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烬
那是黄花绽开的季节，我是花痴，一直叫不出花的名字。但我从来认为花能陶冶人的性情。比如初见先生时，他一袭萧索的祺袍与一些植物成了我永恒的回忆。先生那年二十八岁，教我书法。母亲牵着我的手去他家，我看到先生的屋子庄严沉重，好似他是眉目煞是严谨。先生说，“字有如一个人的脸，一字一划应当要横眉竖直。”因此我小小的笃定，先生对文字寄予了深刻的感情。
先生的阳台种着一盆玉兰花与弯沿曲折的藤蔓给我留下至深的印象。先生在白纸上写“厚德载物，自强不息”，书写时有如骇浪气势磅薄，那张纸如同尘沙被大海湮没。渲染开的字，仿若是凡高的画。于是乎，我也学着先生的模样写字，笔锋由浓转淡，宛若从烟囚之中冒出的缕缕青烟。只是先生批评，这字来的太造作。我手中的毛笔当即落在地上渐出几滴墨汁，我的字从未受过批评，而今我竟是在第一次与他见面就遭受责备，泪水瞬息坠落下来晕染了地上的墨汁。先生偌大的手掌抚摸我的头，弯腰把毛笔捡起放在我手中，握紧我的手与他一齐书写，让我感受他的那股力。
那一年，我十五岁。
后来，我成了先生的得意门生，但先生对我仍旧十分苛刻，包括学习。母亲让我暂住在先生家，先生欣然答应，还说，“这丫头天生聪慧，是个好苗子。”然而我并不喜欢先生唤我为“丫头”。先生除了字好，写出来的文章也好，先生去过许多地方，他在哪儿，哪儿就是他的家，甚至是忘了乡关何处。每每在我发呆时，先生就拿出一支笔敲我的脑壳，只是有一次我却哭了。
“先生小的时候条件并不优越，一天只喝白粥，每次上学都要步行半个小时。那时，三年穿同一双军鞋，不管是下雨还是炎热都是同一双鞋子。而你现在比我幸福多了，加之你的灵气，以后定有作为，故而我对你不免有些苛刻。”先生把手放在我的双肩看着我哭红的眼说，我拭去眼泪。先生令我望而生畏遥不可及，可原来他的童年也这般寒酸。
我错过了先生的童年、少年，生命这条错综复杂的长河又有几多个年少时节
]:？或许我终其一生也进入不了先生的世界，若我早一步到人世，是否又能成为先生的知己？
只可惜。
君生我未老，我生君一老。
隔壁的邻居对先生似是恭维几分，只是有一天路过院子时，邻居议论道，“韩先生家住了一个丫头，你说，他俩…啥关系？”他们的声音很小，只是日光把所有的物体都晒的很安静，连昆虫都失却了鸣叫。甲邻居匆匆瞥见了，旧若无其事的摇起了蒲扇。
我何曾，不希望早些遇见先呢？
我握紧手中的纸条，确切的说是情书，一字一句鲜血淋漓，纸上散发出鲜血的味道。而没心没肺的我打趣地讲，“这字写的没我好看，太造作。”乍眼一看的确如此，细看又相当锋利。那是用手指写出的字。
厕所洗脸时，同学说她干净单纯，我听了一笑而过，他终究不是先生。先生是否有过这样厚重难当刻骨铭心的感情呢？
先生从来不讲。
六月的天走得很快，阳光夹杂着大雨，开伞又关伞之间，时间一点一点走过。这个城印下了我成长的足迹，面对升学压力母亲，母亲领我回家，也不随先生练字。这一别抑或永生不见。
那一年，先生三十岁。
先生是魔羯座的，星座书上说魔羯座的人严肃理智，与白羊很是不搭。与先生相识甚久，也不曾争吵。我一直在心底把先生当成值得为他哭值得为他笑的人。我能为先生做的，大抵是清晨帮他浇花剪叶以及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对于繁琐事物先生总能轻而易举的完成。
“先生为什么不找个妻子？”他的手一抖，白瓷摔在了地上，先生认真的捡起瓷器。这样凝重的空气我惯用“对不起”都不敢说，只能擦窗。
漆黑的子夜中，我哭了，惊动了先生。他为我抹去泪水，他殊不知我并未睡着。我笃定先生是明白我心意的，只是他假装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
假装没听见。
我只是先生的门生。
除了我，先生还教另外一个男生写字，大我几岁。我们平时很少讲话，先生教我不要这么腼腆，我低首俯颔，除却先生，我已没有与他人交流的闲情。后来的一些时日，我与先生书信来往，他在信中嘱托我照看母亲以及认真学习。我在回信中写，老师是否曾对我心动过？若我与您一般大。时隔两年并未收到他的信，在搬家的前一天打开邮箱收到了先生邮来的信，我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明信片，先生站在屹立于熠熠生辉的太阳照耀的雕塑下。旁边写着，仰观宇宙之无穷，叹人生之须臾。寒会遇到自己的良人。
先生那一年三十二岁，我收到信时他已三十四岁。他的眼脚是否又多了几抹皱眉？以后并未联系他，毕竟我还太年轻。
那一天去先生住过的家中，新住进去的人给了我一张照片，是先生年轻时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笑容灿烂若向日葵，旁边站着一位楚楚动人女子。先生曾说我像他一位已故的人。
先生的故事我永远不曾知道，只是听说他以前很叛逆。
只是。听说。
我烧毁了那张明信片，这不是先生该有的模样。
纵使我烧不尽与先生的回忆。


