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吧 关注:920,872贴子:15,981,090

【惊悚】闲来无聊,给大家讲故事,超赞的一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11-04-17 19:41回复
       一楼度受


    2楼2011-04-17 19:41
    回复
      1 旅途这年暑假,贾清和严志新打包了行李,去南方旅行。
        他们没跟团,一来两人都是穷大学生,兜里没什么钱,图个节省,二来不希望恋人间私密生活被打扰。
        说是恋人,其实也没多少同学知道他们的关系。严志新倒是早就出柜了,贾清却胆小如鼠,生怕自己畸形的取向暴露在阳光中。
        贾清成长於传统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道德观念强得很。
        他们在校外合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旧房,费用平摊。在学校见了面,顶多打个招呼点点头。
        严志新对贾清很好,处处顺着他。可是贾清知道,年轻的恋人是不甘的,不甘於这种偷鸡摸狗的温存,像见不得光的菌类一样在阴暗角落腐烂。
        贾清的心里也苦,他憎恨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是某些东西根深蒂固,改不了。
        他有种不安全感,怕高大英俊的爱人突然厌倦了这种生活,弃他而去。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镜子里那个苍白瘦弱的小男人,是没有资本同第三者竞争的。
        太耀眼了,严志新就像一颗太阳,而他是影子的影子。
        “想什么呢?”窗外景色绿油油的,在白花花的阳光中箭一样穿梭。
        火车驶过田野,咯喳喳,咯喳喳。
        “没什么。”贾清惊慌地笑了笑,垂下头。
        严志新长臂一揽,环住了贾清的肩:“好容易出来一趟,开心点。这一路苏州、杭州、黄山,玩得都挺高兴,不是么?把你外公的事儿办了,咱就去上海,去城隍庙吃小吃,去外滩看东方明珠。”
        贾清嗅到严志新的格子衬衫上有股混合了烟草味的皂香,脸唰的红了。他嗯了两声,往窗外看去:“这两天有点儿心慌,不太舒服。像是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别想七想八的,你太累了,靠着我,睡一觉就好了。”
        贾清靠着严志新的肩,田野越来越模糊,慢慢的,他睡着了,梦见了蔚蓝的大海,严志新笑着,在海中冲他招手。
      


      3楼2011-04-17 19:42
      回复
        哇哇。。直播么。?


        4楼2011-04-17 19:42
        回复
          2 爷爷的遗愿 贾清把被子摊开铺好,白惨惨的床单和被套上粘着些灰褐的污渍,他皱着眉,胃里一阵翻涌。
            “算了,”严志新安慰他,“地儿太偏僻,能住上这样的旅馆已经很不错,也挺便宜的,再往前,估计连旅馆也找不到了。”
            严志新往床上一躺,摆了个大刺刺的“火”字:“话说回来,你确定能到你爷爷说的那个村儿?大路都快没了,车也半天看不到一辆,这样下去,只能靠四条腿。”
            他呼的坐起来:“咱别去了,直奔上海吧,那儿的夜景,是北京不能比的,我早就想去了。”
            “不行。”贾清对着昏黄的灯光翻来覆去看手中的地图。那是一片折了几折的纸,黄不拉叽,破破烂烂,泛着一股子岁月的馊味儿,上面用钢笔绘了密密麻麻的路,字体很苍劲,墨水因着年头的久远变得乌蓝。
            “这是爷爷最后的愿望,说什么也得实现,这次旅游是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指尖顺着蜿蜒的墨线向前,最后停在一个红点上,旁边注着两个小字——鱼村。
            “应该这么走,没错,就快到了。” 贾清轻轻说。
            他怎么也忘不了,爷爷死前,攥着他的手,骨瘦如柴的十指像剥了皮的树根一样硌人。他混浊的眼里流出一滴老泪:“阿清,把它送到鱼村,阿清……你会的吧……”
            床头柜上端端正正摆着一只红木小盒,压着一张纸和一把钥匙,锁已经生锈了。
            那一刻,贾清突然发现,叱吒风云的爷爷终於还是老了,那些关於爷爷年轻时的绮丽传奇故事,都随着逝去的生命一起,再不复返。
            贾清从回忆中缓过神,严志新已经坐在他身边,搂着他:“没关系,我答应你,咱们一定到,就算背着你爬过去,我也干。”    


