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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同人文之——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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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疏解。万事更变。
——催叙往事。十年浩劫。
——星宿灿烂,暖意沁彦。
——日月怜华,星宿连天。
——你若安好,便是晴艳。
郊外,黑蒙蒙的天空偶尔闪过一两道闪电,雨下的很大,凉飕飕的风不停刮着。
小庙内,褐发少年裹着麻衣缩在一角,面前的火苗一点一点微弱的晃动着,似乎随时就会灭掉。
那发丝早没了以前的光泽,身体更是比以前一阵瘦削,血红的眸中没有少掉以前的英气,然而,却蒙上一层暗淡和不易察觉的悲伤。
雨,仍在下。很大,很大。
[夏彦宿独白]
十年了。
已经十年了。
“十年。十年后的你……一无所有。”
那么,现在是被说中了吗?呵、真可笑。天子的命运竟然真的被随便预言了。
太荒谬……了。
前两年,日子仍然平平静静的过着。
第三年,朕如约去迎娶艾米尔,但是因为码头遭受连夜大雨的侵坏,只好等待几天。但是没过几天却传来艾米尔所在国家宣战的信息——几天前因为朕没有如约去迎娶公主,所以他们亲自驾船行驶过来,然后却因为大雨导致的海啸,无一人幸免。公主死了,国家愤怒了。
第四年,战争漫长而又短暂的持续一年之久,双方都两败俱伤,国力危在旦夕。
第五年,不知为何一场大瘟疫横行,邻国全部感染导致国灭,瘟疫迅速向这里进军,所幸朕还保留了一些军力,暂时迁移还未感染严重的南方。
第七年,瘟疫似乎有所好转,正当朕私服出巡探访百姓间瘟疫病情不在位期间,叛军谋反,奸臣夺权。并要剪草除根。朕只带着阿宝远离该地。
第八年,朕和阿宝在深林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第九年,不知道为什么,阿宝染上一种怪病,朕四处求医无所下落,朕不甘心就这样看着阿宝死去……
那个人来了——当朕发疯近乎失去理智时。
“想救他么。”
他预言如今的一切。朕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说,你要什么条件。”朕冷目相对。
等价交换的世道,朕已经见多了。
他笑笑。
并没说什么,而是喂给阿宝一种草药,然后消失了。
朕看着气息有所好转的阿宝不由放松些。
但是,
当你清醒后发现一切时,你会怎样呢?怜华。
等价代换的条件,朕受够了。
朕把他放在了一处可以被人很容易发现的小道处,然后转身,走掉了。
那之后过去有几个月了。这片深林里的树果也能勉强填饱肚子。外界的动乱,大好的江山,已不再存在了……就算存在,又能关朕……不,又能关我什么事呢?
少年沉沉闭上眼。



1楼2011-08-13 23:21回复
    “谁。”
    即使是睡着也不能缺少高度的警惕感,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拿着小庙里墙角的一根可以用来防御的棍子指着前面的人的脖子上,眼里是怀疑和杀气。
    “彦宿?”
    手中的棍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彦芹哥哥……?”
    黑暗中,面前的人转过头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少年看见了那熟悉的绿发和瞳孔里满是担忧的深蓝。
    ——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主人回来了。”橙发少女端着一篮刚从地里扯来的新鲜蔬果,站在窗边。“……看样子,他也来了。”
    “是么。”蓝发人连忙从厨房里急匆匆走出来,一脸焦急快步走上前推开房间大门。:“彦……”芹字还没说出口,却不自主从口里吐出了另一个字。
    “……彦宿……?”愣在了原地。
    迎目对上的,是那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红眸。
    仍然一脸暗淡,少年抬头看着他。
    ——几年前辞官回乡,原来是回到了这里么。
    少年不顾面前人的惊讶而又喜悦,转头望了望四周。
    深山中的一处平地,周围是树木和刚刚开垦出来的荒田,上面种着好些蔬果,更渲眼的,是小屋后的一颗楠木树。
    “吴大人,先让彦宿进屋吧。”彦芹冲吴仁耀使了个眼色。分明告诫着焦急和不安。
    “……哦,好。彦宿,快进来。”
    ——你是怎么和吴仁耀相遇的。
    ——你是怎么碰见了夏彦芹的。
    ——那个橙色头发的女孩是谁。
    ——为什么你们会居住在这里。
    ——最后……你们,
    ——有见过阿宝么。
    但是没问出口。
    


