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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向】【清水】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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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大人去了。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荀彧正在翻阅一本古籍。闻讯,他翻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又翻过一页“知道了,下去吧”
那个人去了。他不咸不淡的想。主公……便不会再心心念念都是那人了罢……想着,唇角竟悄悄扬起一个弧度,几分欣喜,几分苦涩。
贾大人来了。
迎进来。荀彧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的幽香漫开。
荀大人。贾诩从门外进来,唇畔一抹既是疏离又是嘲讽的笑容。
文和此次所为何来?荀彧微笑起来。
贾诩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奉孝他……去了。贾某特来知会一声。荀大人与奉孝向来甚为亲厚,还望切莫伤心过度方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亲厚、伤心二词发音犹为清晰。“这是奉孝去前留予荀大人的。”双手捧了信递出。封面上用了清瘦的字体写着,文若收。
文若,是文若。不是荀大人,不是荀彧。
荀彧颤抖着手指不敢接过来。贾诩冷笑一声,将信塞入他手中。接着凑前一步,在荀彧耳畔道“荀彧荀文若,你记住了!奉孝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
荀彧惊觉这句是贾诩今日所说的话中,唯一透出几分情绪来的。不是冷淡的疏离,却是带着淡淡的悲哀,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贾诩是喜欢郭嘉的,明明就是那么讨人喜欢的孩子。
那么清澈的一双眼睛,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吧?
荀彧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贾诩的背影。明明很挺拔很坚定,可他觉得贾诩的背影多少有些凄凉。


1楼2011-09-24 21:53回复

    扣紧手指,荀彧低了头看手中的信。文若收。手指慢慢抚过清瘦的字体,一个人的影子渐渐清晰。
    一个青色的纤弱的身影。
    想起他眯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懒懒地唤他“文若”;
    想起他纤长的手指拈了酒盏,轻轻地唤他“文若”;
    想起他在灯下翻着卷宗时,卷翘的长睫抖动着,认真地唤他“文若”。
    明明是那样一个讨人喜欢的青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他有了疏离。
    是在主公第一次见他,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是在主公旁若无人地问他,计将安出?
    是在主公欣赏地望着他,抚掌大笑“唯奉孝知我心”?
    他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那人不在了。
    奉孝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
    奉孝……奉孝……
    很久没这么唤他了,他的名字唤来是意外的熟悉。
    很久以前,在颍川求学的时候,他唤他,奉孝。
    后来,到了许都,他唤他,郭祭酒,郭大人。
    而他一如既往地唤他,文若。总是轻轻的,仿佛怕惊碎了某种未可知的羁绊。
    他的手伸向信的封口,突又火烫般收回。他开始害怕,怕见到奉孝的……
    将信压在小山般的文件下,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2楼2011-09-2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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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曹操赐了荀彧一坛上好的梨花白。
      这本是奉孝最爱的……文若,你与他素来亲厚,想来口味是差不多的……拿去了罢。
      奉孝是极其喜爱梨花的,院中就种了一株梨树。春天的时候,满树梨花开了,远远望去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奉孝也是极其喜爱雪的。只是可惜,梨花永远不能在雪落的时候开放啊。荀彧记得奉孝说这话的时候,狭长的凤眼笑得微微弯起,一派天真。
      不能看梨花,就喝酒好啦。他接着说。
      捧了酒回家,荀彧高声吩咐“备车!去祭酒府!”
      下人一脸为难“大人,祭酒大人他……”
      对了,他模模糊糊地笑起来,奉孝已经不在了。朦胧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罢了,不去了。”
      他才意识到,那个人再不回来了。他就像瞬间蒸发了一样,在他认识到之前,带着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气息他的一切的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
      以前他以为,只要他推开祭酒府的大门,就能见到那人在梨花树下自斟自饮,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看去异常满足。听见脚步声抬头,轻轻地唤一声“文若”;那时他不愿去。
      现在他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郭奉孝没有那个责任也没有那个义务等着他荀文若。他还在的时候,他不愿找他;而今,不论他取了多少年陈酿的上佳梨花白,虚席以待多久,他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荀彧取了酒杯,将酒一杯一杯灌下去。
      真呛,他想,开始咳嗽。
      奉孝那么弱的身子,受得了么?
      奉孝的最爱,雪,梨花,梨花白。
      其实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是只能赏赏梨花的。
      雪太凉,酒太烈。他的身子,根本受不住。
      以前,在颍川的时候,夫子最是疼爱奉孝,是以一直注意着他的身体。赏雪可以,饮酒可以,都叫了荀彧陪着。
      文若啊,看着奉孝,别伤了身子。夫子总是这么说。
      于是每个在颍川的冬日,荀彧都陪了他坐在回廊里,他饮酒,荀彧饮茶,一边看着雪慢慢降下。荀彧每每回过头看着郭嘉,发现他的眼睛此时总是明亮异常。
      荀彧想起他带了奉孝离开颍川的时候,夫子看着他“奉孝体弱,文若,照顾好他。”
      哈哈哈哈哈……
      奉孝……奉孝……奉孝……我便是这么照顾你的了!
      都是他的错,他想。
      他看见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在面前的酒觞中,溅起几颗细小的水珠。水珠落回酒液之中,泛起几丝涟漪,很快复归平静。
      他知道那是他的泪。
      那天,荀府的下人看着他们向来君子如玉的大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状似疯狂。


