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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少淡淡的行走间，
我依稀可以看见未来。
每个为爱而行走的，
都在翘首未来，
走走停停，
以为得到，
以为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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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之后，当我已经许久不再记起那场婚礼，终于能够淡淡相待时，我们都已不再是当初，结局或是遗憾或是圆满，都已经无力改变。
我想，如果某一天，我有足够勇气跟他见面，我只希望他告诉我，他过得很好。
所以当初我的放弃，并不是一种徒劳。
我猜这是上帝给我一个试验。那些人，那些事，终会离我远去，而我们两个，终究也会远离，变成回忆。
只是这过程需要时间，只是偶尔会想念过去的一切。
可是再也不后悔，再也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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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确定。
不确定对他来说，到底什么是爱情。
直到他转身的一刻，我才能看到他一直以来隐藏的真心。原来每一个爱着别人的人，都是卑微而脆弱的。
我还是不相信，差一点想要去抓住他，告诉他不要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礼堂的门后，我恍然明白，我们两个的路，早已出现了分叉，随着我们慢慢成熟，渐行渐远。
不过，或许我是清白，只是因为我不曾决绝，或是因为我太信任。
但至少在那时，那个早上，我还是快乐的。或是表面上，或是发自内心。我早已无法辨别。
我一直在微笑，因为他也在笑。我从镜子里看他，他眸子深如古水，黑得不见底。他凑到我耳边，临熙，我先进去了，里面等你。说完亲了亲我的耳朵。
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脊椎打了一个冷颤。
不经意间，他已经走出了房间。
我提着鲸骨环撑起的白色婚纱，被扶着走出房间。高跟鞋有些不合脚，我是第一次穿这双鞋，不大习惯。
爸爸在电梯边等着我，他对着我笑。走道边开着窗，穿堂风把我的头发吹得黏在了口红上，我把那缕头发从嘴边赶开，抿着嘴对他笑了笑。
我记得小时候他把我抱在腿上，边摇边对我说，临熙，你只要活得快乐，爸爸妈妈就很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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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我是很快乐的。至少表面上是，内心我不知道。
他说，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奇怪的人，连自己的心都读不懂。
我心里暗暗笑他，读懂了，我就会活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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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临熙，他叫金在中。
从记事起，我们就是邻居。我们家的老房子从婆婆那一代就开始住。婆婆去世前说过，不要卖掉房子，因为那里有她一生的记忆，她舍不得。
而那幢房子，从婆婆那一代开始，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却一点儿也不老旧，反而多了一点历史的韵味。
在中他们家就住旁边。
童年时，我便喜欢去隔壁找他。他小时候愣头愣脑，不算聪明，却是个合我胃口的玩伴。他从来不会恶作剧，也从来不打架，但是却很喜欢玩。
我们一起去城边上的一个游乐场，那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有月亮船，有激流勇进。他会带我去鬼屋，也会帮我钓很多金鱼。因为一直是同班，有时我数学题不会做，或是考试头天忘了复习，都是全部靠他解决的。我一直觉得，他是什么都可以做，都做得很好的人。
那个时候都没有电脑，但是我们家有个后院，挺大的，有时放学后，我就把我家的老猫抱出来，和在中一起坐在院子中央的两把竹椅上晒晒太阳，聊聊人生。有次我爸回家来，拿了台相机，便把我们两人一猫全照了下来。
那只老猫是灰色的，肥头大耳的公猫，听说年轻时是抓老鼠的好手，后来年纪大了看穿了世间红尘，不再把抓老鼠看作自己的人生大事，转而发现猫活着就是为了被人养的，于是就开始享清福，吃了睡睡了吃，看见老鼠也不睁眼。
我妈觉得这样下去要不得，就买了只正值年少轻狂时期的白猫回来，谁知我家老猫一见到白猫就扑上去打了一架，还打赢了，于是白猫被迫转送了人。而这只老猫从那时起就一直在我们一家人还有在中他们一家人中极受尊重。我们都觉得它只是偶尔不发威，被我们当成了Hello Kitty而已，其实人家本质上还是属于老当益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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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初中，某个周末我和在中从学校回来，发现它出门迎接我们时走路有些慢腾腾，而且还有些跛，在中把它抱起来，摸摸它的头对我说，这只猫可能快寿终就寝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它就已经在自己的猫窝上无法动弹。我把在中叫过来，问他该怎么办。他说，再给它吃顿好的吧。
