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小说吧 关注:74,472贴子:205,070

【直播】和堂姐在一起的那些冤孽事儿[作者:·尸骨·][来源:WOW吧]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本文收录于"贴吧小说频道" http://xs.tieba.baidu.com
"脱水贴"百科:将贴吧内的小说或直播连载贴经人工处理,将原文章里作者发布的小说或连载正文以转载的形式发布到本贴内,让用户流畅阅读完小说内容.
本文脱水成员:藤羽哀榕
脱水贴标题:【直播】和堂姐在一起的那些冤孽事儿[作者:·尸骨·][来源:WOW吧]
原文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897368933
原文作者:·尸骨·
原文出处:W0W吧
[与成员零距离交流专贴:http://tieba.baidu.com/f?kz=1016172654]


IP属地:江苏1楼2011-04-04 17:14回复



    IP属地:江苏2楼2011-04-04 21:26
    回复
      我叫石小磊,86年的生人,多少年来不敢说出口的事情,今天就要一点点的说出来,不管世俗的眼光如何,也不管会有怎样的结果,该来的,总要来的。
      我兄弟两个,上面一个哥,大我两岁,我哥从小就比在家里的地位高,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方面,我都略逊一筹,大哥有很刚毅的面孔,1米8几的个子,打一手好球,大学是南方的一所重点,而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脸色也略带病态,身体略显瘦弱,连学习成绩也是平平庸庸,现在在一所三流的大学读书。我感觉大哥的光芒一直都照的我睁不开眼睛,所以我自卑。
      本来,按我这个年纪,早在社会上打拼好几年了,我说了,我是有原因的,因为成绩不好,而为人又有点倔强,在家人不太情愿的情况下,我连着复读了三年,最后却连个本科都没考上,怎么样,丢人吧? 大概连上帝也看着我好欺负。
      我就从我初中开始讲起吧。
      我所在的初中时我们县城里的二中,在初中部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中学,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像一中那样都是酷爱学习的精兵强将,也不像那些乡村中学里的学生调皮捣蛋,我们学校那种都不怎么爱学习,但成绩都还不错的学生居多。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堂姐走进了我的感情生活。
      小时候我们家在农村,是后来上了初中才搬到城里的,而堂姐家一直都在县城,她跟我同岁,而初一的时候,我俩就同班了,可能是二叔走的关系,总觉得跟她有太多的巧合。
      初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成绩超烂,比预想中的还烂,在我们班倒数第二,当时班主任按座位排座,成绩好的在前排,我只能坐在一间教室的最后一排的最角落,当时我记得堂姐就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第一次上中学,何止是新鲜,我那时候有点小丢人,刚做完包皮过长的手术,小JJ都一直木着,走路都费劲,我爸在城里跑公交车,我妈卖水果,都走不开,于是,我二叔就把这个“照顾我”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堂姐。
      我前面说了,以前我家在农村,跟我二叔家走的也不近,由于我二叔家有三个孩子,俩小子,我堂姐属于超生,所以一直不敢带回老家,再者,她一直是被寄养在她姥姥家的,我都基本没见过她,所以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她,我真的有惊艳的感觉,漂亮,真漂亮,但我知道这个是堂姐,不能有这种想法,否则就乱L了。
      她属于那种眼睛很大的,皮肤白白净净的,看着很干净,梳着马尾辫,花格子的百褶裙,多少年后,我在梦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画面,一个如我刚才描述样子的女孩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她背后,就是耀眼的阳光.....
      她其实蛮不在乎我的感觉,见我的第一面,下巴抬的高高,瞟了我一眼说: 你是小磊啊? 我是那种比较倔的孩子,别人对我什么样子,我就会对别人怎样,她这个态度也激起了我心里小小的自卑,我说:对啊。 然后没词了。她觉得有点被忽略了大概,从小的那种优越感不自觉的想表现出来: 对你姐姐就这个态度啊?我说我爸让我照顾谁来着,原来是一白眼狼。 我知道她说的啥意思,我爸在城里的工作就我二叔张罗的,还有我妈那个水果店,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当个片区**,这些根本就没戏,也许我还在村子里玩土坷拉呢。
      我没说话,抬步就走,步履有点蹒跚,由于小JJ的不配合,显得有些狼狈,恩,是很狼狈。
      石琳在后面喊:喂,石小磊,我爸让我给你带的药!
      我权当没听见。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欢而散。
      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以后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里,生活里都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中学和小学就是不一样,我们小学根本没有那么多委员,就一班长几个小组长,到了初中,我们班级渐渐有了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体育委员等等各种人让人蛋疼的委员,而石琳也就是我的小堂姐也光荣的成了学习委员。
      这里要说说我们的纪律委员,他个头比我们都高,长得倒还人模狗样,除了嘴唇厚点,就剩下仗势欺人的本事了,还有花名,叫大虎,没看他咋像大虎,人是挺虎的。 他仗谁的势呢? 话说那时候我们还流行拜把子这一套,他有个把儿兄弟叫老绝,做事挺绝,有了这么个外号,老绝是我们班级甚至学校响当当的人物,他哥哥“在位”的时候打过我们现在的班主任,一战成名,哥哥牛,弟弟也跟着牛起来了,弟弟的把儿兄弟也就自然牛B起来了。。。
      话说老绝其实还蛮低调,平时不咋爱出头,但是绝对没人敢在他面前吊的那种,而大虎就不同了,他当了纪律委员,就牛B哄哄起来,开学第二天,他就站在讲台上立柜了,说谁要不服就从他拳头底下过过,要不就老实的听话,上课上自习别说废话做小动作,说的时候还不是偷偷的看看石琳那个方向,起初我没注意,后来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大虎暗恋我小堂姐啊。
      我同桌是和我有的一拼的倒数第一,样子贼猥琐,还偏偏留个那时候特流行的分头,整个一汉奸在世。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便抠鼻屎边拉我胳膊,说:喂,小磊.....
      每逢这个时候我不是翻白眼就是躲,整得他还挺无辜的。
      这小子叫他周周吧,其实跟我蛮铁的,我俩还私下的合计过谁是我们班的班花,结论是石琳绝对霸主,当然他不知道石琳就是我的直系血亲~ 当他说将来要娶石琳的时候,我差点给他一拳。
      


