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是,沉默,踢倒,踩着他新鲜的尸体去厨房找水灌。
这是跟朴有天在一起养成的习惯,心情不好,或是要失控什么的时候,就猛给自己灌凉白开。灌到能从鼻孔里耳朵眼里往外溢水了。情绪就淡定的差不多了。朴有天教我的。他说,这是自残代价最小的自我控制法。草!自我控制个木顺?!自残个毛线?要是老天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次次玩残朴有天!让你求死无门!
“呼噜噜。。呸。。”等刷完牙,我这些扯的老远的思绪也都回的差不多了。看看手机上那个无限接近九点半的点儿。立马的跟吞了只没拔毛的新鲜活鸡一样亢奋。活似赶着上吊投胎一样往脖子上拴着领带。到处翻找我的小提包。
终于在一堆不知道啥时候喝光了的啤酒罐里把它日渐腐朽的身躯挖出来时。我已经能够想见金在中对着我喷火的样子了。
遂,慌忙摔门而去。
噢,我是金俊秀,室内装修设计师。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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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
迟到半个小时和迟到半个小时又十五分钟,其实这会儿对我而言差别不大。无非就是看金在中喷的火能把我烤成几分熟。
我瑟缩着打了一冷战。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然后,一扫霉气的快要长菌丝的衰脸,笑靥如花般绽放, 小手颤抖着拧开了金在中办公室的门把手。
“在中哥。我的好。。。。。。”话讲了一半。
“咻--”铁制的文件夹擦着我的脸颊飞出了办公室。
“哎哟喂。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哥哥~”
“咻--嘭!”精刚制的水杯挨着我的头顶上旋转而去。不知香尸何陈!
啥也不说了。我自个儿倍儿自觉的揪着自个儿的耳朵往地上一蹲就开始狼嚎,“我的亲哥!金爷!九爷。。我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么~。。。”
金爷带着火丵 药味从办公桌后面踱步出来,那火星溅地上都嘶嘶的冒着白气。香葱白玉一样的手指挑着我的下巴,说:“俊秀美人,你这心里还有我这么个哥哥么?恩?”我被他挑着下巴。但仍旧拼了命的把自己给缩成一小团,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娇小一点,无辜一点,可怜一点,“哪能呢?在中哥哥,好恩客,我的好情郎~俊秀怎么敢不把哥哥你往心里搁呢?”
刚刚还在我下巴上的香葱白玉瞬时间就贴到了我的耳朵上,“那你特妈被你妈妈桑给卖到哪个野男人床上了?恩?让爷独守空办公室一个小时又十几分钟?”发了狠劲的拽着我的耳朵,试图揠苗助长。
“哎哟喂!哥哥,好哥哥。。你手底下有点轻重!哎哎。。您随便拧。。我的郎。。奴家是清白的。奴家守身如玉比xing冷淡都清白啊!”
“我管你去死!凯悦的设计稿呢?恩?”金九爷冷哼一声松了手。
我揉揉通红的耳朵,。操。这耳朵比我爸的都大了。(胭:阿俊的爸爸后面会出场。。)“咳。。那个。。稿子的初稿已经完成咳,我再回工作室稍微修改一下就好。”
一个爆栗蹦到我的脑瓜上。“还不快死去修稿子?下午凯悦的人就亲自来拿稿了!”
“奴家这就去。。。爷还有事儿么?”
“跪安吧。”
“喳!”
金在中,美人金在中,倾国倾城的美人金在中。我们设计部的创意总监。
我那时刚一进公司就被他给招归麾下了。别看他长了一张禁欲冰山美人脸,其实为人特爷们,特毫迈,特真汉子!前年公司年末酒会,金在中汉子喝酒的架势把我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