    2楼2011-08-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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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的大好江山已不再安好了……”吴仁耀沉重的叹口气。
      少年轻笑,却不曾露于表面。
      ——你说要辅助朕,帮朕治理江山的,现今江山的不复好,是在嘲笑朕的无能么?哼。
      “奸臣谋反邻国侵袭,瘟疫四处蔓延又怎能保好?”彦芹手卷一本史书看着窗外。
      捏着汤碗的手渐渐用力。
      ——无能,朕是无能。以至于到最后还要去求助于那个人……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年欲想问。
      “对了,阿宝怎么不在你身边?” 众人的眼光看过来,集中在少年身上。
      “碰”的一下,汤碗破碎了,碎片满地都是。
      窗外受惊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楠木目送它们飞走后,依下窗台,左手轻轻滑过空中,碎片被收拾起来——却无法还原了。几千年的道行已经不服存在,现在的她只有一点法力。
      “出去。”
      少年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众人,不再说一句话。
      吴仁耀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棉被递给了彦芹,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楠木望了望少年,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笑笑,然后飘出窗外。
      


      3楼2011-08-1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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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月光从窗外偷偷爬进来,然后又爬到了少年的红瞳上——却没被少年在意。
        “那是双怎样暗淡和悲伤的瞳孔呢?”
        彦宿坐起身,淡目望了面前的橙发少女。
        “往事……”
        “你是谁。”彦宿打断了楠木的话,楠木也不生气。轻轻笑笑。
        月光,爬上床头。
        “当年是你救了吴仁耀?”
        “恩,不过相应……”
        “也付去了代价。”
        楠木看了看面前看透世俗的人,又轻笑。
        “真是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小鬼。”
        “所以,你以自己一千年的修行来换取了吴仁耀的性命?是那人教给你这么做的?”
        楠木抬头看看月光。
        “世间爱与恨的极致,不过如此而已。”
        “那人喜欢玩等价代换的游戏。”彦宿喃喃自语。又像是诉给。
        “你斗不过他。”失去了千年的法力,我也沦落为凡人而已。
        “朕……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跟他斗下去。”
        彦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怜华不在,无需担忧了。”
        “……”楠木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彦宿。
        ——如果你知道,
        ——你要找的人,其实离你很近,
        ——很近时,
        ——你会再次离开么?
        ——你会能再次承受么?
        ——你会能守住这一切么?
        楠木不说话,她挥起一阵清风,然后顺着清风回到后院的楠木上去。
        万世间的夜色落寞降起。
        


        4楼2011-08-1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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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雨夜。仍然是刺耳的雷鸣和大雨。
          不同的是,那一路所洒下的绯红。
          少年一手扶着右肩上的一道血口,一边在雨里踉跄走着。
          噗通。
          褐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铺散在地上。
          大雨,仍在继续。
          ——快走。
          ——你们快走。
          ——说了别管朕……快走啊!滚!!
          紧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接着是一阵紧张的喘气。
          微微缓过神。
          “……咦……”
          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小庙么。
          彦宿正疑惑的想转过身,突然右肩一阵疼痛传来。
          “嘶……||”咬紧唇微微皱眉。
          “喂!伤还没有好啊不要乱动!”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磁性且伴随着焦急。彦宿想扭过头看,但是却因为伤痛无法转头。
          可恶。
          “珰咣。”似乎是盆器被放在桌子上发出的轻响,但是那急促的声音却听的一清二楚。
          “这么重的伤不能乱动的呀,真是麻烦。||”
          彦宿看清楚了那张脸。
          浅墨色头发被随意扎在了脑后,淡绿的眸中满是担心。和自己年纪似乎相符,淡蓝色的布衣上还钉着几个灰暗的补丁。
          少年轻轻扶起了彦宿。然后坐在床上让彦宿背靠着自己。
          “忍一下。”
          说完,左肩又是一阵剧痛,彦宿不由拽紧了床单紧皱起眉。<想歪面壁去-。-
          “稍等……”少年似乎比彦宿还紧张,他小心翼翼拆开被血染红的布条,轻轻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药瓶,慢慢把粉洒在伤口处。
          “嘶……好、好疼……!”彦宿闭紧眼睛咧开嘴巴。
          “请、请忍耐||!”少年努力克制住彦宿的动作,又同时放轻自己动作,他紧紧锁住眉头一点一点上着药。
          好半天后,药上好了。少年重新给彦宿包扎好伤口,把他扶在床边。然后端起了木桌上的药碗小心递给彦宿。
          “喝掉吧。”少年笑笑,“不过有点苦就是了。”
          彦宿没说什么,端着药碗一口一口把药咽了下去。
          等待少年收拾好了碗具拿着布擦着头上的汗时,彦宿问道:
          “你叫什么?”
          “啊?”少年转过头望着彦宿,然后嘴角又勾起一个弧度。
          “我叫亚浔。”
          


