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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大汉嫣华 第176章 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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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6-01 22:42回复
       秋日的晴空,天气高爽,张嫣忽然笑道,“舅舅,我们比一比赛马吧。”
         刘盈不愿拂了她的兴头,点头道,“好啊。”
         二人沿着灞水纵马飞奔,刘盈暗暗勒出飞云的劲头,张嫣却是尽力疾驰,仿佛这样才能一吐心中郁结,很快的,便远远的上前,一直驰行到灞桥之下,嫣方停下马来,回头望,早就不见了刘盈踪影,于是下马等候,见了当日二人共依的柳树,黯然神伤。
         那一夜,刘盈在柳树下吹笛,哪一《蒹葭》的曲调太忧伤,她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于是暗夜里的泪水流下来,打湿衣裳。
         她站在柳树下,瞧见一对少年情人急急走过灞桥,柔婉的少女脚下虽然跟着少年小跑,面上却很是犹豫,唤道,“孟郎,停一停。”最后终于一把甩开了少年的手,道,“孟郎,我阿父已经年老,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放下一切随你私奔,是为大不孝。我真的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的随你私奔。”
         吁的一声,刘盈骑着飞云赶到,将马儿栓在柳树之下,走到她身边,唤道,“阿嫣?”
         “嘘。”张嫣回头拉住他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衣少年腰间悬着一柄剑,眉目之间颇有英武之气,当是游侠中人,忍不住气怒道,“难不成你就真的听你阿爹的话,嫁给那个什么南乡侯的孙子?”见少女面上难过,又放软了声气道。“冬歌,你现在随我走,我孟观但凡还有一份力气,必不会让你吃苦。”
         君子不立于暗墙之下,刘盈听着少年人地情语呢喃。很有些尴尬。然而觉得左掌之中阿嫣的手滑腻香软。因为听着少年男女的话语,阿嫣有些分神。便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距离,那个上元夜以后。他再也没有和阿嫣这般亲密,此时,她依在自己身边,淡淡的清香充盈在竟有些不舍打破这片刻地亲昵。
         灞桥之上,冬歌摇了摇头。退了一步,道,“冬歌不能负父母深恩,但亦绝不负孟郎情意,不会答应父亲地安排嫁给他人。”面上现出凄然的神情。
         一时间,对面地孟观和暗听的张嫣,都有些凄然。
         冬歌是打定主意,父亲和情人,她谁都不愿意辜负。到最后。只能委屈了自己。
         孟观气怒道最后,只能化作无可奈何地颓然。许久,方灰心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冬娘微笑着摇摇头,依着他道,“你就陪陪我,看一看灞水上的落日吧。”
         二人正在神伤之际,忽听见桥下的蓝衣少女唤道,“哎,这位冬娘姐姐,敢问令尊是哪一位?”
         冬歌愕然回头,见少女眉目歆雅如画,问话虽然突兀,心中却难生出憎恶,便答道,“家父是故弘农郡守,姓韩名容,敢问小娘子认识他么?”
         “不认识,”少女微微笑道。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孟观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悦问道。
         “孟公子,”少女转向他道,“你真的很喜欢冬娘,非她不娶?”
         初见面地陌生人,却问的这么私密,孟观愈不悦,想要火,却被冬歌按住,冷哼了一声,答道,“我对冬歌的真心天日可鉴。”
         少女又转问冬歌,“你真愿意嫁他,绝不后悔?”
         冬娘望了一眼孟观,眸中有坚毅的温柔色彩,“是的。只可惜,我阿父为人固执,总是不肯答应将我许配给他。”
         “那,”蓝衣少女笑盈盈道,“如果有人能劝你阿父同意将你许给他,不就万事皆好了么?”
    


    2楼2011-06-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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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容的固执,孟观领教了多回,根本不信有人能够说服的动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别人就该听你一句话?”
           韩冬歌却是惊喜莫名,道,“我阿父最是顽固,妹妹真能劝服他么?”
           少女嫣然道,“我不行,天下总是有人做的到的。”
           “阿嫣。”她地身后,玄衣青年男子本是纵容地望着她,听到这儿,忍不住蹙了蹙眉,唤她道,声音微微带了不满。
          张嫣转身仰首望着青年,左耳耳垂上一点胭脂痣便显露出来,鲜红如血。
        
           “舅舅,你帮帮他们吧。”
           “那是韩大人的家事,”刘盈皱眉道,“我插手,算什么回事?”
          张嫣眉目间神色微微忧郁,唇角却笑开,幽幽道,“虽然我们没有法子在一起,但是能见到旁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也挺好的么?”
          刘盈怔在那里,看着张嫣明明嘴边牵起不在意的笑意,仿佛真的看开了,但眸底还是带着一丝酸苦。
          她不再说话,牵回马,翻身而上,忽然唱起一首歌:“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歌声悲慨,刘盈听得心中一酸,有一种很温柔的钝痛磨损在心头。他一直希望阿嫣放开,才能快乐一些。但阿嫣若真的放开了,他的心中,却总又升起了不舍。很是想念从前那个依恋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九月初五,孟观与韩冬歌成婚。解忧去道贺。解忧回来复旨时,面上神情怔忡。
           “解忧这是怎么了?”
           “皇后大概不知道吧。前些日子那位孟观,正是解忧失散多年的弟弟。”
            新年岁首,皇帝在前殿进行大朝的同时。长安城中皇室女眷,以及列侯夫人也要入椒房殿觐见皇后娘娘。
            列侯夫人觐之时,见年少的皇后端坐在椒房殿正殿之上,容貌清艳,面上清肃,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凤仪,敬畏赞叹之余,不免也暗暗可怜。
           这都是从前元五年以来,张嫣做惯了的,除了疲累一些,一应礼仪都做的滴水不漏。
           丙子(初五)日,吕太后在长安宫中设家宴,宴请皇帝与皇后。席上,张嫣想起此去山长水远,与想见无多,念及吕后多年照顾,都是对自己的好处,心中感念,于是出言逗笑,花巧百出。吕后被她逗得前俯后仰,指毒害她笑对刘盈道,“你看你媳妇儿。”
           刘盈饮尽了斛中酒,笑答道,“母后说的是。”
           苏摩端出酒来,笑劝道,“这是长乐宫今年新酿的菊华酒,陛下和娘娘尝尝?”旁边伺候宫婢用杓挹取酒液,为张嫣斟了,张嫣举杯掩在袖中,轻轻抿了一口,不免落泪,拼命眨了回去,扬脸赞道,“太后宫中的酒,自然是香醇的。未央宫的酒官明明就是一样手艺,偏偏酿出来的酒就是比不上。”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吕后欢喜的很,含笑斥责,“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宫人给你送个十坛八坛过去。”
           张嫣嫣然,转眼去看刘盈,“这样的话,陛下就有口福了。”那边,刘盈却已经是连着饮了几斛酒,醉倒在案上了。
           “快去拿解酒汤来。”吕后连忙吩咐,眉头也微微皱起来,“这孩子。身子刚刚好了不久,怎么喝酒喝的这么凶。”
           “陛下既然醉的厉害了,夜深路难行,不如你们便在长乐宫中歇一晚吧,不必回去了。”
      


      3楼2011-06-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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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5楼2011-06-02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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