初中的时候，以为自己过的生活是临近黑暗不见天日的，以为自己所经过的是人生的全部，以为那就是人生，以为自己看破了万千红尘，淡定对待一切。但是仍然有波动，像是紧促的呼吸上下波动上下跳跃上下窜动。这时，突然想到了ZJL，这个自以为成熟的女人，自以为很多人追的女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以为是的成熟，在纸条上写着“我又不缺男人”，却仍旧追问着“他是谁”。这样的玩笑就连自己都开不下去，这个欲望极强的女人大抵是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被人搞吧，还要长的帅的。即使现在无法理解她为何要如此，带着点鄙视，但是或许又是五十步笑百步，许多人都自以为自己经历很多，以为经历过那些所谓的“爱情”与“离别”就懂得很多了。可是，这真的不算什么。
倘若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没有步入这个世间，我们有什么资格谈“经历”与“苦难”的，我们所走过的路这些路程，无非是前半生的一些“历练”，静下心来想想，过去的我们会说小学也不是无忧无虑，现在我们会回忆小学的无忧无虑，如此的如此，我们长大后亦或会说今日的我们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纵然，心里头会有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可是如若静下心解开了线的尾巴，那么开头也会找到。
那些离开我的人，一直在我的生命之中没有走，他们在对立的一面。
3
做过这样的痴想：长大之后，就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因而，一直期盼着长大，然而，长大之后说起那些事又是另一种轻松的口吻，近似于不屑一顾。
“恩，是的，这有什么的”。
没有什么的，长大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被限制。那些曾经自己喜欢而没有得到的衣服或者鞋子，于今看来却不过如此，甚至有些庸俗。得不到的东西留在心中，一直朝着这样的方向走，后来蓦然回首真的没有什么了。物质会在生活中消失，吾将他们埋在坟墓里，有时间就去看看，那些泛灰的照片挂着笑脸，放上一束花，更加懂得了什么。
喜欢的事物并非一定要得到，喜欢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所向往的不过是那段感情，孤单时的陪伴，把心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成了孤单时的良辰美景。后来，别离了，纵千般不舍与挂念，也许并没有必要取回，搁置在心底的空出来的角落偶尔回忆，最后懂得了原来没有得到的东西也有纪念的意义，牵着手穿着白色帆布鞋走在林荫道路上，华灯初上绽开在晚霞的余晖中，甜涩的回忆一页一页翻过，泪水不再固执留出，在脸上画上一道浅笑，仿佛方糖的甜味。很久以后会寻找这样的滋味，希望在某刻又会出现但还是不在了，可是仍然要去寻找，一次次失落，还是喜欢那个最初的味道。
也许，该举重若轻了。过去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寻找不到了。
远方的游戏踏在灰色的路道中，背包塞满了家用，看不见日光的暖，回忆起母亲脸上的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写字台散发微亮的光，黑色的墨水落在纸上，笔尖写写划划。仿佛一个人站在孤岛，聆听大海发出的摩擦的声音，宛若两个人衣服发出那种摩擦声。想起儿时与朋友走在路上，手牵手，仿佛挂上去，说着关乎于自己的事情，愧怍自己曾经欺骗她并未完全真诚以待，不知现在真诚以待可否晚了。遇到了一个令自己不舍的朋友，距离的隔离是否会退却了感情，但是我相信友谊是不会被时间煎炒煮炸而失却原有的香味，相信它一直是一杯浓浓的咖啡。那么爱情呢？即便真的没有地老天荒，但是在一起的感情是难以忘怀的。
做过几次飞机，往下看只能看到白色的云朵，再往下看就是密密麻麻密密宛如蚂蚁的城，大抵这正如我们看脚底下的蚂蚁，它们生活的多姿多彩却不小心或者刻意踩死了。每一个生物都是有自身的生命的，纵使不如我们又感知上的疼痛难过却还是有感官上的疼痛，也有感知。可是有的时候，刀子就是这样无情的往动物上割一刀就毙命。中国古时的刑罚更是残忍，比如五马分尸，人类要去尝试更为疼痛身体撕扯的疼，或者是《风声》里的刑罚，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比一刀毙命更为难受吧。古时还有剥皮之说，小时候就想过假如人的皮被剥了会如何，这孩提时的想法在古代竟然真的有这样做过。在很久以后大抵我们现在所做的某些行为也是残忍的吧。


4
会时不时埋怨生活的枯燥无聊，枯燥无味的生，百般聊赖的活。如果这就是长大那么我宁愿不要长大，浑浑噩噩终其一生。假若可以一直不长大该多好，但是长大了却又是懂得了很多，在一直懂得，一直懂得一直过去。一度以为，一度无知的以为自己可以担当很多，而今才发觉很多事情还是自己难以承担的。
也许，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路途上寻找，这样的路途上怀念，在生命线被磨灭之后也并未真真切切懂得自己为何而生。
喜欢历史课，更喜欢国外历史，觉着中国历史过于沉重悲怆更过于索然无味。练习卷整齐划一的写着各式各样的题目，花样百出却逃不出理论的知识，比如政治永远说着马克思主义哲学，仿若儿时的动画片，只要是关乎于唯心主义的就是错误的，就该淘汰，就该否定。不需要思考其正确与否。这样果断而决绝的论证，着实不能开放人的思维。
