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怎么了?师弟,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广亮看到道济突然浑身抽搐,很是焦急。“监寺师叔,你说,道济师叔这是怎么了?”必安一双眼睛红得像白雪的眼睛一样(当然是白雪变成兔子的时候)“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呜呜呜~~师弟啊,你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监寺师叔,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道济师叔的嘛。今天怎么哭了?”“我伤心,不行啊!”广亮瞪了必安一眼,必安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转移话题:“话说,必清师兄去请夏大夫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啊?”“我怎么知道,必安,你给我去看看。”“哦。”必安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门,却刚刚撞上了回来的必清。“哎呦喂啊!”两人同时喊道。“必安,你搞什么鬼啊,走路不看前面的吗?”必安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对不起,师兄,夏大夫,你请来的吗?”“当然,我必清出马,有什么人是请不到的。”夏子渊在必清背后和蔼地笑了一笑。“夏大夫,你快进来,看看道济师叔和赵斌是怎么了。”夏子渊点点头,跟着必安走进屋子。“喂,你们两个想玩无视play吗?”必清在后面很是不爽,但也还是乖乖地跟了进去。
“夏大夫来啦!”广亮急忙让出位子,“夏大夫,你快看看道济,他这是怎么了。”夏子渊放下医箱,坐到床边,给道济把脉。这是……看到夏子渊的神情很是严肃,广亮小心翼翼地问道:“夏大夫,我师弟他……”夏子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广亮大师,必清、必安小师父,我从未见过如圣僧如此怪异的脉象,实在是无能为力。”“夏大夫,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如果你都没有办法的话,谁还能帮我们呢?”夏子渊一脸为难:“可是圣僧这样的脉象是史无前例,我实在是无法随意下药啊。”“那你的意思是说,道济师叔的病,还是有救的喽。”夏子渊摇摇头,“依我看来,圣僧的道行并不浅,相信这对他并无大碍,醒来也只是迟早的事。”“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必清突然想起来:“夏大夫,还有一个,你看看赵斌怎么样了?”指向躺在道济里铺的赵斌,刚才赵斌死握着道济的手,怎么分也分不开,他们只好把赵斌也放到了道济的床上。夏子渊再次坐下来,给赵斌把脉,把完之后,又将他的手放回去,对三人说:“赵斌,他的伤虽然严重,但都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只要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以了。”“哦,那就好,那就好。”三人心中的石头全都落了地。“我写张方子,待会你们去把药抓来,煎好,给赵斌服下。”“是,是,是。”必安赶紧应和。“是你个头啊,还不快去准备纸笔。”必清直接一个仙童爆栗对着必安的脑袋打了下去。“痛!痛!痛!必清师兄,你说说就好了嘛,干嘛要打我啊。”必安尽管一脸委屈,但还是磨蹭着去拿纸笔了。
夏子渊写好方子,递给广亮,广亮看了看方子,把纸递给必安,必安看了看方子,把纸递给必清,"你还好递什么递,还不快去抓药."必清做势要打必安,必安吓得飞一般地奔出去抓药了.必清得意洋洋的站着,广亮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必清,你还站着干嘛吗?"必清眼皮直跳,"监寺师叔,我知道了.夏大夫,这边请."夏子渊道了声告辞,便在必清的护送下回家.广亮坐到椅子上,"师弟,赵斌,夏大夫都说你们没事了,你们要快点醒来."声音越来越小,不会儿传来了一阵呼噜声.唉,这也不能怪他,他守了床上的俩人也有几个时辰了,想必累坏了.就在广亮睡着后不久,道济就满头冷汗地醒来了.起伏的胸膛,标志着他内心的慌张.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温度,转头看去,"赵斌,赵斌... ..."道济心中一阵暖流,轻轻俯在赵斌身上,抽泣着.他还在,就在自己身边.道济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变得如此把赵斌挂在心上,刚刚在梦中,赵斌消失那一刹那,自己心上的痛决不亚于当自己还是降龙时,失去灵禅子的痛.佛祖啊,这就是你所说的我要历的劫吗?
"师弟,你醒了!"广亮的声音响起,吓得道济急忙直起身子,擦干眼泪,却发现广亮睡得仍和死猪一样.原来是梦呓.这个师兄啊,道济一阵发笑.道济想起身逗逗广亮,却被赵斌紧紧拉住,"师傅,别走,师傅."声音几近于哀求.道济放弃了原先的念头,"我没走,我一直在,一直陪着你."这些话恐怕也只有这时自己才说的出口,听着赵斌渐渐平静的呼吸声,道济慢慢躺回床上,回握住赵斌的手,侧卧着看赵斌的睡颜.起码,在这个时候,我不是降龙,你也不是灵禅子;我叫李修缘,你也仅仅是叫赵斌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