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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必须的__十里红莲艳酒(花容天下外传) by 天籁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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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搬嘛~
花容还没搬完,哎……先搬完花容再搬这个吧


1楼2011-10-04 02:31回复
      一
      阳光,蓝天,白云,桃树。瑶雪池里满是落花。
      小小的身体依偎在我的怀里,睡得正酣畅。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轻轻说道:“小紫,回房睡好不好?”奉紫细长的眼睛睁开,嘴角微微扬起,傻兮兮地点头。
      桃花满园开。我拂去奉紫额上的花瓣,快步往心莲阁赶去。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匆匆而出的海棠。海棠急道:“林公子,宫主他,他又……”
      我点点头,将奉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冲进里间。
      宽敞明亮的卧房,香鼎迷雾。
      床上坐着个人,身材修长,黑发披散。颈间一朵红莲,妖异绽放。衬着倾城的眉目,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认识他时间已长,却无哪一次,不在与他见面时觉得惊艳。他抱着一个枕头晃来晃去。笑容天真,同时,有些呆滞。
      我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冰凉,柔滑。他回头看着我,傻傻一笑:“凰儿,我的凰儿。凰儿,凰儿,凰儿。”想要假怒,却如何也板不住脸,只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吃饭?”重莲指了指枕头,面颊贴上去轻轻磨蹭:“我要和凰儿在一起,不吃饭。”
      我叹息:“那我去给你端饭,你和凰儿一起吃,好不好?”重莲眼角一弯,笑容如同水中荡漾开的波纹,清澈秀丽:“嗯。不要让凰儿饿着。”他对着枕头又笑了笑:“凰儿,他马上帮你拿饭来,不要急,不要急哦。”
      我回到重火宫那一夜,重莲的眼睛还是黑色,可后来又变回了紫色。现在我害怕紫色。每次看到那种颜色,总会觉得像罂粟,邪恶,诱惑,致命。重莲变成如今这样,全是因为那套武功,那双眼睛。回头再看看坐在那痴笑的人,正好碰上他的目光,他惊慌地闪开,抱住枕头,缩成一团。
      我回来后,把重火宫里的人都召集回来,勉强维持重火宫的生命。可是,没有重莲的管辖,重火宫就是一座死城。日子过得很平淡,每日照顾雪芝奉紫,偶尔和莲说说话,他会回上一两句,不离二字,凰儿。
      林宇凰站在他面前,却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
      出门,下厨,熬了一碗粥。虽然远不及重莲的手艺,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学做饭的一日。我用帕子包住碗,甩甩手:“啊啊,烫死了。”
      身后一大群人在忙着下午饭,朱砂进来逛,见了我立刻开始咆哮:“林宇凰,你到底要我说几次,等它凉些再抬去!笨得像头猪!”我回头淫笑:“哟哟,你也会关心人了。”朱砂道:“我是怕你烫了宫主!”我使了个鬼脸:“你怎么嫁人喔,又凶又色。”
      趁着朱砂没把大锅扔我脑袋上,挤出人群,冲出去。
      笑眯眯地端着碗,奔回心莲阁,重莲还在和那枕头说话。我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重莲嘴边:“莲,乖,喝粥喽。”重莲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怀中的枕头:“先给凰儿喝。”
      我无奈,把勺子递到枕头旁,笑道:“凰儿,来喝粥。”使了个假动作,算是喂完凰儿了。再递到重莲嘴边,重莲才张口,一下喝进去。但立刻哼了一声。
      糟糟糟,太烫!我忙把碗放在一旁,伸手在重莲嘴前:“吐出来。”重莲被烫得眼眶发红,还固执地摇头。我急道:“吐出来,听话。”重莲还是摇头,眼泪水都快烫出来。一时失控,我竟吼出声:“叫你吐啊,这粥是才烧出来的!你别像个傻子一样好不好!”
      重莲看着我,不动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啥都忘了,捏住重莲的嘴巴,硬把粥给逼出来,手接住,烫得我几乎号叫。我简直是愚蠢到极点!这么烫的东西居然拿给他喝!蠢蠢蠢蠢蠢!
