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
你觉得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我老是抓住你问这么空泛的问题,其实你也已经讨厌我了吧?但越来越,我完全失去了丈量自己的尺度,我把它们比到拇指和食指之间,再回过头那里已经能够生下一颗地平线上的桦树了。让人骇然。
是不是我其实非常糟糕,非常狡猾,非常阴暗,非常可怕?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所有人都排挤起我?那么说来,问题便只是出在我身上了吧,我不能讨任何一个人喜欢,从同桌、舍友,到指导员和教授——那难道会是别人的错吗?
之前,看见自己的奶粉被不知谁倒在了马桶里,然后就开始一个人去教室,一个人回家了。什么都像是突如其来的。但不会都是突如其来的吧。
连曾经几乎想和她要好起来的新朋友,我也已经好多天没有直接地与她见过面了,她成了在我回头时匆匆闪避开的那几个飞速的镜头,好像和我玩着木头人的游戏。
我是想问,你当初是怎么和我做朋友的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可以?我身上是还保留着什么,你认为可以寄托的地方吗?它们有多大呢,一点点的巴掌大,或者是能够容忍你牵着一匹鹿同时走进来?
如果可以,你能夸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