      IP属地:江苏3楼2011-04-05 04:39
      回复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本来就不怎么爱搭理我的堂姐,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甚至连个眼神交流也省了,我在她眼中大概就是类似于空气一样的东东。
        实话,我很郁闷。
        回来说大虎,他是一天比一天嚣张了,从刚开始的还顾及班主任面子到后来“独揽大权”,似乎一年三班成了他的天下。整天在班级里咋咋呼呼,顺带欺负小孩。被他欺负的俩小孩一个叫柳金,一个叫洪超。他俩其实都是老绝的左臂右膀,平时帮老绝提水倒茶外带捎饭,要不咋就说这大虎没眼色呢,看老绝欺负这俩小孩,他也欺负,其实老绝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不高兴透了,但碍于拜把子这层关系,没表现出来。
        话说其中一个叫柳金的,长的用现在话说是小伙比较帅呆了,个头也不矮,而且又是班级的文艺委员,画一手好画,平时班级的黑板报啊什么的他自己包了,最关键的,最最关键的,他住我堂姐家楼上,青梅竹马啊~!!
        所以每逢大虎欺负柳金,我堂姐就有点不自然,毕竟打小玩大的伙伴,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出来伸张正义不是,再说大虎平时都咬人咬惯了的。
        但有一次,我堂姐忍不住了。
        那次班级出黑板报,由于我堂姐的字写的好,纤细而大方,所以被老师委派跟柳金一起出一起黑板报。当时好像是以国庆为主题的,大概是这样,忘记了。
        那时候出黑板报都是自习的时候在后面弄,我堂姐跟柳金正在布置方案,可能是声音稍微高了一点,这时候大虎也恰好正跟前排的几个人聊天,这是他的特权,别人不可以聊天,他可以。可能是嫉妒心在作怪,看到柳金跟我堂姐在一起出谋划策的样子,火就上来了:*B的小金,过来!
        柳金一脸茫然的手里拿着报纸夹子走到教室最前面,大虎扯手就是一嘴巴子,抽的柳金脸上立时五个手掌印。
        “瞪你妈瞪啊,不服啊?” 大虎很嚣张,全班皆安静。
        我堂姐不干了,别人可以不管,但她可是抽出宝贵的学习时间来出这期黑板报的,耽误不起,再者看从小的伙伴被人欺负,早就压制不住的火也上来了:张东凡,你太过分了!
        大虎愣了几秒,可能没料到一个小女孩也能这么跟他说话,接着又笑了:干嘛啊?打你小对象你不开心了啊? 班级还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越这样,越是招人讨厌。
        我表姐脸都气红了,噔噔的跑到教室前面瞪着大虎说:张东凡,你说话注意点!!
        我堂姐这样反而激起大虎的那种哗众取宠的心态:哈哈,我为什么要注意,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你小对象,让你心疼!
        大虎边说边一把夺过报纸夹子,朝柳金腿肚子上抽去,就在这时,我堂姐一步迈到了柳金身前,那一报夹子,结结实实打在我堂姐腿上!!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感觉,心疼的难受,而那个傻丫头连句疼都没喊,倔强的站在那里,倒像背后那个男生的守护神一般,这大概也是柳金后来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欢她的原因吧。
        由于很心疼,脑子也热得发烫了,连平时都不敢直视的大虎也不怕了,正在大虎有点懊悔中还带点洋洋自得的当儿,一个比他矮很多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接着就是一记老拳。
        说实话,我当时都跟疯了一样,现在写的却是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失去理智了,打完那拳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顺手扯过一个凳子,照大虎头上就抡.......
        当时班级是静还是动我忘记了,我只知道大虎狼狈的躲着疯子一样的我,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而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谁也不会想到比大虎瘦一圈的矮半头的我,发起疯来砸得大虎一脸血,连我都想不到,实话。
        后来的事就比较憋屈了,我爸我妈被请到学校,给人包护养伤,赔了多少钱就不讲了,我被全校通告批评,那白纸黑字的大布告贴了好几张,分布在校园的各大宣传栏中,整的跟要死似的,那时候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我这算啥啊?英雄救美?算不上,最多也就算是个恶性事件的造成者,其实应该开除的,这不还是我二叔动了关系嘛,个中细节就不详谈了,总之我算是丢了回大人就对了。
        转眼到了12月中旬。在这里我得补充下上次跟大虎干架的事儿,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老绝没管,我不说了吗,平时大虎就挺能的,还老当老绝的面欺负他的小弟弟们,老绝早烦他了,再者,我跟老绝关系也可以,那时候流行听WALKMAN,我还给他整过几盒盒带,算是上过面子,他也卖我这个面子,其他大虎的朋友也不敢咋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个不知道周大刚的名号?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说话间天冷了不少,那天放学,石琳主动叫我,说今天她生日,让我去二叔家吃饭。我心里暗自激动,不是没去二叔家吃过饭,相反,我没少吃,但今天不同,今天是石琳生日。
        