      把粥拿毛巾包了扔在旁边,重莲还坐在那里傻着不动。我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搂住他的肩,他立刻往旁边缩去。我摇了摇他的肩:“我是凰儿。”重莲摇摇头。我握住他的手,他还是一个劲往回抽。我把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脸颊,轻声道:“认出来了吗?我是凰儿。你看,你以前最喜欢摸我的脸,对不对?”重莲仍然在抽手,面容无比呆滞。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心中的怜惜渐渐变成激情。我勾住他的颈项,慢慢凑过头去,想要吻他。可是在我快碰到他的唇时,他忽然推开我,飞速翻身上床,蜷缩在一角。
    


    2楼2011-10-0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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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坐在床头,苦笑道:“对不起,我不该碰你。”起身替他盖好被子,吹熄了蜡烛:“你睡一会吧,粥放在那里,你慢慢吃,弄脏了衣服拿去洗就是。”
        重莲抱成一小团,依旧不动。
        这一年,江湖上出现最大的纷争,无非就是有大盗出现,把富贵人家及名门大派都卷了个遍。虽只劫财,不劫物色,但金额庞大,引起许多豪杰复出,连花遗剑都出现了。至于捉没捉到,天知道。而且,再隔几个月,英雄大会又要开始,很想出去会会以前的朋友。至于重莲,只有暂时放下。他害怕任何会动的东西,害怕与任何人接触。
        现在的他,风韵不再,英姿不再,高贵不再,淡雅不再。重莲二字,曾经是冠世美人,武霸天下的代称。重莲这个人,曾经叱咤江湖,纵横武林。不过,那是曾经。
        雪芝已经开始跟她的朱砂海棠姐姐学武功,那么小的个子,就可以把重火宫的入门鞭法剑法学得炉火纯青。小屁头年纪越长越像他大爹爹,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像到神了。不过雪芝毕竟是小丫头,眼角挑起,却是又大又圆。重莲的双颊瘦得只剩下颌骨,下巴尖得可以削葱,小丫头的双颊却粉嫩嫩,肥嘟嘟,圆溜溜的,衬着两朵桃花,可爱得让人想捏死她。
        和雪芝下山过几次,每个人见了她,第一反应一定是:“哎呀呀,小姑娘好生漂亮,再隔它个十年,得迷倒多少男子啊。”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丫头说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恨。不说话时是小仙女,一说话就是老魔女。
        例如像这时,我正在收拾东西,雪芝偷偷溜进门。她以为我没发现,哼哼,实际我什么都知道。眼角的余光扫射到一条毛毛虫,似乎想塞到我衣服里。
        哎,这小孩怎么得了哇,她还是不是姑娘?
        转身,捏住她的手,指尖朝手背一弹,毛毛虫飞出去。抓水,浇到她手上,捏住那两坨肥肥的肉,拧来拧去。雪芝的脸被我捏变形,还不忘惨叫:“凰儿!怕了吧!”X的,长得这么像重莲,就性格跟我小时候一个德性!
        我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到床上:“死丫头,跟你爹爹学学,温柔点,优雅点,好不好?一个姑娘家凶成这样,小心嫁不出去。”雪芝使命儿摇头,两个冲天炮在空中旋转旋转旋转:“我谁都不嫁,就要嫁爹爹!你把爹爹逼疯了,我讨厌你!臭凰儿!我要爹爹……”
        这小屁头真的太讨厌了,凶残狡猾不说,还特恋父。当然,那个父不是我。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我晃晃头:“你爹才不是被我逼疯的。他是想我想疯了,哈,哈哈。”笑着笑着,鼻子酸了。混帐烂丫头,这种时候还提这事儿。
        我往床上一坐,手一叉,腰一勾,脸一板:“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莲。”雪芝不像小时候那么好对付了,竟甩出一句:“爱走不走,谁管你!”
        这时候,撞进来一个物体。
        没错,是撞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恋二父的奉紫。奉紫走路跌跌撞撞,三步一歪,总算歪到我面前。这丫头长得比较像我,所以看去要乖巧得多。嗯,没错,要乖巧得多。她伸手在我衣角上抓了抓,一双桃花眼抬起来,冲着我眨巴眨巴:“二爹爹,你要出去吗?”
        果然像我的人要可爱些。我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二爹爹很就回来,小紫在这里乖乖的,好不好?”奉紫听话地点点头,抱住我的脖子,软绵绵的一团。雪芝哼了一声,跳下床跑出去。我喊道:“死丫头滚回来!”
