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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黑之strika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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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血。
每当看到血,催子总是变得奇怪。
具体来说,心跳会加速,呼吸也会紊乱。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不做点什么的话,不想想办法的话——心情会变成这样。
然而,要做什么才好呢?翠子并不知该怎么办。就这么一无所知,她只好用双手掩面,边想着不可以看,一边却又从手指间的空隙凝视着血液。
——我,可能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翠子的母亲严格的人。在言辞和礼数等方面非常严格。
翠子从小就以“我”(译者:翠子自称わたくし“watakusi”,与一般用的わたし“watasi”相比之下比较郑重且有自谦的感觉。但两者都翻作“我”。特此说明)做第一人称,也是因为母亲这么教育她的。
因此,翠子经常被人戏弄,也常被人当作怪小孩。确切地说,这些人的想法都是不靠谱的。
——就像大家说的那样,我果然,真的是个怪人也说不定。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以某件事为契机,蔵岛的疑惑变成了确信。
上体育课的时候玩躲避球的时候,球击中了翠子附近的的河源崎同学脸上。那个场景,时至今日翠子依然能清晰地记起。
翠子跑到蹲在地上的河源崎同学身边,想问问他的情况。但她却根本办不到。事实上远不止于此。
河源崎同学的鼻子出血了。而且如此厉害的出血量是前所未见的。
眼看着体育馆的地板上形成了一片血泊。不仅是河源崎的衣服,连翠子的鞋子上也染上了血迹。
翠子的心怦怦地跳,同时感到一阵眩晕。她很想大喊。但是,大声喊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以为有神经病。所以翠子捂着嘴巴忍耐住那股冲动。
血。血。血。是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
就在其他女生照料这河源崎同学的同时,翠子却被河源崎流出的那鲜红的血液给迷住了。就在那个时候。
她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不应该这么说。
而是翠子终于知道了自己想怎么做。
我想要血,血、红色的血。很想现在就跪下来舔舐地上的血。很想吮吸那滩血。想吸血。血血。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了。总而言之就是要血。很想,很想吸血。
差那么一点,翠子就要跪下猛舔地上的血了。
翠子拼了命,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她跑出了体育馆,然后就这么早退了。
回到家,翠子马上就边哭边母亲说出了一切。自己一直感到自己有点奇怪,因此还偷偷地烦恼的事。而那是与血有关系的。接着又说出了,自己当时非常想吮吸河源崎同学的血的事。
翠子害怕连妈妈都觉得自己有精神异常。但是事情并没有变成那样。
妈妈,还有后来回到家的爸爸,两人一起安慰翠子,与此同时,妈妈对翠子吐露出了某个秘密。
【翠子。你好好听妈妈说。我们不是人类。我们和人类是不同的种族——我们其实是吸血鬼。】
【……自那之后,我一点点学习着,包括吸血种在内的古代种,有关这方面的知识。也知道了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当然,那一天,因为我们家臣能力的不足,导致宗家的各位……】
【不要说了】
椋郎一不留神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而在他看来,让他发出这种声音的蔵岛也变得可憎。
【……能不能别再说那种事了,蔵岛同学。这里可是学生上学的必经之路哟。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
【啊……!我,我竟然会——不知不觉就……】
【拜托你了。还是说,你是觉得我这么命令你比较好吗?如果那样做比较好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
【不是的,ST——】
RIKA,差点就这么接着说出口来了。蔵岛慌忙地捂上嘴。
【……椋郎大人所说的话,我都会欣然服从的。梦想着总有一天能侍奉椋郎大人,我才一直忍耐到今天。】
【我有点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忍耐?忍耐什么?】
【作为一个人类……】
蔵岛突然停住脚步,跟着椋郎也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人类,在人之中生活。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你不是做到了么。我觉得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因为……我一直在努力啊】
蔵岛抬起头望着椋郎,同时,紧紧咬住嘴唇。


