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年轻的时候,总会做出傻事。三浦春当然也不例外。但是,正是因为年轻,才更要去实现不怕被笑的梦想。
尽管一次又一次的被否定梦想,小春还是在心中无声的呐喊:「总有一天要当阿纲先生的新娘!」
为此,她做了很多准备,甚至感觉成了一名全能又贤慧的女人。
只是她迟迟都不敢真正的告白。
高中毕业那年,京子约她一起出来吃晚饭。他们在并盛新开设的小餐厅吃饭。
「小京,你未来有什麼打算?」小春把葡萄酒倒进京子的高脚杯里。
「谢谢……我应该会跟大哥一起去吧。」京子喝了一口酒,满脸的幸福。
「真好。」小春看著京子满足的笑脸,双眼没有动一下。
「那你呢?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这次换京子替小春倒酒。
「小春……还要考虑考虑。」提起酒杯,浅浅的喝。接著小春说:「最近小京的脸都很幸福的样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京子马上摇头,一双手还不时遮住双颊。
「说嘛说嘛,还是有喜欢的人?」
「没有啦……有好感而已。」京子的耳朵红了。
「那小春谁猜猜!」小春说出一串的人,例如:狱寺、山本、云雀、骸……。
最后说出了那个人,阿纲。就算小春很不想说。
京子的脸颊确实泛红,几秒后她赶紧否认。
「都不是。」京子的视线随意的飘荡。
酒杯见底了。小春伸手拿酒,轻轻倒。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强制停止她的动作。
「满出来了。」京子用卫生纸轻柔的替小春擦拭滴到酒的短裤。这时候她才发觉满溢而出的东西。
满出来的不只是酒,还有阿纲的影子。
「哈咿!对不起!」小春双手合十。
「没关系啦!小春这样才可爱呀。」京子的手拍上小春的肩膀。有一股很温暖的感觉升了上来。
「真好。小京很受欢迎,你的恋情一定会成功的!而且人又漂亮大方!」这些像是羡慕的话,隐含了一点嫉妒。
「哪有!小春你才好,真羡慕总是充满活力的你!」
×
这阵子小春比以往更努力的观察阿纲。他的脸在见到小春时,嘴巴会张大,然后跟她打招呼:「啊……小春。」
还是跟往常一样嘛!
「阿纲先生!」在阿纲即将进门时,小春从背后叫住他。
其他人都先进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不确定过了多久,阿纲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可以进来……说。」说话有气无力的阿纲转头看她,一双浅橘色的眼,被黑夜渐渐染上。
「不必了!小春今天是……。」一公尺的距离,小春捏紧双手,指尖泛白。
明天,大家都将飞往这个世界的另一端。如果不说的话……脑海中开始勾勒出京子亮丽的五官,还有闪闪发亮的阿纲,他们手牵著手步向红毯。
「今天是?」阿纲关起半开的门。
空中好像出现了京子害羞的表情,还有小春说著:『你的恋情一定会成功的!』这样的一幅风景。
拳头握得更紧了。
没有办法像京子一样温柔,也没有她的美丽跟大方,也没有她的好脾气。但是,小春不想放弃梦想。
惟独阿纲先生,她不能输。
「阿纲先生!小春……」碰一声。门被打开,阿纲顺势被门打到跌到地上。门后狱寺正握著门把,下一刻他大喊十代首领冲过去,跪在地上道歉。
一阵「道歉」与「没关系别放在心上」的对话后,阿纲才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小春。
「哈咿!小春是来道谢的!」只见小春深深的行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说:「明天见!」然后转身就跑,留下一脸莫名奇妙的阿纲和狱寺。
×
当时小春才刚踏进大门,坐在玄关处脱鞋。妈妈就拿著一封信跑过来,上面用钢笔写著,三浦春。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大家还是没变,几个月的时间,笑容和目标都没变的吧。小春望著大家的合照,阿纲站在中间,被从右边跳过来的蓝波吓到,在他们旁边的是皱眉加上爪狠的狱寺,他手里抱著瓜。在阿纲的左边站著京子,她灿烂的比出Y的手势,京子身后站著高大的山本,山本哈哈大笑到眼睛变成一条细线,山本旁边是了平,他高举双手喊著极限。阿纲的前方则站著克罗姆,笑得害羞,再来是一平和碧洋琪,一平抬头看蓝波,碧洋琪双手环抱。照片的一角有颗圆圆的头,那应该就是云雀了。
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大家都著西装,非常的帅气。京子很幸福的样子。小春还记得一个月前,从狱寺那里得知阿纲和京子在一起。
明明他们离开才半年。京子就真的成功了。小春有时候会想,当初如果早点告白,会不会陪在阿纲身边的就是她。
如今说什麼都太晚了。小春把照片放进信封。伸出双手拉拉筋,今天和昨天一样,带著打工后的疲累早早入睡。
睡梦中她看到和照片一样的景象,不过只有她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