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伏龙:北窗荼蘼尽,是非一片云
天启看了这么多天,本想一口气看完再写些东西,没想到几番感慨,到今天竟是累得不愿停下。自从少艾之后,爱的人也少,即便同是本命的佛剑和钗,感觉也和少艾不同。最近爱的枫岫,樱花,南风,再加上现在的伏龙,又是另一番心情。对枫岫,积压了太多沉重,暂无力动笔,今天写伏龙,算是勉力为之。说是悼,其实从无能耐写出悲戚哀悼的那种文辞。不知不觉废话又多了,凡事不该太计较,看来我纠结帝做久了,权当记录一段心情。
这要从何说起,毕竟从天罪到天启,看得断断续续,隔了两年。那时候素还真解体寄魂,白忘机化身玄谟军师,直到白莲受伤不知,两人的告别,一番情谊让人动容。也从那时开始,曲怀觞才正式步入江湖。为修补四处奔波,好不容易修完三柱,所谓的学海制裁也来了。当年他会离开学海,是因为月灵犀,之后形势丕变,先是成了教统候选人,再来是东方羿野心暴露,他和太史侯联合对抗。
我不明白的是月灵犀,从头到尾都不能理解她的选择和所作所为。当日,她选择回到学海而不是留下来和伏龙一同明着对抗东方羿,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懂她。再然后嫁给饶悲风,却在新婚前夜和伏龙先有夫妻之实,这又算是什么?为什么一定就要玩无间道,姑娘你美国大片看多了吗?为什么就不可以光明正大和伏龙太史侯站在一起对抗东方羿,为什么就非要违心留在虚伪的养父身边,甚至嫁给不爱的男人?这一切就是所谓的策略,所谓的牺牲吗?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大不了和伏龙太史侯一起被东方羿害死,最多也就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要去做卧底?
“我来带走我的妻子,自始自终,我只认一人为妻。灵犀,天若塌,我为你一肩担起,遇危险,我为你舍命相护。就算世途多变,我只与你共度沧桑。天荒地老,永不言弃。”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告白,为何不能挽回,不能带走同样心仪着自己的女子?月灵犀,我不能明白,为何杀东方羿如此重要,重要到你要断送三个人的幸福?我不能明白,为何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赢取东方羿的信任?难道和自己所爱的人,所亲的人在一起共同对抗就不可以吗?
原谅我要在这篇悼文里谈论饶悲风。月灵犀你嫁给饶悲风,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这么多年,你何尝不知饶对你的心意?到最后,算计已成,东方羿伏诛,三个人的幸福也就此断送。饶悲风一直明白月灵犀爱的是伏龙,可是他犹然痴情不改,等了那么久,就算明知是一场算计也心甘情愿,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算计又如何,爱着伏龙又如何,是这样吗?他问,“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他,放心依赖我呢?”今生今世,此情不悔,伏龙的妻子只有月灵犀,饶悲风亦然。他从来不曾想过,放弃月灵犀,只求有一天她能爱上自己,就算不可能,也不肯放弃这份情。
月灵犀和伏龙的夫妻之实,曾经招来很多骂名。这做法于理不通,于情却无太大不是。一开始只是算计的婚姻,到最后月灵犀你说饶悲风对自己很大,不会离开他。既然你已选择饶悲风,那么请你好好爱他,却又说着心里唯有伏龙,你不觉得你做得狠吗?既然爱伏龙,那当初就该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杀东方羿未必一定要你卧底可成。既然你嫁饶悲风,就干脆斩断前尘,一心一意回报他的一腔深情。像你这样的选择,给不了任何人幸福,只余下最绝望的虚妄而已。伏龙将死,心爱之人能有所依托,他心满意足。饶悲风得佳人相伴,此生足矣,但为你月灵犀一句身在饶伴,心系怀觞,让这一切都无法圆满,也无从破碎。
若梦浮生多贪爱,不舍人间苦别离,但见明月寒如水,繁华空尽谢荼蘼。天启16集,伏龙尸毒缠身,月灵犀来探,绝望的两人唯求共赴黄泉。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那一剑没有被阻止,让他们在地下圆满。然而这终究不可能,因为伏龙天命在身。天命,多么讽刺的两个字。有人说,伏龙是有天命的人,不堪寄托终生。更有人说,嫁人当嫁饶悲风。我承认,饶悲风是一个好丈夫,但伏龙对月灵犀用情之深,人品武功,何曾输给任何人。所谓的幸福,只问是否可以和相爱的人厮守,天命竟成不得情爱圆满的理由,这话未免太过幼稚。
之后伏龙救走饶悲风,表以祝福。饶悲风不解,一向执着的他何以放手。伏龙并不是放手,只是自己时日无多,再无能给她幸福。我不知,如果不是这样的局面,他们又会如何?这番情缘已断,伏龙负起最后的使命。来到九天之顶,玉倾欢问他的本心为何,他坦然回答,“见不得苍生颠沛,见不得万民流离,见不得神州沦。”
当帝气入体的那一刻,“潇洒不再,坦然不再,最深层的省思,粉碎平日坚强的面具。剩下的一切,面对的自我,又是什么?”
“这滴泪,是痛苦难当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遗憾,亦是恐惧。与你分离的遗憾,面对死亡的恐惧。”
再坚强的伏龙,犹有脆弱的一面。身中尸毒,他本有五次生机。如果他选择解毒而不是不折之花,与殓尸不化骨交易;如果他中毒三天内就被送完鹿苑一乘;如果他愿意和不见荷有肌肤之亲;如果下酆都不听死神的劝阻;如果他找玉倾欢不求帝气而求医。但这五次生机都是不可能的,他一定要救素还真,他不能为解毒玷污一个姑娘的清白,他心心念念只求帝王之气补神柱救苍生。所以,黄花树下,清风送暖,他瞑目了。
无能再为你写更多,无法再用话语表达我的心情,荼蘼花尽,一曲怀殇,只能说,岁月风尘里,我会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