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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发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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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纪念。


1楼2011-07-26 14:57回复
    谨以纪念我不逾七月的十七岁。


    2楼2011-07-26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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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Ⅵ】
      晌午,这是日晷最长的时分。趁着最明耀的光,我不过想看看我的十七岁,怎么也捉不住它。
      其实我平日并不将十八岁看作什么特别的年龄,可我不得不承认,时常我放肆地笑着笑着,忽的想到这是最后的幼稚时光,总是会意兴阑珊,心脏不自觉地一沉。
      成年与未成年。流俗所划的界限,或许也是适合我这俗人的。
      这几年我渐谙世事了,对女子的娴静矜持莫名地抗拒,却一直想活得随性无拘一些。即便有时玩得太过,成了旁人所以为的疯癫,我多半也是不以为意的。
      我向来喜欢彪悍的人。能同我一起摇撼,狂笑着高歌。
      深知诚恳无欺是极其艰难的境界,除了单纯无邪的小孩子,谁都会或多或少存着隐秘的心事不欲人知。毕竟,在其他人眼前无所遁形是多么让人惶遽的场景。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完全不合逻辑和章法,= =我还是继续说。)
      


      3楼2011-07-26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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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看一场演唱会。Eason的。
        我太爱他了,可我可能永远不能再懂爱情了。
        小时候,我看了《小王子》,他说他不渝地深爱那朵玫瑰花。我相信,我太愿意相信。
        我最爱的花不是曼珠沙华,不是红莲,而是玫瑰。红玫瑰。
        它于我而言,象征了太多太多。如同我的狂我的野我的任性我爱无理取闹,谁能承受。
        红是血,红是妖异,红是暴戾。还有锐利金属的质感。美得像梦。
        而从那一年起,想念、悸动、极乐,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记得我曾那么喜欢夏天。尤其暮夏,浓墨重彩的季节。
        只是夏日里单薄的故事,甜蜜过了,也痛过了,走过去了,了无痕迹。
        我想我是真的情动了,我以为那是爱,让我那么冲动那么不能自抑。
        为他写过奔放跳脱的诗篇,写过那些细腻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独白,穷我一生我都无法逾越了。
        彼时我还在深信着,我会如书里说的,一生一世只爱一人。
        然而年少天真,可以倔强地誊抄金庸的书页。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如今看来,是谁不重要,我谁都不喜欢。
        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时光。这文字残忍又伤感。我也是足够迟钝的人。
        


        4楼2011-07-2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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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忠诚的是新闻,不是任何领导。”我动容于白岩松。
          迷惘,错愕,拍案而起。彼时我曾以为会被麻痹和憧憬奴役一生一世,看见这句话,竟也开始仰望一个人,或者是……一类人。
          我是歆羡他的特立独行的,维系着灵魂深处最真的性情,照样风生水起。
          他说《渴望年老》,我也渴望,渴望那种“泛若不系之舟”的悠然。
          而我恍然又恐惧,恐惧自己会消沉颓唐地等待死亡。无力承受死后无梦魇并无限期的空寂,哪怕只是去想一想。我不信往生,因为我自私冷情。
          在阒静的子夜听蝉鸣,看窗外的细枝影影幢幢,我会清晰地窥见自己懦弱而残酷的人格,想: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夕暮过于短促,它盛美,可我宁愿它不来。
          


          5楼2011-07-2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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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时我便对父亲说,我想要自由,完完全全的自由。
            可我明白,谁也给不了我,包括我自己。自由不是放逐。
            生命里那么多的原本在离席,那两年我曾荒诞不经地妄图强留住谁或者将感情再度缔造。然而最后的结局,不是在孤独的病态里变质,就是陌生得迥然不同。尽是徒劳。
            好,我可以学会木然放手。
            我犹如一个拾荒者,无所附丽。一路混沌,捡起什么,又被谁牵引,浑然不知。失序的昨日不分冷暖,回首一片晦暗。
            这十七岁的最后第六月,我漠然观望,这是我的信仰失落。
            


            6楼2011-07-2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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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Ⅴ】
              ·雪泥鸿爪
              7/11
              《浮生六记》我看的不多,只是极度感动于南康那句“我等你到三十五岁”,他说,“那时多快活,天那么蓝,树那么绿,看什么都像在唱歌,嘴上说不敢奢想‘天长地久’,不过是故作姿态。”
              我记起年幼的时候,看《猫和老鼠》,总是能没心没肺笑一整天。彼时,我天经地义地想,Tom傻透了,活该被Jerry耍。这样一只又呆又色又懒又贪的猫,真的太讨厌。我喜欢Jerry,它慧黠灵动,如何险境都安之若素,可爱极了。
              我趋近10年未再看它了。然而怃然有一日,我又念起Tom了,我忽然喜欢这只傻猫了。不是悲悯和玩笑,就是喜欢它,我甚至开始不耐记忆中Jerry那种讨喜的玲珑模样了。
              于是我敲出了这几月来我最满意的句子。《猫和老鼠》里,小孩看着Tom会乐不可支,大人看着Tom或者会觉得悲伤。
              