中国总是在死学，很多理论的知识却没有自己的思考。我们如何不叛逆，如何不去寻找那些书本之外的知识。会去寻找所谓的“爱情”所谓的“抽烟喝酒”重则“毒品”，何曾接触过这些，何曾有义愤填膺的说这些是不正确的，说的无非是唯心主义的错误，辩证唯物主义的正确。其实这些，到底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会去寻找这些所不知道的，怀着猎奇与探知探求着生的沉沉浮浮。以不同的方式走出不同的路。鲁迅说，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不论这条路多么龌龊肮脏却终是由人走出来的，何以要说走这些路的人是多么无知呢？
初三那段时间，塞着MP3写着伤春悲秋看着《最小说》喜欢七堇年，曾经投稿到《最小说》，对方很有礼貌给了一封退稿信，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奈一笑。阅读当初写的，有很多错别字，有很多重复繁冗的段落。现今想来，其实没什么的，只是随便投了一张罢了。而今，蹲在书架下，看着《最小说》里面的篇章段落看着有些困乏，合上书结束了当初的时日。
也许，时间就是这样浅尝辄止。
也许，也许。我们就在这样的时节中告别一段书的段落。


五
抬头仰望蓝蓝得天空
在时间的小步调中，浅酌了许久，然后就这样到了，看着学校大片大片的云朵，时间辗转反侧之后，云朵没有消逝，它总是这样来过，这样的走过。一缕一缕的云朵，如同炊烟缭缭不断，如果这个时候大家都爱说“寂寞”，无论是褒贬含义，还是带着某种特有的抒情，在一个人夺步于山川平地时，总是有白云陪伴着自己。
从哭的表情到自嘲的表情，几秒之间却被时间拉的很长很长，仿佛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如若思念或者是挂念是切肤之痛，因为离别才会有思念，因为离别才会有疼痛之感。离别之前的昭示总是幸福而安康的，如同一泊糖水，甘甜至心底。谁也步知道接下来的暴风雨是什么。
桌子上放了两杯水，一杯水倾注于另一杯水中，注满了又如何，始终无法走进另一杯水的世界。徒留自己一个人，信守一份执念，一份执著的蓝天。天空很蓝，苍蓝的蓝，仿若是从一个欢愉的表情转瞬到另一种表情，忧伤的弧度，散漫的神色。然后抬头仰望蓝蓝的天空啊，觉出一种释然。
当初，还是一个不懂得放手的孩子，占有欲旺盛而不自知。说着何等惆怅的愤世嫉俗呵，怨天载道着。2008年初次步入高中，这个是一个偌大的学校，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渐次熟悉。第一次住宿有几多不适，穿行在饭堂、班级。宿舍间，一个人浑然度日。那个时候本是想学理科的，认为文科生都是人比黄花瘦，多愁善感，为赋新词强说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何事西风独自凉。可是，可是自己还是选择了文科。2009年踏入了文科班级。2008年的事情一直停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曾经是一个喜欢读青春小说的孩子，喜欢七堇年庄严肃穆的文字却及其方案郭敬明这个人，由内心引来的反感，一系列批判。或者认为他的文字是矫情的，当初有无数个人引用他无数句话，看了《悲伤逆流成河》，记得许多，忘却了许多。然后而今看《夏至末至》，看了之后就忘记了，所谓“伟大的空话”，喜欢那里的住校生活，无忧无虑还不用洗校服，像是少女动漫的情节，可惜步是同人小说，倘或是同人小说那么倒是多了一道美妙的风景。
2008年的时候，初次住宿，一窍不通。心中毫无城府，性格直白不懂得婉转说话，于是犯了许多的错误，如今亦无法弥补。高一的时候不通世故，白色的校服上永远有着没有洗干净的油渍以及黑色水笔划过的横线，宽松的校服有些柔软的质地，却显得笨拙与邋遢。当时，朋友说我如同无头苍蝇永远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像《挪威的森林》中其中一句：脑子如一团乱麻，永远牵扯不出一条线来。那时的生活在晃荡的云层中进行，絮絮叨叨着初中的事迹，一些细枝末梢的情节记忆犹新。几经重复的唱着跑掉的歌，扎着很长的马尾素描长条，佝偻的背永远听不起来，还带着邋遢的校服。然后在学期末，剪了短发与齐刘海，头发乱成一团，头发末梢向上翘着。
上物理课总是在睡觉，以各种姿态睡觉，除此之外，许多功课于我而言有些繁琐。那时，之于高中的概念仍旧是模糊的。宿舍里头总不能称心如意，腹诽着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某，于今看来这样做步知道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
然后，真正高中生活就这样展开了。蓝蓝的天空记载着这一段故事，然后在有一天烟消云散。倘或世间安静成一片，只剩尘土飞扬带着幽咽的风声时，大概所有的故事都会顷刻间被湮没覆灭，不复存在。但是于今有的故事仍旧在上演着，存在着，没有消逝。日子如同《哆啦A梦》中一样，过了一天又是一天，是否带着同样的情愫，是否带着相同的心情。无论如何，即使步调与昨日相同，但是有的想法又会与昨日不同。无法预知未来，只能回首当初遁走的痕迹。