我便立刻起身去厨房拿了点猫饲料，然后兑了些热牛奶放到它面前，它没有动，眼睛瞪得很大。
在中蹲在它旁边，顺着它的毛一遍一遍地抚摸，然后用指尖浇了些牛奶给它，它也没动，身体却渐渐僵硬了。
那天下午，我和在中在家里陪了它一天。
那只猫活了15年，算是长寿了。在中找了一个木盒子，把它装了进去，我把爸爸给我们照的那张相片给放了进去，黑白的，我和在中并肩坐在竹椅上，它趴在我腿上，尾巴却延伸到了在中的腿上，舒舒服服地正在打盹。
我们爬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上，把盒子埋到了一棵桂花树下。
第三年，这座小山被开发商夷为了平地，修起了高楼，那时正值中考，我几乎半年没有回过家。后来中考完回去时，便到处打听有没有人在那座山上挖出一只木盒的消息，可是至今也没有。
我觉得，我的童年，就如同装着老猫的那只木盒子，一同消失了。
还好我有在中。
那时我便是这样想的。他是唯一一个参与了我童年所有大事件的人，一个证人，所以我觉得，以后无论到了哪里，即使老得走也走不动，总还有一个人跟我有同样的记忆，能够和我一起分享。
我就是这样，在这十几年间，对他产生了无法抗拒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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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稀能够听见门的另一边传来的嘈杂声，以及主持人在台上做开场仪式的声音。我的手有些抖，爸爸看了我一样，对我鼓励地笑了笑，握住了我冰冷的手指。他的手很暖和，也很干燥。
我想起，在我印象中，在中的手一直是冰冷的，如同我的手一样。
突然，门背后的掌声响起，厚重的红木雕花大门，突然被打开了。那一瞬间，我抬眼看到了站在门的另一边面向我的在中，以及在他背后主台上站得僵直的沈黎尘。
我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让沈黎尘成为伴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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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骄傲。
爸爸说，我们一家人都太骄傲，不懂得低头，也不懂得屈服。
我却觉得，至少在他面前，我一直是卑微的。
我没有沈黎尘敢恨敢爱，我一直害怕被拒绝，害怕世界不如我想象得美好，也就从来不轻易尝试，对待在中也是这样。
不过，这些都是在在中告诉我他喜欢黎尘的那一瞬间，才恍然大悟的。
原来，一个我花了十几年时间都没有得到的人，定是永远也不再有机会得到了。我在那一瞬间，终于能够领悟。
那时的我，很是为此而伤情。却一点也不能表达出来。因为人是复杂的动物，活着也不能只为了自己。
他们也许没有想过此后我们三人的处境与位置。可是我想过，我必须想，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是依旧孤独而寂寞的。
我想，自己是否该一走了之，抛弃过去，寻找没有他的生活。
可是恍然发现，很多事，都已经无法忘记说轻易放弃。
如果我跟在中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也许会更容易放弃。如果黎尘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许输得更加坦然。
然而都不是。
我的衣橱里，有在中帮我挑选的衣服，笔记本里也有他用蓝墨水帮我记的笔记，甚至日记本上，每一天都有他的身影出现。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已经不小心渗透进了生命，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无法与过去分隔开来的。
我不能没有他。
我想，如果他自愿，想要带着黎尘离开我，哪怕是变成石头，我也要朝着他的方向守望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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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并不讨厌沈黎尘。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人，在我和在中之间，加了一个黎尘。或者，在黎尘和在中之间，加了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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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汲汲营营，我仿佛成长了许多。
开始学会抿嘴笑，开始把心事藏在眼底，开始在夜里失眠。
我学会在黎尘对在中撒娇时，开玩笑地打趣一两句。我告诉自己，我不喜欢在中，更不是爱他，我这样守着他，只是为了一种责任而已。
我当时未发觉自己的改变，有一次当放暑假，在中带着黎尘和我一起回了家。我和在中的爸爸妈妈都很喜欢黎尘，本来，她生得讨人喜欢，又有教养，也懂礼数。
我妈妈和在中的妈妈一直不停给黎尘夹菜，问这问那的，爸爸倒是在餐桌上不住地瞟我，我又不住地看在中，整一顿饭，吃得甚是辛苦。