        雪芝顿了顿,又哼了一声:“我才不要!”但是已经站在原地不动了。我把奉紫放在右腿,拍拍自己左腿:“你要坐不坐?”雪芝磨磨蹭蹭过来,跳上去坐着。
        我捏了捏雪芝的脸:“瞧你那副吃飞醋的小样儿,跟二爹爹一起出去吧。”雪芝道:“我没有吃醋!”奉紫的眼睛开始充水:“二爹爹不带小紫去吗?”我无视雪芝:“小紫不会武功,出去会危险的,知道吗?”奉紫扁扁嘴,笑得那叫一个勉强:“嗯,好吧。”
        雪芝朝奉紫做了个鬼脸:“二爹爹不喜欢你了。”
        奉紫要哭了。
      


      3楼2011-10-0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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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X的,我想骂人了。这死丫头……
          司徒雪天慢慢抬起头:“她的话……什么意思?”我别过脑袋看外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瞅着雪芝那小样儿,就知道她恨不得扒我的皮,拆我的骨,吃我的肉。我拍拍她的脑袋,全不顾司徒雪天渐渐失去笑意的目光。最后他严肃道:“莲宫主疯了?”我耸肩,点点头。司徒雪天收住折扇,握得很紧:“他疯的时候你不在?”我依然点头。司徒雪天微恼,一掌拍在桌面上:“林宇凰,你……”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我轻轻抿住唇,冲他干笑一下:“他疯了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能分开我们。”司徒雪天按捺住火气,一个劲儿点头:“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就得到这样的回报?好,好,很好。”我看着窗外,喉咙给东西堵了似的,说话都特困难:“你认为我希望他这样吗?每天看得到碰不到,他一直叫我的名字,却看不到我站在他面前……我能怎么办?”
          司徒雪天微微一怔,垂下头道:“是我太激动,很抱歉。”我摸了摸雪芝的头,轻声道:“芝儿,你说得没错,爹爹是给凰儿逼疯的。所以凰儿更不能离开他。”
          接下来,大家都沉默了。
          雪芝咽了口唾沫,圆溜溜的脑袋差点埋进茶杯里。我侧头看看雪芝:“怎么了?这么不高兴?”雪芝道:“二爹爹,其实芝儿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至少我没看到爹爹哭。”
          “胡扯,你爹什么时候哭过。”
          “二爹爹不在的时候,爹爹先是抱着小紫不说话,后来一直在园子里种奇怪的竹子。再后来就看着竹子发呆,看着竹子发呆以后就把竹子砍了,砍了以后疯掉,疯掉以后天天都在哭。”
          我又摸了摸雪芝的脑袋,五脏六腑都给刀捣了千次万次。
          许久,司徒雪天总算跑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宇凰,你还没给我说你找我做什么呢。”眼睛有点疼。我使力眨了一下眼睛,坐端正:“有没有……能治好莲的方法?”司徒雪天苦笑:“宇凰,他没有病。”我呆滞片刻,强笑道:“是吗,也无所谓。有需求的时候自己来就是啊,哈哈。”司徒雪天迟疑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就算是续弦,也要照顾他。知道吗?”
          我翻个白眼:“无聊。”司徒雪天道:“我是说认真的。”我轻轻吐一口气,笑道:“我的莲大美人是天下第一美,也是天下第一好的媳妇儿,他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找第二个?”司徒雪天略有些动容:“真的?”我笑得特张狂:“你别嫉妒我。”雪芝道:“凰儿!你脸皮太厚啦!”我脸不红心不跳:“哪里哪里。”
          司徒雪天道:“血凤凰的事你听说了吗?”我点点头:“听说花大哥都在追杀她。对了,她应该是女的吧?”司徒雪天道:“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听别人说,她喜欢戴面纱,而且总穿白衣,系轻纱带。你应该听过,血凤凰只要杀人必定血流成河,她的衣服却无一次被弄脏过。若她是个男子,定是以此来炫耀自己的武功。可以她的行踪来看,她又不希望别人探到自己的底子。杀人杀得这么血腥,又衣着淡雅的男人基本不存在。所以,她应该是个女子。”
          我禁不住抚掌道:“分析得太精辟了。司徒雪天就是司徒雪天。”司徒雪天道:“但是我不大明白这血凤凰为何只劫财,而且她还很喜欢在抢东西前留匕首书提示别人,光明正大冲进去抢。识相的人留下东西跑了,不识相的要不死掉,要不她不守约,保财保命。”
          我微愕道:“既然都有胆子留条,怎的就能不守约了?”司徒雪天道:“我怎么知道?她经常不守约。这么懒散,真不知道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我笑笑:“这人颇有意思。”司徒雪天道:“以你的武功自然觉得她有意思。若换了别人,提到这三个字就像做噩梦。你想想,连花大侠都追她追到潮州去了,还是拿她没办法。”
          我想了想道:“那我要去潮州一趟。”司徒雪天道:“你去找谁?”我轻轻笑道:“快到清明节了,我要给轩凤哥上坟,顺便叫上花大哥。”
          司徒雪天也顿了许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我挑眉:“我就怕请不动你哟。”司徒雪天一副不得了的样子:“给你面子,勉勉强强去了。”
        


        6楼2011-10-0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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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惊,往前迈一步,见她踏着水面飞奔而去。松一口气的同时,我也想起了这是什么人。
            此时,身后传来花遗剑的声音:“宇凰,你和血凤凰认识?!”
