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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聂王道不解释】《轻风乱柳》【完结前请勿插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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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这个文是这样出来的……
在贵吧,缘月雯槿发了一个大纲,如下:
年少的卫庄和盖聂,相爱,却因为鬼谷传人的宿命而心照不宣。
盖聂去了秦国,卫庄去了韩国。
在韩国遇上了白凤与赤练。
白凤喜欢卫庄,慢慢的爱上卫庄。
同赤练一样。
两人努力的成为的卫庄得力的手下。
同时也知道了‘师兄’在卫庄心中占据的地位。
但是事情并不止于暗恋。
最终卫庄和白凤发生了肉体的关系。
但是卫庄并不爱白凤。
不久,白凤也明白了卫庄。但是无可克制的还是选择留下来,依旧这样。
做他的手下还有,情人。
但就是这样,白凤和赤练的关系也不坏,反而有种相惜的感觉,却因为喜欢同一个人,距离有些微妙。
赤练明白自己的暗恋无果,但是她也选择留下来,做卫庄的手下。
至少可以在他身边。
卫庄对他们很照顾,但是无法有爱情。
而与盖聂的爱情,永远如星辰,闪在他的夜空,却无法触及。
盖聂也明白。所以面对端木蓉的喜欢他无法回应,只爱着他的‘小庄’。
秦国灭了韩国,盖聂也离开了秦国。
于是卫庄做了一个决定,去找盖聂,不伦结果如何。
于是漫长的追逐。
期间,赤练用药、火媚术或者其他什么,和卫庄。
卫庄忘记了那一夜,赤练选择隐瞒然后生下孩子。
不久后,卫庄和盖聂一战。
卫庄失败了,然后盖聂抱着卫庄印下了这一生唯一的一个吻。非常浅的一个吻。
白凤带走了卫庄的尸体,大概天葬了吧,两个人都是。
然后赤练生下了一个男孩。她把那个男孩给了盖聂。
然后赤练跳崖了。
麟儿喜欢赤练。她把赤练救了,用了药或者什么,赤练失去了所有记忆。
麟儿幻化成一个普通的百姓,和赤练在深林里隐居。
某妆很想尝试所以和缘月雯槿打过招呼之后开始写这个文。
此文历时十个月【怀胎十月啊】终于生下来了【……】
感谢各位捧场点开此帖看文。
文章与大纲有一定出入。某些情节我做了修改。
但涉及的CP以及故事的主要走向和结局,没有改变。
另,希望有能联系到缘月雯槿的吧友帮我转告她。
这是属于她的文。
以下,发文。


IP属地:上海1楼2011-07-25 10:52回复
    卫庄——
    根本就逃不掉。
    我被十几名家丁保护着,但这些人对于秦国的将士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我没有办法不绝望,没有办法不害怕。
    只需此一战,地图上就再也寻不到韩国的土地。
    我并不恨,聚来散去,各有天命。我向来如此,对权利并不热衷,最大的志向是能在青山绿水间买一座小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只觉得可惜,我并不想死。
    为首的秦军大喝一声,那些将士们冲将上来,一个个的家丁倒了下去。最后是丁伯用身子挡住我,他的胸口中了一戈,已是血流如注。
    公子……您要活下去……丁伯把他的血抹在我身上,脸上。
    这成了他一生中做的最后一个动作。
    当他终于垂下头颅,不再起伏的胸膛预示着他已经不再是个鲜活的生命时。我怕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的身侧是十几具尸体,脸上的血还温热。可是我只能屏住呼吸装作早已死去。
    这没准能让我活下去。
    果然瞒天过海。
    我一直躺在原地,午夜,或者已经过了午夜。我才勉强站起身来,想要逃开,可那是徒劳,我的双腿不再听我的使唤,几次三番的瘫软下去。最后我开始爬,因为我要离开这,便是爬,也要离开这里。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被秦军发现了。
    二十个人?三十个人?或者更多,我不知道。但那一瞬间我的脚不再酸软了,它带着我的身子,没命的狂奔。
    最后我慌不择路,一头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那里有个死去的韩国兵士,手边是一柄剑,应该是听说了国破的消息,干脆自刎了。
    我跑过去拾起那柄剑,稳了稳呼吸,决定孤注一掷。
    后来的我即使有了一身的功夫,手握流沙大权,杀人无数,还是不愿想起那一夜。
    就在那个晚上,我一个人,一柄剑,如有神助似的,将那些秦兵统统斩于剑下。
    最后我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很多的血,很多的尸体,这个夜晚我见识到了太多残忍。他们叫嚣着,挤掉我脑子里唯一仅存的温暖。他们冷冰冰的,每碰触一下,都似生铁一般铿锵。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鬼谷子找到我。
    他不说一句话,牵着我的手,脚步一路向南。
    我认识他,父亲在世曾将我引见于他。可这老头的脾气好生怪异,父亲生前不收我为徒,父亲死后才有意授我武功。
    我琢磨不透。
    


