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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人总是记住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正如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着我的寂寞。
《左手倒影 右手年华》


1楼2011-07-31 20:09回复
    我叫莲花,从小在江南长大,我和我娘两母子相依为命。说是相依为命其实是我从小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因为我娘,是江南第一的杀手。她的名字叫莲桨。只是在精神上,我们是真正的相依为命。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亲。
    我曾经问过我娘,我说,娘,爹在什么地方?
    我娘总会捧着我的脸,然后俯身下来吻我的眉毛,她说,莲花,你的父亲在遥远的大漠,在一个风沙弥漫的地方,他在那里守侯着一群飞鸟,寂寞,可是桀骜。
    我问过我娘我父亲的容貌派,她告诉我,莲花,他和你一样星目剑眉。
    我从小在莲漪山庄长大,陪我长大的是我的表哥,他的名字叫星效。我们从五岁开始在莲漪山庄冲学习练剑,只是他学的是正统的绚丽的华山剑法,而我,由我娘亲自教我,她告诉我我的剑法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招数,只有目的,那就是杀人。在我年幼的时候我总是对杀人有着恐惧,可是每次我听见娘说杀人的时候我总会看见她的笑容,如扬花般柔媚和艳丽,每次我的恐惧都会减弱,知道最后我可以平静地听我娘对我说,莲花,你将来要成为最好的杀手。然后我笑着对我娘点头,那一年我才7岁。
    星效总是穿者一身白色的长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白色的朱冠纶巾系住头发。而我总是黑色的长袍,头发用很色的绳子高高束起,额前有凌乱的发丝四散飞扬。母亲告诉我,一个杀手总要尽量地内敛,否则必死。我曾经问过她,我说为什么要是黑色。她笑着对我说,莲花,你有没有看过人的血,那些在身体里流淌奔涌的鲜红的血,却会在人垂死的前一刻,变成黑色,如同纯正的金属。
    星效的剑法大气和流畅,华美如同翱翔的凤凰,而我的剑法,直截了当,象一声短促的飞鸟的破鸣。可是每次我和星效比剑的时候,我总能轻易地在十五招内将唱月剑停在他的咽喉处,然后看见他眼中的恐惧。然后我转身,就会看见我娘绝世的容颜在风中微笑,如同展开的涟漪。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我11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资格用唱月剑去杀人,因为那是我娘用的武器。我用的是一把淬有剧毒的掌中剑,狭长的剑锋呈现出碧绿色的光芒。如同江南那些日夜流淌回旋缠绕我梦境的流水,如同莲漪山庄中66条狭长的溪涧。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是一个二流的杀手,可是已经在江南成名30年。母亲告诉我说其实那些成名的杀手在暮年的时候已经丢失了全部的光明和锐利,奢靡的生活早就断送了他们的杀手生涯,所以你可以轻易地击败他们。因为杀手如果不能杀人,只能被别人杀死。莲花,记住这句话,这是你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你父亲的名字叫做花丞。
    那个人最后就象我母亲说的那样,轻易地死在了我的手上。我用了七招就将狭长的剑锋洞穿了他的咽喉沿着我的剑锋缓缓流下的时候,我的母亲出现在我的背后。我问她,我可以轻取他的性命,为什么我的剑还要淬上剧毒?娘望着地面上漫延如流水的血对我说,因为要成为能够为天下第一的杀手,必须置对方于绝对的死地,不要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个人在临死的时候看见了我身后的母亲,莲桨,他的眼中弥漫了无数的恐惧。他用模糊的声音问我,她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他,她是我娘,她叫莲桨。然后看见他诡异的笑容在脸上徐徐绽放,最终那个笑容僵死在他的脸上。
    母亲将唱月剑给我的时候我15岁。她对我说我已经有资格使用唱月了。我用唱月杀死的第一个人是星效,和我一起长大的表哥,和我同样居住在莲漪山庄中的挺拔的少年。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比剑的那天是立春,娘站在流水边,扬花从天空飘落在她的头发、肩膀,她将唱月给我,然后叫我杀死星效,她说,莲花,杀死星效,然后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杀手,因为杀手必须无情。
    那天白色的扬花不段飘落到我的身上,我知道江南的春天正在渐次苏醒,我站在明晃晃的水边,听着扬花落满整个江南的声音,听到黄昏,然后我去找星效,然后我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用的是那把唱月。
    