22楼2012-01-0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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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认为自己是异常的。所以总想要控制住自己。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是本能,对于我来说是正当的欲求。】
    【……也对,你们从以前开始,即使不吸血,只要进食的话,也能生存。】
    【但是,那样的话就仅仅是生存而已。吸血这种行为,能带给我们什么。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我并不知道。明明不知道,却能理解。】
    蔵岛用手按着胸部。应该说是把手陷入胸部之中。到底那胸部有多柔软啊。只不过,是软是硬都和我没关系。
    【每晚,我都在梦中看到。那红红的,鲜红的血。即使一滴也好,我……】
    那啥,话说,你怎么喘起粗气?你的眼睛不太妙哦。你是在喘气吧,这可是在大路上啊。路人还是有那么些的啊。
    【蔵、蔵岛同学……?】
    【我,我知道自己会变得怎样。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那个正正是那个时候,我才会变成真正的自己……但是,如果干了那种事……只要干了一次……!】
    【那个——蔵岛同学,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清醒一点。】
    【只要一次……即使是一次,只要干了,我肯定就……!】
    【那个,你看,这样很难保会招致误会,所以?喂,蔵岛同学……?】
    【那种事情,仅仅是想到……我……!】
    看来仅仅靠说是没用的。于是乎椋郎把手伸向蔵岛的肩膀,抓住蔵岛的肩膀想把她给摇醒。但当椋郎的手指刚碰到肩膀的瞬间,蔵岛便激烈地扭动着身躯。
    【啊……!】
    【……咦?】
    【不,不可以这样。椋郎大人……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稍稍地,碰一下你肩膀而已——】
    没错,椋郎仅仅是稍稍碰到一点。但是蔵岛却泪眼汪汪,披散着头发。而披散开的一部分头发贴在了其涨红了的脸上。而且蔵岛摆动着双肩,“哈哈”地呼着气。真受不了她。
    不,所谓的“受不了”,绝不是那种意思,话说回来,那种意思就是哪种意思呢?
    蔵岛俯首,一边抚平头发,一边开始扭捏起来。
    【……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话,随时随地——我都做好觉悟的了。只不过,在这里的话……】
    【当、当然的咯。还有,什么“我所希望的”,那怎么可能呢。】
    【我】
    蔵岛用她那双润湿的双眸凝视着椋郎。
    【您是对我有所不满吗?我没能帮上椋郎大人的忙吗?】
    【呃……】
    喂喂喂。我在干什么呢。这个时候不应说“呃……”吧。要马上回答啊。为什么我会凝视着蔵岛身体的某一部分?真是岂有此理。不对,不是这个意思。岂有此理的是蔵岛的肉体。不是我,绝不是我。
    【……帮不上忙什么的——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期望发展成那种关系。】
    【那么……椋郎大人想要何种关系呢?】
    你别靠过来。太过接近的话就会那个不是吗。有种威压感——应该说,快碰到了不是吗?你的胸,和我的胸,再靠近一点就。
    【对,对我来说!关系什么的,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终于碰到了。
    接触到了。胸部和胸部。
    这是什么?这极度柔软的物体的触感。
    不行。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可恶。被、被人类社会给荼毒过深了。肯定是因为这个。一定是的。如果不是的话,就凭这种东西,我的内心不可能如此动摇。
    要冷静下来。就是啊。这种东西算个什么?单纯脂肪块不是吗?
    【蔵岛同学】
    椋郎突然后退了半步,对蔵岛笑道。
    【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但是我不打算跟你说明。总而言之,我和你都是二年三班的学生。仅此而已。你明白了吗?】
    蔵岛摆出一副遭人遗弃的小狗似的样子,注视了椋郎一会儿。但很快就有礼貌地低下头。
    【……了解。椋郎大人这么说的话,那我就遵从椋郎大人的意思。但是】
    【“但是”是多余的。】
    【对不起。但是我也是志气的。待在重要的人身边却什么不做,我也无法面对已经离去的各位。】
    蔵岛的目光十分坚定。
    【至少,请允许在我在暗地里守护着您。】
    没错,正是因此——因为他们就是那种一旦发生什么事,就会轻易地舍去性命的家伙。所以我才不想和他们这些眷属扯上关系。
    从前,你们就是这样,为了守护宗家而死去的不是吗?
    幸存下来的人也不得不开始了逃亡和流浪的生活,
    明明你们都已经落入如此境地了,难道还没受够吗?
    椋郎吞下了那一声已经到嘴边的叹息,右中指推了推眼镜。
    【随便你】
    【……遵命!】
    蔵岛满面笑容,又一次,而且比刚才更深地低下头。椋郎真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于是椋郎便扔下蔵岛不管,快步地离开了。
    没走几步,他想起了诗春。刚刚我和蔵岛的样子,她都看到了……?
