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慵懒地朝她撇唇一笑,转头伸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仰望天空。碧蓝碧蓝的,没有一丝白云,只有天边偶尔振翅飞过的海鸥。其他,什么都没有。澄澈无比。
他并不在意自己全身赤裸,反而更加惬意自在。没有了西装革履,老式校服的束缚,他顿时觉得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而一旁的兰则像个怨妇一般,缩在地上,抱着自己,哀怨地瞪着他,左手在沙地上画着圈圈。
她嘟着小嘴,实在是委屈。
“新一,我们……怎么会……”兰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努力不使它决堤。一句一顿地问道。
“嗯,正如你所见。我们乘坐的那艘船已经沉没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将你从船舱中拉出来就起来的。”新一仍是保持着故我的姿势。
“谢谢,谢谢你!”兰桃红的脸蛋煞是动人。
“那……那……”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两指小手的食指搭成A字形。
“你想问我们是不是有发生什么?”新一转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笑道。
兰用力地点点头。
“嗯,我们该做过的都已经做过了。”新一回答地一派稀松平常,好像那档子事就是今早刚吃的一顿早饭。
“什么……你……”兰这下屏不住气了,一下子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
新一顿时慌了手脚,正当他开口想向她承认自己只是开玩笑而已。不料,兰却开口大声说道:“我的第一次你为什么不等我清醒的时候做?!”
此言一出,新一立刻石化了。
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十分保守拘谨地兰吗?
他觉得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冲过来给他个过肩摔,然后再送他一顿好打的呀?
她发烧了?
新一想到便立刻行动,起身,溜着鸟,走近兰。拨开兰的刘海,贴紧彼此的额头。
刚才还在哭的兰一下子便止住了哭声,砸吧着泛着泪花的大眼与新一互相看着。新一长长的睫毛扇过兰的眼睑,有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