有一天，看着风席卷着叶子，叶子随着风的方向周旋着，彳亍前进着。听不到风声却看到了风的步伐。如同，时间，浅尝辄止着。
浅尝辄止。
仰望蓝蓝的天空啊。
还剩下什么。
从2008到2009的时间。


六 荒城梦蝶
荒城怎会有蝶？小轩喝着一杯白开水，看着电视上俗套的剧情，打了个吹欠，身上挂着白色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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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一个朝左一个向右。薯片包装贷散落在蓝色沙发上。­
食指按了摇控器红色的键，残留了薯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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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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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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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周末就这样度过了。小轩很慵懒，于是很安逸现状，她不许任何人，任何人打破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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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荒城的傍晚，人们唤它为“暖城”。日夜交替，一阳点燃一支红衫树，破碎的刘海，到下巴的直发。此时的他十三岁。十三，是风华正茂时的男生背着跨肩包以美好的资态上学。而一阳坐在床边抽烟，躺着一个女人，他按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出任何声音。然后匆匆套上外套破门而出。­
那天风是阴凉的。一阳匆匆献出了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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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城是最暖的地方。顾阙说。顾阙不会踏出暖城一步。因为小轩很喜欢暖城。­
太阳升了起来，照在小轩的床上。小轩睁开双眼，楼上放着《雨的印记》。白色的天花板有些失落。­
穿上白色跑鞋，手里拿着便当。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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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小轩啊，才十四岁，就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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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扎着朴素的麻花辫，像染了墨的白纸渲染着。班里有个叫许弋恒的男生暗恋小轩，许弋恒是一中的传说，多少女生暗恋他？为他笑容倾倒。小轩却只望着窗外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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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恒给了小轩一张纸条，问放学是否要参加社团。小轩婉言回绝，说家中有事。于是把纸折成三角形递给了许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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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破例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陪着顾阙散步。顾阙指着一个买羊肉串的少年嚷嚷，他好帅喔。小轩有些不解，望着那个卖羊肉的说，他只是卖羊肉串的。­
“那个。那个人。走了。”顾阙有些泻气，小轩看着少年的身影。绕有兴味一笑。 ­
