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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寺岛耳闻过他的种种事迹,也很是欣赏他技巧高超的小提琴演奏。 仔细审视完她的身体情况,蓝发少年的目光有片刻停驻于她的脸庞,眼眸深处似是飞速滑过了一抹讶异。 而与此同时,寺岛亦在认真研读着他的表情,眼尖的捕捉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讶然。他在惊讶什么?寺岛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不再纠结于心底驱之不散的阴郁,转而好奇他在不经意间流露的诧异。疑惑间,她不自觉的开口了,“忍足侑士,你认识我?” 蓝发少年闻言挑眉,不清不楚的含糊其辞,“嗯,怎么讲呢,可以说是认识,但实际上又不算相识。” “然后呢?”寺岛完全没了之前郁闷的心情,竟然很想跟眼前的男生多聊些话题,“我做了什么让你好奇?” 被发现了,他的表情有那么明显么?忍足有一刹那的尴尬迟疑,这个女生果然聪明得可怕,并且眼光还出人意料的犀利。 偏过头,他扶扶眼镜掩去眸中的深意,幽默的行个标准绅士礼,“可爱的同学,明媚的笑容更加适合恬静的你,请你继续保持下去。” 什么意思?寺岛本就困惑的脑袋堆集起成打的问号,正待揪住忍足问个清楚。后者抬脚转左,向着红发男孩奔跑而去。 “喂,侑士,我忘了写数学作业,你的借我抄抄,”红发男孩边走边嘟囔。 “笨蛋向日,你没一天记得写作业的,”蓝发少年的声音透着无力。 红发男孩不跟他多说,一把抢过后者书包乱翻,边走边抄包的结果是,两人不慎在路途中遗漏了一册黑色硬皮笔记本。 “喂,你们落了东西,”寺岛在后面看得一清两楚,几个快步上前拾起笔记本,小跑着追赶渐行渐远的两人。 她缺乏锻炼的小胳膊小腿如何能追得上那两位千锤百炼的黄金腿脚,结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寺岛最后只能是弯着小蛮腰捧着个笔记本累得气喘嘘嘘。



18楼2011-04-2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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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寺岛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去窥视不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于是,对于那个路边捡到的笔记本,寺岛只在翻开首页确定完失主身份后,就扣好封皮锁牢在抽屉里,再也没有打开翻看过。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对那本日记怀抱着几分好奇,特别是在她看清了标有“忍足侑士”字符的签名后,心底有个尖锐的声音似乎不断地怂恿她去翻开笔记浏览信息。 不可以哦,窥探别人私隐是极不道德的行为,她微微摇头,重重压下内心深处不和丵谐的声音。
    


    19楼2011-04-2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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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好书桌翻身上床,寺岛好梦连连。
      迷离梦境,蓝发少年迷人笑颜一再出现,“可爱的同学,明媚的笑容更加适合恬静的你,请你继续保持下去。”
      隔天,寺岛望着枕头上明显的口水印记皱紧眉头,自己居然在梦中对着忍足少年犯化痴了?
      推敲再三,寺岛裁断绝对是那本黑色笔记惹出的祸端,肯定是自己想着尽快把本子还给他,才会在梦境中一而三再而三的触及这位少年。
      赤着小脚披头散发的踱向房间立着的长形穿衣镜,寺岛用食指戳戳镜中人小巧秀气的鼻子,“可爱的同学,明媚的笑容更加适合恬静的你,”她模仿着忍足当时说话的语气。
      对着镜子拨弄下齐额浏海,她将唇角弧度拉高至45度,绽放出一个明亮璀璨的笑容。
      “嗯,果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呢,”她得意的自我夸赞,同时仍禁不住羞红了小脸。
      