饭后，在中妈妈拉着黎尘的手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一直说儿子乖，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儿。
我在厨房里帮着两个爸爸洗碗，我爸一直跟我聊着中国时事，我倒希望听听他对黎尘的意见。可又不敢直接问。
他跟我说了半天，见我不怎么搭话，便沉默了一会儿，在我旁边轻声道，临熙，这次回来爸爸觉得你好像长大了很多。
我一愣，生怕他看出些什么来，便打着哈哈道，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却一本正经，熙儿，你要记住，爸爸只要你快快乐乐，就很欣慰了。
我心一抖，嘻嘻地笑了笑，擦了手转身走出厨房，知道啦，你是最好的爸爸。不料刚出厨房差点撞上在中，他揉着胸口探身到厨房问他爸，爸水果刀在你哪儿吗？我给黎尘削点水果。
那时我便知道，在这出戏里，我早已变成了配角。
所以，再没有谁能够真正了解配角的苦。再没有谁，能够真正领会，配角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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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见门边穿着黑色西装的在中。他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带有恨意。我想，如果他现在恨我，说明他还放不下过去，那么他就跟我一样，活得并不洒脱，这场婚礼，也就没有意义。
我看着主台上的沈黎尘，她弱小的身影站在台边，看向我们这边。
当初我让她当我的伴娘，就是为了考验在中的真心。我想，如果他不爱我，那么我们结婚以后，两个人都会很痛苦，我舍不得他被自己或是婚姻而束缚，那么，不如让我来承受所有的痛苦。
总有一个人是要牺牲的，我想，如果这个人是我，那么至少另外两个人会快乐。这样想的话，我并没有做错。
在中没有说一句话，面无表情地从爸爸身边接过我，转身面向主台。
他从来是个礼貌成熟，却冷漠清高的人。我却不喜欢他不说话，不喜欢他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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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尘走后的第三年，他早已研究生毕业，进入了一家国际银行工作，那时我们已经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像所有的同龄的年轻人一样，用自己的青春换来成功。
我努力想要做到一个完美的女朋友。那时我在政府部门工作，一下班就回家买菜做饭，我的手不巧，做的菜没有黎尘好吃，但他并没有抱怨。
他经常会加班，因为工作努力，第二年便提升到了客户经理的职位，而我依旧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迎接自己的第三年。
过年时，我们便开着车回到父母家，我家的院子，已经被爸爸立起了葡萄架，种的是紫葡萄。那时，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从前，也很久没有想起老猫了。我站在院子里，遥望着远处的高楼，那里原本是老猫的地方。
在中，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把老猫埋在了桂花树下？那晚吃完了团年饭，我和在中便围着小镇散了会儿步。
嗯。记得。
我顿了一会儿。我真想它回来。
过了许久，他嗓子有些沙哑。我倒宁愿她这辈子都别回来。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从大学开始，我便有了失眠这个毛病，久久无法入睡直到旁边的在中已经酣睡多时，我依旧睁着双眼，头脑清醒。
我看向窗外，那天晚上天空有一缕月牙，皎洁得很是冷清。
旁边的人翻了个身来抱我，沉沉道，小黎。
从来没有一朵云会停止不动。从来没有一片叶会永不掉落。
那些童年的时光，早已被打破。那些记忆，也已经摇摇欲坠，即将泯灭。
而不属于我的，终究不会是我的。
如果那时我能知道我该如何舍弃，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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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仲夏，我和在中搬了两把椅子到阳台上喝茶，谈天说地，气氛很是融洽。
在中抿了一口茶说，你还记得吗，阿飞正传里面讲到一种鸟，它没有脚，所以只能飞啊，飞啊，累了就在空中睡觉，一辈子，也只能落地一次，便是它死亡的时候。
他说，我想变成这种鸟，飞翔，落地，只有一种选择，所以只能坚持到底。
我说，你以前不会这样想。
他淡淡一笑，临熙，你不了解我……没有人再能了解我。
那段时间，我开始喜欢邓丽君，突然能够明白为何这样一个女子，能唱出那样温柔不失坚强的歌曲。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
我想我也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着一个人，在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段语句中，日益沉醉，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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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熙，嫁给我吧。
嗯？
