不知死活的还想说什么，却听见绯真的声音先响起来，“其实，我并没有打算留在瀞灵廷。绯真会一直记着大家的好，只是这件事，大家的好意绯真只能心领了。真的很抱歉。”
“那怎么行。”勇音有些急了，“你的身体……你的身体要在灵力浓厚的地方才能快些养好。而且，对有灵力的魂魄来说，待在流魂街是很危险的。”
“是啊。”海燕接道，“说老实话，你能安全活到今天都是运气。”
“我的身体怎样，我自己是清楚的。”房间里一片安静，绯真笑了，脸色仍然不好但是眼底平静，“绯真是信佛的。只是想回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怎样生怎样死不过是因缘造化，绯真只想求个心安。”
“绯……”
“戌吊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勇音的话来不及出口就被白哉打断了，白哉看着绯真的眼睛，眼底是不容反驳的笃定，“我既然带你离开，就不会再送你回去。我会帮你做任何事。”
海燕勇音和都都愕然的看着白哉，绯真低下头去，眼角和腮边都泛起隐约的红色来。
气氛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白哉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绯真染上胭脂色的侧脸，完全无视旁人受到的惊吓。
卯之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意外，她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坐姿，安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人。或者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或者这么一点年轻人的风月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只是收起笑容，低垂下眉眼，就如同现世香火缭绕的那一面，几欲叹息的悲悯。


“哎，说说。绯真是怎么成为**的火种的。先旨声明，我可要听完整版，允许艺术加工不允许只列提纲啊。”
“去把账结了你可以走了。”

十一
婚礼之后绯真一直深居简出，再一次见到族里的长辈们已经是第二年正月的祭祖。
礼制是自古传下来的，程序并不繁琐，其中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静思上。神社里的钟声一直不疾不徐的响着，绯真跪坐在白哉的身后侧，眉眼低垂心神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