    诗春就站在前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她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公园的旁边。诗春正面向公园,而不是看着这边。还好。
    但是,诗春在干嘛呢?椋郎加快脚步走近她。


    23楼2012-01-0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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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西神丽!打算舍命追随椋郎殿下。不管是什么,请尽管吩咐。】
      又这样。
      又有人要追随我了。
      这么一来,算上蔵岛,我已经有两个家臣了。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什么家臣啊。我又不是腰缠黍团子的桃太郎。我才不要什么家臣呢。连一个我都不需要,更不要说两个了。
      【椋郎……】
      诗春依然保持着笑容,但那笑容不痛快且冷冰冰,而且稍稍有点自暴自弃。
      【虽然之前一直没发觉,但是你还是真受欢迎呢。我说那啥。你该不会就是什么什么殿下吧?哇—。好厉害哦。】
      我说你啊,诗春。感觉你说的那句【哇—。好厉害哦。】非常生硬,是我的错觉吗?
      【……首、首先】
      椋郎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你啥都不用做。应该说……请你啥都不要做】
      【原来如此!现在暂且雌伏着等候报恩的机会,您是这个意思吧。赌上吸血鬼猎人的荣誉,就按您说的办。】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你怎么做吧。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从那之后到回到家这一段路上,诗春一句话也没说。
      诗春很明显一副超不爽的样子,明明看起来非常想说什么,为什么却一直沉默着呢?不过,如果她真的追问起来,椋郎也相当地困扰啊。
      椋郎回到家后马去附近的“超级市场”买晚饭的材料。
      自从义父行踪不明之后,现在只剩下椋郎和义母两人生活。
      因为义母要上班。所以她有时也会拜托椋郎做饭。除了叠衣服方面比较棘手之外,椋郎在做家务方面还是挺拿手的。
      【……看来,应该没有什么我是办不到的吧。】
      椋郎把锅里冒着热气的汤盛到小碟子里试着味。
      【看吧,连煮汤都是完美的。】
      接着就是调整火候,加入火腿肠和土豆。等土豆变软了加上盐胡椒调味,然后再把芹菜铁碎倒入汤里面,这道浓汤就完成了。
      【少主】
      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椋郎回过头去。只见桌子上坐着一只体格结实的独眼黑猫。
      【请让我尝一口味道。】
      【洛克。你那不是猫舌头嘛。】
      【盛到碟子里,放凉一点就没问题了。】
      【哦,也对。】
      椋郎往碟子里到了点汤,然后把碟子放到洛克面前。
      高夜家在空暮市三番山的林边住宅的三楼307房。然而打开小窗的话有时也会有猫随便走进来。虽然它并不是自家养的,姑且算是野猫吧。不过管他叫野猫的话好像生气。
      洛克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向汤里,看来是可以喝了。于是洛克眯着眼喝起汤来。
      【太美味了。美味到能让猫叫喵呢。少主能成为好主夫喵。】
      【那是什么啊。你在耍我吗?】
      【这是喵里的话。这围裙造型,很适合少主你。】
      椋郎摘下眼镜收入围裙的兜儿里,盯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黑猫洛克。
      【有话想说就别拐弯抹角,要说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洛克。】
      【喵哈哈哈】
      洛克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干净嘴巴周围。
      【即便我不谏言,贤明的少主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所以我也不在这说大话了。】
      【那是当然的啦。如果还需要猫来给我谏言,那我也算完蛋了】
      【还请少主今后慎行喵,不要再让我这小猫费神了。】
      【用不着你说。】
      【但愿如此吧。】
      【洛克,你好像是有什么误会了。】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
      洛克立马跳下桌子,从小窗口走了出去。
      【这猫……】
      椋郎带上眼镜走到玄关处。大概按铃的是诗春吧。椋郎毫无疑问地这么认为,也不通过门眼确认一下就打开了门。椋郎已经开始诅咒自己的大意了。


      25楼2012-01-0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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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个……】
        红一见诗春,马上慌张起来。
        【我,只是来送回失物的。那么——阿椋,我回去咯。明天见。】
        【哦。嗯。明天……见】
        【是红哦。】
        害羞地笑着,红快步地通过走廊。
        得救了——但是,诗春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不是那样的,真的哦。她只是把手帕给……】
