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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是兵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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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无意中翻出一本几年前的杂志,重读了这个感人的故事......



最爱是兵-----梁晓声



天黑了.

暴风雪呼啸的更加狂怒.一辆客车,已经被困在公路上六七个小时了.

车上二十几名乘客中,有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她的孩子刚刚两岁多一点儿.还有一个兵,他入伍不久.他那张脸看上去怪稚气的,让人觉得似乎还是个少年呐.

那时车厢的温度由白天的零下三十摄氏度左右,渐渐降至零下四十摄氏度左右了.车窗全被厚厚的雪花一层层"裱"严了.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每个人都快冻僵了.那个兵自然也不例外.不知从哪一年起,中国人开始将兵叫做"大兵"了.其实,普通的"大兵"们,实在都是些小战士.


1楼2006-09-19 14:43回复
    那个兵,原本是乘客中穿得最暖和的人:棉袄、棉裤、冻不透的大头鞋,羊剪绒的帽子和里边是羊剪绒的棉手套,还有一件厚厚的羊皮军大衣。

    但此刻,他肯定是最感到寒冷的一个人。

    他的大衣让司机穿走了。只在司机知道应该到哪儿去求援。可司机不肯去,怕离开车后,会被冻死在路上。于是兵毫不犹豫地将大衣脱下来了......

    他见一个老汉只带着一顶毡帽,冻得不停地淌清鼻涕,挂了一胡子,样子非常可怜.于是他摘下羊剪绒帽子,给老汉戴了.老大见兵剃的平头,不忍接受.兵憨厚地笑笑说:“大爷您戴着吧!我年轻,火力旺,没事。”


    2楼2006-09-19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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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认为他是兵,他完全应该那么做。他自己当然也这么认为。

      后来他又将他的棉手套送给一个少女戴。

      她接受时对他说:“谢谢。”

      他说:“不用谢。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是兵嘛,应该的。”

      后来那年轻的母亲哭了。她发现她的孩子已经冻得嘴唇发青。尽管她一直紧紧抱着孩子。

      于是有人叹气......

      于是有人抱怨司机怎么还没找来救援的人们......

      于是有人骂娘,骂天,骂地,骂那年轻的母亲哭得自己心烦心慌......

      于是兵又默默地脱下自己的棉袄......


      3楼2006-09-1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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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刻天还没黑.

        一个男人说:“大兵,把棉袄卖给我吧!我出100元!我身上倒不冷,可我的皮鞋冻透了,我用你的棉袄包脚。怎么样?怎么样?......”

        一个女人说:“我加50卖给我!他的大衣比我的大衣厚。我有关节炎,我得再用什么护住膝盖呀......”

        兵对那男人和女人摇摇头。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到那位年轻母亲身边,帮着她用自己的棉袄,将她的孩子包起来......

        穿着大衣的几个男人和女人,都用大衣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仿佛,兵的举动使他们冷上加冷......


        4楼2006-09-19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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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天就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忽然有火苗一亮:是那个想出100元买下他棉袄的男人按着了打火机。他接近到兵跟前,一松手指,打火机灭了。车厢里又伸手不见五指了。

          他低声说:“真的,你这兵就是经冻。咱俩商量个事儿,把你的大头鞋卖给我吧,200元!200元啊!”

          兵说:“这不行。我要冻掉了双脚,就没法再当兵了。”

          他一再央求,说哪会冻掉你双脚步呢!你多经冻呀!不会的。说你太傻点儿了吧?你把大衣、棉袄、帽子和手套都白送给别人穿着戴着了,怎么我买你一又鞋你倒不肯了呢?没人会知道你是卖给我的!大家都睡着了,听不到咱俩这么小声说话......“


          5楼2006-09-19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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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沉默片刻,犹豫地说:“那......如果你愿意用你那半瓶酒和我换的话,我可以考虑......”

            于是他又按着打火机,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儿,取来了他喝剩下的半瓶酒交给了兵......

            于是兵弯下腰,默默解自己的鞋带......

            二个互换之际,那男人又灌了一大口酒。好像如若不然,这种交换在他那一方面是很吃亏的。

            兵从车厢这一端,摸索着走到那一端。依次推醒人们,让所有的人都饮口酒驱寒。包括那位年轻的母亲,包括那少女。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比一个贪心。反正黑暗掩盖着贪心,谁也看不见谁喝得太多了......

            酒瓶回到兵的手中时,兵最后将它对着嘴举了起来----只有几滴酒缓缓淌进兵的嘴里。兵感到口中一热。似乎浑身也随之热了一下......


            6楼2006-09-19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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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是被困在一条山路上的,一侧是悬崖.狂风像一把巨大的扫帚,将下坡的雪一片片扫向悬崖底谷.

              于是车开始倒滑了(悄悄地)。没有一个乘管感觉到这是一种不祥。

              但兵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下车了......

              拂晓,司机引来了铲雪车和救援的人.乘管们欢呼起来.只有一个人没欢呼,就是兵.就是那个看上去怪稚气的兵,就是那使人觉得似乎还是个少年的兵。

              人们是在车后面发现他的----他用肩顶着车后轮,并将他自己的一条腿垫在车后轮下。

              他就那么冻僵在那儿,像一具冰雕。

              也许,他没有声张,是怕人们惊慌混乱,使车厢内重量失衡车身悬崖滑得更快。也许,他发出过警告,但沉睡的人们没听见。呼啸的狂风完全有可能将他的喊声掩盖......

              事后人们才知道,他入伍才半年多。他还不满19岁。他是一个多子女的穷困乡村的农家的长子。他的未婚妻是个好姑娘,期待着他复员后做他的贤妻......

              ......


              7楼2006-09-1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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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转完,眼睛湿湿


                8楼2006-09-19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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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5.45.67.*
                  这是我至今都记忆犹新的《读者》上登的一篇文章,从那天起,我就暗暗的想嫁就嫁一个军人,可是,我几天前和我朋友分手了,他是个军人。我不仅失去了他,还失去了自己的梦想


                  9楼2008-02-1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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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月考就考的它,太感人了


                    IP属地:北京10楼2008-04-1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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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7.44.39.*
                      hao /g l. i;gi' 'gh iog9pg fp 'iug[sihhoihdofh o 137435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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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08-04-14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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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看得都哭了


                        IP属地:江苏12楼2011-10-03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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