          7楼2011-08-1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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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无依。
            ——无依无靠,夏只是一个代替而已。
            ——这,就是朕取名夏无依的含义。
            “无依?起床了?”亚浔一边推开门一边叫着,却发现少年已经早就坐在床边,红眸望着他。
            “诶?今天起这么早?”亚浔打着哈欠走进坐在彦宿身边。“伤口好些了么?”
            “好多了。”彦宿轻轻一笑。
            亚浔惊讶的发现,原来面前一直面瘫<喂>的人笑起来也如此好看,发一会愣后,亚浔挠挠头。
            “转过身,我看看你伤口?”
            “恩。”彦宿顺从转过身。
            “好多了呢。”亚浔依旧小心翼翼拆开绷带,看了彦宿右肩上已经长出了新皮的伤口,轻轻一笑。
            “可以活动么?”彦宿问道。
            “只要不是什么大动作应该可以的,还是小心为好。再休养几天吧?”亚浔笑笑。
            “……恩。”
            ——不情不愿。
            因为,昨晚她飞进了屋子对朕说……
            夏彦芹,吴仁耀。
            被捕。
            


            9楼2011-08-1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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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
              “彦宿?”一阵不安的声音。
              眼帘张开,似乎根本没睡着过。
              ——终于等到你了。
              “他们呢?”
              橙发少女皱起了眉头,嗫嚅:
              “……被抓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夜色,很深。渗透人心。


              10楼2011-08-1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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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木,人世间有太多的世俗你不懂,回去你该到的地方,不要回来了 。”
                “楠木,再见……还有永别。”
                “快走,快点走。”
                “楠木啊,以后,再找个好主人吧,别跟着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楠木瑞薰。只肯相信你一个主人。
                褐发少年不语,橙发少女浮坐在窗边,月光小心翼翼爬上他们脸,却反衬着暗淡的悲伤。
                与愤怒。
                “……该……怎么办。”橙发少女的语气暗淡无助。
                少年依旧不语。
                “我的法力…是不足以对付整个军力的。”手节骨微微泛白。
                “不。”褐发少年突然笑了。“你可以——只不过。”
                “什么?”瞳孔微微缩紧。
                “去找那帮刺客们。这次,该同归一方了。”
                ——呐,夏彦芹。
                ——你就是这么小瞧朕的么。
                ——丢下你?让你去做所谓的大英雄?
                ——别开玩笑了。
                “亚浔?”彦宿推了推床上正打鼾做着不知名美梦的浅墨发的少年。
                “等等……我先……抓到一根鸡腿再说……”少年转个身。紧锁起眉头,但丝毫没有清醒之意。
                “……- -”彦宿看了一会,伸出手捏住了亚浔鼻孔,然后托腮看了面前由粉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的脸……
                “噗啊!!!!”亚浔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啊哈哈哈!”夏彦宿笑的格外大声。趴在床边笑看了面前的人。
                ——多久,没这样笑了。
                “无、无依你干嘛啊哈……哈……||喘死我了|||”亚浔一边不满瞥了彦宿一眼,一边用右手当着扇子扇风。
                等到亚浔好了点后,彦宿抿抿唇。
                “亚浔,我要走了。”
                少年正松弛的脸突然紧绷起来。
                “走?!要去哪里?你的伤还没好!”
                “伤已经好了……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可是……”
                “谢谢你多久以来的照顾,珍重。”
                彦宿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衣角被抓住了。
                “……咦?”转过头。迎面对上的是一双坚定的淡绿眸。
                “……带我去吧,我们一起走。”
                “……这条路会很危险。”皱皱眉。
                “能帮到你就好。我会努力的。”
                “可……”
                “相信我。”
                ——这似曾相识的旧蜀。是否是多年前的重现。
                ——以你太阳的身份,相信你。
                


