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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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的第三个月的第一天，斋藤一还是像往常一样打开邮箱，空荡荡的邮箱里今天除了那个常客之外还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斋藤，今晚的应酬你来一下吧。]
来自土方岁三，冲田总司和斋藤一的上司。
上司发话做小弟的哪能不从，冲田总司不在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麻烦，以往应酬之类的也属于冲田总司工作范畴之内。
斋藤一叹了口气，注销了电脑，捞起冲田总司衬衫（没错就是那天的那件）旁的自己的西装，潦草的打上领带后难得出了家门。
应酬结束的很迅速而且很顺利，似乎定下了一笔大生意，平时不苟言笑的土方岁三嘴角也上扬几分，并且散了之后还独自邀了自家小弟，没错就是斋藤一去酒吧喝两杯，这着实让斋藤一受宠若惊。
酒吧的灯光很昏暗，土方岁三的表情晦暗不清，但是斋藤一知道他此时心情大好。土方岁三先是和斋藤一寒暄几句，斋藤一思量着趁着上司心情不错想着顺道打听打听自家那口子出差何时是个头。
“总司什么时候回来？”
“啊……？斋藤你喝多了吗……总司不是已经……”土方醉醺醺的样子斋藤一忍了好久才没把那句我看喝多的是你吧，土方也没给他空隙吐槽，停顿两秒一口酒下肚继续说：
“死了吗？”
不可能。
手上的酒杯跟着手颤抖了一下，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心碎的声音一样。
当即蹦进斋藤一脑子的就是这异常坚定的三个字。开什么国际玩笑，土方先生你绝对绝对绝对喝多了吧，绝对是吧？绝对是在开玩笑吧？绝对是吧。
一点都不好笑啊这个笑话，土方先生你真是没有幽默细胞啊，一点都不好笑啊。
灯光打在土方脸上，斋藤一看清了他的表情。那是失去得力助手的哀伤，与可惜。他没醉。
他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
冲田总司，已经死了。
斋藤一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强但还不至于强到这个地步，他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它放在吧台上。深吸一口气却像是被狠狠抽到了心，斋藤一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像自己的手那样颤抖，故作镇定地问道：
“什么时候死的？”
“一月前。”
哈，一月前。
“怎么死的？”
“肺癌。”
斋藤一愣住了。如果说是因为坠机车祸等等等等意外而出事的话斋藤一还能较为坦然的接受，居然是因为病。
病，病，病。
的确那阵子冲田总司咳嗽得越来越频繁，斋藤一问时也就嘻哈着说是感冒罢了。
居然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他。


“在哪死的。”已经克制不住了，斋藤一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无以复加。 “离你们家不远的医院。”
斋藤一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喝下最后一杯酒，含糊地推脱了土方岁三要送自己回家的举动，含糊的要求三天假，含糊的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还好已值深夜，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斋藤一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了那家医院，病房泄出的柔和灯光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剑精准地刺向斋藤一。
斋藤一开始止不住地扶着路灯哇啦哇啦的大吐。
冲田总司啊冲田总司，我该说你伪装技术高超，还是该夸你真是一个优秀的说谎家。 冲田总司撒了个弥天大谎，扯破之后支离破碎的事实铺天盖地的向斋藤一冲来，毫不留情的冲破斋藤一坚固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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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后的痛苦斋藤一又一次结结实实的尝到，第二天醒来时头痛到天崩地裂，斋藤一摇摇晃晃的起身打开电脑。 打开保存着的邮件，和今天早上刚收到的邮件。 试图用这些说服自己。 他啊，冲田总司啊，只是去出个差而已。 出个差而已。
看着冲田总司随意的啰嗦斋藤一自嘲的笑笑。 对于身为IT界的天才他来说，制作这样一个程序轻而易举。 斋藤一恶狠狠的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冲田总司，大骗子。] 发送。
对着发送界面失神许久，斋藤一躺倒在床上，不偏不倚正躺在冲田总司两个月前随意留下的白衬衫上。 猛吸一口气——真担心，仅存留的属于你的味道也会消失殆尽。
五分钟后响起了新邮件的信息。
[没想到那么快就被阿一发现了啊。] 一贯轻佻的语气看的斋藤一无从感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息回复迅速的让斋藤一猝不及防。
[如你所见是个很简单的人工智能程序，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制作它。真的是煞费苦心啊。我这一个月都在想着阿一，一直想着阿一啊，想着阿一会说些什么，会问些什么。哈哈但是阿一实在是少话让我很为难啊，只能自说自话地编下答案，再绞尽脑汁设置阿一会询问的问题，再作答。只要阿一发来的邮件有相似的关键词，程序会自动挑选答案回复给阿一。]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想知道的，不是有关这个行骗程序。
[我不想让你寂寞。]
这一刻斋藤一真的很想哭。
[冲田总司，你怎么不去死。]
刚点击发送斋藤一就后悔了。这是在干什么。
斋藤一甚至能想象到冲田总司的回答，像是讨厌啦阿一我已经见阎王去啦之类的。
斋藤一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苦吃。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阿一。]
斋藤一狠狠地盖上笔记本发出重重的声响，抓起桌上的早已凉掉的咖啡喝下。
真是高明的让人想哭的程序啊。
斋藤一抓起那件衬衫去了那家医院，询问到了总司曾经住过的病房病床号。
这个行为真的毫无意义，一个月了，不知道换过多少个病人。
斋藤一只是想在他生命终结的地方，去缅怀属于他和他的记忆。
他甚至能看到冲田总司制作那个程序的样子，苦恼的，开心的，纠结的，各种各种样子。
斋藤一想笑，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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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斋藤一睡了整整24小时，比宿醉还严重。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打开电脑。
我通过你制作的程序，幻想你还在。
打开邮箱的那一刹那，斋藤一差点以为倒霉催的受到了黑客攻击。快要满出来的邮件。发件人是同一个——冲田总司。
每封邮件有三个字，只有三个字。
[忘了我。]
斋藤一笑了，笑得癫狂。冲田总司啊，你也不过如此，看啊，你制作的程序崩溃了呢，它啊，只会说三个字了啊。
[怎么忘？][忘了我。][你让我怎么忘？][忘了我。][你让我怎么可能忘得掉！][阿一，忘了我。]
随着这封邮件的回复跳出来的还有系统提示。大概就是硬盘容量过少，是否需要格式化云云。
斋藤一有些虚脱的垂下放在鼠标上的手。这台电脑当初是冲田总司帮他安装的，每个角落都有冲田总司。就算是工作企划也必有冲田总司的名字。更别提，那些自己私藏的邮件。
满满的都是你，你让我怎么忘？斋藤一第一天知道原来冲田总司那么自私。自顾自地下达霸道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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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一在那个系统提示上点击了是。第二天打开电脑，一干二净。
我格式化我自己，只为删除你。
-FIN-

啊啊啊啊！！！发文好烦啊！！！@椛児最妖艳
格式什么的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