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我觉得要成冰香了这样大丈夫么【掩面】……
艾思兰的大脑似乎想要选择性忘记有关那日的记忆,然而本体却一次又一次强迫症似的竭力去重温那顿午餐间的每一个细节,好让自己复杂的心情在碎片里慢慢沉淀。
不记得那个叫任勇洙的男人是归国子女还是怎样,总之是在美国读大学的优等生,父亲则是那里生物研究所的科研人员。那家伙个子很高,大约有185公分,笑容看着帅气阳光,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异常不爽。吃饭很挑食,席间学长总给他夹菜还嚷嚷着埋怨,实在是个不知感恩的厚脸皮。
艾思兰不喜欢任勇洙,说不清为什么,是一种本能上的讨厌。
因为他最无法忍受的是,那个人骨节清晰的左手上空空如也,而学长手上的戒指却从未改换过位置,耀眼的白光每每刺得艾思兰想要落泪。
“Icy, Icy……醒醒啊,在沙发上睡觉要着凉的。”是温柔的男人的声音,肩膀上的手透过衬衫传来温度,令睡梦中的少年蜷了蜷身体。
摇了好一会儿艾思兰才揉揉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问这是在哪儿。提诺笑笑,给他盖上毛毯,说他真是睡糊涂了。
“还以为你发烧了,刚刚梦话一直说个不停。”
“呃?我……说什么了?”
“好像是学校里的事情吧,断断续续地,我也说不上来。”
“真的?”
倚在客厅门框边的贝瓦尔德很严肃地点点头。
“瑞桑都这么说,可不是我一个人撒谎哦,”提诺帮艾思兰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Icy,你最近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到底是怎么了?不介意的话,跟我们聊聊吧,也许会好受点。”
艾思兰整理好衬衫领口,有些为难地低下头。本来是想把这份感情一直一个人埋藏下去,跟谁也不提起,但是那个叫任勇洙的男人出现得太突然,让艾思兰决定改变主意。
“就算我喜欢的人有了恋人,我就真的没机会了吗,哪怕是那百分之一的机会?”
“呃……^-^|||”提诺被这个问题问倒,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我之前也犹豫了很久,想着这样的心情肯定不会被接纳,还是放弃算了,”艾思兰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激动地差点在地板上滑了一跤,“可是现在的我却觉得不甘心,如果不去试试就认输,肯定会留下遗憾。”
毕竟那是在他在青春期末尾时才好不容易猜抓住的一个机会,尽管它渺茫得如同亿万光年外的星辰。
“但是拆散情侣会被马踢死的呀!”
“可……”
【你认为自己可以胜过竞争对手么?】
贝瓦尔德蓦地开了口,语气依然淡漠,但是眼神里有了些许不一样的光彩。艾思兰愣了愣,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瑞先生,我大概可以想出学长有多重视那个人,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赌一把。”
“为什么?”
“一厢情愿也好,自作多情也好,我坚持认为那个轻浮的家伙并没有好好地珍视学长,”少年咽了下口水,“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够做的更好,所以……”
【那么,来制订计划吧。】
抢到心上人的计划。
贝瓦尔德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