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剑侠吧 关注:21贴子:313

【授权转载】七侠五义仗剑天涯之东京夜梦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11-10-30 13:32回复
    前引
    夜已深。
    自从和夏国主起了纷争,皇帝已经第六次在夜里宣召枢密院的正副使。
    枢密副使刘青山打着哈欠走出丹凤门。门外候着的家仆刘忠赶紧上前搀扶。知道大人由于疲惫,连轿子都坐不得,专程赶了牛车。刘青山勉强上了车,倒头便睡。
    刘忠跟车把式招呼了一声,车把式会意,赶车回府。
    虽然自大宋开国已取消了宵禁,但这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又是深夜,除了更夫,已再难寻出个人来。
    繁华东京一片沉寂。
    蓦地,一声惨呼划破夜空,无数人从睡梦中被惊醒,捂着被子坐起身,倾听了一番——没有动静,皆以为产生了幻听,重又睡去。
    然而还没再次进入梦乡,就又听到街上有人撕心裂肺地喊:“鬼!鬼!鬼杀人啦!!”
    巡夜的捕快马上循声赶去,只见枢密副使刘大人家的家仆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车把式一边叫着“鬼杀人啦”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乱跑,显然已经疯了。
    为首的捕快快步走到牛车后,掀起车帘,一大片的鲜血直冲眼帘。
    这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2楼2011-10-30 13:35
    回复
      媳妇你真好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1-10-30 13:36
      回复
        抱抱夫君


        5楼2011-10-30 13:46
        回复
          “你……!!”皮二想发火,可他盯着那男子的眼睛,心里却森森有股寒意。
          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深蕴着透人心肺的寒光。
          店掌柜见状走了过来,对着男子作了一揖,“五爷,您莫与他一般见识。”
          男子嘴角轻轻上扬,“掌柜的说笑了,我只是觉得,一桩小小的杀人案,堂堂开封府无力破案也就罢了,居然还推到子虚乌有的恶鬼身上,也未免太窝囊了点……”
          话音未落,角落便传来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的声响。
          店掌柜差点跟着这声音跳起来。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眼前这五爷不是好惹的, 看来今天店里注定不安生。
          那五爷轻笑一声,倒了一杯酒,起身就往角落里走。
          店掌柜马上跟了过去。他心说,五爷一旦要开打,我就跪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不能砸了我的店黄了我的生意。他这样想着,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
          这人穿了一身深蓝到发黑的斜襟右衽长袍,与愈来愈近的白衣五爷在服色上形成鲜明对比。剑眉星目,容颜俊朗。虽不及五爷的俊美,却别有一番侠骨豪气。
          店掌柜的心忽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五爷走过去,不客气地坐在这人对面,头稍微一偏,用眼斜了他一下,“怎么,我说的不中听,开封府的展大人听了不高兴了?”
          是了,原来是他!
          店掌柜听见五爷的话,已晓得这可与五爷并驾齐驱的人正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供职开封府的展昭,展南侠。
          宋朝重文轻武,四品武职虽在朝中地位不高,但这“带御器械”是太祖皇帝开国时候定下的,整个天下不得超过六人,如今仁宗朝不过只有两个人而已,还有一个出使了东瀛数年未归。
          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几乎独一无二呢。是以展昭之名,天下皆知。
          展昭拍打了一下本就一尘不染的袍袖,缓缓道:“开封府的事情,岂是你白玉堂可以妄言轻断的?”
          店掌柜早就知道白玉堂的身份,也就没什么表示。而这些听说书的茶客,尤其是那皮二,闻言都呆了半响。
          只知道他张狂,却不知他有张狂的资本。