        椋郎从围裙的兜兜拿出手帕给诗春看。
        【她是把这个送回给我。似乎是我掉在了卡拉OK了。】
        【然后她就特意送回给你。而且还来到你家里?】
        【啊—……说的也是。在这点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吗?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嘛。】
        【哦?为什么?】
        【谁知道呢。】
        诗春回到房间里,大力地关上门。
        旋即又打开了门,探出半张脸。
        【……椋郎,现在有时间。有点事……】
        为什么她又摆出那种不曾人前显露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呢?看到了这种表情,我不就拒绝不了了嘛。
        【好、好啊。当然有时间。】
        于是乎,椋郎就把诗春请入了家里面,但是椋郎本来就在准备晚饭。他把浓汤弄好后,拌好“鳄梨+豆腐”萨拉,为了在养母一回来就能做好新鲜的番茄酱,椋郎得先做好准备。
        【椋郎,小窗开着哦。可以关上吗?】
        诗春边说着,边关上了小窗。然后坐到饭桌的椅子上。
        椋郎想集中精神做饭,但还是走神了。
        诗春翘起腿,有时交换两腿位置,有时又趴到桌子上,然后又坐起身来。一副安定不下来的样子。
        虽说穿着便服,但那更接近于室内便服,所以多少有点不设防。感觉会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行,不能频频用余光看。要专心做饭!
        变得认真起来的椋郎开始给鳄梨剥皮。此时诗春开口了。
        【我也来帮忙吧。】
        【咦?不、不用了。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知道。即便是我也能帮上点什么忙的。比如说切点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事。】
        【我没觉得你帮不上忙哦。】
        【……反正,我是不像椋郎那么手巧。总是笨手笨脚的。】
        【我也不是手巧。只不过是平时都有在做,所以习惯了而已。】、
        【椋郎是因为必须得做。】
        【老妈有时也说过,我用不着这么做。】
        【话说如此,事实上,千姬婶婶的负担也轻了。她每天都要去工作,如果连家务事也统统包办的话,肯定会很辛苦吧。】
        【虽然她肯定不会说辛苦就是了。】
        【因为千姬婶婶很有干劲呢。】
        诗春“呵呵”地笑着。看来心情好转了点。是因为说到老妈的事吧。
        诗春和椋郎的养母,高夜千姬关系很好,从前就管她叫千姬婶婶。椋郎来到这个家之前,诗春和千姬就是邻居,而且关系也很亲密了。
        【话说,椋郎】
        【嗯?】
        【为什么现在管自己叫“我①”(译者:椋郎说话的时候用的第一人称是俺“おれ”。也译作“我”)呢,以前是用“我②”(译者:这里用的是仆“ぼく”,也译作“我”。与“俺”相比比较中性。多用于年轻男子。)的吧。】
        【因为大家都用“我①”啊。】
        椋郎边切豆腐,边耸了下肩。
        【会用“我②”的,大概就只有虾夷井吧。因为她是个怪人。不过,她本来就不是男生。我觉得如果和大家不一样的话,总觉得有点丢人。】
        【……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呀。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突然想到的。仔细一想,有好多东西都不太明白。】
        诗春趴了下来脸贴到桌面,叹了口气。
        【我和椋郎是邻居。也一直在同一间学校,连班级都是一样。所以我想椋郎的事自己都知道才对啊。其实并不是这样。】
        【只不过……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吧。】
        【比如说,虽然现在是同一间学校,但如果升到大学呢。说不定就不在一起了。即使进入了同一间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就职的单位,肯定就不一样的吧。】
        【……那种可能性很高吧。】
        【这样就不能在一起了。那么就更加无法了解椋郎的事情了。】
        【照道理说,大概会变成这样吧。】
        【肯定会变成这样的。】
        诗春的声音开始变得梗咽。而椋郎早就停下了手。
        看着眼看就要哭出来的诗春,椋郎也没法继续做菜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对不起,说了奇怪的话。】
        诗春站起来,轻轻一笑。但是却没看向这边。


        27楼2012-01-0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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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勉强自己。
          【好像有点寂寞呢。大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其实我有很多事想问椋郎的。但是事事都被询问,椋郎也会不耐烦吧。】
          【不会的……我不会觉得不耐烦的。】
          【但是,椋郎果然还是有不想说或者说不出口的事情吧。】
          【那个嘛……】
          椋郎用右中指推了推眼镜。我说不出口的事,吗?