        IP属地:江苏6楼2011-04-05 04:51
        回复

          在石琳看来,这次生日她过的很开心,心中的人儿来给她过生日,又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我却不一样,婶婶的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虽然闷闷不乐,但也没让人看出来,陪吃赔笑呗。
          叔叔问了下我的学习情况,大概都是象征性的,还叮嘱石琳多帮帮我,谁都知道我是一滩烂泥,我也知道的,所以也没咋在意,这期间基本是石琳和柳然有说有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好不开心,就当是我的眼光看来,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柳然那样的,可我是男的啊,所以我有点恨他。
          临走的时候,叔叔让石良送我,而石琳自然而然的去送柳然,心里又难免胡腾一阵子,路上我问石良:哥,我姐是不是跟柳然处呢啊?
          石良笑了笑说:去,小孩子家家的就操心这玩意。
          我嘿嘿一笑说:你就跟我说说嘛,以后再班级里谁追我姐我好保护她。
          石良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呵呵。柳然他爸是机关的,论级别比我爸还高几级呢,这都是大人的事,不过那次他爸跟我爸喝酒的时候倒提过这事,说琳琳跟柳然两小无猜啥的,大有指腹为婚的意思啊,不过人家家船大,咱不一定挂的上。
          石良比我大四五岁,涉世已经比我深的不止一点。
          听完石良的不经意的话,我有点蔫了,对我打击太大了这个,哎、也罢,即使没有柳然又怎样,我不一样没可能,娶自己堂姐?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不是柳然,就凭我堂姐那祸国殃民的姿色,也会出现千千万万个柳然的!
          快过年的时候,学校来了一次摸底考试,初一全年级的学生都参加了,当时也不知道老师为啥都那么喜欢排名次,我最烦那个,每次都是垫底,烦人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也算是个学生,有考试就得参加啊,要不怎么衬托出那些尖子生的优异?算啦,考就考呗。
          语数外老三门,题目据他们讲是不难,可考的我头大了一圈,我咋就觉得这么难呢??最次的要数英语,数学语文都还能蒙点,外语可是实打实的屎壳郎划线啊,刚认齐26个字母以及读音的我,似乎是进度慢了点,我看着那些单词,它们也看我,大眼瞪小眼,继续头大。
          知道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应该把选择题先胡乱写上,哎,时间太紧了,连以往的抓阄或者抛硬币的方法都没用上。
          看着坐在我斜对面的石琳,稳如泰山啊,我多想把卷子递过去让她帮着做啊,可我知道那样她会更看不起我,算了,男人嘛,死就死了。
          考试结果公布的那天,意料之中,魏松从升学时候的第一变成了第三,石琳第二,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子跃居榜首,名叫林乐乐。升学的时候这小子最多也就中等,长的也不咋起眼,所以平时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成绩出来后,大家对他才刮目相看,这是苗子啊!
          我就不用说了,进步了一名,倒数第三,周周倒数第一,我就不明白我是怎么超越的倒数第二? 难道是我选择题蒙对了?看来以后不能再抛硬币或者抓阄了,那老天爷就没机会整我了,嘿嘿,看着倒数第二,我得意的笑哇得意的笑。
          快放年假的前段时间,周周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一游戏机,就是那种可以玩俄罗斯方块的,里面还有个孩子老叫唤:老五~ 老五~。
          我俩开始倒腾着玩,一人几个人的分,完事换班。那时候就是无聊,也学不进习,就鼓捣这玩意儿上劲,我玩的老好了,一轮到我这里,周周只有扣鼻屎的份儿:小磊,你这局再不死就让我玩会吧,都急死了。我干笑不理。
          自从上次干完大虎,我和周周基本有了特权,大虎在医院包了包头回家呆了一阵子,回来倒是老实的一阵子,萎靡过后又恢复本性,开始叫嚣东西,我懒得理他,他也从那再也没敢管过我和周周,我俩基本相说话就说话,想玩游戏机就玩游戏机,毛爷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枪杆子里出政权嘛。
          话说我俩正欢着呢,班主任不知道啥时候从后门进来了,我是紧塞慢塞还是没逃过老班的法眼。老班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此时正是自习课。
          “拿出来!”老班声嘶力竭的喊,我天哪,还能咋办啊,缴枪不杀呗。
          我把游戏机递过去,老班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石小磊,你来办公室一趟,周二刚去外面站着去!周周谄谄的走了出去,我也低着头跟着老班走出去。
          


          IP属地:江苏8楼2011-04-05 04:56
          回复
            意料之外的,我爸也在办公室里。这是干啥? 这都把家长提前请来了。这老班有先见之明啊??
            我爸脸色不大好,眼睛也有点红,我知道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了。我叫了声爸,问怎么了。
            班主任在一旁掏出烟给我爸一根,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老石,节哀啊,老爷子仙寿都快90了,常年累月的病痛折磨,去了也是一种解脱。
            我懵了,完全的懵了。
            爷爷、、、、、没了? 那个喜欢打太极,喜欢拉二胡讲老一辈革亾命故事的老人、、没、、了?
            我有好久都没哭了,当时泪刷刷的淌。
            班主任说话间走了出去,我问我爸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我爸忍住眼泪说:我也不知道,你二叔跟你婶子还有你妈都已经先回老家了,我撂下车就跑你们学校来了,一会你收拾一下,跟琳琳一块回老家看你爷去,连最后一面都.、、、、、我爸说这就忍不住哭了。
            我爷,以前当过兵,在戏班子里拉过二胡。老爷子一生没享过啥福,孙子孙女多,跟我奶奶左牵一个又抱一个的,没少疼我们,有点冰糖瓜果啥的也都省给我们吃,那种爷孙之间的感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石琳也来了,脸上挂着泪珠,虽然说她跟这个爷爷没有那边姥爷亲,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多少还是伤感的。
            出殡那天,全家老少哭作一团。老家的规矩,要长子送终摔盆子,本来这个事该由我爸的哥哥做的,但是我爸的哥哥也就是我大伯在小的时候养不起被一对城里人收养了,后来听说去了台湾。我爸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老大。那天来不少人,一切都乱糟糟的,包括我的心情,男的在前面几步就磕一个头,女的在后面相互搀扶着哭,依稀间,看到石琳已经成了泪人,心疼万分,这基本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现在我们村,别忘了,她是超生子女。
            走了的人走了,留下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第二天,我爸车上的另外一个司机小李就开了我爸的中巴车来接我们了,这次,我破天荒的和石琳坐在了一起,要知道,即使是刚开学的时候那阵坐车,我们也是一前一后,从没坐在一起过。
            说来也巧,我先上车来的,加上城里的亲戚朋友满满坐了一车,她本来要坐二婶身边的,但不幸的是我妈先她一步,只有我的位子旁边是空的,激动啊。
            石琳坐在了我旁边,小脸拉着,估计是没见过老家办丧事这么大场面,还没从昨天的悲伤中缓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向她旁边凑,轻声说:还伤心呢?
            石琳轻轻的点头,叹了口气说:虽说我跟爷爷没你们感情深,但我一想到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就这么走了,就难过。
            我也叹了口气,表示同情,后来才缓过来,哎呀,那也是我爷爷啊!
            我来就这样开始聊起天来。
            石琳问我为啥不喜欢学习,看着我挺聪明的。
            我说:那还能因为啥,一看书就头大。
            石琳说:哦? 那你还送我书?你没看过就敢送给我?
            我心里一阵虚,那三本书不会是带色的吧?又或者根本不适合小孩子看?
            我支支吾吾的说,看了,不是关于那啥的吗...
            石琳捂着小嘴轻轻的笑,怕亲戚看见:我看完了。
            我不敢置信:啊?真的啊?那么多,快赶上字典厚了,讲啥的?
            石琳说:讲一个平凡的世界啊,我最喜欢孙少安了,那么小就撑起一个家,而且还那么帅。
            哦,原来琳琳姐是熟男控啊~~~
            后来,我们聊了很多,从最开始的陌生,到后边就像老朋友一样了,反而是姐弟的关系愈加淡化了。
            (在这我不得不落入一个俗套,关于老人离去这些事,不能多写,又不能不写,我奶奶是我爷爷一袋子高粱换来的,比我爷爷整整小了十岁,我爷爷离开后的不到一个月,我奶奶也随着去了,也算是白头偕老了,不讲也罢,免得徒增伤感。)
            这里只是一个插曲,两位老人的离去却让我平生第一次有了想学习的动力,那一个月,仿佛就长大了,看着爸妈叔叔姑姑们那么伤心痛哭,铁做的心肝也不免要动容的,更何况我还有点小懂事。于是神经似的决定学习。
            恰恰是这个时候,我开始了我的学习之路,嘿嘿,不是吹的啊,我之所没考上好大学是有原因的,后面说。
            