          6楼2011-10-30 13:47
          回复
            锦毛鼠白玉堂,仗剑天涯傲笑江湖,谁会想到他竟窝在应天府一个酒家听说书呢。
            白玉堂哈哈一笑,低头逼近展昭,“那是,我不能妄言轻断,你能耐大,断来我看看。”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不再说话,也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不屑于再和白玉堂讲下去。
            白玉堂等了片刻,忽然伸手用手里的酒杯挡下展昭刚刚举起的筷子,嬉笑道:“我说猫大人,既然那案子至今未结,包大人一定忧心忡忡,你怎么好意思跑到应天府吃喝闲逛呢?”
            “展某到此自然是有公事,岂是吃喝闲逛?!”
            “你明明现在就在吃、喝嘛!猫大人,朗朗乾坤,撒谎可不好。”
            “你……!”
            白玉堂的伶牙俐齿,展昭领教的不是一回两回了。见展昭又一次被自己噎得几乎气结,白玉堂心里一阵痛快,仰头把杯中酒喝了,杯子一扔,人已经一跃而出,只有哈哈的大笑声远远传来,给这独一楼里的猫鼠斗画上了一个不太圆的句号。


            7楼2011-10-30 13:47
            回复
              第二章
              气着了御猫儿,乐翻了锦毛鼠。
              白玉堂走在大街上,觉得每个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连这天气都格外暖和起来。如果不是年纪长了,他真想和街上玩闹的那群小孩一块唱支童谣。
              今天天气的确不错,又是冬闲春未种的时节,街上行人也比往常多些。
              白玉堂摇着他的描金扇子,东走走,西逛逛,摸摸这家卖的布,瞧瞧那家卖的画。正在一个卖扇子的小摊上拿别人的折扇与自己那把做对比,就瞅见对面过来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说这人不正常,是因为他明明是个女子,却偏偏男装打扮,没有行李,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且显然一路过的并不安稳,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她从白玉堂身边走过去时,白玉堂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粉油香气。
              她或许在扮了男装之后没有用过胭脂水粉,可是之前十几年用的都有沉积。一般人看见她或许真以为她是个男子,可白玉堂是谁?第一眼的直觉加上刚才的香气,让白玉堂顿时起了好奇心,悄悄地跟了上去,要看看这人女扮男装究竟为何。
              这女子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第一次白玉堂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了一跳,不久就发现这女子在张望远处,还一脸的紧张。
              难道是有人在追她?白玉堂刚动了这个念头,就看见走在自己前面那女子迅速躲进了一家布坊,几乎与此同时,马蹄声响,几匹快马驮着几个黑衣劲装的大汉从白玉堂身边疾驰而过。
              好在这一带人已比较少,路边行人一边咒骂那几个不知放慢速度的黑衣大汉,一边努力使自己从惊吓中恢复。
              白玉堂一身白衣被荡了一身尘土,更是气愤,正要骂几句,看见那女子从布坊里探出头来,看向快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白玉堂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过去,用折扇点了那女子肩膀一下,女子顿时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白玉堂一抱拳,“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吗?”
              女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边说边低头从白玉堂身边走过。
              “有意思。”白玉堂自言自语了一句,又跟了上去。


              8楼2011-10-30 13:49
              回复
                展昭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神情一动,直视白玉堂的身后。白玉堂也感觉到了,一回头,看见那几个黑衣大汉又纵马回来了。白玉堂手里牵着的那女子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她在这儿!!”黑衣大汉中有人兴奋地大喊。
                女子挣开白玉堂的手就跑,白玉堂也不含糊,追上去重又扯起她的手,施展轻功就飞掠而去。
                黑衣大汉们齐声怒喝,就要追赶。展昭身形一闪,已挡在他们马前,“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大汉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洛阳王府办事你也敢拦?!”
                “洛阳王府?”展昭一怔,“是世子派你们来追樊姑娘的?”
                “那是自然,你又是谁?”
                展昭一抱拳,“在下开封府展昭,奉旨寻回樊姑娘。”
                “我道是谁敢拦咱们洛阳王府办差,原来是开封府的展大人。既然展大人和咱们目的一样,又为何阻拦咱们?”
                “展某奉圣上旨意和八贤王谕旨,要将樊姑娘平安带回东京,诸位方才来势汹汹,展某不敢不拦。”
                “樊姑娘是我们的世子妃,我们岂会对她无礼?看来是一场误会,既如此……”那为首大汉也一抱拳,“展大人,请了!”
                展昭让开路,这几人催马扬鞭,向白玉堂和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展昭看着这些人马绝尘而去,一股疑虑涌上心头。自己缘何会有一种不祥之感呢?这批人马,真的只是迎回世子妃那么简单吗?