      20楼2011-04-2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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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岛整整一天都是笑容满面的,引得向来面无表情的邻桌女孩也深受感染的柔和了容颜。
        快活欢实的渡过了三四天,寺岛天马行空的脑袋瓜倏的窜出个奇怪想法,或许这个小本就是自己快乐的源泉,看到它便会联想到少年那句温暖的话语,进而带给自己无穷的能量。如此认定的寺岛突然不想那么快把笔记本还给忍足了。
        被定义为快乐来源的笔记本从此被寺岛珍而重之的收藏着,不能打开看,但是不代表不能天天摸。寺岛每天都很虔诚的以手掌摸娑着封皮喃喃低语,赐予我力量吧,我是追逐幸福的寺岛椿。
        以前的寺岛对幸福的概念很模糊,现在的她却笃定自己所要追逐的幸福与忍足少年息息相关。
        从前,寺岛对电影中一见钟情的戏码简直是嗤之以鼻。可如今,陷入暗恋的她亦只能苦着小脸为自己默哀。太好骗了吧,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你的心给勾过去了啊,她有时忍不住就想唾弃自己。
        “可爱的同学,明媚的笑容更加适合恬静的你,请你继续保持下去。”忍足侑士道出这句温暖话语的时候笑容很温暖表情更温暖,当时惆怅悲伤正渴望求赎的寺岛就被他的三重温暖奇迹般治愈了。
        少女情怀萌动的初期寺岛曾一度抵制,甚至还咬牙切齿的警告自己忍足乃一化心萝卜空心菜,外面虽光彩内部在溃败。然而防不胜防啊,以为关上了耳朵不去接收他的相关消息就好了,结果眼睛不自觉的跟随他的身影左右晃摆。以为闭上眼睛不去关注他的举止言行就好了,结果心房悲摧的只为念起他的名字就要声若擂鼓的咚咚作响。
        不可能真的灭了五感无视无听无觉无思维吧,于是抗争失败的寺岛乖乖的对着忍足侑士的图像举白旗投降。
        暗恋就暗恋呗,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心胸放开后的寺岛想法很坦然。
        


        21楼2011-04-2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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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忍足侑士的黑皮笔记本内容摘要
          3月3日,多云


          25楼2011-04-2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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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3日,多云
            迹部不知在发什么疯,外出旅游一趟回来,


            26楼2011-04-29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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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想在操场后面的小化园建个荷化池,夸张的家伙。


              27楼2011-04-29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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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辫子娃娃
                【一】
                筱原羽周遭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从小到大最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那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
                曾经有家庭成员用着迥异的合理原由要求她剪断那头长发,她统统充耳不闻,只是坚定的摇着脑袋果断拒绝掉。
                “羽儿,头发太长会汲取太多本该属于大脑的营养,对你的智力发展坏处多多,乖孙女,为了你的健康发育,还是早早剪掉它吧,”身为营养师的奶奶如是说,六岁的她晃着小脑瓜脆生生的回答说不要。
                “羽儿,你升上五年级后妈妈就没空给你修整头发了,长辫子梳理起来太麻烦,乖女儿,为了你有更多时间学习,还是速速剪短它吧,”升职为商场主管的妈妈如是说,十岁的她握着小拳头很慎重的保证以后的头发自己会全权打理好。
                “羽,留这么长的头发好麻烦的说,剪掉不是更轻松吗?”国小时的死党清水晓自升入初中后也一度在疑惑,数次死揪着她的两根长辫子啧啧称奇,“乖乖,这么长的发辫编结起来得化费不少功夫吧,羽你可真有耐心。”
                


                29楼2011-04-3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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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你弄痛我了,”筱原羽每每心疼的由清水手里抢回自己的长辫子,总会鼓着大眼睛咒怨她,“清水你再揪我辫子我就跟你拼了,然后诅咒你跟柳生前辈的感情早日玩完一拍两散。”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少在这乌鸦嘴,”清水每次也总是迅速地扑上去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大嘴巴,同时不忘轻啐几口表示唾弃。
                  如往常一般嬉闹过一阵之后,两人照例瘫平在草地上呈大字形仰躺。
                  “喂,小羽,你还不打算告诉仁王以前的事情吗?”清水都忘了这是自己进入立海大初中以来的第几十次重复问询了。
                  筱原羽的回答一如既往,“嗯,雅治哥哥会想起来的,我相信他。”
                  “傻瓜,不如让比吕士直接向仁王挑明得了,这等来等去总没底啊,”清水对她的执拗备感无奈。
                  “嗯,再等等吧,等到某个时候,我自己会向雅治哥哥挑明的,”筱原羽数着蔚蓝天空中飘过的几朵白云坚持道。
                  清水扶额叹气,偏偏小脑袋思虑过一阵,她颊边的小梨涡凹陷的更加深刻,甜腻笑容里多出几分顽皮,“哼哼,还是我在私底下推波助澜一把好了,”她极小声的自言自语,谨慎的不让筱原聆听到一滴一毫。
                  后者仰望着天空浑然无觉,压根不会料想到身旁的好友会自作主张的枉顾掉自己的意愿。
                  云朵飘飘,碧空如洗,可是谁知下一刻会不会狂风暴雨呢?
                  