            IP属地:江苏9楼2011-04-05 05:03
            回复

              在这里告诉一些小弟弟小妹妹们,不要觉得自己学习不好就是自己笨,要是那样你看我都我们班级倒数第三了,基本没得混了,事实恰恰不是这样,我们都是有潜力的,我会用接下来的文字给你证明,你们都行的,人格保证真实性。
              恰好这个时候离期末考试不远了,大概还有一个多月那样子,大概哈,先是赶上了好时机,班主任心血来潮的来了一次座位大调整,我的和可爱的周周天各一方,呵呵,我是说他还在原来的角落,而我去了中间的位置,我的同桌是一个很漂漂的女孩子,当然和石琳没得比,但也算是上等货色了,不过为人较放荡,那时候年龄小还不知道用放荡这个词,只知道骚的意思。
              这个女生跟老绝有一腿,据说被老绝上过,我们叫她李丹吧,李丹虽然为人放荡但学习蛮好,上次摸底就班级前十,入学时好像也前五。跟小丹要好的另外一个女生叫叶晓倩,整的跟倩女幽魂似的,骚的程度不亚于李丹,成绩也是好的一笔。也不知道人家咋学的,边发骚边学习,简直是爽并学习着啊~暗自羡慕。
              我不管那个,既然是同桌,多骚都得收着,其实李丹蛮心灵手巧的,不但给人讲解问题有一套,还会编制一些小东东,那时候流行用红线和钱币组合起来织成结,然后送给喜欢的人活着要好的朋友,我也让李丹给我编了个。说得有点远了,还是说说我的学习吧。
              我是那种比较犟的,我说过了,认准的事儿准能做成,只要我愿意。我开始发奋了,特别是英语,那时候也没个辅导老师啥的,也聘不起家教,咱也只能靠自己摸索,从最基本的单词开始记起,接着就背课文,那时候我也没辅导书,就听别人说考试都是考课本上的,深信不疑,初一上册课本我很变态的背完了,咱不吹牛B说能倒背,最起码正背绝对如流。
              单词就更不用说了,滚瓜烂熟。渐渐的还摸索出了根据音标记单词,根据结构记单词等等,后来发现当年我用的这些法子,现在都被编成教科书了。
              语文挺烦的,讨厌文言文,还好我看的课外书多,发现把平时看书的一些小东东写到作文里竟然能拿高分,暗喜。
              数学就是做题,不求数量求质量,题海战术在当年也是我用的最顺手的一招。
              那时候彻夜不眠的时候都有,就快天明的时候睡俩小时,这也为以后大学通宵玩魔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最先有效果的是英语。
              老班是英语老师,在多个报纸上发过文,所以外语好的学生往往日子比较好过。
              在快要期末的时候,他举行了一次单词默写大赛,说是临考前的检验,前三名有奖励,记事本一个,上面盖大字章,跟奖状一个荣誉。默写不好的后三名,整本书的单词,抄20遍。 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大事,记事本咱就不想了,关键别落到后三,到时候抄二十遍全本书单词,手定断。
              我更是加倍的复习。
              这次是我值得炫耀的一次。我得好好说说,算是题外话吧,遗忘我堂姐一阵子先。
              那次默写大赛,我全对。人生的第一次全对。哈哈。
              班主任看了好几遍也找不出一个字母的差错,工工整整,这不是考试,考试还存在作弊,我是在班主任眼睛底下默的,课本都全部收上去的。
              我还记得那天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有点寒冷,班主任在讲台前宣布我是第一名的情景,我拿着记事本的手有点颤抖,上面还有个大大的红盖章——第一名。
              下午放学,我把记事本揣在怀里,冲进雨里,似乎要洗刷掉我多年烂泥的称号。那天我妈给我做了顿好吃的,我爸出车回来就一直摸着我的头说好儿子,我天哪,那是我过的比较好的一天了。
              