嫁给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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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答应一个人的求婚。
没有戒指，没有玫瑰。
只有金在中。已是足够。
在中，你想好了吗？你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结婚吗？
嗯，为了你而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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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是活在谎言中的一个人。而我，是帮助他圆谎的人。
也一直活在自己的谎言中。
我同样地，也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我从小都是这样，只在乎现在。
直到黎尘有一天回来，打电话告诉我，临熙，你还好吗？
那一瞬间，仿佛过去的那几年全都是一场梦。黎尘并没有走，她偶尔会串到我的宿舍让我告诉她在中的童年趣事，我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在中小时候如何爬树摘果子，如何帮我背黑锅被父母骂。
黎尘，我很好。快结婚了，跟在中。我对电话说。
黎尘，我想要你做我的伴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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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第一次见到黎尘，我们约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她出落得更加成熟大方，谈吐举止也比以前更加圆滑老练许多。
临熙，我一直觉得，你最终是会嫁给在中的，看来我是对的。
我喝了一口红茶。黎尘，你会幸福的。
至少我自己是相信，如果现在再让在中选择一次，定会是黎尘。
其实，答案一直都会是黎尘。只是以前只有我一个选项而已。
我爱金在中，而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就是让自己爱的人，找到他的爱。
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也许是自私，我梦想能跟在中一起走过礼堂。所以我希望，他能够陪我走过，即便此后分道扬镳。
我终于觉得累了。二十多年了，水滴始终无法穿石。我再没有精力等下去。
只是，想要最后好好跟他说一次再见。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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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挽着在中的手臂。跟他并肩站着。黎尘站在台边，我甚至能够感受她抖动的身体。
我想，我们三个一起，注定会是坎坷的。
我正式退出。
哥哥，你看到她了吗？我轻声问。变了很多，对吗？
他没有说话。
哥哥，你也许不知道我股了多大勇气说出下面这番话，这番话，是我从未对你说的，你要听好，因为我不会有机会再说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黎尘。你也许恨我让她参加婚礼，也许恨她现在回来。但是我想让你明白你一直逃避的内心。
哥哥，你不爱我， 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把我当成了黎尘。现在，幻想变成了现实，哥哥，就让我重新做回临熙吧，不再是沈黎尘的傀儡。
主持人已经叫了许多次请新娘新郎走到台前，我推着他，与他并肩穿过观众席。我看到了爸爸，他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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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在中走得很缓慢，如同我们每次散步一样。我对他说：你也许不相信，我是如此了解你，你一直说没有人了解你，因为你都不曾了解你自己。我知道，我无法代替黎尘,我也清楚，此后没有一个人能代替你,所以我理解你,我放弃你。从黎尘离开时，我就放弃了，但是我舍不得你一个人难受，所以我愿意陪你一起自欺欺人。我以为我在你身边多待几秒，你会忘记她一些，以为我拼命跟你说话，你会关心我一点。我以为我做的，能够让你好受一些。但是，我错了。
我们都不了解自己。我以前后悔，因为没有及时发现自己喜欢你，所以失去了机会。哥哥，我是爱你的，入了骨髓，所以我愿意等你，陪你。你也许从没发现我的心，因为很早以前我就发誓不让你看出，不让你觉得对我有任何愧疚，这些是我自愿做的，我猜，我就是为了你而生的。今天我把这些说出来，是在离开你之前，至少让你知道，有一个人愿意这样为你付出，愿意这样为你践踏自尊，所以请求你以后，就算为了我，也要快快乐乐地一辈子。
我们停步在主台下，在中转过头来看我，临熙，我，我以为你都不在乎，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那双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我伸手把那褶皱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