                  30楼2011-04-30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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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因为柳生的关系,立海大的网球社对清水晓也相对的开放了权限,允许她在适当的时间自丵由出入。于是,清水晓得以很轻松的爬进戒备重重的部活室,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标有仁王名字的储物柜,趁着四下无人的当儿,她对准柜门下方的那条小小缝隙,偷偷摸摸的塞了个粉色的信封进去。
                    呼,确定行动无误的清水深深吐了口气,眉开眼笑的一蹦一跳着离开。
                    兴高采烈的她一心急赶着去通知筱原羽,根本没有留意到部活室黑板上那则用白色粉笔轻描淡写的信息:全体正选今日外出集训一天,侯补队员请自行练习。
                    清水依旧快乐的向着教室的方向全速奔跑。
                    大风刮过,原来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沉一片,渐渐乌云密布。
                    


                    31楼2011-04-3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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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开电话随手操起件外套,仁王来不及跟父亲解释,拉开大门就心急火燎的狂奔出去。一路风驰电掣,脑子里被各种不祥的预感占满,眼前闪过的几乎全是她泪眼汪汪跪地哀求的画面,忍不住铁拳紧握切齿咬牙,筱原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百分之百的确定她现在所住的位置,因而一刻也不停留的直奔游乐场而去。 那个废弃的游乐场,当年曾承载了他们多么难忘的快乐啊。 筱原羽,他可爱的小羽妹妹,他惦念已久的长辫子娃娃。


                      35楼2011-05-01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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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云遮雾挡的第二日,流府洞门大开陈尸遍地,惶恐路人惊声尖叫。
                        吏部尚书流延一家惨遭灭顶之祸,经官衙清点,流府上下一百二十三余口全数殒命,唯余美名在外的一对姐妹化下落不明。
                        消息火速传至朝野,立时满堂震惊。
                        迹部拧起眉头俯视一地窃窃私语的朝臣,单手扶额语气铿锵,“众卿退朝,左相留下。”
                        朝臣行过跪礼后三三两两的结伴退下,只留挺立在迹部右手边的蓝发男子。
                        


