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结束,我们从厕所里浑浑噩噩出来的时候,模特已经就位了,不过手里依然揪着那浴巾,没有要放下的架势,样子楚楚可怜加坚贞不渝。老邪觉得有点不对劲,上去问他怎么了,他低着头小声在老邪那长满络腮胡的耳边细语的样子突然让我有点心动,我慌忙的望向斗真,他一脸“你搞什么?”的表情回复。
老邪听完后点点头,喊着几个学生把后面的窗帘拉上,一切又继续进行。我开始胡思乱想,莫非对面有个猥琐的40岁男人架着台天文望远镜偷窥?转而又纠结到为什么是男人不是女人?女人干不出这种事吧?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的一瞬间看见咱们画室一个200斤的姑娘盯着人家大腿间笑得又淫又贱。
我揪着笔在纸上划着,今天完全不在状态,有时候画不好是因为外在原因,然而今天我很清楚不是。他的皮肤很白,光一打上去明暗立马出来,就跟一张现成的画似的,身体的线条很美,肌理清晰,容易把握,却又有一种柔和残杂其中,我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添加阴影,让画看起来勉强丰富一点,可惜结果是画面浮躁而没有章法。老邪时不时从我的身后飘过,我只能硬着头皮反复校正。
我看着那男孩的嘴唇,突然发觉自己想不起他的声音,他应该是有说过话的吧,我问自己。我盯着那薄薄的唇线,发现他喜欢时不时地稍稍抿嘴,没有理由的,我的嘴角就像自己有了力气一样向上拉起。正当我自己一个人笑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斗真突然把脑袋伸到我面前
“赤西,你笑什么?这么诡异?”
我一时尴尬,想刚才那样一定是丢脸丢到玉门关去了,气急败坏的来了句
“画你的画!”
他一脸意味不明的望着我,咱两瞪着对方僵持了几秒,他哼声一笑还是坐正了画画去了。
之后我完全画不下去,感觉只要我一看着那模特就会有人在心里歪叽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于是只好和亮两个人隔着人海相望。亮那家伙从开始画画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来今早五点半起床的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