                11楼2011-08-1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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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真的要这样混进城里去么……”亚浔一边扶正了草帽一边问道。
                  “也只有这样了,别乱说话。”彦宿压低帽檐。一边甩了甩牛鞭。老牛叫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稍稍靠东,准备往南下送到皇城的车队。压载着彦芹和吴仁耀他们。
                  ——这里是安阳县,这条路的必经之路,也是军队的落脚点。
                  “混进城了要怎么做。”亚浔坐过来了一点,贴靠在彦宿身后,一边谨慎的望着四周。
                  “先找个客栈落脚,子夜时分我们出发,楠木会带给我们他们被关在哪里的信息……注意,不要说话。”彦宿盯紧了面前。
                  “恩?”两个站岗的哨兵看了看彦宿的牛车。“站住,你们去哪!”一个微胖点的人走过来。
                  彦宿不回话,仍然低下头。
                  “小兔崽子的,问你话你!”哨兵装样的用手中的三叉戟对着彦宿。
                  “啊,回这位大爷,他是个聋子。”亚浔指指彦宿耳朵,“是听不见的。”
                  “恩?”两个哨兵对看一眼,转过头对彦宿叫道,“抬起头来!”
                  “大爷,他听不见。”
                  “小兔崽子的!”哨兵把三叉戟对准了彦宿脖子。“给老子抬头起来!”
                  彦宿慢慢抬起头,望了两个士兵——深邃的深红里是取之不尽的恐惧。
                  “哟,样子还不错,可惜啊,是个聋子。”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亚浔扶住了彦宿的肩膀,意示他不要乱动。“大爷,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想进去?当然可以啊……”
                  “是么,谢……”另一个字还没说出口。
                  “把牛留下。”
                  围观的人群悄声讨论起来,却没有一个来帮助他们。
                  ——啧,禽兽的思想。
                  “这,这可不行啊大爷!我们都是靠牛为生的啊!”亚浔一脸惊慌样子。
                  “少废话!给老子下来!”说罢,又上来几个哨兵,把两人硬扯了下来,两人摔在地上。
                  “啊哈哈,一群臭小鬼。走!今晚哥几个吃牛肉去!”
                  几个哨兵牵着牛走掉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彦宿扶起亚浔。
                  “没事?”压低声音。
                  “还好……啧,这帮禽兽。”亚浔愤愤的喷杂一口。
                  “进城吧。”
                  “……恩。”
                  


                  12楼2011-08-1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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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亚浔回到房间就趴到床上。把头埋在被窝里不起来。
                    彦宿没说什么。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阳。
                    深红的晕圈,耀眼的火球在红晕之间,一圈,一圈。耀眼的红把大地渲染一片。
                    “无依你在看什么……”亚浔揉揉眼从床上爬起来。
                    “没什么。”彦宿转身坐在桌子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倒了杯放在桌边。
                    “先去哪里。”亚浔坐了过来,端起茶小声问道。
                    “离这里几百米的牢狱。”彦宿喝了口水。
                    “是么……”亚浔看着手中的茶水,呐呐自语。
                    不语。
                    红色渲染大地。
                    “亚浔。”彦宿轻轻推推床上的人。
                    “该出发了么。”翻转个身。看了看面前一身黑衣的人,又坐起身来望了望窗外。紧张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从未合过眼。
                    “恩,休息好了么。”彦宿拿起一包衣服递给亚浔。
                    “很好。”亚浔一边穿着夜衣一边轻笑答道,很快便穿好的夜衣。
                    “从窗外出去,靠着西南方向离这里大约五百米的牢狱。”彦宿指指窗外,月光透过他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被分成几块。
                    “恩,懂。”亚浔小心戴上了黑布。
                    “走吧。”彦宿利索的跳出了房间,轻轻踩在外面的木板上,“快点。”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亚浔不敢落后,他也跳出窗外,看了看夜色的城区,然后也消失在月影里……
                    