                        39楼2011-05-0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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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翌日,皇宫大院热闹非常,身着各色华贵服饰的宦官女眷们翩若彩蝶的在殿内飞来飞去,美酒珍馐扑满两侧长达三米的红木桌。一眼望去,真是数不尽的奢华,品不完的美味。
                          迹部寻个空儿闪进御书房,欲避开一些过分热情的皇亲国戚。不多时,与他形影不离的忍足亦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手搭上瘫靠于椅背闭目养神的帝王轻声询道,“景少可是累了?国宴还没开始呢。”
                          迹部眯着双眸答曰,“令本大爷头痛的不是国宴,而是那些个聒噪过度的三姑六婆们。”
                          忍足了然的颔首,笑容里的戏谑意味更浓,“景少如今仍然六宫无妃独守空房,长辈们自然是心急如焚揣测纷纷。”
                          “本大爷的私事何须他人操心,他们不嫌太过多余么,啊嗯?”迹部睁开双眸,倚靠书桌斜着半边身子,抬起食指揉揉右侧的太阳穴,语含威胁的补充道,“侑士,别让我知道你与他们作同一念想。”
                          心思被洞穿的侑士无奈的摊手承认,“好吧,我确实与他们一样,期盼你早日纳妃娶贤,挑些绝代佳人儿为皇室开枝散叶。”
                          “你不也同样孑然一生,有何资格来强求我,啊嗯?”迹部挺直身躯,强大的王者气场瞬间发散。
                          忍足低头闷笑,不咸不淡的甩出一句,“就凭你是这盛世王朝独一无二的帝王,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左相。”
                          迹部起身跨步,强劲的帝王气场渐渐移近,直至完全笼罩住忍足。待站定,君王的面上已是一派正色,他还极为郑重其事道,“侑士乃我朝绝无仅有的天才智囊,不可或缺。”
                          “景少,谢谢你的认可,”忍足为他的这番郑重声明柔化了锐利的双眼。
                          “闲事莫提,言归正转,”迹部挥手止住忍足未出口的感慨,提及另一名他们监察多时的人物,“右相那边有何异状?”
                          “不出景少所料,老儿近来动作频频,”忍足嗤笑,“老匹夫自认做得完美无缺不留痕迹,哪会料到我们早已埋伏好探子监控其一举一动。”
                          “哼,”迹部的张扬气息尽显,自傲的哼哼道,“本大爷的眼力异乎常人的犀利,他的纤毫微动皆欺瞒不过去。”
                          “正是,”忍足一直也极度佩服帝王的明察秋毫。
                          “流氏两姐妹可有寻到?”迹部犹惦记着流家幸存的两名活口。
                          “暂时未有消息,”忍足对此事亦啧啧称奇,“所有可能的地方全部翻查过数遍,却是杳无音信。”
                          “再加派一倍的人手逐处查验,”迹部面色肃穆眼神冷峻,“流尚书跟随我父皇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曾经献计献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如今他一门忠烈仅存两名孤女,我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保她二人周全。”
                          “我立即从相府拨一队精税人马加入到搜查队伍,”忍足打算派出自己平日招揽的能人异士帮忙。
                          “如此甚好,”迹部满意的颔首,同时不忘提醒道,“今日大殿的戒备务必松懈点,本大爷正等着右相自投罗网。”
                          “景少放心,”忍足胸有成足的笑道,“一切皆已安排妥当。”
                          此时还侯在宫外等侯召见的舞姬流安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接下来的一曲媚舞,改变的将是四个人的一生。她与迹部自然是在劫难逃,而忍足左相与汐子姐姐,亦无法避免的被波及到。
                          