              7楼2011-07-2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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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大了吧。
                人的生命是不存在永恒的。唯独对于不谙世事的稚童,岁月经久不衰。因为他尚不知死亡,他以为自己会活到天荒地老,他以为自己终将无所不能,于他,时光是永恒。六岁之前,我以为自己是神,我也曾臆想自己骨骼清奇是天赋异禀的盖世英雄。不幸的是,童年短促如流沙,自我了悟生之有限,我就失去了永恒,渐渐不得不承认生之微末。
                明日之于我,是不可探求,亦是迟早既定。
                或也是,生命之乐在于未知,尤其在这种诡秘不可言喻的当口。是谁说的,成人的世界很残忍,不过成人的世界也很有趣。
                


                8楼2011-07-2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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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7
                  我觉得自己的才情在溃退。
                  这让我很是惶恐,这意味着我终究免不了钝化为粗鄙愚昧的老太婆。时间这魔鬼在玩我倾轧我,我是嬉笑怒骂插科打诨,学一学圆滑,碰一碰厚黑,试一试练达,沾一沾市侩,成效颇是苍白。这期间,我够俗,也够无趣。
                  我总是能同诙谐的幽默家有一些惺惺惜惺惺之感,自然只是我惜他,他是不可能蹦出棺柩来惜我的。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似乎是古希腊的,他可以逗得全城的人捧腹大笑,乐不可支。而他自己生了严重的忧郁症,看医生时,医生建议他去看一看XXX的表演,他说:我就是XXX。足够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想出声了,可聒噪的习惯挥之不去了。我觉得我自己的状态顶可怜,有时候真的成了无情无欲。
                  这就是生命本质的孤独?一本书里称它为非理性的忧郁状态。
                  诠释得很好,很好啊。
                  


                  9楼2011-07-2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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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1
                    这世间有什么比无拘无束四字更使我希觊。我想无拘无束地唱歌,无拘无束地写我的心情,去看无拘无束的风景,怀揣无拘无束的爱……无拘无束地生活。
                    昔日我最爱“狂”。不知自何时起,所谓轻狂,所谓疏放,从我的性情里日臻褪去。就如同,我向往淡出一种城市固有的浮华和寂寥,并不似以往那般喜爱轻佻妖娆的东西了。他们唯独让我觉得乏味缭乱。
                    这或许也正常,因为我要十八岁了呀。
                    有时候我竟然开始厌世了。不是过去那么张扬,傻不拉几告诉别人我很悲伤我很绝望我极度痛不欲生,昭然如斯。这种感觉,真若奄奄待毙的老人一样,无所想无所求,懒懒地连笑也不愿意。嘴唇很涩,脑海空无一物,只想呆呆地看看窗外的树。它秃了,它真高啊,它有意识吗,它孤独吗。我好累。
                    高考,大学,未来,我还可以撑下去么。
                    


                    10楼2011-07-2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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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6
                      这一路行来,我意态从容。也曾静静观望,笑看人间烟火。
                      终有一日,疲了,乏了,情愿沉沉睡去,只当这半生是龟毛兔角。
                      夏风吹过,似乎是她轻声笑,濡湿的吐息掠过耳廓,轻柔犹如细碎的翩羽。
                      我阖起眼来,想她短发齐耳的顽皮样子,想那些莫逆于心的年岁。
                      也罢,也罢。蜉蝣,朝暮,短促的不只是快乐无邪。
                      听一听《最佳损友》,Eason在唱,漫不经心。
                      


                      11楼2011-07-2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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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奇怪,过去再不堪回首。怀缅,时时其实还有。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到好友。不知你是我敌友已没法望透。
                        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总好于那日我没有,没有遇过某某。
                        


                        12楼2011-07-2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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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地敲出来,林夕的文辞很淡,暗华隐约,碎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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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感伤,怎么会恍然就生疏了呢。
                          是否是天意冥冥,叫我运交华盖。
                          心里空寂,浮起愔然的苦,有猫赤着足低叫摩挲。
                          仿佛须臾就失了指望。
                          可是,这一生还这样漫长。我想,韶华白首,这么四十年,五十年,也不过是弹指罢。
                          


                          13楼2011-07-2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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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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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念的。
                              不过是曾经爱憎分明的我。
                              可是她回不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荒芜很轻,欢喜也很小。只懂得小恩小惠,再不明大喜大悲。
                              不敢写那些感情强烈的文辞。
                              怆然、悲恸、哀戚、砰然,她们让我觉得虚伪,觉得冷情,觉得不可启齿。
                              ……为什么?


                              15楼2011-07-2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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