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回来?!”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有惊恐,有遗憾,有轻蔑,有不屑。
“这里是我的家,我自然可以回来。”我沉着声音对他说,“今天的话题不是这个,我想给你看样东西。”我直奔主题,从包中掏出那封发皱泛黄的信。
他看着看着,眼中的不屑变成了惊讶,又变成惊喜,从他脸上我读到了“原来我们村出了一个怪才呀那得赶紧把她挖回来不能让其他人抢先”这样一个令我憎恶的句子。
村长正要开口,我及时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您别说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回来的。”虽然我一点也不认为他配被我称呼作“您”,但是因为这样一个利益熏心的人而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原本的怒火我用几个深呼吸想把它压下去。我平静的对他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转身一步步地走了。
他仿佛在后面追喊,但因为风实在大,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我也不愿听清。脚步越来越快,迎着风,眼睛涩的难受,跑起来的时候,泪也流下来了。不知是因为大风刮的原因,还是这八年来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我似乎跑了很久,耳边响彻呼呼的声音,那哪里是风?分明是仇恨的猛兽在咆哮,跑过了麦田,跑过了树林,跑过了荒地,跑到原本汹涌的泪水都干涸了,我的心中只是一味地怨恨着,一味地委屈着,一味地只想着自己的悲伤。不知跑了多久,似乎是扑进了一个很熟悉的怀抱,腿一软,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