                          43楼2011-05-05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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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开宴在即,迹部景吾霸气十足的登上至尊宝座,如炬目光时不时扫向眉飞色舞的右相。
                            而思虑再三的忍足为保万无一失,专程派人回左相府知会仁王,邀他前来支援。后者很快到来,赶在国宴正式开始前,携同着一名面容清冷的绿衫女子联袂出场。接收到忍足的手势暗语,仁王微一颔首,牵起绿衫人儿一同落座于右相斜后方席位。
                            随着近待公公的一声尖嗓子宣告,饮宴准点开席。开始的部分无非是一些门面功夫,众位官员跪地伏身三呼万岁,君主语气激昂的感念众位爱卿之忠心爱国。
                            一番歌功颂德,一阵推杯问盏,老弹重谈的开场终于结束。
                            咚,咚咚,咚咚咚,三声轻重不一的鼓点震动耳膜,殿内众人纷纷仰首,将亢奋的目光齐齐移至款款而出的美艳舞姬。
                            舞姬们旋转着灵动的舞步扭进大殿,身材婀娜舞姿撩人,如云水袖遮挡住半面丽颜,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
                            咚,咚,咚,鼓点突然减缓。
                            先前列队而出的众舞姬于瞬间移形换位四散而开,成圆周状的包围住墨发三千埋首曲膝的红裳舞娘。
                            咚咚,咚咚,咚咚,鼓点声复又加剧。
                            四散着列开成圆形状的众舞姬分边旋开,独留中间深深埋首的红裳女子。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点的节奏再度提速。
                            水袖一抛双臂急摆,红裳舞姬倏地拔地而起飞身翻转,腾挪跳跃身姿尽展,衣袂飘飘墨发摇荡。腾空跳挪间,佳人的绝色容颜于一方飘动不止的面纱下若隐若现,纤细灵活的杨柳小腰因全无遮敝而尽露人前,莹白赤裸脚踝处套牢的一串银色铃铛亦颤动不停清脆作响。几度跳跃,玲珑玉体皆弯曲成引人无限遐思的弧度。云袖随身而动,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一一拂游过每位宴客的面颊。
                            殿内众大臣目光灼热,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断吞咽源源上冒的唾液,神情似是陷入某种奇特的迷醉状态。
                            “不妙,此舞有异,”仁王身侧的清冷佳人看出些端倪,迅速凑近眸光涣散的仁王耳朵低语,“师兄莫要着了此道,速速凝神闭气以作抵挡。”
                            她的声音极轻,耳力超凡的迹部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咯登一声,尚未着毒的迹部抬眼望去,见忍足亦已满头大汗神色痴迷。
                            糟糕,迹部心里暗呼不妙,先前他为调养旧患服下了宫廷密制的万灵丹,任何毒性药物皆可抵制。可忍足未有防手,且平日就轻忽武功专攻文理,他此番定是绝计抵不过这媚舞之毒了。
                            怎样才能破了此毒?到底当如何是好?迹部焦虑踌躇地寻找着对策。
                            轻瞥忧心忡忡的帝王一眼,与仁王同来的清冷佳人不慌不忙的由中衣扯落下一柄玉箫,放至唇边轻声吹奏。音曲直面迎战鼓点与之两相抗衡,鼓点急,她的箫声便快如流水,鼓点缓,她的曲音便慢如水牛儿,几番争斗纠缠,鼓点渐渐消无声息。
                            激烈的斗法不过是须叟,于红裳舞姬却似千磨百折,如同在黄泉地底走了一遭。媚舞舞动之时,她的思绪行动全然不受自身控制,完全跟由鼓点行动,鼓声如雷,她的娇驱便款摆摇动的犹如钟摆;鼓声如泣,她的躯体便颤栗荡漾的好似风中弱柳。鼓点快快慢慢起起伏伏不曾停歇,她的一颗芳心亦同步飘飘落落高高低低忐忑不定。
                            鼓点骤停,媚舞被中场破局,疲累交加的红裳舞娘登时双眼一翻,翻腾着身子向后倒去。
                            “流安姑娘,”早已瞥清其面貌的迹部脚下急闪移前几步,及时接住了昏厥过去的美人儿。
                            绿衫女子环视一周,见众人皆已渐渐回复神志,而仁王也帮着忍足疾如闪电的制住了循逃无果的右相。满意的扬扬秀眉,她系好玉箫行至迹部跟前,手搭上流安脉膊轻捻慢摸,片刻后方面色凝重的叹息道,“媚毒加上焚情盅,这位姑娘命不久矣。”
                            迹部眉心纠得死紧,扭头望向神情癫狂的右相,冷寒的双目几乎能射出数把冰刀,其言语更是令右相周身的血液于刹时凝结成冰。
                            他由牙缝挤出的话儿是这么说的,“右相袁焕,朕不要你死,朕要将你做成人瓮供后世警醒。”
                            