              IP属地:江苏10楼2011-04-05 05:03
              回复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觉得好堵,没有那次干大虎的时候痛快,那次是替堂姐出头,有英雄救美的意思,是看到她挨了一下发自内心的心疼,而这次呢?是装比的成分大些,而且还装的很离谱,听那小子的口气,似乎还不能善罢甘休,比我整整大两届,能甘心让一个初一的小孩子揍吗?要是我,我就算找遍这个学校也会把那个打我的人揪出来的,到时候我那什么跟人抗衡?体格?就我这体格估计俩都不一定是人对手,下死手?我有几条命呢?哎,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了,上次大虎就砸进去不少医药费........
                最让我心烦的还是石琳,她不理我了,彻底的不理我了,她似乎在昨天还跟我一起在操场上被罚跑。她忍住不笑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对陈敏说:你回宿舍吧,我回家了。
                陈敏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迈开步子走了。
                骑着车子在路上,我心神不宁,看来男人逍遥了不好,我这段日子算是过得逍遥,一会聊聊这个一会扯扯那个的,遭报应了吧,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理我了。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二叔家楼下,诶?我怎么来这里了,想走,但看了看贴着窗花的那个窗户,我知道石琳这时候就在里面。那时候也没个手机啥的,要不我就发短信给她了,于是只能站在窗下傻等,幻想她能拉开窗帘看我一眼。
                老天是眷顾我的。
                这时候窗帘拉开了,石琳美丽的脸庞慢慢浮现出来,她先是面无表情,接着有点惊愕,看来是发现楼下的我了,我刚想喊,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大一会,石琳下来了,看了我一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忽然想哭,有点委屈。
                “姐,你还生气么?”
                石琳抿了下嘴,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没生气,你回家吧,一会大妈该着急了。
                “我不回去,你坐上来我带你去玩。”
                石琳皱了下眉头说: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要不坐上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大概是怕二婶发现,她有点不太情愿的坐到了我车子后座。
                夕阳已经斜斜的挂在西边了,染红了一片天空,金色的光芒伴着丝丝的微风,吹得让人舒服,石琳还是拉着我的衣服,一点更亲密的动作都不肯有,但这也足够我甜蜜的了,我说:姐。
                “恩?”
                我说:姐,不要不理我好吗?我这两天老梦见你。
                “恩。”
                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既暧昧又让人心疼。
                我说:去哪里?
                石琳沉默了一会说:随你。
                我不说话了,开始拼命的蹬自行车。就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啊走,两边的树木都向后退去,景色也在不停的换,先是房子后来变成一望无际的田地。我多希望我俩就这样,一直没有尽头的走下去,她轻轻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的蹬着自行车,风吹的我想睡去,再也不要去管那些世间的纷争。
                环城公路骑了一圈,开始往回走,天色也暗了下来,我感觉石琳也慢慢的靠近我的背,最后枕在了我背上,我微笑,以为小堂姐终于抵挡不住我的魅力,转头一看,原来这个小笨蛋不知道啥时候睡了,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不忍心叫醒她,又怕她着凉或者从车子上掉下来,我轻轻的说:姐,醒醒啊,别睡啦。
                她撅了撅嘴似乎不太愿意,但还是揉着眼睛醒了,过了一会忽然喊了出来:啊?怎么这么黑了,小磊,快点回家,我妈要急死了。
                我嘿嘿一笑说:好嘞,抓紧我,我要加速咯!
                那天,月亮就挂在头上,我骑着自行车,似乎要耗尽这辈子的力量,堂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头枕在我的背上,在环城公路上飞奔。那种画面,能让我记一辈子的。
                再回头说说我在篮球场的那件事,我一直蛮担心大个子来找我的,但后来一直过了两个多星期也没见他来找我。
                再见大个子还是在那个篮球场。自从那次我接触了篮球,我忽然爱上了这个运亾动,靠团队,靠技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兄弟不篮球嘛,我就喜欢这种游戏。
                几乎每天我都会在放学后去篮球场,只是两个多星期后,我想去打篮球的时候,见有两拨人在场上打球,场边坐着几个人,似曾相识。奥,想起来了,是我曾经膝顶过的大个子,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了一会,我在犹豫着是否要过去,看来这顿揍躲不了了,都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了,大个子倒先朝我招了招手。
                


                IP属地:江苏15楼2011-04-05 05:43
                回复
                  初二那年,重新分班,我不得不和石琳分开,我在10班,她在1班,算是天各一方了。开学后的第二周,陈敏忽然出现在我们班级门口。我犹豫了一下出去了,我俩趴在走廊边上的栏杆上,沉默了一阵,我说:有事啊?
                       陈敏说:小磊,我要转学了。
                       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就一紧,我不是从来都对她没感觉吗?那心里为啥有点不舒服?
                  我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说:转哪儿去?
                       “上海。我爸明天就到家了,来接我。”
                       我说:呵呵,够远的哈。那边可够热的,不像咱家啊,你到那边也绝对是美女,放心去飞吧。
                       陈敏说:谢谢。
                       愣了一会,陈敏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圆盒子,透明的,里面都是幸运星,很俗套的剧情嘛,但当时我却感觉真的有点伤感了,为啥人一走才懂得珍惜?
                       陈敏把盒子递到我手里说:小磊,将来要有缘分,我嫁给你。
                       其实那时候说话都是小孩心性,什么爱啦嫁啦的都很轻易的说出口,其实什么都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抱她一下,亲她一下。
                       最后,陈敏只留给我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眼睛不知道为啥就模糊了.....
                       当年的泪也流的容易啊,现在想找个机会哭都没有......
                  陈敏走后的第三个星期,周周也转学了,去了张家港,难免又伤感一阵子,走吧,都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这里没有家,家都在外面。
                       哎!该死的转学。
                       初二上学期的中间,我们班分来一个新的音乐老师,叫苏文静,年龄20几岁,年轻漂亮,气质大方,乌黑的长发鹅蛋脸,夏天喜欢穿一身连衣裙,冬天喜欢穿红色的羽绒服,几乎是我们班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是高中部转来的。
                       我的那些兄弟也都迈进高中部了,就是大黄、大个他们。据大个说,苏文静是被发配了,原来是教语文的,后来和学校的副校长搞得不清不楚,还怀了孩子,副校长都40多岁了,老婆很蛋疼的是教育局的文秘。结果大家也知道了吧?孩子被打掉了,苏文静也被“下放”了,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音乐老师.......黑幕啊。
                  其实苏文静蛮好的,她钢琴弹得不错,那时候她教我们唱 勇敢的鄂伦春, 唱黄河大合唱,还有那个 对面山上的姑娘,你为什么放着牛羊、牛羊,泪水湿透了你的衣裳,你为什么还不回家乡、回家乡。她会永远都挂着和暖的笑,浅浅的梨涡,她会跟学生一起吃食堂、睡宿舍。谁也不知道命运跟这个20岁的大姑娘开过什么玩笑,她在努力的活,我们都在努力的活。


