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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天籁同人: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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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篇《回声》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了,来贴一个未删节版


IP属地:河南1楼2011-12-03 15:51回复

    指尖在结满水雾的窗玻璃上划过,“Beautiful life”,冰凉的触感。
    缩回手,轻轻呵着气,淡淡的白雾浮起来。
    从来也没有想过,上海的冬天也会这么冷。毕竟,对于自小在北方长大的我来说,南方,是小燕子们飞来越冬的温暖的地方。
    一年半了,像所有故事刚刚开始一样,告别父母家乡,独自一人到远方陌生的城市念书,见到神交已久的朋友……到现在,我仍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感觉上海是个做梦的地方.”不记得是我说,还是鸟儿说。
    那天刚好下雨,我们合撑一把伞走在南京路上。我仰着头,雨中的夜灯把上海变成童话中的海底城市。
    “你说人为什么要睡觉呢?”大概是因为我是学生物的,LaLa喜欢问我诸如此类的问题。
    “为了——做梦吧。”可是我坏,给了他一个浪漫的女孩子的回答。
    科学家们说梦是异相睡眠时部分神经元兴奋的结果,那么,我们梦中发生的事、遇到的人岂不也可以自己控制?有趣,要是做梦的时候能意识到这一点,一定会很好玩吧。当回超人?
    又在胡思乱想了。我的异想天开总让人怀疑我不该是个“搞科学“的。
      (待续)


    IP属地:河南2楼2011-12-0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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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伴,朕想重新查一下十年前任道旭的那件案子。”
      “老奴愚钝……”
      “十年前,武英殿大学士任道旭通倭谋反,被父皇赐旨满门抄斩!你想不起来先生会帮你想。”
      “陛下,我大明自成祖皇帝以来已鲜有满门抄斩之事,况且,以臣所闻,朝中从未有过任道旭其人哪。”
      !我心一紧,不自觉中将案上的纸纂在手中,像是能榨出水来似的。
      “陛下!”
      “……”
      “陛下龙体违和,应多多休息才是,臣等告退。”
      很多人跟着退出去。不知怎的,我觉得自己也像这空荡荡的殿堂一样,被掏空了灵魂。
      没有庄童,没有任道旭,也就是…也就是,没有任小邪的存在!!
      不,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
      他在我的生命里已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每一滴血里都有他的影子。
      任小邪,任小邪,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已经铭刻了四百年!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对了,是先生,还有母后他们想我忘记小邪,才串通起来骗我的。我知道。他们想把小邪存在的证据统统抹煞掉。
      可我偏不上当。
      我会找到小邪。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帮我,我也会找到小邪!
      “传旨下去明日恢复早朝!”
      天空的云移过来,光阴被割成一层层。阳光被树叶切成片在地上行走,翻山越岭,被风追逐。
      我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关于小邪的种种细节,想从中找到线索,可记忆已变得杂乱无章,那些印象东一片西一片地散落着,像浮在海中的冰山,等待人去发现那水面之下的更大的秘密,但当我走近想看个清楚时,它们却又如带着同种电荷般远远地躲开了。
      我抓不住它们。
      像水中捞月一样,愈是心急,就愈是连那像也看不清了。
      或者,是因为水中的月是不存在的么?
      呵呵,“存在”?……什么叫做存在呢?
      是我们经历过、触摸过、还是,因为我们记得?那么,“记忆中没有的存在”是不是就代表“不存在”呢?当所有的人都遗忘了的时候,自己的记忆是否还可信呢?纵然可信,这种相信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薄薄的一层纸,捅破了,希望与绝望迅速地互渗。
      痛,真的很痛。
      也许,那个喜欢咬着草的黑皮肤的少年,那个微笑着说“为自己而活”的少年,从来就没有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所谓的“四百年后”也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
      我只是不甘心自己被装在这个有黄金打造的头颅中痛苦地像轴轮一样旋转,才编织了这样一个美丽的故事讲给自己听,反复不停地讲给自己听,直到,完全相信为止。
      可笑吧?
      既然被囚禁,就应当安心做自己的囚徒,而绝不该有离开牢狱的妄想,否则……做梦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既然是梦,就是一定会醒的吗?
      任小邪,任小邪……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当四百年的光阴只是一个骗局,虚无时间中的人物又是为什么而悲,为什么而苦呢?
      (待续)