    IP属地:上海3楼2011-07-2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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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
      我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想把我和纪灵一并埋了。
      这个世界并不使我留恋,纵使我能有良田千亩,豪宅数座,可是没了能与我一同享受富贵的人。那也并不快乐。
      可是最后我退却了。我没有死的勇气了。
      埋了自己不比砍了自己好受,那种憋闷窒息的感觉我甚至不敢想象。
      纪灵选了一个错误的人托付自己,我不过是个懦夫。
      在我把纪灵的尸体放进坑中时,远处有马蹄阵阵。
      兵荒马乱的年头,想是大军将袭,兵士们在组织百姓迁城。
      官兵发现了我,误以为我是贪玩跑出队伍的。他狠狠的给了我一鞭子,我则吃痛的缩起身子,不敢言语。
      他命令我回到队伍,拿出刀子威胁我。可我想埋了纪灵,所以我的眼睛只盯着那个坑。
      他们终于发现了纪灵。
      我以为他们会大发善心,至少不会赶我走。
      但是我想错了。他们其中一个拿枪捅了捅纪灵的身子,调笑着,呦,我说小叫花子赖在这不走呢,原来是来陪小情人来了。
      “小情人”这个称呼让我莫名冲动。
      在我认为,这些匹夫的话,玷污了纪灵。
      他们该死!
      我冲上去,推开他的枪,让他们离纪灵远点。
      后来我之所以对师傅分外尊敬,从来都不敢有半点忤逆的言行,便是因为今日他救了我。若是没有他,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五个将士,眨眼间悉数身亡。我怕的紧。竟是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这个消瘦却厉害的男子,会毫不留情的杀掉我。
      结果大出我之所料。他只是帮我埋了纪灵,还种了一棵桑树在她坟前。做完这些后,他带着我离开。
      离开这个纷乱的世间。
      入住鬼谷。
      


      IP属地:上海4楼2011-07-2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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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
        初到鬼谷是春天。
        有风,十几棵柳树被风吹的纷纷扬扬,纸条缠绕不休,风住了,竟是缠绕在一起,分不开了。
        我只觉得这景好看。却不知道,这几棵柳树,便是我和盖聂的宿命。
        一阵轻风,便能使我们纠纠缠缠,分辨不开。
        鬼谷子站在我和盖聂面前,对着他笑,聂儿,这是卫庄,你可以叫他小庄,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
        我没有看盖聂。
        因为刚刚我就偷偷观察了他。
        小小少年,眉眼还未长开,竟也是清秀的很。我看他一眼,自己倒脸红了好久。
        师傅问我,小庄,现今的你,志向为何?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习上乘剑法,万人不敌!
        我分明看得见,师傅眼里的惊骇。


        IP属地:上海5楼2011-07-2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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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
          聂儿初来,我问他志向。
          少年眼里带着执拗,声音稚嫩却坚决,习上乘剑法,万人不敌!
          小庄和聂儿一样。
          受了太多的苦,只好把本性的善死死地藏起来。
          我知道,我选错了。我以为我给聂儿找了一个懦弱的对手,不想他却是一个狠戾的强敌。
          卫庄曾经确实温良儒雅。但,灭门之恨,让他不再是那个像要常伴青林绿水的卫庄了。他想要纵横天下,是为了称王称霸。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
          聂儿本就性善。他想的,不过是让众生惧他,他亦不用受流离之苦。
          我开始害怕,害怕聂儿不敌卫庄。
          私心所致,我把横剑法传于卫庄。
          横者,霸道之术,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便是指着蛮横之术。
          其实鬼谷先生的位子不该是我。我太不理智,会为了一己之私。忘了鬼谷兴亡。天下倾盛。
          