      3楼2011-09-2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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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下去。
        曹操很少再提起那人。只是询问众谋士建议时,目光总飘向那个空了的座位。荀彧却是每每撞上他的目光了。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若那人还在就好了……
        若那人还在……就好了。
        一晃几年过去。
        曹操被封魏王,荀彧极力反对。
        一个冬日的午后,落雪细细地降下来。
        荀彧眯了眼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忆起当年颍川的冬雪,也是这般的。
        奉孝是最喜欢颍川的雪。
        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送到荀彧家中,空的。
        红木打造,雕了各色花纹,确实精致,可是它是空的。
        物不能尽其用,还需留么?
        荀彧点着火盆,将食盒放入火焰中。
        不如烧了,烧了干净。
        他拿起书案上的一封封文件,书信,丢入火盆。留之何用来?
        最后一封。
        他的手停住了。
        他看见信封上用了清瘦的字体写着,文若收。
        奉孝的信。
        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纸,手抖得厉害。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长。荀彧手一松,信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他一惊,急忙俯身拾起。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砸下,化开了纸上的墨,像一只只嘲笑的眼睛。
        奉孝……奉孝!
        最后一封信,不是担忧主公霸业,不是担忧娇妻爱子,是他荀彧荀文若。
        他早就猜到主公必定称王,而自己定是极力反对的。是了,那人有那样一双几乎洞若观火的眸子。
        他早就猜到自己会惹来杀身之祸,他连应对的方法都替自己想好了。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
        冷落他,唤他郭祭酒,冷眼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却连句问候都吝啬?
        荀彧将鸠毒倒入口中。奉孝……是我对不起你……
        意识渐渐模糊,他看着橙色的火光跳动着。
        一个青色的身影走近,轻轻唤他“文若。”
        他说,颍川下雪了。
        荀彧微笑起来,喃喃道“奉孝……奉孝……”


        4楼2011-09-2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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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的,很多年前,颍川的雪,也这般美的。
          他们执了酒杯,看落雪细细降下。
          一切都结束了。
          来世,还得见这般美景,这般少年,正值年少?
          轻风拂过,细雪飘飘扬扬地降下,带着独特的冷冽清新——落得个,一天一地,一界的香。
          后记:这个故事,无关风月,却有关你我。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他们守着各自的寂寞和无奈,为这乱世,也为自己,谱出一首曲终人散的离歌。


          5楼2011-09-2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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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啊发了啊?
            抱头】表示有点看不懂……
            但素还是挺喜欢滴
            发了好发了好……


            IP属地:江苏6楼2011-09-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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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年前就有这文,楼主是原作者吗?不是的话,吧主删贴吧。


              7楼2011-09-2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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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郭最有爱的了啊~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1-09-2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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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郭最有爱的了啊~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1-09-25 00:05
                  回复
                    7楼总是准时出现一个叫嚣着要吧主删贴的人…OTL


                    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1-09-25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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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楼主不是原创,这贴不该删?
                      1、无论图文,只要与腐向相关,请在标题上标注【腐向】俩字。
                      2、无论图文转载请先取得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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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1-09-25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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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帖子如下:
                        http://tieba.baidu.com/p/840198258?pid=10733148895&cid=0#10733148895
                        他们只是题目重了,内容不重复啊,并且无H。至于腐向么……每个人对它定义不同,我就不发表言论了。


                        IP属地:宁夏12楼2011-09-25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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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烦7楼的童鞋能不能不那么口气强硬…再说楼主的文章一条也没违反那个关于腐向的规定…天天就是删贴删贴…累不累啊…完全无视那些吧主…


                          来自掌上百度13楼2011-09-25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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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的孩子看过这两篇文没?看过么看过么?没看过表胡说成么成么?除了名字一样好像没哪儿一样吧?还是说本人已经孤陋寡闻到只要题目一样就算抄袭?哦,对了,两篇都是写荀和郭,还郭死了,确实抄袭,对吧?那他们还都抄三国志你怎么不说?楼主是我朋友,我可以保证原创!不要就光看个标题就玩诽谤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1-09-25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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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写这么篇文还起个这么大众化滴名字导致误解…我更不该抄袭情节…我不该写奉孝死了文若后来也走了的情节…早八百年前陈寿就写过了我现在跑过来抄袭了…我就该让他们长命百岁一统天下弄个绝对原创的…最大的错就是文笔烂情节烂还跑来发文以致7楼的亲光看了个名字就不愿意看完了…都是我的错…唉~ 小若若,我好感动的呦~来抱抱哇!飞扑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1-09-25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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