                  IP属地:江苏19楼2011-04-05 06:41
                  回复
                    不扯这么远啦,回头说说申梦吧,那次是我英语老师结婚,我作为平时跟她走的挺近的一个得意弟子,必须得去啊,话说申梦是英语课代表,更得去了。
                    完了那天还下雨,天怪冷。
                    完事到英语老师家,人都齐了,我和申梦坐一桌,我说虽然咱当学生的没钱最起码也要上上面子,但当时确实没钱,这时候,申梦的通情达理和无微不至就表现出来了,她帮我上过份子了,50块,要知道我们全体同学才凑了200块,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哦。
                    我感激的望她,她微笑着看我。说啥啊,都在酒里了,我小喝了几杯,啤的。吃玩饭,天都擦黑了,我说:申梦我送你回去。
                    申梦没拒绝,老师家在郊区,我俩牵着自行车沿着一条靠河的马路一直走,路上的路灯昏黄,天空丝丝飘着小雨,路灯下看向天空,雨丝似乎是织女洒下的针,落到我们脸上却轻轻柔柔。
                    我们聊了很多,说到了学习,也说到了家里的情况,申梦家是在县城里开农用品超市的,主要卖些化肥农药什么的,那时的利润是相当好的,最起码比我爸开车,我妈的水果店强多了,所以说,申梦家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我似乎没说过她长的样子,说实话,和我小堂姐比,我觉得气质很像,外表也是一个类型的,但是我心目中还是觉得我小堂姐最漂亮,也正是因为她跟我小堂姐像,所以我觉得对她蛮有感觉,她是那种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不吵不闹,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让你疼,我相信大多数男生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我说:申梦,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平时都跟谁玩啊?
                    申梦说:我邻居家有朋友啊,而且在学校我也有不少好姐妹,倒是异性朋友不多,怎么啦?你孤独了?看你这么可怜,要不你叫我姐吧,以后你就我弟弟了,我罩着你。
                    听她说的好笑,我笑出声来:好啊,我就缺姐。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申梦和石琳都是重叠的,我会很多时候把申梦当成石琳,我说:姐,我们快点回家吧,要不你妈妈该着急了。
                    申梦甜甜一笑:乖弟弟,我们走吧。
                    恍惚间,忽然想起那个月亮高挂的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在环城公路上飞奔的情景,没来由一阵伤感,这时,雨丝已经彻底打湿了我的头发,包括我的心情。
                    说说我的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1、2两个班占完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1到2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新愁旧爱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往事随风了都,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柳然和柳金成绩都是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近,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 至于他一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一的时候,柳然在2班挂了别的女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其实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我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我本来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回教室了,我问了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IP属地:江苏29楼2011-04-05 07:34
                    回复
                      第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气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嘴就是一巴掌,那家伙比我个头差不多,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象头疯了的公牛,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结实了,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我***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
                      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那天下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有点不对劲,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其实男人的也不差,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中午跟我打架的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我认得,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杀气吗?看来这小子不能善罢甘休,我不能再跟初二那次似的了,等着挨砸。我得准备点什么,我当时想到了拿把刀子防身,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把弹簧刀,这把弹簧刀是我爸以前在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再路上捡的,黄铜色,刀把上雕刻着上山虎的图案,我看好玩就拿到学校来削苹果,我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都没几乎在这里写这些东西现在。
                      下晚自习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 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散散亾步。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 来了,上!
                      实在话,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要我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家伙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先袭过来的那家伙,肚子上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哪里疼了,只记得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
                      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平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同了,在抢救据说。
                      这件事太丢人显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距离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布告上的字都比那次大了一号。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乌云,压的我喘气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IP属地:江苏31楼2011-04-05 07:47
                      回复

                        那个春节,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我确定了小堂姐是喜欢我的。
                        春节后的一天,我再次把石琳约了出来,其实二叔和二婶一直蛮相信我的,她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即使发生了划伤人那件事,他们其实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我都知道,所以每次我约石琳,他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只当是姐弟俩从初一就在一起,发小一样的关系。
                        可只有我俩知道怎么回事,哎。
                        同样是城南的那座堤坝前,我拉着石琳的手,既幸福又甜蜜,她也笑盈盈的,脸红扑扑的可爱,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也大概是在体验偷情的刺激。
                        我问石琳:姐,当初为什么选择跟柳金在一起。
                        石琳有点惆怅:不是我选择的,当时柳然跟别的女生好,我都伤心透了,好几夜都没睡好,也学不进习,柳金那时候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小磊,你没生气么?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你接着说啊。
                        石琳也莞尔一笑说: 那时候他天天来我家楼下,早点都买好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就一个人固执的牵自行车,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生日的时候,呵呵,你也没来,柳金一大早上就提着蛋糕来了,虽然生日过的挺没意思的,但好歹也算是过了。还有好多事情,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我扔了,他就捡回来再给我,找不到了就重新写,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还生着柳然的气,没想着报复什么的,倒觉得可以气气他,正巧柳金跟我表白了,说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一百天,一百天内如果我不能爱上他,他就永远不会再打扰我,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我问:那现在呢?
                        石琳说: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我觉得我对他没感觉。
                        说完大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解释。
                        我心里热腾腾的,心情也大好,说:姐,那就跟他继续处,满了一百天后就甩了他,他要不服我去会会他。
                        石琳小眉头一皱说:我就不喜欢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和平解决嘛,你是好孩子,不要学的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
                        我说:对不起,姐,我改。
                        石琳展颜一笑说:那你要听姐的话,等过了年好好让大伯给你找个学校,去上学,好好的学习,只有考学才是出路明白没?别忘了考清华。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姐你真好,顺势把她揽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不太宽阔的胸膛上,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决心袭上心头。
                        我说:姐,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小龙女要按辈分还是杨过的姑姑呢,人家都不顾世俗的眼光,最后大不了隐居古墓,只要俩人在一起就会幸福的,不是么?
                        石琳抿着嘴,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小心心里想的啥。
                        


