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突然有点手痒,打算自己写几段练练手。
因此本文是身为病号控的某觉个人练笔之作,纯属架空基础上的脑补和YY,就是自己用来过瘾的段子,不是我对武侯历史形象的理解(我在病号控不发作的情况下关于武侯的理解,也一度表达过,是:“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具有孤臣刚冷之姿、智深勇沉、因为太一板一眼所以有点无趣的人物形象),所以请诸位勿怪。因为俺有工科生的坏毛病,写作力求技术层面的真实,所以不能兼顾唯美,不适慎入。
言至于此,希望读文的筒子们表质疑剧情,俺只是在练笔……
背景:架空,死在刘小备怀里滴(年龄设定亦为刘小备生前孔明的年龄……因为我一想到两老头抱在一起就觉得很诡异——毕竟这不是白头鱼水那样的洗具~~而且刘小备需要有一定的体力来照顾亮亮,不能老得自己都颤颤巍巍了……话说20年年龄差真不好处理,白发人送黑发人神马的最讨厌了……当然355神马的正太刘备更讨厌……)
另外,俺……俺终于可以摆脱喜感的桎梏和志怪的画皮,展现一下俺灰常一本正经的本色文风了昂~~以及神经质的精细描写~~虽然这不是行文的好习惯~~
正文:
暖橘色的夕照温柔地映在窗纸上,窗格上的简洁的雕花、榻边垂落的床帐、金色的黄铜帐钩、文雅的条案、案上那些玲珑的文玩、缄默的灯架、连同地上纹理细密的坐席,全都浮起一层虚幻的晕,浮尘像无数细小的金丝一样悬在空中,慢悠悠地扭动着。
刘备盯着这些变幻不测的微尘,突然打了个寒战。洋溢着金黄色调的秋阳并不能给他带来丝毫暖意,一颗心仍是沉沉冷冷地坠着,仿佛在身体内部变成了一颗冰冷的核,牵连得全身都冰冷起来。连日来几乎没能睡一个完整觉,他面沉如水,目光有些呆滞,眼白被血丝搅得混浊,眼下浮着两只明显凸出的眼袋,泛着疲倦的乌青和暗黄色。
“唉。”不知不觉就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叹气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仿佛要把憋在心里的那些哀伤和悔恨的情绪全都从这口气里吐出去。其实他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痛哭一场。
但任凭千万愁绪翻滚来去,到底他也只是叹了这一口气。
看见跪坐在榻前的太医令慢慢抬起了身子,他立刻站在他身后问:“如何?”
“这个方子还对症,脉象虽弱,所幸六脉平和,眼下并无危险。”
这一句话直如春风化冻,无论是背抄手站着的刘备,俯首侍立的侍从,还是紧张地待命的药丞和方丞,全都长出了一口气。
太医令转身轻声嘱咐待命的下属:“去拿碗温开水。”
药丞还未动身,刘备已经自去拿了案上的热水冷水壶开始往水碗里调对了。
“如何敢劳动陛下……”药丞急忙上前,想从刘备手中夺过水壶,刘备用力拽了一下,竟是不肯给他,非要自己来。药丞不敢用强,只是小声地连声叫着“陛下……”
兑好一碗温水,刘备用嘴唇碰了碰水面,觉着凉了,又拎起壶稍稍加点儿热水,然后端到榻边儿的小几上。
太医令见主上如此,更不敢怠慢,赶紧接了过来。他用小镊子夹取了一小朵雪白的丝棉,放在水碗上沾得湿漉漉的,转身在孔明嘴唇上拭着,又轻轻挑开嘴唇,挤压丝绵上的清水,湿润着口腔内部。
“这是?”
“如此喘息,又昏迷不能饮水,津液不生,唇舌极易干燥,需时时湿润,才能呼吸顺畅。”
“哦……”刘备木然地应着,其实他脑子里并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轻轻提出挤干了的棉团,洁白的小团上掺着小片儿浅淡的红,大概是先前咯血时沾在唇边的零星残血溶了进去,太医看了看,兀自摇了摇头。那一点点红却刺激了刘备,他眼睛不由得就湿了,觉得心里越发绞得难受起来。
这般沾了三四次水,太医令吁着气,抹了抹自己汗津津的额头,站起身说:“好了。”他一边示意药丞过来整理药箱,一边对刘备拱手行礼道:“陛下请暂且宽心,丞相可平安度过今晚,到了晨起,热度退了,自然会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