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支舞曲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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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芙,”若拉匆匆走来,“第四场舞有小提琴。你能来一下吗?”
“哦。”我跟在她身后,既然扎比尼说我的旗袍不适合跳舞,那我能躲既躲。
身后隐隐约约听见佩罗娜在对凯文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跳第六场舞……我实在受不了斐尼甘,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再次登上首席台架好琴,若拉鼓励地向我笑笑,微微提起她的白色拖地连衣裙,低头把手放在琴键上。
莫尼卡和凯兰站在首席台前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微高的舞台台前,舞台后一些的位置站着两位男士,一位是和奈尔一起跳舞的银白色头发、蓝眼睛的男生,另一位要是我没记错,应该是霍莉的哥哥德拉科。
两个美貌惊人的主角,我想道。
舞池中的来宾自动退到了舞台后面,这样音乐席的前面是舞台,而舞台的前面是来宾,家养小精灵穿梭在来宾当中,为他们奉上美酒佳肴。
若拉敲响了轻柔的前奏,和酒吧中的不同,很柔和。我用无名指按着高音,小提琴发出优美的颤音。这谱子好像是“天鹅湖”的插曲。
莫尼卡和凯兰的确像是两只天鹅。银白色头发男生牵着莫尼卡的手,德拉科牵着乔伊斯的手。随着小提琴的颤音,男士把右手放在女士的腰上,左手托着她们的手,面对同一个方向。两对舞者向相反的方向进退,在音乐第一次降低的时候,女士转了个身。
敞开的大门外漆黑一片,与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门外落下了几滴雨,接着便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冰冷的大理石道上。
音乐优雅而时重时轻。两对舞者虽然动作相同,但方向是相反的。我加重了用弓,若拉按琴键的力度也加重了。莫尼卡和乔伊斯(我发现我开始改口叫她乔伊斯了)在这一个音乐升降脱离了舞伴的手,如同芭蕾舞中一样回旋着,莫尼卡幽蓝夜礼服膝盖以下的裙摆像贝壳一样展开,而乔伊斯的银灰色舞裙县的更加绚丽。她们一直旋转至舞台中央,未等裙摆慢慢落下,两位男士上前抱住了他们迷人的舞伴。婉转动听的小提琴奏出渐降的回旋,德拉科和银白色头发的男生带着舞伴在偌大的舞台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我把弓子用在弓根,左手揉着平稳的颤音。这时,雨似乎变大了,风好像也吹得更响。
我望着台下,霍莉在对佩罗娜说了什么,后者笑着做了回答,优雅的转向凯文问了不知什么问题。凯文做了回答。阿佩克斯好像竭力让自己不看舞台似的和奈尔聊天。
音乐渐低渐弱,又随之升上一个高度。银白色头发的男生现在的舞伴是莫尼卡。乔伊斯在持续的高颤音中向后仰着,德拉科搂着她的腰。若拉的一个重音按下,男士们拉起舞伴。小提琴陡然加重了,两对舞者飞快的旋转,旋转,当小提琴再度升高的时候,舞蹈也慢慢减慢的速度,重复开始时那优雅仿若湖中天鹅的舞蹈。
突然,城堡外如同佩罗娜礼服一样颜色的天空被一道闪电撕裂。闪电瞬间照亮了城堡外的景色,大雨开始肆无忌惮的砸在大理石道上。
我望见霍莉饮了一口杯中酒,随即我险些被乔伊斯璀璨的银发晃了眼睛。这时女士和男士已经分别站在了舞台两边。女士们在一个回旋升降中向舞伴的方向旋转,仿佛暴风雨中的天鹅。
雨越来越大,好像打在大理石上的不是水滴而是石子,金色喷泉周围蒙上一层水雾。
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莫尼卡和乔伊斯跃起在空中勾勒一道星光闪耀的弧线。她们在舞伴前落下,用足尖舞蹈……
音乐渐渐舒缓,变得委婉悲哀。两只经过暴风雨的天鹅舒展着翅膀,在雨后彩虹中起舞。
我的手指搭在弦上,小提琴发出婉转的音响有渐低渐止。
连雨也渐渐小了。
一曲终,但是来宾久久沉浸在这片绚烂的美丽中。直到四位舞蹈者向大家致谢礼才反应过来,掌声顿时响起,回荡在礼堂之中仿佛是雷鸣般。
我放下琴,向若拉的三角钢琴走去。
“小提琴是美妙的乐器。”她站起来说道,胸前钻石一闪一闪。外面的雨声听起来很惬意。
“They are swan of the angles.”凯文递给我和若拉一杯酒,微笑道,“And you are music of the angles.”
“Thanks.”我喝了一口葡萄酒,“下一场舞是乔伊斯的竖琴吗?”
“是啊,那个爱尔帕女神。”他扬眉而笑。
如果我没记错,爱尔帕(Arpa)应该是意大利文中的“竖琴”,这恰好印证的凯文的确读了很多书。
“我认为叫她海尔芙更好听些。”我们扭过头,佩罗娜轻慢但起码还比较友好的像我们举杯。海尔芙(Harfe)是德文中的“竖琴”。
我做了个深呼吸,想转移话题。“你认为J. B. Grumpholtz(专为单踏板竖琴作曲的作曲家)的曲子怎么样?”可是发现我似乎不必要这样做,因为安妮出现了。
“凯文?”她故意伸出一只手揉乱凯文的头发,“和克里斯汀娜跳舞的感觉怎么样?”
“德芙,你觉得……谁是……乔伊斯.凯兰的舞伴……安妮!”他四处躲闪着安妮的手,最后忍无可忍。没想到始作俑者却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望着他。
“竖琴是最古老的拨弦乐器,”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插了进来,“它是高雅乐器,但也比较少见。”
说话的人用修长的手指托着一杯红酒啜饮,中指上银色的水晶戒指闪闪发亮。
一直像冰雕一样的典娜竟然开口说话了,精致的嘴唇清晰的吐出每一个音节,她的声音本是婉转动听的,却是这样的冰冷。“好好听一听对你有好处,斯维尔先生。”她甚至没有佩罗娜那种讥笑,但无疑是讽刺的,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刚转身又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微微扬眉。“乔伊斯的舞伴是塞维尔.德克斯特。”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安妮嘟囔了一句“别理她”。
“莫妮卡呢?是你说的那个莫妮卡。”我问她,想想又补上了一句。
“她在和一个帅哥聊天,”米奇小公主耸耸肩膀,“那帅哥说他叫什么赛德克.灰?[安妮把迪戈里听成了戈里(grey)]唉,就连莉娅也弃我而去了,她竟然说她要和德拉科.马尔福说几句话!我脆弱的神经啊(某帕《傲慢与偏见》看多了~)……”她夸张的把手背贴在额上。
“格林和帕拉斯,请你们过来一下。”佩罗娜在远处的餐桌前高声喊道,但这个动作却没有损坏她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贵族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