    2楼2011-07-3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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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总是在黄昏的时候弹奏他那闸门感落满尘埃的六弦琴,声音苍凉深远,荡漾在暮色弥漫的大漠上,有时候会有远方的骆驼商旅的队伍经过,驼铃声从远方飘过来,同悠扬的琴声一起纠缠在风中弥散。我问过父亲那是什么曲调,他告诉我那是我母亲写的词,曾经用江南丝竹每日每夜在他而边弹唱。父亲总是用他苍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唱着那首江南小调:
      灯镜桨声里,天犹寒,水忧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子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每次我父亲唱着这首词的时候,他总是泪满衣襟,我一直没有问他,他为什么不回到江南去,回到那个碧水荡漾的水上之城。我只知道父亲总会唱到太阳完全隐没在黄杀堆砌的地平线下,他才会小心的收好古琴,可是依然不擦去上面柔软的灰尘。然后他会在月光下舞剑,寂寞,可是桀骜,那些剑式他从来没有教过我,我看到月光下的父亲飞扬的黑色长袍和黑色凌乱的头发,如同一只展翅的鹰,月光沿着他脸上深深的轮廓流淌,弥漫在他的胸膛,腰肢,握剑的手指,最终融化在他黑如金墨的瞳仁中。
      父亲告诉我,这个大漠看似平和,其实隐藏了太多的风浪。有太多杀手和刀客藏身于这个沙漠之中。我见过父亲说的那些沉没无语的刀客,他们总是蒙着黑色的头巾,孤独地穿性在这个滚烫的沙漠之上烈日之下,象是孤独但桀骜的狼。他们的刀总是缠在黑色的布匹之中,背在他们身后。我曾经看见过一个刀客的刀法,快如闪电,而且一招毙命。那个刀客在对手倒下之后抬头仰望天空,然后看到飞鸟疾疾掠过天空,杀,杀,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刀客,我想到我的父亲,花丞。
      我问过父亲为什么他们的刀法都没有来历,父亲对我说,因为他们的刀法和你的剑法一样,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招数,只有目的,就是杀人。所以他们是这个沙漠中最危险的动物。
      在我15岁的时候,父亲叫我去杀一队经过这片沙漠的刀客,7个人,全部是绝顶的高手。父亲把他的葬月剑给我,然后带我去了黄石镇,这个沙漠边陲唯一的小镇。
      当我走在飞沙走石的街道上的时候,我感到一丝恐惧。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我从小就和父亲一起长大,没和第二个人有过语言上的接触。父亲将路边的小贩,老妪,气概,垂髫铜子一一指给我看,告诉于我他们中谁是杀手,谁是刀客,谁是平民。其中,父亲指着一个8岁左右的小男孩对我说,他是南海冰泉岛的小主人,中原杀手的前50位。
      当那条街走到尽头的时候,我看到飞扬肆虐的黄沙纷纷扬扬地沉淀下来,黄沙落尽的尽头,是一家喧嚣的酒楼,我看到里面的7个刀客,其中最中间的一个,最为可怕。
      父亲对我说,莲花,上去,然后杀死他们。
      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象是对我来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满脸平静,没有波澜。
      后来那七个人全部死在我的手上,都是我一剑划开了血管,鲜血喷洒出来。最后死的那个刀客是个面容瘦削的人,他一直望着我,在最后的时刻,他问我,花丞是你什么人。我在他的咽喉上轻轻放下最后一朵莲花,然后对他说,他是我父亲。然后我看见他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最终僵死在他的脸上,永远凝固了下来。
      那天我和父亲离开的时候那家酒楼重新燃起了灯火,红色的灯笼在混满黄杀的风中要换,父亲对我说,莲花,现在你是大漠中最好的杀手了,除了我,也许没有人可以再杀死你。
      我望着手中的葬月剑,它雪白的光芒映痛了我的眼睛,它上面没有一滴鲜血,光洁如同象牙白的月亮,那么满那么满的月亮,
      


      4楼2011-07-3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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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还是蛮经典的,或许因为张杰的歌的缘故看天下看的特别认真,
        也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我固执的不去看天亮说晚安。
        虽然它没有小时代的大喜大悲繁华落寞,但是看着还是不太舒服。
        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10楼2011-07-3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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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表示各种鄙视小时代连载进程。


          11楼2011-07-31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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