          5楼2011-04-17 19:43
          回复
            ~米看懂


            6楼2011-04-17 19:43
            回复
              ~米看懂


              7楼2011-04-17 19:43
              回复
                贾清扑哧笑了,锤了严志新一拳头:“熊样儿。”
                  他从背包里取出盒子:“你看,就是这个,我还从没打开过。”
                  “天啊。”严志新怪叫一声,抢过钥匙,“你也忒有定力了,能忍到现在,来,我帮你打开。”
                  “别,当心弄坏。”贾清急了,伸手去抢,可严志新仗着人高马大,胳膊一举,怎么也够不到。抢着抢着,就抱成团摔进床里,那只盒子掉在地上,滚了两滚,啪啦一声,锁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贾清把盒子捡起来。盒盖松了,翕了条缝,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贾清屏住呼吸,慢慢将它打开。
                  四只火辣辣眼睛的注视下,黄锦缎上静静躺着一块么指大小的长石,通体泛着幽绿,绿中又参了蓝,参了金,像是一片轻盈的、流光飞舞的鱼鳞。
                  严志新的脸白了。他结结巴巴说:“这……这是……”
                  “怎么了?”贾清疑惑地看着他。
                  严志新抹了抹冷汗津津的额头:“我见过这块石头,不过只是张黑白照片。”
                  “那是去年吧,我帮人文学院某学长做了个课题,关於遗失的历代之宝,当时跑遍北京各大档案室,那些明清被八国联军毁坏的宝器就不提了,唯独这块石头,像个谜一样,怎么也查不到详尽的资料。”
                  “我只知道,这石头是无价的宝,历史上昙花一现,年代尚无法考证,民国时期流传到北京,之后就遗失了。民国之前它在哪儿,民国之后它又在哪儿,没人知道。”
                  “因为它长得像鱼鳞,被称为鱼石,当然和其他那些鱼石不同,这块是独一无二的。知道这石头的人很少,听说有个叫张文礼的老人,和这石头有关联,他年轻时是一个 党民国 军官的部下,等我们找到他的住所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后来我们没再查,也查不出什么。关於这石头,倒有寥寥的零星传言。还挺罗曼蒂克。据说,这石头真是鱼鳞化的,并且不是普通的鱼,你猜是什么?”
                  贾清一直没说话,愣愣的,眼镜片闪着烁烁的光。这会儿他回过神,支吾了几句:“啊?什么鱼?娃娃鱼?”
                  严志新刮了刮他的鼻子:“错了,笨蛋。”然后装模作样向左右看了看,神秘地说:“是人鱼。”


                8楼2011-04-17 19:43
                回复
                  有些长 大家别急 我抓紧发


                  9楼2011-04-17 19:44
                  回复
                    ~楼楼、更的好快啊、我还是顶顶


                    10楼2011-04-17 19:44
                    回复
                      他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感到这世上终於有了个东西属於自己,可心里惴惴的,惶惶的,很不踏实。
                        严志新讲完后,满眼期待看向贾清,像只等着主人犒赏的大狗。
                        贾清根本没注意严志新说了什么,他勉强抽抽嘴角,摸摸恋人刺刺的短毛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初调查鱼石,把周边涉及到的也一起研究了,传说不可信,也不能不信。”
                        严志新说到这儿,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忽略了关键问题。如果这块鱼石是真的,怎么跑你家去了,你爷爷和鱼石什么关系?鱼石和咱要去的鱼村什么关系?你爷爷和鱼村又是什么关系?”
                        贾清觉得自己的头变作两个大,他摘下眼镜,揉揉眼角:“这些爷爷都没讲过。作为晚辈,我只知道他年轻时挺威风,念过黄埔军校,后来当了 党民国 军官。新中国成立,他逃到台湾,在那儿终老一身。我去台湾见过他几面,最近一次,就是三年前了。”
                        “难道那个叫张文礼的,是你爷爷的部下。”
                        “不知道。爷爷很少说自己的经历。从我记事起,每次去高雄,他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池边,看着那片水,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动也不动。关於爷爷的事,都是姑婶之流讲的。”
                        两人陷入沈默。过了好一会儿,严志新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到了,不就啥都知道了。”他又小声说:“嗳,没准儿那鱼村真有人鱼。”
                        贾清切了一声,掀开被子打算睡觉。
                        严志新突然凑过来,很近,连鼻息都嗅得到,暖暖的。
                        “看,”他伸手去挑贾清两排扇子样的睫毛,“你还是不戴眼镜好,多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贾清突然不高兴了,被子往头上一蒙,再也不理严志新。
                        严志新叹口气,拉灭灯,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夜,像乌突突的阴云,瞬间压过来。
                        山风打在玻璃上,乓,乓,很微弱,又很清晰。半片月亮贴在漆黑的天幕中,像一张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的脸。
                        贾清躺在床上,望着墙角死尸般的衣柜,突然后悔了。
                        也许来这儿是个错,也许明天一大早就该打包东西离开,去上海,回北京,去亮敞敞的城市,去人气旺盛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渐渐就迷糊了。
                        沈入梦乡前,他不知为啥叫了声:“志新。”
                        “嗯……”右边人睡眼朦胧地应道。
                        “这鱼石,是不是很贵。”
                        “嗯……很贵,很贵,无价之宝……”
                        严志新完全睡着了,贾清半眯着眼呆了会儿,也睡着了。


