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卧室,手鞠却改口了,不肯去医院,理由是一点小问题,值班的医忍可能睡下了。我看着她,知道姐姐一向要面子,洗澡脱臼是件丢人的事,以前也只是任务受伤时才肯踏进那种地方。
“暂时的,不要紧。”她安慰似地勉强微笑,意思不严重,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地继续歪着脑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怎么可能睡一觉自动就好,关节错位的地方一定很痛,左右掂量,我无奈地试了试指尖的查克拉量,不会太多伤到姐姐。
“用查克拉连起经络可以吗?”
记得医忍就是一直那样做的。她认真想了想,没力气做出什么表情,就应了一声。
我慢慢在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把浴巾一点点拉开,想保持冷静的不紧不慢的速度,但是目光刚接触她的肩膀就像被火烧一样,掌心发抖,险些放错了位置。
眼角瞥见她咬牙。
“疼吗?”
“不会”,姐姐脸色苍白地弯起唇角,“我爱罗很温柔的。”
心颤了颤,我知道现在的手鞠对我完全信任,而小时候,她只要一看到我抬手就害怕。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滕然而生,这个笨蛋一定不会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
那些奇怪的念头,总是跟随她的气息涌向大脑的强烈的念头。
“好像,可以动了。”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很快,耳边就听到她高兴的呢喃,手鞠挪了挪胳膊。
我试着感受她的查克拉,确定恢复通畅之后,起身替她盖上被子。
“今天我好高兴。”
姐姐轻轻说,嘴唇因为缺氧微微发乌。
“……我们从没这么亲近过。”
空气凝固,气氛倏然变得异样、怀旧而模糊。一时间仿佛有许多记忆的片段闪过脑海。姐姐的鼻尖微微发红。
她的脸离我好近,撑在肩膀两旁的双手开始变得不听使唤,一切像是发生得很自然,很自然,控制不住地,我低下头,笨拙地亲了亲她。对不起。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手鞠愣了愣,然后闭上了双眼。
像是意外地幸福。
心跳逐渐加快,连呼吸都忘了,我缓缓让身体更低下去,亲吻的地方,甜甜的,软软的,她没有抗拒。
睁开眼,悄悄看了看她微微发红的脸颊。
好像置身于层层叠叠的棉花上,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快乐,我想姐姐也喜欢我,但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对一个从地狱走出来,走回亲人身边的弟弟吗?……
“手鞠……”
没有回答。胸口安静地起伏着,她的呼吸很均匀,像是睡着了。
大脑重新变得一片混乱,有太多困惑,太多不安,一股失落和期望的喜悦同时充斥了心房,我缓缓直起身,看着姐姐的睡颜,觉得那么温柔圣洁。
最后在她额前吻了一下,慢慢退出去,关上顶灯和卧室的门,然后转身离开。
如果你还不明白,姐姐,就让我等下去,等到可以牢牢握住你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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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