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窗外的景色也从高楼大厦换成了村庄农田。
现在医院大概一团乱了,护士们正疯狂地在医院各个角落寻找我的踪迹。Walcott医生会知道我的行踪吗?他迟早会发现他锁着的抽屉里少了一封信。
“抱歉Walcott医生。”对这样一位好医生我始终抱有一份歉意。可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在我还没有真正成为疯子之前。
那些折磨我的零星记忆与片段。荷兰,画画,还有甜甜圈,哦谁能想象不再爱甜甜圈的Fabregas吗?
想到这我自嘲地笑了起来,有意地忽略了司机从后视镜望过来的警惕不安的眼神。
那个躺在血泊中的人到底是谁?我手里拿着匕首,杀了他的人应该就是我,可我为什么还会趴在他身上哭呢?
还有那封信。写信人是我的好朋友,Samir Nasri。他向Walcott医生询问了我的病情,讲了些他目前的情况,他搬家了。值得注意的是信上多次提到一个名字Robin。他是谁?为什么Samir会写我康复了最开心的人会是他呢?
我不敢再多想,疼痛再次来袭,比以往的几次更为痛苦。
“该死的!”我疼得骂骂咧咧。
“先生你没事吧?”司机担心地问我。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另一只手扶着额头,指尖触到渗出的点点细碎的汗珠。
Samir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到了。”我付了车钱,脚步略显沉重地下了车。
房门上了锁,Samir不在家吗?我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在台阶上来回走动,约莫有半个小时。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吧。
当我意图向人询问Samir的去向时,隔壁屋子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老婆婆,她锁上门后拄着拐杖向我这边走来。
“请问?”
她发现了说话的我,打量了一番。
“请问,你知道Nasri在哪里吗?”
“Van Persie先生?”她的声音里包含着一些不确定。
她在说谁?Van Persie是谁?
“你就是Van Persie先生吧。”这回她用的是肯定句。“你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一些,但确实很英俊。”她向我投来善意的笑容。
她说我是Van Persie?不,我当然不是,我是Fabregas啊!
“抱歉你说我是谁?”
她的笑意更浓了:“你当然就是Robin Van Persie了。”
我为她念出的那个名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没带房门钥匙吗?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教堂。哦他是我见过的最虔诚的教徒了。”
Samir信中提到的Robin就是Robin Van Persie,他的同居人!
但为什么别人会误认我为Van Persie?Samir又隐藏了多少秘密?
有太多的头绪仍然解不开,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也下山了。
我第一次觉得也许知道了真相后便会是一个再也无法回头的结局,并且绝不是快乐的。
疲惫的我干脆坐在了冰凉的石板台阶上,头埋在双臂中地等着Samir的回来。等待着一个属于我的结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