                9楼2011-10-30 13:50
                回复
                  白玉堂追了两步,担心樊清莲,又转回庙里。展昭正问那被擒之人姓甚名谁,为何行刺。那人一言不发,一只眼睛里镶着白玉堂的石子,鲜血长流,另一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展昭。
                  白玉堂嫌展昭罗嗦,走过去一把扯下那人蒙面的黑布,这才发现他嘴角一条黑色的血线,原来已经服毒自尽。
                  展昭骇然道:“他刚才一动不动,如何自杀的呢?”
                  白玉堂掰开那人的嘴看了看,嘲笑展昭道:“我早说你在开封府待久了见识也变短了你还不信,毒药是做成囊夹在牙缝里的,狠命一咬就行了。”说完抠开那人紧握的双手,把长刀取下,“握刀姿势够奇怪的,咦,这刀……”
                  “怎么?”
                  “我在松江府见过这种刀,这是倭刀。”
                  “倭刀?”
                  “就是东瀛所谓武士用的刀。”白玉堂举着那把倭刀看了看,又看了看已死的持刀人,“难道他是东瀛武士么?”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白玉堂没有得到答案。
                  “樊姑娘……”白玉堂想招呼樊清莲准备离开此地,却看见樊清莲竟倒在地上。“樊姑娘!”白玉堂把刀一扔冲了过去,只看见一只“卍”字形飞镖一样的东西插在樊清莲右肩锁骨处,樊清莲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意识。
                  白玉堂抬头一看神像上,打向自己的暗器与樊清莲所中暗器一模一样。看来敌人打向自己的暗器只是幌子,真正要打的是樊清莲。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自己竟没有发觉樊清莲中镖。
                  展昭急急地过来看了一眼,说:“镖上有毒!”
                  肩上中镖却昏迷过去,那就是镖上有毒。白玉堂想说他“废话”都没空,抱起樊清莲就走。
                  “白玉堂,你去哪?”
                  白玉堂真的懒得搭理展昭了,这种情形下不去找大夫还能去哪?
                  翻过应天府的城墙,砸开一家大药铺的门,把胡子花白的大夫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白玉堂一系列的劳动只换来了一句话:
                  “此乃奇毒,老夫生平未见,不知如何才能解。”
                  白玉堂有一千句话要说,最后也只问了一句:“她还能撑多久?”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这毒虽奇,发的却慢。恩……五天!五天不治,毒入心肺!”
                  “多谢!”
                  白玉堂抱起樊清莲又要走的时候,一直跟着他的展昭说:“白玉堂,带樊姑娘回开封府!公孙先生深通岐黄之术,一定可以救她!”
                  “我大嫂也是当世神医!”比起公孙先生,白玉堂更相信大嫂卢大娘的医术,再说了,樊清莲好不容易逃离东京,现在要自己把她送回去,怎么可能?
                  “白玉堂!!”见白玉堂不听劝,展昭一时也火了。“你不要再任性胡为了!五天时间,你根本就赶不回陷空岛!!”
                  白玉堂闻言站住,也不答话,待了片刻,又迈步要走。
                  “白玉堂!!”展昭此刻真恨不得上去揍白玉堂一顿。
                  白玉堂脚下不停,却喝了展昭一句:“展昭,你不头前带路么?”
                  展昭这才知道白玉堂是听了劝,要去开封府。轻吁了一口气,快步赶了上去。


