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ャ. .﹎ __夏暖の歌 | ________‖夜羽·爱‖活到一百岁‖By 冷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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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情窦 开不成气候
李哲羽现在常常在闲下来的时候去回顾他和金月夜的关系。严格来说李哲羽现在每天都很闲。除了鲁西安娜有时候闹起来屋子里会很乱,需要他收拾。李哲羽是好脾气的人,他只是佯装生气的样子“露娜……你又淘气是不是?”好像她是自己的孩子。小家伙会耍赖似的在他脚边蹭蹭。他就笑起来“每次都这样你不腻我都腻了。”她“喵喵”地叫唤。李哲羽骂:“再这样就把你关起来。”说着说着笼子却一直空着。沙发面被抓破,小家伙还趾高气扬地的在晚上钻到李哲羽胸前窝着。他摸摸她的小脑袋“晚安。”他终于闭上眼睛,然后梦境就纷繁而来,也许也不是梦,因为他觉得他还足够清醒。
十几岁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侧过脸去,金月夜恰巧望过来,于是他看到金月夜冲他眨眼,出于惯性地笑起来,他却已经去和阿炫斗嘴。李哲羽微微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阳光浸过来,在桌面上折出淡淡的影子。
等到金月夜能随时去握他的手之后,他和他手掌贴着手掌,他说:“你每次看起来都很寂寞的样子。”金月夜的手总是暖的,每次牵手,金月夜只是握住李哲羽的指尖。这样的话,遇到熟人李哲羽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手来。
一大片白色的光线,他和他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是从记忆里脱胎出来的梦境吗?令人无比熟悉而难过。醒来的时候只有鲁西安娜站在他胸前,轻声的叫。见他醒来就跳下来。李哲羽抓抓头发,说:“早,露娜。”
一只猫和一个人有什么对话的可能。李哲羽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会不会得失语症?
——二十岁像一把火 ,二十岁牵错的手
李哲羽一个人住,住的地方是市郊的偏僻位置。公寓不算大,一个人住还是显得有点空。隔三差五地安娜会过来串门,每当这个时候李哲羽会把他的猫叫做:“安娜。”刚开始的时候安娜会应:“干嘛?”直到李哲羽抱起他的猫,淡然抬头:“我没有叫你。”安娜皱眉:“李哲羽你跟谁学坏了?!”一个抱枕甩过来,李哲羽稳稳的接住“跟金月夜。”反倒是安娜局促起来。李哲羽显得很平静——如果你不了解他的话。他把金月夜叫金月夜,而不是“夜。”安娜到底是了解他的,正因为如此才没有戳穿。
他和他的二十岁,人前依旧是一副好朋友的样子,会互相捶对方的肩膀,会在大雨天打一把伞勾肩搭背地溜出学校去打牙祭,会一起逃掉选修课跑去看校内的球赛,泡在图书馆直到夕阳染红李哲羽的头发,会拿PSP打游戏“我说你这盘死了换我打啊。”“喂喂你怎么又重新开始了混蛋。”“不要用这个,杀伤力不够大。”
“呀李哲羽你跟金月夜换衣服穿啊。”“其实——黑的是我的。”一件灰色的外套和一件黑色的外套,相同的款式。李哲羽穿灰色的多。而灰色的是金月夜的。
别人看不到的是,李哲羽和金月夜对视的时候,看着看着金月夜就吻下去,扣在金月夜背上收紧的手指。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天台上去吹风最后李哲羽喊冷金月夜拉开外套的拉链拍拍胸膛:“过来……”李哲羽是过去了,他直接脱了金月夜的外套自己穿上。金月夜不满:“你一点都不配合。”李哲羽吸吸鼻子:“冷都冷死了谁管你啊。”金月夜从后面搂住他:“这样呢,还冷不冷?”李哲羽不做声任由金月夜轻啄他的脸颊。最后干脆侧过脸去,绵长的亲吻混合着柠檬和青草的香气,让人沉醉。满天的星光亮不过金月夜的双眸,李哲羽看着那人的眼睛:“没有月亮……”金月夜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上,揉着他的头发“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到底是谁写的剧本,未来太美,美到我不敢想。
——三十岁像一条狗
李哲羽已经过了三十岁的生日。古人说的“三十而立”在李哲羽这里行不通。他看看露娜在玩一团毛线玩得不亦乐乎。叹气,却还是微笑着的。他没有令人羡慕的职业,他只是教小孩子弹琴,纠正他们错误的指法,陪他们熬过一个又一个夜晚,给他们示范课本的曲目,和他们的家长周旋,如此而已。维持一个人和一只猫的生活尚可。