            花遗剑的出现实在是始料未及。其实,我早该反应过来这人就是血凤凰。她转身的时候,我还看到她头上戴着凤凰钗。我又不肯承认自己为美色迷惑,只有说不知道。
            花遗剑素来多疑,收剑时都不忘多瞧我几眼。
            雪芝脸上表情千汇万状,眼神犀利得像个知命老妇。
            我给他们夹在中间,哭笑不得。
            直至夜,万籁收声。
            难得雪芝和花遗剑能和平共处,随着八面玲珑的雪天去探访好友。大好时机,我自然留下来休息。
            客栈中仍有游侠投宿,歌女唱晚,美酒一杯声一曲。
            方涉江湖的男男女女,若成大器,必属绮纨破瓜之年岁。有时看见意气风发的少年谈江湖,聊武林,只觉得万分诧异。但回过神一想,当年我与林轩凤离开乱葬村,也大抵是这个年纪。
            是时事过境迁。
            仅几年过去,现在这些人茶余饭后的闲聊,我听得茫然若迷,却再提不起当年闯江湖的劲去打探。
            江湖兴亡更替,新人罗列,旧人敛退。
            有人七旬颜若童,有人七尺霜两鬓。
            或许是因了夜的沉寂,客栈里灯光晕黄,除了人们的低语,只剩杯声酒声。
            从头到尾,他们提及的人,我只知道血凤凰。
            自从重莲上一次在英雄大会上复出,落败,为武林谣传的神话便因而终结,自此流言飞语,名振一时,终成陈迹。
            血凤凰时不时抛头露面又不失神秘,正对他们的胃口。又有不少人推测她是女子,更是让财狼恶虎如饥似渴。
            所以,他们一开始提血凤凰,之后的话题便一直是她。
            我无心插柳,提着酒坛子走到门外。
            荷净,竹凉,晚风拂面。
            春池笙歌八九曲,画舫云舟三两艘。
            江面波光潋滟,摇荡疏楼斜影。对岸是一栋风月楼,娇笑清歌声传四方。
            我伸懒腰,打呵欠,却慢慢回过神,发现地面上有一条狭长的淡影。
            高手之所有为人称作高手,是因他们可以用后脑勺道出来者何人。如今好歹我也算上一个,自然不可以回首。
            朱墨灯笼纤纤晃晃,那人发上的凤凰细簪摆尾摇头。
            她胆子不小,竟还未离开潮州。
            “时候不早了,一个姑娘家还在外面晃,不安全。”
            “公子武功绝伦,必定会保护我。”
            那声音又细又软,唯独少了少女的娇弱。
            事实上,会武功的女人常年打打杀杀,想不大嗓门都难。她算奇迹。
            “我的武功跟姑娘比,是小巫见大巫。姑娘又何必为难我。”
            “林公子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么。”
            我浑身紧缩。
            当时我在武林上的身份,也不过是重莲的内宠。我的武功晋升无人知晓,我随他隐居也很低调。
            是她早已出道认出我的相貌,还是我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抑或是,我根本是她的目标?
            我自然一身轻,不怕被要挟。
            但,她的目标若是重火宫,那重莲和雪芝岂不……
            一支画舫游过,光影将她的身影缩回原本的长度,然后又拉长。
            她腰间系了丝绸,细细软软,延至腿侧。丝绸被夜风拂起,一如连绵长杨。
            我起身,对她淡淡一笑。
            “敢问姑娘贵姓?”
            “重。”
            “哦,原来是重姑娘。”若不是极力压抑,我定会露出马脚,“那,姑娘芳名是?”
