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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尖叫声而去,离歌笑最终来到了小梅的房门外。
只见小梅的房间,此刻房门大开,灯火通明,柴胡和小梅两个人此刻则在房内正中对峙中……
柴胡的胸前衣服上,甚至印着一道明显脚印……
之前发生过的事,可想而之……
这不,觉得自己满腹冤屈的柴胡,已经开始拉开嗓门在埋怨:“小梅啊~俺来你的房里,你叫啥叫啊~出去住了一阵,你连俺都不认得了吗?”
完全不受柴胡的嗓门和气势影响,小梅从容不迫地娓娓把整件事情的脉络给厘清:“胡哥,我可不是认不得你,可你这样三更半夜,窸窸窣窣地摸进我房里,还偷偷摸摸一声不响地爬上我的床,这恐怕不对吧?”柴胡不讲道理果然就是远近驰名的,明明擅闯别人房里就是不对,居然还敢理直气壮?
“怎么不对了?老离也是这样教的~”话说,理直气壮有什么不对的?他还真没想过他就是错的,离歌笑不也是这样摆平了他和应无求之间同房的问题嘛?
想不到,小梅已经理据充分地在跟说明,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应该这样做,柴胡居然还不知错,甚至抬出了离歌笑来当挡箭牌,为此,小梅不由得非常不满地惊叫一声:“什么?”
此时刚好走到门口,听见他们所说的一切,发觉矛头似乎都指向他的离歌笑,想要逃走,早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行踪,早就被小梅和柴胡发现了……
柴胡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溺水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老离,你来得正好~”
小梅则是一副等着离歌笑做主评理般:“歌哥,你说,是你教胡哥这样做的吗?”
离歌笑开始发现,这个时候,他似乎说什么都不太恰当:“额……这个嘛……”
就因为离歌笑一时的推搪,等着公道的这两人急忙不约而同叫道:
“老离~”
“歌哥~”
人家小俩口的事情,外人实在不该再加一张口,为了趁早脱身,离歌笑不得不主动交代刚才的事情经过:“其实嘛,刚才老胡来找我喝酒,我看我们俩遭遇挺类似的,就跟他分享了一下我个人的经验罢了。”
柴胡本以为这下离歌笑来了,应该会帮他想办法,找借口开脱,学聪明的他,马上乖乖地站定一边,安静点头附和。
“什么?”听闻离歌笑的说法,小梅先是一惊,复又义正词严地开始指出离歌笑的错处:“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照着你的经历,教胡哥来偷袭我呢?应无求可以,不代表我可以啊~他对你忍气吞声,那是因为他被你牵制住了,不能怎么样,可这也不代表我可以对柴胡委曲求全啊~”
这样看来,应无求的确就是在绝情山庄遭到掣肘,否则,按照应无求的个性,小梅才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对歌哥一切行为逆来顺受。这头,歌哥偷偷摸摸马上他的床,那头就是没被他踹下床,肯定会被他放暗器下毒的……
听小梅这么一说,忽然发觉,他刚刚似乎只是耍耍嘴皮子,完全没有站在柴胡的立场设身处地想过,而犯下失误的离歌笑,尴尬地轻笑着企图将这事一笔带过:“呵呵~小梅啊,你把事情说严重了。哪有那么可怕啊?”
小梅其实说得没错,刚才他的确是一时大意随口给了意见。他完全就忘了,小梅的情况,跟无求的情况,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无求之前对他的行为一忍再忍,根本就是因为在绝情山庄里,受到了庄主的威胁掣肘的关系,才让无求不得不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乖乖配合他的一切不合理要求。
丝毫没有被离歌笑打的马虎眼影响,小梅继续略带娇嗔地控诉道:“三更半夜偷偷进人房里,还想爬上人家的床上,伸手抱人家,这不是侵犯嘛……”
虽然说米已成炊,同床共枕没什么,小梅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在他们两口子的口角中,离歌笑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明哲保身:“老胡~这就是你不对了,小梅比无求好说话多了,怎么不先说一声呢~”
在这种时候,搅和进了别人的家务事里,最要紧的,当然是不要再掺和下去,还要尽早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