                    13楼2011-08-1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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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四个人的影子嗖嗖的窜过夜空,不留弧度。
                      也不知过了好久,又是一座郊区小庙内,又是那微弱的火光。
                      四人坐在庙内,不语。
                      彦宿看着一人帮亚浔整理伤口,敷药,包扎。却不曾说出一句话。
                      安顿好了亚浔,彦宿看着他那渐渐转好的脸色,这才松口气。
                      “说吧,你是谁。”彦宿望到,语气里却仍然有份质疑——现在的他,已经不肯在任意相信别人了。
                      对方没说话,只是转过身,撤掉眼帘上的面纱。
                      彦宿呆住了——那双水蓝色的宝眼,那双似曾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份坚气。他想说什么,却突然无法用语言表达了,手在不由自主中渐渐升起。
                      “你……”
                      “你的脸有伤,不用包扎么?”
                      话音刚落,彦宿心理马上凉了半截。因为——这不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女声——似曾相识,但是彦宿想不起来。
                      “你是谁。”语气重归冷漠——比刚才还要冷。
                      “小皇帝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么?”肩膀被搭住,彦宿抿唇回过头。
                      蓝发,被绿色的发绳随意扎在脑后,似乎比几年前更成熟,也更高大,但没变的是那副眼罩,以及不再稚嫩的成熟。
                      “玉杭。”
                      


                      15楼2011-08-1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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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杭,把马牵到后院去。”惜华从马车上跳下来,解开了拴住马的绳子,然后来回打了个转。
                        “是。”玉杭接住惜华手中的绳索,拍拍马头,然后拉着马头上的绳索走向马棚去。
                        背着仍在昏迷中亚浔,彦宿一边打量着面前的院子。几个分开的小屋子不急不促的排在一起,在外面用石头围成一圈。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谈不上大,但也说不上小。似乎就像是平民百姓的农家屋一半。
                        “进来吧。”惜华抱着从车上收拾下来的行李,朝院子走去。彦宿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二姬,过来帮下忙。”惜华冲着院子叫道。马上从最靠右里面的屋子里传回一声呼应,“诶——来啦。”
                        “小姐你回来了?”二姬笑着把门打开,马上笑容停在脸上。“……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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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1-08-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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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怎么……”二姬愣在那里。
                          “来帮忙。”惜华似乎一点也不理会二姬的情绪,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递给二姬。“这里面是药材和配方,你现在按照上面煮药去,记住,火候不能太大。”
                          “诶?哦。”二姬接过包袱,顿时一股刺鼻的药味传来,她看了看彦宿背上的人,明白了什么,然后拿着包袱朝里屋走去。
                          “跟我来。”惜华把彦宿带到了左边的一个小屋子里,打开门,虽然外面有些陈旧,但是小屋里面却收拾的井井有条。惜华简单整理了一下床铺,换上一层干净的被单。“放上来吧。”
                          彦宿走过去,弯下腰把亚浔放在了床铺上。惜华开始为亚浔的伤口换药。彦宿静静的呆在一旁。
                          “你不去吃点饭吗?玉杭的红薯你也没吃,不饿?”
                          “不饿。”彦宿淡淡的答道。
                          突然,怕是给亚浔伤口上药的时候弄疼了亚浔,他不由微微皱眉拽紧了床单。
                          彦宿连忙走上前,看着惜华紧张的给亚浔上药,不由说:“轻点……”
                          “没办法……伤口很深……”惜华小心翼翼的给伤口上好药,又小心翼翼的换上绷带。
                          彦宿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姐姐?你回来了?”
                          门被打开,彦宿和惜华朝门边望去,而下一秒,红瞳不由紧缩起来。
                          男孩有着一头栗发,卷起袖子,怀里抱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各样的蔬菜,还带着一点泥土,似乎是刚才地里摘上来的。清秀的脸庞上有些泥土的擦痕,更让人惊奇的是他那宝蓝色的瞳孔,明亮,又清澈。眨巴着眼睛看着屋内。
                          “阿……宝……?”彦宿愣住了。他说不清现在是怎样一种情感。
                          阿宝看见了彦宿,也笑笑,随后道:
                          “您好啊,请问是客人吗?”
                          


                          20楼2011-08-21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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