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站在面前的三个学生。
金发蓝眸的，一看就是个笨蛋。
粉发绿眸的，该是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
黑发黑眸的……
他微微怔住。
和「他」，倒似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像极了。
可这个孩子的眸中，不若他般冷漠，却隐隐地透出几分阴霾和仇恨。
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像归像，终究不是同一人。
******
面罩被掀开。
冰凉的唇细细吻着，带有无限温柔。
那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将他扯入甜美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到最后，便只能任人摆布。
那双浸润了月色的黑眸，直直地望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
…………
………………
卡卡西猛地睁开眼。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独有的气息。
错觉。
对着一室的寂静，他只能默然。
窗外的乌鸦拍着翅膀，飞得无影无踪。
——连同气息。
******
晴朗的天，阳光却意外的刺目。
卡卡西躲在木叶后山的小树林里看书。
那三个小鬼大概会自己去接任务吧。他这么想着。
“卡卡西。”有声音自树顶传来。
很熟悉的声音。
卡卡西仰头，那人的身影便逆着光，映入了眼帘。
“宇智波鼬？身为木叶的叛忍，你怎么会回来？”
镇定的表面，只为了掩饰那一丝丝的心悸。
“……这一次，[晓]下达了捉拿九尾的任务。”
毫无音调起伏变化的声音，显得清冷而凛冽。
“所以？”
“由自来也保护鸣人，那样……应该不会出意外。”
“我知道了。”
轻轻颔首。
而后他看着那人消失，一如从未来过。
面罩遮掩了表情，因而谁也不知，那唇角撩起的，究竟是不是苦涩的笑。
——我们，都变了。
******
午夜。
一只栖息唉树上的乌鸦，睁着漆黑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进了窗。
落地，变成人形。
是鼬。
他的表情犹带着几分冷漠，却已冰雪消融。
藏匿起全部的气息。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站在卡卡西的床边。
终是忍不住伸手，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除去了那人的面罩。
……一直未变的容颜。
俯身亲吻。
——摘取诱人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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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把苦无横在了脖颈间，凉得刺骨。
平日里散漫得几乎没有焦距的眼眸，此刻紧紧地盯着他。
双方俱是一愣。
卡卡西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于是勾唇。
鼬偏了偏头，优雅从容地以两指移开苦无，直起身：“夜安。”
“这么晚了，宇智波……”
鼬极淡地笑了笑，食指抵唇。
“叫我鼬。”
“……”
——相对无言。亦或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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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不能光明正大。
即便你的到来只能是秘密。
——我们，依然会在一起。
Till forever.
-END-
讨厌B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