                  13楼2011-10-30 13:54
                  回复
                    第五章
                    应天府到开封府,脚程快的话一天就到了。
                    白玉堂赶着一架马车,樊清莲躺在车上,展昭单骑在前,心急火燎地往开封赶。
                    “白老五!”就快到通许镇的时候,白玉堂忽然听见官道边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喊了自己一声,白玉堂心下纳闷,扯着马缰绳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一个背着药篓的老头正往自己这儿跑。
                    白玉堂越看越面熟,等老头跑到面前并给了自己一拳之后,白玉堂终于想起来了,“啊,宁老前辈!”
                    “算你小子有良心,还记得我!”这姓宁的老头眯着眼睛笑起来。
                    “宁老前辈,你不是去武夷山了吗?怎么……”
                    “我去年去少林寺找玄空那老和尚论禅,顺便看看少室山有没有什么珍贵药草。这不,正准备回武夷山去。”宁老头说道:“我说白老五,你刚才急着投胎啊,赶车那么快!”
                    “我要去开封府救人……”白玉堂解释道,眼前一亮,把宁老头拉到车边,“宁老前辈,您是天下医术第一,您快看看这位姑娘的伤……”
                    宁老头瞅了一眼,“你媳妇?”
                    “……不是……”
                    “那你干吗要救她?”
                    “我……”
                    “白玉堂,你怎么停下来了?”展昭走出老远,一回头发现白玉堂居然没跟上,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又纵马回来。
                    “我有事!”白玉堂没好气的回答。
                    宁老头这边已经开始查伤号脉。
                    “这位是……”展昭问道。
                    “宁孝乾宁老前辈。”白玉堂脸上带着敬意。
                    “是他?!”展昭显然也听过宁孝乾的名号,面露喜色,“如此樊姑娘岂不是有救了?”
                    宁孝乾此刻已将他二人视若无睹,迅速从怀里掏出个金丝袋子,从中取出一支一寸多长的金针,一口气在樊清莲伤口附近扎了十几下,对白玉堂说:“快到通许镇找间上好的客房!”
                    “是!”白玉堂答应一声,看宁孝乾也上了马车,就跳到车架上,“驾”一声赶车去通许镇,展昭也打马跟上。
                    等展昭找好房间,白玉堂把樊清莲抱进去放在床上,一直在旁坐等的宁孝乾又发出一串命令:“去街上买身女子衣裳,打盆清水,将店掌柜内人请来!”
                    白玉堂答应一声,马不停蹄开始“办差”。
                    展昭一时闲了下来,就问:“宁老前辈,可有什么吩咐展昭的?”
                    “你?你站客栈门口候着。”
                    “什么?”
                    宁孝乾捋了下胡子,“展昭,你应该有察觉。”
                    展昭一凛,“是,展昭知道了。”


                    14楼2011-10-30 13:55
                    回复
                      没多大会儿,白玉堂就采购回来,长衣、短衣、夹袄、褙子,倒是一样不少。也不知道白玉堂怎么跟掌柜讲的,掌柜的妻子一脸疑惑地跟着白玉堂进了那间客房。
                      宁孝乾对掌柜的妻子行了个礼,道:“小老儿宁孝乾,要医治这位姑娘,然男女有别,故请夫人旁证,待会儿还要请夫人与她换身衣裳。”
                      掌柜的妻子回了个万福,“民妇王氏,宁大夫治病救人,民妇愿做个见证。”
                      宁孝乾点了下头,拿剪子正要剪开樊清莲的衣裳,看见白玉堂还在屋里,“啧”了一声,说:“你还在这干什么?门口待着去!”
                      白玉堂脸一红,讪讪地退了出去。下楼看见展昭站在客栈门口像根门柱似的,就走过去,“猫大人,你在干吗?”
                      “咱们来通许镇的时候有人跟踪。”展昭说:“我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在这里守着。”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问你一句,那些追樊姑娘的黑衣大汉是什么人?”
                      “是洛阳王府的人。”
                      “樊姑娘不是未来的世子妃吗?他们为什么要下杀手?还有,为什么会有东瀛武士?”
                      “我也不知道。”
                      白玉堂抱着肩往门板上一扛,说:“展昭,我总觉得这里面另有玄机。”
                      “哦?”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却很是不安。”
                      两人正说着话,有四个人走进客栈。这四人身材不高,两腿短小,走路也很古怪。他们坐到一张桌旁,其中一个用很奇特的语调说:“小二,好酒好菜,拿上!”
                      “哎,好嘞,四位爷稍等。”
                      展昭马上警觉,正要招呼白玉堂,却发现白玉堂比他还警惕的样子。
                      “白玉堂……”
                      白玉堂低声道:“展昭,有麻烦了……”
                      “怎么?”
                      “这些是东瀛人。”
                      “难道是昨夜……”
                      “所以我说咱们有麻烦了……你别动声色,上楼保护宁老前辈和樊姑娘,我来牵制他们。”
                      “白玉堂,以昨晚的情形看,与他们对敌甚是危险,还是你上楼吧。”
                      白玉堂一听大怒,“展昭,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没你本事好?!”
                      “展某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给我上去!”
                      展昭无奈,提剑上楼。那四个东瀛人的目光也随着展昭盯到了楼上。白玉堂心说不好,这不等于给他们带路了?