小轩破例在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陪着顾阙散步。顾阙指着一个卖羊肉串的小贬嚷嚷，他好帅喔。小轩有些不解，说，他只是卖羊肉串的。­
“那个。那个人。走了。”顾阙有些泻气，小轩看着少年的身影。绕有兴味一笑。小轩以来事为借口逃的课。老师打电话给小轩母亲，小轩母亲说“没回家啊”。然后在暖城的一家电影院找到了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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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和顾阙来往。”母亲牵着小轩的手指着小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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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逃课是家常惯放。学校下了勒令让她退学。­
我偏不退。顾阙这样对小轩说。可是在一个星期后，顾阙消失在了暖城，去了忘城。顾阙会寄贺卡给小轩。她说。忘城不是荒城，忘城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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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有一天，小轩失去了记忆。当她醒来，见到了一个少年。破碎的刘海，头发很长很直到下巴。叛逆不羁的少年，右手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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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小轩这样想。小轩去了矢佚馆，矢佚馆能清除记忆。小轩去了。因为她的生活被打扰了。­
没有了记忆，一切只会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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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呢？”少年点燃一根烟。小轩摇摇头。少年摸了摸小轩的额头，“是去了矢佚馆罢。”­
“我叫一阳。以后你就叫夏月。” ­
“我记得，我叫小轩。”小轩瘦小的身只侧身躺在白色床单上。 ­
“该起床了。”一阳拉起了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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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城下起了皑皑大雪。这是极为罕见的事。天地素白成一片。暖城不再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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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一段孽缘。大祭司掐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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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小轩哆嗦着，口里喷出白雾。­
“冷？自己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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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叹了口气。顾阙说，忘城没有矢佚馆，忘城有宽恕。但小轩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这样说过。而后，并不太在意。 ­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阳如此说。­


【后记】
这些，是以前所书写的文字。
字里行间兴许幼稚，可之于一种缅怀，它又有着浅淡的薄凉与惆怅。
这些文章来自于我的blog 01070477430912.blog.163.com

从小就佩服能写好多字的人、

你没有看到是文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