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假面。
……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竟然带着招摇的、火红的威尼斯面具,穿着十九世纪的马戏团服装。我愣了一下。
“你好。”她冲我笑了笑,既不妩媚也不妖媚,很诡异。当然我看不见她是否微笑,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干什么去了?我皱了皱眉。
“我刚从威尼斯回来。或者说环游欧洲去了。”女人淡淡的说,“我刚赚了一大笔钱。带回了一大堆东西。”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真是一个疯子。我想到。
货真价实的疯子
“你想得不错,”她说道,“我很喜欢别人称呼我为疯子。”
我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我想我也被她弄疯了。
“等一下,卡布奇诺快做好了。”
于是我呆坐在座位上。看她忙忙碌碌,把我晾在一边。
分不清谁是顾客谁是医生。
都说这家诊所好,是全市最权威的心理诊所,有着全市最权威的心理医生,我却认为我点进了神经病院——是的,很神经。
“好了。”女人端来了咖啡,卡布奇诺,花式咖啡,我盯着咖啡看,美丽的花纹在慢慢的滑动,哦,花式咖啡。这不是咖啡的本色啊。
“为了符合本月的特色,采用卡布奇诺来招待客人。”那女人好像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上个月是蓝山咖啡,哦,贵的贼死。损失了一大把银子。对了,请到这个屋来给我说一下。”她拉开了一个门。
我皱了皱眉头,要是她敢使诈……哼。
进入房子,我愣住了。Oh,my dear.真是漂亮。哥特式建筑。以及一大堆十九世纪建筑风格的装饰品,漂亮的像是城堡大厅。天,天花板上居然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我没有想它的价格,这女人真是个疯子。
“我设计的,”女人看我的脸(我敢肯定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得意洋洋的说,“十九世纪英伦风,不错吧。”
“……在这样的屋子里,你应该穿礼服,带着红宝石项链。向每一个客人行屈膝礼。”我点评道,“不应该穿着马戏团戏服,去忙着制作咖啡。”
女人耸耸肩,“我喜欢喝咖啡,也喜欢做点心吃。那么请坐吧。”
我坐下了。
她又找东西去了。
我很纳闷,慢慢地喝着卡布奇诺,看着房子……“为什么装饰成这个样子?”我问她。
“为了符合本月的特色。”她头也不抬的答道。
“你每月一换?”
“对,上个月是因纽特风格。”
疯子,我又想到。有钱没处花,烧得慌。
“我以为你会用这句话形容我……”女人笑眯眯的出现了,“水花不叫水花——叫做 浪!”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头也不抬。她把一个东西墩在了桌子上,我抬头一看——头盖骨!
你应该先找个人治治自己。我强忍着没把这话说给她听。我是病人,她是医生。我怎么着也要尊重医生吧。
“看着它。”她戳着头盖骨,“跟他说话,就当我不存在。”
怎么可能,招摇的威尼斯面具,花里胡哨的戏服……
但是我还是说了,慢慢的,平缓的。
“停。”女人敲了敲头盖骨,“都说啊,先生,我可是心理医生。不说我怎么了解你。”
“我有什么没说?”
“mask。哈哈,我可什么都知道。哈哈。摘下面具吧,先生。如果你真心寻求帮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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