                      14楼2011-04-17 19:46
                      回复
                        要审核 郁闷


                        15楼2011-04-17 19:48
                        回复
                          他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感到这世上终於有了个东西属於自己,可心里惴惴的,惶惶的,很不踏实。
                            严志新讲完后,满眼期待看向贾清,像只等着主人犒赏的大狗。
                            贾清根本没注意严志新说了什么,他勉强抽抽嘴角,摸摸恋人刺刺的短毛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初调查鱼石,把周边涉及到的也一起研究了,传说不可信,也不能不信。”
                            严志新说到这儿,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忽略了关键问题。如果这块鱼石是真的,怎么跑你家去了,你爷爷和鱼石什么关系?鱼石和咱要去的鱼村什么关系?你爷爷和鱼村又是什么关系?”
                            贾清觉得自己的头变作两个大,他摘下眼镜,揉揉眼角:“这些爷爷都没讲过。作为晚辈,我只知道他年轻时挺威风,念过黄埔军校,后来当了 党民国 军官。新中国成立,他逃到台湾,在那儿终老一身。我去台湾见过他几面,最近一次,就是三年前了。”
                            “难道那个叫张文礼的,是你爷爷的部下。”
                            “不知道。爷爷很少说自己的经历。从我记事起,每次去高雄,他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池边,看着那片水,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动也不动。关於爷爷的事,都是姑婶之流讲的。”
                            两人陷入沈默。过了好一会儿,严志新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到了,不就啥都知道了。”他又小声说:“嗳,没准儿那鱼村真有人鱼。”
                            贾清切了一声,掀开被子打算睡觉。
                            严志新突然凑过来,很近,连鼻息都嗅得到,暖暖的。
                            “看,”他伸手去挑贾清两排扇子样的睫毛,“你还是不戴眼镜好,多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贾清突然不高兴了,被子往头上一蒙,再也不理严志新。
                            严志新叹口气,拉灭灯,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夜,像乌突突的阴云,瞬间压过来。
                            山风打在玻璃上,乓,乓,很微弱,又很清晰。半片月亮贴在漆黑的天幕中,像一张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的脸。
                            贾清躺在床上,望着墙角死尸般的衣柜,突然后悔了。
                            也许来这儿是个错,也许明天一大早就该打包东西离开,去上海,回北京,去亮敞敞的城市,去人气旺盛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渐渐就迷糊了。
                            沈入梦乡前,他不知为啥叫了声:“志新。”
                            “嗯……”右边人睡眼朦胧地应道。
                            “这鱼石,是不是很贵。”
                            “嗯……很贵,很贵,无价之宝……”
                            严志新完全睡着了,贾清半眯着眼呆了会儿,也睡着了。


                          16楼2011-04-17 19:48
                          回复
                            他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感到这世上终於有了个东西属於自己,可心里惴惴的,惶惶的,很不踏实。
                              严志新讲完后,满眼期待看向贾清,像只等着主人犒赏的大狗。
                              贾清根本没注意严志新说了什么,他勉强抽抽嘴角,摸摸恋人刺刺的短毛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初调查鱼石,把周边涉及到的也一起研究了,传说不可信,也不能不信。”
                              严志新说到这儿,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忽略了关键问题。如果这块鱼石是真的,怎么跑你家去了,你爷爷和鱼石什么关系?鱼石和咱要去的鱼村什么关系?你爷爷和鱼村又是什么关系?”
                              贾清觉得自己的头变作两个大,他摘下眼镜,揉揉眼角:“这些爷爷都没讲过。作为晚辈,我只知道他年轻时挺威风,念过黄埔军校,后来当了 党民国 军官。新中国成立,他逃到台湾,在那儿终老一身。我去台湾见过他几面,最近一次,就是三年前了。”
                              “难道那个叫张文礼的,是你爷爷的部下。”
                              “不知道。爷爷很少说自己的经历。从我记事起,每次去高雄,他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池边,看着那片水,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动也不动。关於爷爷的事,都是姑婶之流讲的。”
                              两人陷入沈默。过了好一会儿,严志新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到了,不就啥都知道了。”他又小声说:“嗳,没准儿那鱼村真有人鱼。”
                              贾清切了一声,掀开被子打算睡觉。
                              严志新突然凑过来,很近,连鼻息都嗅得到,暖暖的。
                              “看,”他伸手去挑贾清两排扇子样的睫毛,“你还是不戴眼镜好,多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贾清突然不高兴了,被子往头上一蒙,再也不理严志新。
                              严志新叹口气,拉灭灯,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夜,像乌突突的阴云,瞬间压过来。
                              山风打在玻璃上,乓,乓,很微弱,又很清晰。半片月亮贴在漆黑的天幕中,像一张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的脸。
                              贾清躺在床上,望着墙角死尸般的衣柜,突然后悔了。
                              也许来这儿是个错,也许明天一大早就该打包东西离开,去上海,回北京,去亮敞敞的城市,去人气旺盛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渐渐就迷糊了。
                              沈入梦乡前,他不知为啥叫了声:“志新。”
                              “嗯……”右边人睡眼朦胧地应道。
                              “这鱼石,是不是很贵。”
                              “嗯……很贵,很贵,无价之宝……”
                              严志新完全睡着了,贾清半眯着眼呆了会儿,也睡着了。