                      15楼2011-10-30 13:55
                      回复
                        第六章
                        那四个东瀛人把桌子一掀,拔地而起,齐扑楼上的展昭。展昭站在房门口,拔剑出鞘,就要迎敌。
                        四个东瀛人在半空中从袖里抖出短剑,从四个方向同时刺向展昭。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堂探入石袋,夹出四枚石子,手一扬,分射四个东瀛人。那四个东瀛人腹背受敌,乱了阵脚,有三个用短剑拨开了白玉堂的石子,重又落回地面,一个速度慢了点,被石子击中膝盖,摔落在地,抱着膝盖闷哼一声。
                        余下的三个东瀛人发一声喊,又齐刷刷奔白玉堂而去,没奔两步,个个腿上一疼,跪倒在地。
                        叹只叹他们遭遇了白玉堂与展昭,躲得过白玉堂的石子,躲不过展昭的袖箭。
                        猫鼠联手,一战告捷。
                        如昨晚被擒的那人一样,这四人一失手,马上一咬牙,嘴角流出黑色血液,倒地身亡。
                        客栈里吃饭留宿的客人早就乱作一团,通许镇的捕快也火速赶来。好在展昭身处公门,几句话交待了经过,让捕快将尸身抬走。
                        又过了一会儿,宁孝乾才推门出来,看见白玉堂与展昭,也不说话。走下楼寻了个座坐了。白玉堂与展昭跟着过去,开口要问樊清莲如何。宁孝乾不等他们问,就说:“此毒应是出自东瀛。”
                        白玉堂道:“不错,那暗器确系东瀛人射的。”
                        宁孝乾低头说:“这毒诡异的很,毒性奇特,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白玉堂急道:“宁老前辈,您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的!”
                        “白老五,你给老夫戴再高的帽子也没用。”宁孝乾一拱手,“老夫尽力了……”
                        白玉堂闻听此言,跌坐旁边凳上,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16楼2011-10-31 17:48
                        回复
                          展昭在心里轻叹一声,让小二从后院牵出自己的马,上马离开了通许镇。回到东京,来不及回开封府,直接入宫见了皇帝,将事情详细禀了。皇帝一听,又惊又怒。惊的是樊清莲只剩半年寿命,怒的是洛阳王世子竟与东瀛人勾结还追杀樊清莲。也不让展昭去南清宫见八贤王了,命他即刻回通许镇接回樊清莲。
                          按皇帝的话说:“一个乡野大夫能有多大本领?要御医看过才知能不能解毒。”
                          展昭领了新的旨意,马上折返通许镇。到了先前待的那家客栈,却寻不着了白玉堂与樊清莲。问了掌柜的方知,自己前脚刚走,他们就后脚离开,不知去向。
                          展昭大急,若不是他为人谦和,此刻真想骂上白玉堂几句。看着通许镇外通往四方的官道,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猛想起那晚樊清莲说要和白玉堂去杭州,心想也只有这么一条线索,写了封书信至开封府说了情况,请包大人代禀皇帝,便向杭州方向追去。
                          