                        IP属地:江苏33楼2011-04-05 07:51
                        回复
                          7月份的一天,小小的县城像个焖炉子一样,我照常在我爸的车上挤着卖票。 我穿着背心裤衩,下面趿拉着一双拖鞋,腰里系着一个胯包,一身臭汗。
                          半年的社会生活已经把我小小的磨练了一把,我现在也开始出现青青的胡茬了,我头发也长得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后面的头发已经到肩膀了,为了省事,我用我妈的皮圈在后面扎了个发髻,就是先扎个辫子,然后把梢子塞进皮圈里。
                          那时候我们那边还没非主流这一说,我仅仅是图个方便,就已经类似于非主流了,结果被车队里的几个小伙子大家赞赏了一番说:小磊,你这个发型刚刚的啊,帅的一比。
                          我说:哪儿啊,过几天就剪了,这两天车不出的勤么,没时间。
                          车队的孙自然,嚷嚷着说:哎、别介啊,我觉得挺好。
                          我说:大茴,你就别寒碜我了。
                          孙自然说:真的,过几个月我也整个这发型。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抽着烟等发车。
                          我爸还在给我张罗着学校,我们的车是往县城外面的小镇上开的,事实上,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机缘巧合的。
                          车子在某一站停下的时候,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文气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些威严的气质,手里握着个皮钱夹子,我看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老板。
                          由于车上的人蛮多,基本没有座位了,中间人就在车门靠里的位置扶着椅子站着。
                          这时候,情况出现了。
                          再下一站的时候,两个年龄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上车来,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油漆点,另外一个戴个帽子,上面印着什么字忘记了。
                          我挤过去给他们要钱,俩人都开始往身上摸,戴帽子的那家伙忽然说:六子,你带钱没?我好像忘记带钱了。
                          另外一个乱糟糟头发也说:哎呀,我的钱包也落家了,出来的时候你不说你带的吗?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一看就是那种想做霸王车的,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爸基本看着人年龄大了或者穿着比较寒碜的就不跟他们计较了,那时候都没几个钱。但这次上来俩人都说忘带钱,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说:那行,你俩下一站下去吧,俺们不是慈善机构。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在相互使眼色,说:那好吧。
                          我当时没亾理解他俩眼神里的意思,后来才明白。
                          就在下一站车门刚打开的时候,事儿出了。
                          俩人都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出手了,一把把那个中年人的皮钱夹子多了过来冲了出去。我爸在前面没看清楚咋回事呢,车已经发动开出老远了。
                          事发突然,中间人和我一起喊停车。
                          我爸赶紧急刹车。
                          我想都没想,打开车门跟中年人一起冲了出去,那俩小子已经跑出老远。
                          我爸也打开车门子,追了过来,这也就是当年啊,要搁现在,有几个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这样的?
                          那俩小子估计也没料到司机会停车,更没料到司机和司机的儿子跟事主一起追过来了,俩人开始往野地里钻。
                          我擦TM,我当时也是年轻,拿出了为国捐躯的劲头,玩命的追那俩B。
                          过程不讲了,最后我们大获全胜,我爸以前练过武的,三两下就把俩人搞定了,其中一个还想动刀子,被我把一个小擒拿拿住。
                          我们县城好心人也多啊,公交车上的乘客万众一心,类似于五花大绑的把俩B送进了所里。
                          据说这是几个安徽那边流窜过来的犯罪团伙成员之二,他们的头目还在潜逃。
                          我和我爸算是立了一功。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那个我们帮助的中年人。
                          他不是什么做生意的老板,倒算是个官儿吧。
                          当时我们县城有个小镇,也是我们的公交车的终点站叫它墨镇吧,我觉得这个名字比较有诗意。
                          这个小镇的繁华程度其实已经接近我们县城的繁华程度了,也是百家名镇之一,这个小镇里有几所学校,呵呵,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这个中年人就是小镇一中的校长,跟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只是后来我不断的让这个朋友失望,但每年回家过年,我还是会去他家跟他喝点酒,叙叙旧。我叫他华叔吧,他叫卫华。
                          


                          IP属地:江苏36楼2011-04-05 08:13
                          回复

                            你看看这不是机缘巧合么?我和我爸最闹心的就是我上学的事儿,这一下,我估计可以风风光光的上学了。
                            意料之中,华叔请我和我爸去他家里做客了,说是答谢恩人,我爸不善言辞,我却跟他说:卫校长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责任。华叔被我义正言辞的表情逗的哈哈一笑: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是个汉子!
                            呵呵,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汉子,怪不好意思的呢。
                            然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我爸跟他开始称兄道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的事儿,我爸没有遮掩,和盘托出。
                            华叔似乎是在思考,他抽着烟,良久,说:让小磊来我这里吧,有事儿我顶着。
                            我爸千恩万谢,都要下跪了,真的一点不夸张,那时候没钱没关系真的什么事儿都难办,我爸那半年都多了好多白头发,几乎每天都在为我上学的事儿发愁、奔波。
                            又是好一阵子的客气,不知道为啥,对华叔,我总拿不出对其他老师的那种态度,或许是有点亲切,抑或是助人为乐这件事让我有些飘飘然,我对华叔说:华叔,我以后可就跟您混了啊。
                            华叔爽朗一笑:行,你小子好好学,我看好你!
                            那两个月,我过得贼舒服。
                            我跟我爸说:爸,我还跟你跑车去得了。
                            我爸声色俱厉:滚蛋吧,这俩月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准备上学的事儿,人家卫校长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再辜负了人家!
                            我跟我爸敬了个礼说:收到!谢谢领导批评指正。
                            我爸抽着烟被我逗乐了,哈哈的笑,烟灰直抖落下来。
                            那天我爷俩一醉方休,我爸是个红脸汉子,虽然不善言辞,但绝对是个牛B人,话说那次去参加一个酒席,有俩人想出我爸丑,非要拽着他喝酒,我爸当时二话没说直接把大瓷碗拿出来了,先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灌下,面不改色,问:要不兄弟陪个?那俩人吓坏了连个P也没敢放,我爸一看没啥意思,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该干嘛干嘛。
                            我爸也就没去部队,要是我爸当年验上兵,现在绝对是团师级的人物了,呵呵,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无从考证,不过我可没有吹牛逼的意思,我爸喝酒接近两斤的量,打起架来也气贯长虹,我长把他比作关二爷,平时对我妈无微不至,外面的风风雨雨一个人抗,从来没叫过苦和累,我难道就不该叫他一句英雄吗?相信大家的父亲也都是伟大的,我觉得我爸就很伟大。
                            接下来,我的小日子是舒坦了,也不用早起卖票了,早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9点,起来收拾收拾就开始看书,我这人其实蛮聪明的,不是自夸哈,是真事儿,所以一周之内我把高一上班学期我学过的那些知识点都复习透了,又开始往后看,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并没有那么难,开始迷上了自学,但没成材。
                            然后就是给石琳发短信,其实从我送了她小灵通后我们就迷上了发短信,每天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后来我也是怕影响她学习,基本把量定在了每天十几条。
                            好多话在面对面的时候说不出来,在短信上就不一样了,有种当年传小纸条的感觉,好多心里的话儿都可以倒出来。
                            我开始按键:姐,想我没?
                            数分钟后。
                            石琳:笨蛋,想起我来啦啊?
                            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只是我在学习啊。
                            石琳:怎么样啦?
                            我:今天我把高一下半学期的课程看完了,感觉挺简单的,不过还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要不抽个空我去你家,你给我辅导辅导吧。
                            石琳:没问题,你过来吧,反正是假期,我爸妈哥哥都不在,我待着除了学习就是看电视,怪无聊的。
                            我:呵呵,你一人在家啊?你不怕我吃了你?
                            石琳:给你吃嘛,你又吃不下去,嘿嘿。
                            我:柳金没再缠你吧?
                            石琳:都已经散了,人家说话算话。
                            我:那就好,我们明天见吧,我整理下笔记睡觉了。
                            石琳: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清华。
                            我没回,开始塞上耳机听Right Here Waiting ,熟悉的旋律瞬间把我的心填满,满满的都是信心。
                            过了一会,石琳又发了过来:怎么不理我?
                            我:哦,睡着了。
                            石琳:睡吧,睡吧,死猪头,再也不要理你了。
                            


