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黑暗的世界中鲜血直流。对此哑然的我,强迫着自己陷入沉睡,闭上眼却是他看向这边时,唇角坦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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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过了多久呢,Sivnoar最后在某个雨夜去世了,守护者们聚在一起为他送行,将他葬在了地中海的波浪中。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即使他杀人无数,执以暴政威吓天下,最终还是逃不过属于他的死亡。
指环交给了下一任首领,而力量却逐渐衰弱,这意味着我的意识将被剥夺。
然而待到我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四百多年。而Vongola正在经历不知第几次的争夺战。Giotto与Sivnoar的争斗顺着血脉延续,降临到了两个未成年的候选者身上。
如果是按照血统的纯正与否,那么历代继位的首领又算什么呢。这一切,难道是Giotto在操控么。一切不得而知。
指环的继承式即将开始的时候,又多了一些变故。
十世一行与未来的黑手党组织的战斗,这些我都没有兴趣了解。只是戴着这只云戒的孩子稍微引起了我的关注,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好斗好强的性格,对很多事都表现出不符年龄的决断和战斗本能,就像一头尚未成熟的小兽。
未来有古时流传的兵器,有操控时空的机器,同样有因此连绵的战争。十世后来得到了彩虹的力量,但仍需要我们的认同,指环才会为他们所用。
所以,彩虹之首的那个女孩唤醒了指环中沉睡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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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到了后半部分,我看着被火烧云遮起大半的黄昏天空,听见他的声音。
“真像我们年轻时候呢。”
说出了我的想法。
天那边的落日拥着泛上橘红的云朵逐渐西沉,即使将要被楼宇遮挡也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
我回到了指环中,想着那孩子会去的地方,然后察觉到突然出现的气息。
“哟,好久不见。”
错愕地转过头去,围巾的颜色温暖了眼底,上面好像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很意外吗?说实话我也是。”他抓着后脑勺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转身就看见你了呢。”
闻言,我调整了面部表情,就那样坐在那里听他继续说话,好久了他才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了我。抬起头看,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
“后辈们的年轻气盛啊——。”他托腮,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然后放弃了,看向我,刚好我将投在他侧脸上的余光收回。
少时,他的唇触到了我的嘴角,蔓延出一个久违的绵长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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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某些时刻会发生力量的共鸣,大空中的七种气象因此相辅相成,这通常是决胜的关键。而我们现在达成的条件,是后辈们创造的。
太阳照耀着万物,浮云为生灵遮挡过于猛烈的阳光,彼此之间有着斩不断的千丝万缕。几个世纪,这种无形的线依旧串着那些戒指,将它们绑在一个不大的圈子里。
最后的试炼是成功的,Demon的失败已经宣告了结束,十世奔赴十年后的战场迎战强敌,Giotto最后还是解开了多年的封印,使得指环恢复原本的面貌。大空的力量与未来的兵器相合,那个海的继承者注定了消失在那阵火炎的冲击中。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就是继承式了。
Simon的突然出现让人很意外,虽然隐居在僻远小岛的家族复出前来参加也不是不允许的事情,但是其中却能嗅出一点阴谋的味道,因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日子渐渐过去,十世大概还在为继承的事情烦恼,而作为最高制度的那个孩子到顶楼去的次数增多了,大概是默认了他们会面的场所。睡的地方视野开阔,不足的是天空中堆砌的阴霾。耳边有落鸟的鸣叫,清脆而欢悦的韵调无忧无虑。有时候自己也会向往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也许在淌这趟浑水之前我就该预料到这种境况。没有用处的猫,只会变得像他讨厌的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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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情报局的工作便是经常与黑手党挂钩,走私贩毒、杀人放火的事情多得是,通常是打击整一个犯罪的家族或是提供情报给国家的暴力机关。某次与Giotto的偶遇我已经稍微知道了他的实力,而那一次也成为了我被政府通缉的理由。
手下的行动被我看在眼里,他们像是病狗那样愚蠢地谄媚,将我与Giotto打斗的事情上报,强加之于罪名。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有我的容身之所。我被监视、跟踪,对此反感的我杀光了那些可憎的喽啰,然后离开那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