          IP属地:上海6楼2011-07-2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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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
            做梦一样。
            我无端多出一个师弟。
            小庄寡言的很,我不与他讲话,他也不会主动理我。多出这样一个师弟,我也只是不用再对着稻草一通乱劈。
            这样的师弟,倒叫我满身的不自在了。
            师傅看我的眼神太殷切,小庄看我的眼神太冰凉。这般时日,倒不如一个乞儿轻松。
            可,在鬼谷的日子,似是落地生根。枯叶有依。不用再饱受风雨霜露之苦。我哪里舍得离去?
            我一直是个贪恋安逸的人,若有宁静的生活,是万万不会弃之不要的。
            吃这样多的苦,让我害怕了。
            每日练完功,我必去的,是后山的柳树林,那里景色甚好,是吐纳调息的绝佳去处。
            许是那天时运不济,重重叠叠的树枝挑开了我的发结,再有风一吹,那条小小的带子,竟是飘到河中,沉下去了。
            彼时还刮起一阵强风,我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起来。颇有疯癫的样子。就是这样窘迫的我,遇到了刚刚沐浴,整齐干净的卫庄。
            我以为他会大肆嘲笑我一番。至少也要解了大我一岁,还要叫我师哥的委屈。
            结果让我吃了一惊。他的脸孔波澜不惊,只是低下头,撕下一块布条,递到我的手上。这样的好意让我不知所措了。一双手变得笨拙起来。小小的发结,任我如何使尽气力,也系不妥帖。
            走出五步远的小庄叹口气,走过来拿开我的双手,很快系好了发结。
            我们的动作太过暧昧,窘的我手足无措,只好呆呆的立在原地。
            最后小庄竟伏在我的耳边。无不戏谑的唤了一声“聂儿”,旋即转身离开。
            只余我留在原地,久久出神。
            就寝时偶然看了一眼镜中自己。满头青丝,竟是系了一副花结
            不由失声笑了开来。


            IP属地:上海7楼2011-07-2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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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
              我们走的时候,十三娘殷勤相送,立在路口久久不去。
              我只饮了两杯,可口里的味道还浓郁,十三娘的米酒黏软而香甜,清香的厉害,这样的仙露琼浆,让我不可遏制的想到纪灵。
              想到她眉眼干净,笑容温婉,小心翼翼的唤我“阿聂”
              阿聂。
              别人于我有很多称呼,二十岁之前是“叫花子”“丧气鬼”“聂儿”二十岁之后是“盖护卫”“盖大侠”“盖先生”
              这些称呼或是厌恶或是尊敬或是亲昵。
              但统统及不上纪灵的一声“阿聂”那是年少最初的感情,亵渎不得。
              身侧的小庄突然问,你是在想纪灵,还是在想阿聂?语气僵硬,我吃了一惊,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小庄冷哼一声,眼睛只顾看着前方,嘲讽似的,你每晚熟睡,低低呢喃的不是纪灵,便是阿聂,怎么?他边说边斜瞄我一眼,昔日情人?
              “情人”二字让我有片刻惊愕,失神间,手里的陶埙倏然落下,我还不遑伸手去接,早就“啪”的落地,碎片横飞,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不高兴,但我很清楚我生气了。
              小庄与我用的第一把剑,无论质地和威力都不算是上乘,比起鲨齿或渊虹,与枯木相差无几。
              不过,那时候它的锋利,大抵是锐过世间所有的利器。
              因为我拿那把剑比上了小庄的喉咙,命令他向纪灵道歉。
              骄傲如他,怎么能同一个死去的女子说对不起?他于是只盯着我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湖蓝色的眸子幽不可测。我倒首先心虚了。
              持剑的手微微一凛,小庄的颈子上有血缓缓流下,蜿蜒逶迤,流下一片鲜红。
              我伤了他。
              他一定是疼的厉害,可他还是闭着嘴巴,倔强的不说一句话。
              一时间我们像是凝固了,双双尴尬的立着,任落叶划疼了皮肤,就是不肯先退一步。
              那时候的我们太幼稚,太冲动。
              小小的气愤就能让我们化成最锐的剑,把对方伤的生疼,还要为了那些廉价的所谓的自尊,挺直了腰板不肯低头。
              最后我落荒而逃,躲进房间不敢出来。
              那个晚上我一直在做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捏着衣角,言语低调的纪灵,她一遍遍的质问我,阿聂,你不是说,等我及笄,还要娶了我么?你怎么能,喜欢别人?
              你怎么能,喜欢别人……