            细雨蒙蒙,一片迷离醉眼。
            珠帘脉脉,极目星光乱红。
            血凤凰抬起头,眼角眉梢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她的面纱动了动,三个字放慢说出:
            “单名莲。”
            我身形微微一震,随即镇定。
            她会告诉我这个名字,看我的反应,必定是因为还有不确定的地方。
            “哦,重莲姑娘。”我玩味地笑,装作不经意瞥她的胸,喃喃道,“真是一个动听又令人惊讶的名字。”
          


          10楼2011-10-0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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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胸部却十分圆润饱满。
              “林公子喜欢这名字么。”
              “华而不俗,清而不淡,而且男女皆可,是个好名。可惜已经有人用过了。不过,姑娘与那个人倒是很像,倾城的容貌,绝世的身手。哈,早知道让我女儿也叫这个名字。”
              半天白月,凄清几许。
              血凤凰在一身白里,除漆黑的发,与翦水双瞳,只剩白。
              “若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她走近两步,十指扣上我的肩。我一时回不过神。她凑近了,清香漫溢,睫毛轻震,“你会不会吻我?”
              我的手不听使唤,竟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
              这样的女子主动接近,哪个男儿会推拒?
              太困难。
              晃晃脑子,一鼓作气想推开她,她的声音又幽幽响起:“林公子,小女子思慕你已久,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公子成全。”
              “请说。”
              “与我作一夜鸳鸯,可好?”
              她的胸脯贴上来,绵软,柔腴,浓香从鼻间一直侵入脑中。
              困人天气,连血液都在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我轻吸一口气,手抬起来,顺着她冰凉的发丝摸下去。
              她在我怀里轻轻叹息。
              我徒然收手,差点当场就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禁欲太久,竟这么快便成了宵小之徒。
              “对不起,姑娘,我已成家。”
              “男子三妻四妾司空见惯,你又何必在意这些。”
              “不,我忠于我的内人。”
              她目如点漆,盈盈地望着我。
              “林公子,被你爱上的人很幸福。”
              她探前了头,隔着面纱,在我唇上轻轻一碰,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我往后猛退一步,踢翻了地上的酒坛子。酒水流出,涂花了红纸黑墨。
              花遗剑对血凤凰的追杀精神绝对是锲而不舍。之后几日,血凤凰未再出现,花遗剑便失去目标,说要赶英雄大会。刚好司徒雪天也忙完他的闲活,我们仨再加一个一顶俩的丫头,一路朝着奉天赶。
              奉天在十万八千里外,要慢慢走过去,直接赶下一届大会准没错。还好雪芝会武功,速度慢不了多少,但丫头年纪小,总是要休息,于是我们三个轮流抱。
              数十天后,我们越过鹦鹉洲,于夜晚抵达武昌。
              大江横抱城沿,层楼高峙,万户人家重重叠叠。
              英雄大会前夕,相隔数十个城的武昌汉口也鼓乐喧天。
              烟花浸入鸬鹚港,月上云收。
              入城的人太多,守卫三两下就放了人。刚一进去,立刻就看到一家大排场的店铺,长风烟馆。
              粉香吹下,夜寒风细。
              夜间人来人往,彼此看不清容貌,倒别有一番美感。
              原本一路顺利,却在这里遇到了本不该遇见的人。
              欲投宿武昌客栈,刚一进门,觉得里面静谧得有些不正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在一点。
              一个少年,一名女子。
              少年年纪与雪天相仿,亦是一身白衣。不过,雪天是华冠玉佩镶金线,他是素净无饰一身轻。
              而且,他那种慵懒的调调,雪天怕是连边都沾不上。
              “我还是那句话,不重复了。”
              与他对峙的女子眉目间分明的惊讶,微张了觜。但更惊讶的是我。
              那姑娘竟是朱砂。
              她往那一站,就像燃了的一团火,手握刀,刀烁亮。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我早说了,我知道。重火宫的四大护法之一,朱砂大姑娘。”那少年毫不畏惧,还打了个呵欠,“就算站在这里的人是你们莲宫主,我还是同样的话。”
              朱砂哑然。
              无论名声如何,看到重火宫的人不打哆嗦的人,掰掰手指都数得清。
              但,他竟这么随便提起重莲。
              那名叫白琼隐的少年朝她抛了个媚眼,掏出银子递给掌柜:
              “最后的房间留给我。”
              掌柜在瑟瑟发抖,别说接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朱砂伸手拦下他。“重火宫其他弟子都还没到,你以为带上桓雅文就能打过我?”
              桓雅文?
              怎么会有桓雅文?
            


            11楼2011-10-04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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