      IP属地:河南4楼2011-12-03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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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2.谁的六千夜
          ……“我想见你!” ……
        ……“万历皇帝陛下,让我见见你!” ……
        好吵……
        “万历皇帝陛下!”
        恩~~
        “时间已经过去了376年了,你知道吗?”
        哎呀,早朝!
        “汽灯——哇啊~~!!!”
        (乒乒乓乓)
        静——
        “能把身体拿开吗?你好重。”碰上朕心情不好,你可就有麻烦了。
        “……拜托,老兄,这里是古墓耶。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夏队长?你跟谁说话呢?”
        “小夏,你在哪儿?掉进棺材里了吗?”
        是谁如此大胆?摔到我身上居然也不赶快起来。:(不过我看他八成是吓呆了,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也许是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奇怪的咕噜声。
        这时候终于有了一点光。
        ……小邪??!!……不,“你是……小夏!“
        “哇啊!!!!——”整个定陵都听到了这一声凄厉的尖叫。
        :(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干。
        “你究竟是谁?潜进皇陵里来干什么?”
        “还穿着龙袍,从哪里偷来的?”
        “说话啊!否则就对你不客气!”
        从没有人如此放肆地冒犯我,我应该生气才对,可是我脑子里一片狼藉的,感觉和思维都变得很迟钝。
        “让他静一下吧。”
        “可是小夏,你不是一直都疯狂地爱护定陵的吗?对盗墓贼你不是向来都……”
        “绝对不可能是盗墓!棺椁上的铜钉是我亲手撬开的,自始至终我们都在现场!不可能有人混进来!如果不是在开馆的时候,你以为会有人把自己反钉在棺中吗?”
        “你是说……难道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有一根弦紧张到了极点。
        我心有所动,抬头紧盯着刚才说话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弦断了,那人陡然发出一声怪叫。
        是啊,我是谁呢?
        我是朱翊钧,那朱翊钧又是谁呢?
        万历皇帝几百年前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是个五六十的跛老头,现在,它应当是黄土下的一抔朽骨,可我才十七岁,而且是有血有肉的,那他就应该不是我了。当我不再是自己的时候,又是谁呢?
        还有小邪!我本来都以为小邪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本来我已经再度封闭了自己的心,可现在,居然见到小夏!如果小邪并没有存在过,又怎么会有小夏?!
        我在做梦吧?(有这么长的梦吗?)
        是电视台的愚人节目?(好神通广大的电视台啊!)
        所有的一切追究下去全都变得模糊不清。
        到底什么是真实?
        “万历皇帝陛下!“
        是小夏。多亏了他,这几天我才过得清静。
        “……”
        两个人都有话要说,到谁也没有开口,又或者,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呢?……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哈,这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我可以听吗?”
        “呵呵,你能想象吗?四百年,很多东西沉埋了,不会有人记起。可它们还在,记录着你的故事,可你觉得那好可笑,因为它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如果那被记下的是历史,你自己经历的又是什么?!”我的泪流下来,“你开始怀疑,当你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可疑了。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我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相信小邪!”
        呃!……
        “我见过你的,还有小邪!(虽然是在我的幻觉中)我身上,有任小邪的浮壳!任小邪是我的父亲,但我也是任小邪!所以,请相信小邪……不要哭。请你,相信我!”
        


        IP属地:河南5楼2011-12-0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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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明天去美国,我要把那身体拿回来。任小邪,要和朱翊钧在一起!”
          小邪……
          你还好吗?
          身在异乡,纵然是自由,也会寂寞的吧。
          虽然现在我的生活凌乱不堪,但毕竟,我能够确认,你并不是我的脑电波了。有这一点,我就觉得好安心了。
          这个定陵,并不是我的陵墓。这世界上,有过另一个朱翊钧,生活在一个没有小邪,没有色彩的世界里,可那不是我的世界。我的历史,与他的错开了,不过是四百年。
          仔细想想也是,人是不可能见到“过去的自己” 的。纵然我们可以气死爱因斯坦超越光速让时间逆转,但这一行为本身就改变了“过去”的量子状态,所以我们到达的,只可能是“过去”的平行空间而已。我只可能有另外一种生活,却永远也无法改变历史。
          是啊,倘若真的改变了历史,哪怕只有无关紧要的一点,说不定也足以十四百年后的世界天翻地覆吧。不是有著名的“蝴蝶效应”吗?
          “朱翊钧!”
          “莉露?怎么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定陵里有什么地方可藏吗?”
          “藏?干什么?”
          “有人要……”
          “打倒封建地主头子!”其时已有一大帮人冲了进来,举着小旗,高呼口号,血气方刚的,定陵的不少建筑已成了他们进攻的对象,考古队的队员去阻止,还发生了械斗,好几个人受了伤……
          今天可没出太阳呵……
          还记得以前从电视、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情形,也一样是阴沉沉的。
          这时间已经有人看见了我,带着一副上马擒贼的架势冲过来,却在还有一步远的地方陡然刹住车,这滑稽的举动让我很想笑。
          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一个人深吸了一口气,才问:“你是谁?穿着戏服在这里晃来晃去干什么?”
          冤枉啊,我站着没动,哪里有晃?
          “我们唯物主义者才不怕你装神弄鬼的这一套呢。”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想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企图”?为什么人总是喜欢用带有如此强烈感情色彩的字眼儿呢?
          如此轻易地判断别人的动机,就好像,随时准备从周围发现敌人一样。
          “呵呵……就好像仙人掌一样。”我忍不住笑起来,太戏剧化了,真得很好笑。
          那人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
          “我是朱翊钧。生在皇家,纯属自然灾害。”
          静寂——
          “好,我们就是要批判你这封建地主头子!”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他垂死挣扎不成?!”
          “对呀……”
          我的目光从这一张脸上流转到另一张脸上。
          一样的,一模一样的脸,好像是批量生产的面具,那表情,是主宰者特有的优越感,让我想到一群冷血的猎手,在等待着包围圈内的野兽把血流光。
          在大多数人中间,每一个人都会觉得安全,每一个人都是大英雄。
          有一只手揪住我,然后,又一只,然后,更多……
          奇怪,从刚才起,我就有些恍惚,仿佛是身体与意识分离了。我被他们推来搡去,可另一方面,我却又好像是一个观众,冷眼旁观这一幕。
          什么感觉都没有。
          也许我该想些什么,但思绪像四散的鸟群,既抓不到,也没有留下痕迹。
          感觉又回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火。热,好热啊,呼吸……好难过,到处都是刺目的火光,即使闭上眼,眼前也是一片血红……
          小邪……
            (待续)


          IP属地:河南6楼2011-12-0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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