                            17楼2011-04-17 19:48
                            回复
                              4 露营    一觉到日上三竿。
                                两人洗了澡,背着行李从楼上下来。
                                当初考虑到爬黄山方便,之后还要继续南下寻找鱼村,於是放弃了拖箱。严志新背着超大75升登山包,里面装着两人所有随行衣物用具,腰间还系着个8升腰包,放些零碎品。贾清背着60升登山包,内装帐篷和睡袋。
                                帐篷和睡袋都是中途买的,毕竟沿路游玩一直背着,有点儿吃不消。
                                从白天看,旅馆更破旧了,总共就两层,木头楼梯摇摇欲坠,踩上去一阵吱呀乱响。
                                脏兮兮的登记桌后坐着个中年妇女,满身膘肉,打着盹儿昏昏欲睡。
                                整个死气沈沈的旅店,昨夜恐怕只住了他们两人。
                                “要走了哇?”中年妇女醒了,抹掉嘴边一条口水,伸手接过钥匙。
                                女人长得很木讷,眼里没一丝光彩。
                                严志新从兜里掏出贾清爷爷画的地图:“大婶,请问从这儿往东南走,是不是有个鱼村?”
                                女人呆呆望着图,半天没说话,仿佛看不懂,又仿佛没在看。
                                严志新甚至觉得她又睡着了。
                                女人终於说话:“往东南走,是片野山哇,哪有啥子鱼村。我在这十几年了,么得人去过那里,也么得人从那来过哇。”
                                贾清的心,一点点沈下去。
                                他们所处的这片山,在国家地图上只是很小一撮。坐巴士顺盘山路上上下下,照理一天就能绕出去。可途中巴士抛锚,两人离开等待援助的其他游客单独行动,搭便车行了一程又一程,直到路渐野,车渐少,树渐密,辗转三天,竟然越走越深,遥望不到尽头。
                                从贾清爷爷的图上看,鱼村地处山丛东南边缘的凹谷里,南面临着一片水,也不知是内海还是湖。
                                贾清突然冒出这样一种想法:也许鱼村根本不存在,或者它存在,却看不见。它是爷爷想象中的产物,是地理上的黑洞。
                                这片山是个阵法,是中国的百慕大。
                                他们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
                                想到这儿,贾清毛骨悚然。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没事儿,这图不是画得挺详尽么,照着它走,找不到就沿路返回。有我在呢,怕什么。”
                                晚上。
                                贾清躺在双人帐篷里,听窗外咆哮的山风。
                                严志新也没睡,睁着亮亮的眼,望着低压压的帐篷顶。
                                “志新,”贾清轻轻说,“谢谢你陪我,帮我办爷爷的事。”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谢谢你陪我,走过这几年。
                                严志新低低笑了:“咱俩谁跟谁啊。”
                                贾清又说:“志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一直陪着我么?”他伸手摁了摁旁边的登山包,那盒子放在里面,鼓鼓硬硬的。
                                严志新翻个身,面对贾清:“你又想七想八,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这句话让贾清有点儿想哭。
                                “鱼石,”严志新说,“可能原本就是鱼村的东西,所以你爷爷这么坚持要把它送回去。”
                                “是么,”不知为啥,贾清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僵,说话也含含糊糊,“谁知道有没有鱼村这地方……”
                                严志新笑了:“当初说不去,你不干,怎么现在倒先动摇了。”
                                贾清没说话。
                                “阿清,如果找不到鱼村,就把它上交了吧,这种东西,拿着没用。”
                                “嗯……好……”
                                渐渐有点儿冷了,严志新从包里刨出几件外套盖在两人身上。贾清侧耳聆听,越发感到那山风像是人在呜咽。嗯哎——嗯哎——嗯嗯哎————
                                后半夜,贾清觉得痒痒的,一个东西正抚摸他的脸,从额头到唇角,从唇角又到脖颈。
                                他睁开眼,发现严志新在黑暗中支着脑袋看他,目光灼灼。
                                “阿清,”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脸也很红,古铜色的皮肤烧得像刚出炉的熟铁,“我想做,咱们很久没做了。”他起身脱了背心,露出鼓囊囊的大胸和腹部八块整齐的肌肉。 


                              18楼2011-04-17 19:4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