                            IP属地:江苏37楼2011-04-05 08:13
                            回复

                              元旦前夕,全县校园篮球友谊联赛正式吹响号角。我在我们队是最小的,被师兄们叫小师弟,进步也是最快的,几乎各方面都达到了丁屠夫的标准,但看得出来,我是丁屠夫最重视的弟子之一,因为我每天都能给他惊喜,两天变一个样。他也曾跟大师兄说过,小磊是我执教以来,进步最神速的一个,呵呵,师父,这个还要归功于你那让人蛋疼的女儿——宇宙超级无敌第一大美女丁宁,她常自己这么称呼自己。
                              那时候也期末了,开始跟各个学校比赛,几乎都安排在周末。
                              联赛不像NBA分那么多赛季,我们几乎就是单场淘汰制,谁输了就直接淘汰,接着是复活赛,淘汰掉的队伍抽签抽出俩队再比一次,胜者与原来的胜者进行一场半决赛的争夺,胜利者参加决赛,我们就是在这种压力下打的比赛,一场都没输的情况下,直接进入决赛,过程就不讲了,很艰难的。
                              直说了吧,县一中的校队是我们最后要面临的大敌,连着3、4年了,县一中都是冠军,我们也一直把打败县一中拿到冠军作为目标,那时候我们都玩命的训练,而且我们球队的师兄们大多都是农村的,有的是干农活时候攒下的力气和耐力,这点可是县城这帮小崽子比不了的。
                              那天我们都穿着毛衣,毛衣里面是队服,外面穿着校服,坐在开往县一中的大巴上,我思绪万千,这一炮能不能打响是一方面,关键我能不能见到我小堂姐?
                              这中间我也发过短信给她,但都石沉大海,看来她是绝了要见我的意思,我有万分的委屈,也要打碎了苦胆往肚里咽,总有一天,小堂姐你会回到我怀抱的,我始终很相信。
                              到了县一中的篮球馆,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恩,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我心里忍不住一阵狂跳,平生那经过这阵势啊,那时候和石琳一起参加苏老师的合唱团,给ZY领导表演的时候,礼堂里也人也不少,但跟现在比,简直不在一个数字上的。
                              馆内上下两层爆满,门口挤得都是人。
                              我朝茫茫的人群中看,石琳,你在哪里? 那个是你吗?不是,她没你眼睛大,那个呢?也不是,你从来都不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那角落的那个呢? 更不是,你的皮肤晶莹剔透,她一脸的暗沉怎配? 我的心被抽的紧紧的,想哭。
                              姐,你就来看我一眼好吗,看我打完这场比赛,我不为别的来参加这个比赛,只为你能看得到,看到石小磊还活着、还健康着、还思念着、还难过着。
                              人头攒动,石琳不在。
                              呵呵,我是不幼稚的可以,她现在高二了应该在班里学习呢,哪有时间看什么狗屁比赛?
                              我无精打采,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因为我的萎靡不振,我传的球几乎个个被断,我投的球几乎个个偏离篮筐,嘲笑声,笑骂声一片,师父在那都几乎要昏厥了,脸膛气的通红,眼睛瞪老大,中场休息,师父指着我大声骂:石小磊,觉得自己是的人物了是吧? 这是在比赛,不是你睡觉的时候,你迷瞪什么你? 你看看你那球传的,啊? 你瞎拉啊,没看到邓泽那边空位吗?打起精神来,咱不能输!
                              我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一声不吭的让师父骂,我其实想跟师父说:师父,我想死!给我个痛快吧!让我死在这个球场上吧!
                              这时候,我瞟向场中,小堂姐赫然在啦啦队中,粉色的运亾动背心,黑色的运亾动短裤,跳着当时流行的舞蹈,绝美啊,我用什么词儿形容我的心情呢? 要涨的爆亾炸掉了,我小堂姐竟然在啦啦队? 那么清纯性感,恩,请允许我用性感形容,她已经是大姑娘了,配这个词。
                              我激动地无以复加,眼睛闪烁着光芒,泪水模糊了一片。
                              我对师父大声的喊:师父,咱不会输的,信我一次!我拍打着胸膛,几个师兄看着我表情似乎带着怀疑。
                              那天,欢声雷动,我跑动,上篮,远投,各种球都能进,跟师兄们配合的如专业球员,造了最起码对方7次犯规,那天,我拿了全场最高分,赢得了掌声和喝彩,那天我看到了场边啦啦队中的石琳,似乎瞟见了她淡淡的唇彩,洁白无瑕却冷冷清清的俏脸,幽幽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周围都暗淡了下去,变成了黑白色,我眼中只有她,耳朵里只有她声音在回荡:小磊,你这个发型真帅、小磊,你长大了、小磊、要好好学习考清华.......
                              可是,我不得不写这个讨厌的可是。
                              我小堂姐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自始至终,形同路人般,颁奖,散场,我小堂姐只是完成了她的任务,跟着一队的女生默默的离开,她已经身高接近1米7了,苗条的可以让每个男人心动,可是她只留给我一个孤独的背影,因为周围没了色彩,我看她是孤独的,那一年我们都17岁了吧?
                              回来的路上,师父一脸的兴奋,师兄弟们都问我是不是打了鸡血,都还沉浸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胜利中,在这期间我一直没提丁宁,其实她一直都跟着,我不想拿她出来影响我的石琳,
                              可她就是在啊,路上笑的那么大声,跟我兴奋的说着事儿,我特烦,塞上耳机一遍遍的听right here waiting,我恨死这首歌了,它总让我心里难受,头别着看窗外,为什么连景色也变黑白色了,我是不是要失明了?
                              


                              IP属地:江苏44楼2011-04-05 08:5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