                            44楼2011-05-06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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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盅毒暂时被克制,流安近来黯淡无光的日子可算是曙光乍现。
                              关于水乳丵交融的那一夜,作为事主的两人均是有所避忌的不再提及,那一晚的混乱茫然,双方皆认为对方多少是心存芥蒂的。
                              只是,不管是女人或男人,对于自己珍而重之的第一次,总是印象深刻难以抹灭的。因而,迹部与流安这对有过肌肤相亲的璧人儿,彼此间无形就增添了那么一点的不明所以。
                              自流安服下药剂制住毒素以后,原来一下早朝就直扑御书房清理累积公务的迹部,如今只要一得空闲,双腿就不由自主的朝流安的寝宫方向迈进,摸进流安房里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
                              两人接触了差不多有十日之后,在忍足左相不间断的旁敲侧击下,帝王含含糊糊的默认了他对流安的爱意。
                              忍足明白,流安能如此简单就进驻到迹部心里,其实也并非全无理由。平心而论,迹部的帝王人生的确是一帆风顺无波无澜,然,这般波澜不惊的平静生活亦同时是毫无起色缺乏亮点的。
                              别以为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帝王,日子就必定过得有声有色五彩斑斓,君王双肩背负的重担绝计是平民百姓无法想象的沉重艰辛。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看似风光无限的君主生涯,个中一切实则苦乐自知。
                              虽然,贤明的迹部君王处理政事从来都游刃有余 ,之前也未觉着有所约束的皇室生活有何辛苦,但十年如一日,天天正对着堆积如山的繁重公务,他亦不可能乐在其中全无抱怨。然帝王之位又不比其他,不是你一句厌烦就可以弃之如敝置之不理的。因而,自知无法逆转命运的君主,已然被动接受了无奈的命数,打算顺其自然的平淡渡完一生。
                              可是,皇宫前日里却突然多出了个绝色美人流安,她的凭空出现,令迹部一成不变的枯躁生活陡然增加了不少新鲜和乐趣。
                              另边厢,流安与君主几番接触下来,亦慢慢发现了迹部不为人知的潜藏面。别看他平时一脸高不可攀的自傲帝王样,其实私底下却是别扭可爱颇为小孩子气的。
                              批评流安的琴曲如同泉水叮咚不够大气磅礴,迹部闭紧双眸双手一搭弦,古琴戛然开裂分崩离析,帝王登时眼皮狂跳额际直冒青筋;
                              评断流安的画作太过轻描淡勾不够浓墨重彩,迹部眯缝朗目提笔一挥毫,意境幽远的淡彩国画立马变脸凸显出抽象派风格,帝王当场嘴角抽搐双肩直颤抖。
                              她去采蜜他跟去帮忙,结果捅了马蜂窝两人抱头鼠窜;
                              她要泡茶他抢着递杯,结果就是夜光酒杯两人细品化茶;
                              她落黑子他指屋顶,她抬头去看,回首时发现棋盘上忽然多出两颗白子。
                              她绣香囊他撇嘴嫌弃,她甩袖跺脚,扭头时却望见他珍而重之的将遗落在桌的香包贴身收好。
                              他一点一点进入她最柔软的心底,占据愈来愈大的位置还欲不断的扩张领地。
                              是缘?是孽?流安无法厘清,只能轻笑浅叹果真是上苍捉弄的孽缘一段。
                              掰着纤指细数着时日,佳人的笑意愈发凄凉,明日,便是焚情盅毒死灰复燃的时刻了。可叹天下之大,却无她安乐之所,逃到何处才能驱散心中的苦楚?
                              遇见他,是她的缘;爱上他,是她的孽。
                              试问,心若丢了,要如何找回?情弦既已拨动,她便注定是……万劫……不复。
                              【九】
                              流安在寝宫里满心伤怀着,御书房的迹部此刻却是死瞪着忍足侑士不眨眼。
                              “流安的解药,”迹部眼珠不错的盯死忍足那张无可奈何的苦瓜脸。
                              “没有,”被他扣在书房远超于三个时辰的忍足第一百七十八遍的摊手。
                              “你当初曾断言仁王有法可解,”迹部炯炯有神的双目里有着明显的指责,“我朝的天才智囊忍足左相,你竟然敢欺骗本大爷,啊嗯?”
                              忍足备感头痛的扶额,低声辩解道,“景少,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只是请你也讲讲道理好吗?麻烦您发挥那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好好想想,我当初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我也希望仁王和夕树姑娘有方解毒,可事实是大家已经尽了全力,无法可解无药可医已成即定事实。景少,你接受现实吧。”
                              “果真完全无法可解了?”迹部的面色隐隐黯然,不过仍就不愿放弃。
                              “除非你死,否则流安姑娘绝计摆脱不了焚情盅毒的残噬,”忍足厉言厉色道,欲在此际完全斩断迹部的念想。
                              谁想,迹部竟是豁然开朗的咧唇大笑,“如此,便让本大爷华丽丽的逝去吧。”
                              “疯子,”忍足简直忍无可忍,一甩长袍直接拂袖而去。
                              坐椅上正襟危坐的迹部景吾并不拦他,依然沉浸在自我的天地里浮想联翩。
                              


                              46楼2011-05-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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