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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加打开文件夹,还有一张表明显是给柯纳兹的。
——看来,阿亚糖你在很多方面都不相信我呐。
休加,快捷键拨通了一个再熟不过的号码。
——即使被诬陷又如何。
电话马上接通:“总监您有什么事吗?”
——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清白不就可以了吗?
“柯纳兹你现在来我家一趟。”
——况且还有一个爱自己的人相信自己的清白。
“好的,不用太急,没什么大事。注意安全。”
——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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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的入座率很低,况且并非旅游时节。
陷在座位里,柯纳兹合上眼,休加再次转头看他的时候,已经睡着了。空乘立即拿来了毯子,休加小心地帮助理盖好,金色碎发下的睡颜很平静。这几天柯纳兹为了去澳洲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也该休息一下了。
大概是应景,休加突然想起那年去北欧的时候,还有那遥远烂俗得像是上辈子的言情剧,“哗”地在脑袋里铺展开来。
画面迅速移动,渐缓,定格。
“阿亚糖,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对吧?”
“恩。”
“如果分开了呢?”
“那你生日那天就会下雪。”
然后休加吻了阿亚纳米。
永远会在一起的。
没有任何疑问。
然后时间被按下了快进键,转瞬间,便到达了这最后一次的缅怀。
休加转头看着那座城市越来越远,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大概,也许,可能——
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
呵呵,明明知道这句句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循环的不成立,
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地为那象征性的存在加以修饰?
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犹豫?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
……
其实啊,我们都知道的。
只是从某一秒开始,已经自欺欺人不再去相信。
Maybe you were the most important one in my world one second ago, but now you are just the past.
So, fare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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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又是几小时的飞行,空乘终于以公式化的声音广播已到达目的地——
达尔文,澳大利亚南部城市。
几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