              IP属地:上海9楼2011-07-25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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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
                聂儿与小庄回来的时候,我见到独自一人的小庄。他正慢吞吞的走着,颈上血迹已经风干。
                我很想问问战争的结果,又怕失了长辈的分寸。
                后来我把小庄叫到跟前,明知故问的询问他缘由。
                这孩子的嘴角弯了又弯,回我道,劳师傅费心了,并无甚大事。
                小庄口中有浓郁的酒香,带着石榴的清香和糯米的腻甜。他竟是喝了酒
                那天我罚他面壁,要他跪了整整一晚。
                换做别的孩子,一定要气的满脸蛮横,满心不服。可他还是笑,平静如水,望着墙壁跪了整夜。不见有一丝倦容。
                我倒先无措起来,拂了袖子,任他自己去了。
                黎明时分下起了雾,门外有两个少年的吵闹声。
                想是聂儿早起练功,见了整夜跪着的卫庄,想扶他起来,又被他驳回了。
                我立在窗口,仔细去听外面细小的声音。
                最后我听到拉扯推托的声音,卫庄低低呵斥的声音,还有聂儿支吾嗯啊的声音。
                我悄悄推门出去,水汽氤氲中我看不清两个人的脸,只见到两个相拥着的人影,天上人间的样子,有羡煞旁人的亲密。
                我听到自己心脏不安跳动的声音。


                IP属地:上海10楼2011-07-25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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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血】噗……我发错了……落了一章……
                  4楼和五楼中间应该加上一章【- - 囧死我自己】
                  鬼谷子——
                  我没有想到过我会碰到盖聂,就像当年我没有想到我会打败师兄一样。
                  聂儿很瘦,他的瘦不似卫庄,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我只能用弱不禁风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但是,他能保护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他肯为了那个死去的小女孩,把自己送到别人的枪尖。
                  这让我无端感动。
                  所以我决定救下他。
                  聂儿在鬼谷只住了三个月,功夫便大有长进,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我极喜欢他,不想让他受一点苦。
                  十六七的孩子,总是有玩心的。我觉得是要尽快为他寻一个师弟。
                  两个孩子相伴,总好过终日对着我这个老头子。
                  我想到韩侯的儿子,我见过的,算算应该大聂儿一岁。那孩子眼底带着一股子温良。我问他志向时,他大声告诉我,只愿常伴青林绿水,隐居避世。
                  当时我就是因为他的志向太过平淡,才不想收他为徒。
                  如今想想,他性情温和,将来必定不是聂儿的对手,鬼谷先生的位子,聂儿必得。
                  我只是想给聂儿一个好好的将来。
                  当我找到卫庄时,他的眼底已经不是温良了。而是无尽的疲惫和荒芜。
                  国破家亡,你让他如何温良?
                  不过这孩子也真是了不起,二十八个兵士,悉数死在他的剑下,可谓天赋异禀。
                  我爱极他的天赋,所以牵起了他的手。
                  对不起,原谅我吧……


                  IP属地:上海11楼2011-07-25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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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十楼。
                    卫庄——
                    我把陶埙碎片拾回来,找个匠人,重新箍好,端端正正的摆在聂儿的屋子里。
                    聂儿。
                    对,那天以后,他是我的聂儿,除我以外,再不许别人的染指的聂儿。
                    那天以后变了太多事情,比如说师傅再也不对着我们笑,比如说十三娘以一种霸道极了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
                    每月下山,她总要留下我们喝酒,即便是每日赚不了几个铜板还是笑意盈盈。我们不能下山的时候,她则会提了篮子,带些时令水果,蜜饯点心,送上山来。只是她不再送酒,问她为什么时,她吃吃的笑,眸子扫过我面壁的地方,笑而不语。
                    她知道的东西好像太多了。
                    可那有什么呢?我有这般知己的聂儿,有平静的生活,多了一个喋喋不休,满口做人圣经的十三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理想又回到了国破之前,只想有一处水秀山青的好风景,两件小小的茅屋,在加一缕袅袅的炊烟。
                    其实于我,漂泊抑或是安宁无甚差别。
                    只是我不能让聂儿吃丁点的苦。
                    绝对不能。


                    IP属地:上海12楼2011-07-25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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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
                      望日。
                      我在月下练剑。
                      师傅刚刚亲自指导,与我和聂儿各自比试一场。
                      输我半招,输聂儿一招。
                      他脸上终有了一丝笑容,负着手,赞我们天资极高,赞我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后他满意的踱着步子离开,留下我独立月下。
                      我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高兴,而且明白得很。
                      我在鬼谷住了二十五个月,将近三年,我不是看不到。师傅对聂儿的感情,我明了于胸。
                      只是不曾点破。
                      今番比试,他将我和聂儿的深浅了熟于掌,知道一个月后的决战,不出意外的话,聂儿定会胜我。
                      他不用担心聂儿死,也不用担心我抢走聂儿。
                      因为我会败在聂儿手下,然后遵循门规,自刎。
                      月色皎皎,冷光片片,我的衣裳却早已被汗水濡湿。


