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沉静了下来，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还没入睡。他躺在床上，床边的灯还亮着。他的脸色在灯下显得很苍白，他握着笔，在灯下书写，孤独的影子映在墙上。时钟指着三点零五分，房间里安静极了，白炽灯发出“吱吱”的声音，伴着时钟缓慢的“嘀，哒，嘀，哒……”
还有一个星期就高考了……
他的练习册还有三分之一就完成了，此刻，他正在苦思冥想，他被其中一题难住了。
“砰砰”，敲门声打破了这寂静的空间，“会是谁呢？”他竟没有去开门，反而“啪”地把台灯关了。黑暗包围着他，他好像要被这黑暗吞噬了。
门还是被打开了，走廊微弱的光照进来，门边站着一个又矮又瘦的黑影。那个黑影走了进来，走起来一跛一跛的。“是老师？”他暗想。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打扰感到十分不满。
于是，他又打开了灯。黑影的容貌渐渐清晰了起来。果真是他的老师。稀疏的白发地挂在他的头上，可遮盖不住他的秃顶。无论什么时候，聪见到他，他都是紧绷着 一脸的皱纹，仿佛对这个世界有许多不满。有一次他经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老师用极其刻薄的话语批评一个成绩差的同学，尽管那个同学不过是去向他请教问题的。 老师总是叫他不要和那些成绩差的同学打交道，他似乎认为这样会降低他的身价。“你要记住，你高人一等！”他耳边好像想起了老师的那句教诲。他不由得苦笑。 他的确没有什么朋友，我是说，可以交心的朋友，因此他总是感到很孤独。老师不容许学生有错误，尤其是像他那样优秀的学生。
他没有下床，依然躺在床上。
“聪，这么晚还在做题吗？”老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丢下手中的笔，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是啊。正准备睡了。”他下意识遮住那道题，害怕老师知道自己不会。
老师显然不相信，他拨开聪的手，注视着聪正在写得那道题。聪感到很热，他的额头甚至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
“这题你不会？”老师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屑。被老师说中了心事，他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但他不住的摇头，好像机器人似的，机械地摇着。
“嗯。”过了好半晌，老师才出声。“好好干，高考一定要考状元，考不到你就是个废品！”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他是那么胆怯，好像老师会把他吃了一样。
他一直这样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已经不在了，虚幻得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继续写那一题。他执起笔，在草稿纸上不断地演算。可是他始终解不出来。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白衬衫。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他又跟自己说：要是高考正好考了这一题那怎么办呢？所以他一直和那道题“搏斗”着。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丢了手中的笔，心灰意冷的。
“哈哈哈哈……”铭笑着走了进来。上次月考铭的分数只比聪低了两分，是第二名。他扬着手中的练习册，说：“你才写了那么一点？我都写完了！”他脸上带着戏 谑的笑，“就你这样还想当状元？哈哈哈哈……”他的笑声里带着自信和轻蔑。“第一名是我的！”他骄傲地宣布，仿佛已成事实。
“不是你。”聪的声音小得仿佛是耳语，“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在吼叫了。
聪把自己的笔扔过去。奇怪的是，铭竟然没有躲避。聪像疯了一样，他把手能抓住的东西全都扔了过去，最后他抄起了一把美工刀……
幽深的走廊空荡荡的，一整晚都很安静，暗淡的灯寂寞地亮着。
次日，铭穿戴整齐像往常那样去找聪。他敲了好久门，聪都没有应。他打开门，看见散落一地的文具和躺在床上的聪。铭竟哭了起来。
他哭了呢，他哭什么呢……
还有一个星期就高考了……
他的练习册还有三分之一就完成了，此刻，他正在苦思冥想，他被其中一题难住了。
“砰砰”，敲门声打破了这寂静的空间，“会是谁呢？”他竟没有去开门，反而“啪”地把台灯关了。黑暗包围着他，他好像要被这黑暗吞噬了。
门还是被打开了，走廊微弱的光照进来，门边站着一个又矮又瘦的黑影。那个黑影走了进来，走起来一跛一跛的。“是老师？”他暗想。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打扰感到十分不满。
于是，他又打开了灯。黑影的容貌渐渐清晰了起来。果真是他的老师。稀疏的白发地挂在他的头上，可遮盖不住他的秃顶。无论什么时候，聪见到他，他都是紧绷着 一脸的皱纹，仿佛对这个世界有许多不满。有一次他经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老师用极其刻薄的话语批评一个成绩差的同学，尽管那个同学不过是去向他请教问题的。 老师总是叫他不要和那些成绩差的同学打交道，他似乎认为这样会降低他的身价。“你要记住，你高人一等！”他耳边好像想起了老师的那句教诲。他不由得苦笑。 他的确没有什么朋友，我是说，可以交心的朋友，因此他总是感到很孤独。老师不容许学生有错误，尤其是像他那样优秀的学生。
他没有下床，依然躺在床上。
“聪，这么晚还在做题吗？”老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丢下手中的笔，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是啊。正准备睡了。”他下意识遮住那道题，害怕老师知道自己不会。
老师显然不相信，他拨开聪的手，注视着聪正在写得那道题。聪感到很热，他的额头甚至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
“这题你不会？”老师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屑。被老师说中了心事，他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但他不住的摇头，好像机器人似的，机械地摇着。
“嗯。”过了好半晌，老师才出声。“好好干，高考一定要考状元，考不到你就是个废品！”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他是那么胆怯，好像老师会把他吃了一样。
他一直这样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已经不在了，虚幻得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继续写那一题。他执起笔，在草稿纸上不断地演算。可是他始终解不出来。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白衬衫。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他又跟自己说：要是高考正好考了这一题那怎么办呢？所以他一直和那道题“搏斗”着。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丢了手中的笔，心灰意冷的。
“哈哈哈哈……”铭笑着走了进来。上次月考铭的分数只比聪低了两分，是第二名。他扬着手中的练习册，说：“你才写了那么一点？我都写完了！”他脸上带着戏 谑的笑，“就你这样还想当状元？哈哈哈哈……”他的笑声里带着自信和轻蔑。“第一名是我的！”他骄傲地宣布，仿佛已成事实。
“不是你。”聪的声音小得仿佛是耳语，“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在吼叫了。
聪把自己的笔扔过去。奇怪的是，铭竟然没有躲避。聪像疯了一样，他把手能抓住的东西全都扔了过去，最后他抄起了一把美工刀……
幽深的走廊空荡荡的，一整晚都很安静，暗淡的灯寂寞地亮着。
次日，铭穿戴整齐像往常那样去找聪。他敲了好久门，聪都没有应。他打开门，看见散落一地的文具和躺在床上的聪。铭竟哭了起来。
他哭了呢，他哭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