                          18楼2011-11-08 17:55
                          回复
                            南清宫。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书房,“禀王爷,顺天王特使求见。”
                            八贤王将手中的书一合,大喜道:“快请!”
                            “是。”
                            不多大会儿,一名武官就随着小太监进了书房,见到八贤王,翻身跪倒,“臣左班殿直徐冠舟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请起。”八贤王笑容满面,“徐冠舟,你作为特使回京,是不是璟儿他要还朝了?”
                            “回王爷,正是。”
                            “何时到京?”
                            “臣等先乘客船回来的,顺天王的龙船不日即达杭州。”
                            “哦,走的杭州路线?”
                            “是,顺天王说,要顺道看看江浙地区最近的年景。”
                            “如此啊。”八贤王捋了捋胡子,想起包拯说展护卫南下杭州追白玉堂与樊清莲的事,对徐冠舟说:“你想法子报知顺天王,清莲也去了杭州。”
                            “是。”
                            “还有,清莲她中了毒,可能命不久矣。”
                            “啊?是,臣告退。”
                            终日待在船上是件痛苦的事,与一个话不投机的人一起终日待在船上是件更痛苦的事。白玉堂坐在船舱里喝着船家自己酿的酒,百无聊赖的想。
                            白玉堂雇的这艘船挺大,船舱中格出五六个小间之后尾端还剩一片可以远眺的空间,那也是白玉堂每日必到的饮酒地。
                            樊清莲从自己住的格子间里出来,看见白玉堂背对着自己一边叹气一边喝酒,微微一笑,走上船头。


                            20楼2011-11-08 17:56
                            回复

                              船头则是展昭每天必待的地方。每天一起床,他就伫在船头,除了三餐回船舱中吃,几乎不挪地方,任运河上的大风吹起他长袍的袖襟下摆,高高飞扬。
                              樊清莲走过去与展昭并肩而立。
                              “樊姑娘。”展昭彬彬有礼的问候。
                              “展大人去过杭州么?”
                              “不曾去过。”
                              “我也十几年没去过了,不知杭州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了。”
                              “苏杭富庶之地,想来应该比十几年前更繁华吧。”
                              樊清莲看了展昭一眼,脸带歉意地说:“展大人,清莲一意孤行,给你添麻烦了。”
                              “樊姑娘多虑了,展某还一直想,之前总是阻止姑娘,不知你生不生气呢。”
                              “展大人身在公门,身不由己,清莲理解。”
                              “如此就好……”
                              白玉堂在船舱中看樊清莲与展昭有说有笑,手里酒杯差点捏碎。
                              樊清莲与展昭说了会话,告辞回到船舱,一进去就看见白玉堂气鼓鼓的样子,好奇地问:“白五爷,你怎么了?”
                              前几天樊清莲已听白玉堂讲过他那四个结拜兄弟的事情,之后就改叫他“白五爷”。
                              “没怎么。”白玉堂回道:“你和展昭说些什么?挺开心的样子。”
                              “也没说什么,一些东京城的旧事。”
                              “东京?东京一点都不好……”白玉堂恨人及城。
                              “白五爷你没长住东京,不知道东京的热闹。尤其是元日贺春,元宵灯节,城里人山人海,各地商人云集,京畿诸县的百姓也都进城,那热闹,无法言表。”
                              “听你说的那么好,引得我也想见识见识了。”
                              “那好啊,明年元日时候,我领五爷逛逛东京啊。”
                              “明年元日?”白玉堂本来要耍些小性,听了这句话忽然悲哀起来,他和展昭都没有告诉樊清莲她只剩半年寿命,半年,顶多撑到中元节,如何领他白玉堂赏东京的元宵花灯呢?
                              “白五爷,你又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白玉堂挤出个笑容,“那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樊清莲看着如小孩一般的白玉堂,也露出了满脸的笑意。
                              


                              21楼2011-11-08 17:5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