                      IP属地:上海14楼2011-07-2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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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
                        聂儿一直在发烧,昏迷。口中絮絮的说着胡话,我又急又气,眼角湿了大片。
                        竟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值得他这样轻生?
                        我向十三娘讨了些酒,最烈的烽火鸳鸯。不间断的为他擦拭额头,助他退烧。
                        第二日夜他终于醒了,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挤出一个“水”字。那一瞬我真的落下泪来,堂堂男儿,激动地语无伦次,抹了眼泪,颤着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的服侍他饮下。
                        待他清醒,我一把拥他入怀,聂儿,我的好聂儿。不许你再这样吓我。
                        他虚弱的笑,许是嗓子被江水呛了还在疼,所以他点了点头,以作应允。手却抓得更紧,把我的手臂生生抓出血来。
                        夜那么深,黑暗中,我只看到他大病初愈却清亮的眸子。
                        那么美,那么干净


                        IP属地:上海16楼2011-07-2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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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
                          我在聂儿的房里坐了很久,外面正在下雨。
                          他一直没有回房,直到天黑了都没有回来。
                          在自己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我偶尔会打量这个小小的房间。条案上有二十七个陶埙,第六个遍布伤口,最为醒目。房檐下挂着三片竹片,风吹过时响做一片。
                          然后我的目光到了他的塌上。
                          他的衣服呢?他的剑呢?
                          倏地吹过一阵风,猛的把窗子带上,巨大的声响和凉意终于使我清醒了。
                          我的聂儿,带着,或是留下,这样大的一个谜,走了。
                          我起身,想去寻他,他一定还没有走远,无奈乏累的紧,肌肉酸涩间,我直直的倒下,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


                          IP属地:上海18楼2011-07-25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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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
                            很久以后我才清醒过来,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迷糊中有双手撩开我额间的头发,拿湿湿凉凉的布擦拭着。
                            师哥?
                            我伸手,一把抓着那双一直在服侍我的,那双柔软的手,我的声音嘶哑着,每发出一声都疼的厉害。
                            师哥?是你吗?
                            回答我的却不是男子沉稳的声音,而是女子轻轻呼痛“咚”的跪下。
                            大人,您醒了?
                            我于是变得一头雾水,像提线木偶被人操控摆弄的味道让我彻底发狂了。
                            我提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狠狠扔在地上,她立即吃痛的蜷起身子,眼里泛起泪花,咬着唇,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候门外有人推门而入,扶起无辜又可怜的小丫鬟,使个眼色教她出去。
                            大人,何必动怒。
                            来人对我咧开嘴笑笑,吃定我不会与他动手一样。
                            我这有些“货物”大人可有兴趣见见?
                            他说着,拿出一枚令牌晃晃,
                            看清令牌上四个久违了的韩国文字时,我们两个的眼中,流露出的,只有四个字:
                            奇货可居。
                            那是一枚聚散流沙令,得到他的人,其势力,不亚于千军万马。
                            他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且强大的首领,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而我所需要的,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帮助我,实现我初到鬼谷时的志向。
                            万人不敌!
                            真真正正的,强者。


                            IP属地:上海20楼2011-07-25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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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
                              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钱财悉数给了那对乞儿。
                              那个小男孩,十六七的样子,捧着钱,不无欣喜的对旁边的小女孩说,颜儿,你看,这么多钱,我可以为你裁一身新衣服了。
                              叫颜儿的小女孩看着我,眼眶大片潮湿。
                              她的眼神清亮而无害,像谁呢?
                              像纪灵,而且像极了。
                              我闭上眼,摇摇头,深呼吸大步离开。
                              这世间民生疾苦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便是连想,都不要再想。
                              此后一年光景我都没有安定下来,孤客游侠似的行遍天涯,见识更多的事,认识更多的人。
                              河边浣纱的姑娘,会吟唱着唱花名,笑嘻嘻的别一支槐花在耳鬓,花甲之年的老者,会一拍惊堂木,沙哑着嗓子,一开口便把时间支回了千万年前……
                              我从这些人身边走过,眉眼安静,自己竟不知到底是悲是喜。


                              IP属地:上海21楼2011-07-2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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