1楼2011-08-09 16:06回复

    没有余兴节目,感情生活。一个人打理自己的生活。常常陷入回忆。他记得金月夜笑起来的样子,他记得金月夜皮肤的触感,他记得金月夜身上的气味,他记得他和金月夜在一起的日子,他记得金月夜小时候的样子,他很诧异,他觉得金月夜已经离开他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模糊掉了的日子,为什么总会在他失眠的晚上清晰如昨。
    李哲羽并没有刻意去回忆,只是他空白的人生,随意去翻,都有金月夜,这对他来说,是件可悲的事情。回忆到一半又结束,这样半推半就的日子一直在持续。
    李哲羽不需要为家人去打拼,没有房贷或者子女的压力。他唯一挂念的,大概只有露娜了。至于父母,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发表了声明断绝了关系。
    他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和一只猫培养感情。给了她一个外国女名。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容忍她偶尔的坏脾气,纵容她的淘气,陪她玩耍。
    日子过得飞快。他想,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
    ——六十岁像过期的啤酒 ,六十岁牵拐杖独自过
    金月夜和他分手那天。他一直很平静。他说:“好。”他本来是想告诉金月夜:我爸跟我断绝关系了,你看新闻了吗?
    结果金月夜在他开口之前说,分手吧。李哲羽能说什么?于是他选择了李哲羽一贯的答案,好。
    在此之前他真的以为,金月夜会让他看到不一样的人生,他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可惜他只能一个人去看不一样的风景了。其实也不坏不是吗?他们不过是二十岁牵错了手,何必赔上一辈子呢?
    李哲羽在金月夜转生之后说:“保重。”说的无比郑重。原来爱了这么久已经失去了恨或者委屈的能力,最后,也不过一句保重。
    李哲羽想起金月夜之前的玩笑话:等我六十岁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霸王别姬还是春光乍泄。
    六十岁啊。露娜,你陪不了我的吧。那就一个人过吧。
    猫抱回来的时候,她刚做了结扎,病泱泱的没有精神。李哲羽去翻书去咨询兽医,尽最大可能给她最好的照顾。
    金月夜结婚的时候,安娜打电话来说:“羽,你来吗?”
    “我来。”然后李哲羽找出很久不穿的西装,打好领带,把猫托付给宠物医院。去陪金月夜吃了早点,上学的时候常去的面馆,金月夜请客。
    “你慢点吃,小心溅到衣服上。”
    金月夜满口答应着好好好,最后还是溅到胸口口袋的边缘。李哲羽支着下巴打量了金月夜半天,把新郎的配花放在他口袋里,遮住了油渍。李哲羽微笑“OK了。”金月夜却抽了纸巾给他“擦擦手。”
    去看才知道玫瑰花的汁液弄到了手上。李哲羽抬起头来,说:“谢谢。”
    ——一百岁又怎样?
    鲁西安娜最后还是死了。他陪了李哲羽十年。宠物医院有个外国留学生,她叫住李哲羽用蹩脚的中文说:“先生,你知道吗?鲁西安娜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月亮。”
    李哲羽停住脚步,他眼圈泛红,忍着眼泪:“我知道。”
    FIN
    


    2楼2011-08-09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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