          这种事,不能说没有。确实,我有很多不能说的事。
          【所以】
          诗春又笑道。越笑,发出的越不像笑声。
          简直就像无声地哭泣似的。
          【能够告诉我的事——如果椋郎有想和我说的事,在椋郎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这样就可以了。】
          椋郎想了很多,终于他做到了诗春旁边的椅子,把手放到桌上。
          有想说的话就尽管说。这么说的话,现在正是这种情况。明明应该有话对诗春说的,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
          再说了,椋郎有太多的事不能对诗春表明了。在这种事事都无法倾诉的情况下,索性就啥都不管了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也许这么做反而更好。椋郎这么想着。
          很多次都想这么做,但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诗春】
          【什么事?】
          【我(译者:这里用的是仆“ぼく”)啊】
          椋郎叹了口气,然后重新说道。
          【我(这里用的是俺“おれ”)啊】
          说到这里,后面就说不下去了。见椋郎磨磨蹭蹭的,诗春静静地握住椋郎的手。
          【椋郎……你没事吧?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吗?】
          【呃……】
          椋郎也不自觉地握紧了诗春的手。
          ——我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不想去想。因为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非常丢人的样子。
          让诗春看到自己这样,让她担心。
          我啊,到底要软弱到什么地步啊。
          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是给予椋郎追击似的,从玄关处传来了声音,很快客厅的门就被打开了。
          【我回来啦——味道好香啊。咦,你过来了呀,诗春——喂,你们在干什么?还手牵着手?】
          高夜千姬拢起长发,定眼注视着椋郎和诗春。
          千姬也就是所谓的原不良少女,在她还是不良的那个时代,据说她是传说般的操一根铁水管的美人。但是现在的她虽然是非正式雇员但也算是一名公司职员了。似乎在外头她还是会注意表现的像个社会人。但回到家里就原形毕露了。其实她本来也不那种高雅的人。
          【啊啊……也对啊—】
          千姬露出了下流的笑容。事实上在邻居当中她也是公认的美人,不过一旦这么一笑,再美也糟蹋了。
          【我一直当你们还是小孩,事实上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了嘛。我懂的我懂的,你们终于那个了呀。】
          【那个……咦!?】
          椋郎和诗春慌忙藏起手,但千姬依然笑嘻嘻的。
          【没事没事。你们用不着藏着掖着。不对,藏起来起来偷偷摸摸地干——这也不错啊。嗯。也许是这样呢。啊——不过,这正是青春啊。你们也到了想干点什么的时期了啊。】
          【想、想干——】
          椋郎站起来,扶正了眼镜。
          【不、不是那样的,老妈!?你想歪了!?我们只是在稍微聊了几句而已……】
          【是、是啊。】
          诗春猛地站起身,两手拍着桌面。
          【那样的,该怎么说呢,那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椋郎就是椋郎,我们就仅是这种关系而已】
          【什么?也就是说,是那个意思吗?对于诗春来说,椋郎就是自己的Only One(唯一)?】
          【所以说,你搞错了,千姬婶婶。什么only啊number啊one啊,不要把事情往那方面套……】
          【喂喂,椋郎,你说怎么办呀。诗春随口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哦。】
          【没、才没说呢!人家才没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一点都没!真是的……!我走了。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BYE啦,椋郎!】
          【啊……嗯,知道了。】
          诗春几乎是全力疾跑般地冲出了客厅。
          千姬把包包放到了地上,坐到了刚刚诗春坐的位置。
          【真是可爱啊。诗春那孩子。虽然有时会闹别扭,但本性非常温柔。】
          【对啊。】
          椋郎不自觉地肯定了千姬的话。接着又把头扭向一边。见状千姬伸手戳了戳他的背。
          【给我好好珍惜哦,朗朗!那种孩子可是不多见的呢。】
          【……不是的——只不过,我觉得自己没有不珍惜她】
          【什么嘛。真是暧昧不清。在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抢走了喔。你觉得这样子好吗?】
          椋郎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被抢了?诗春被抢?被谁抢?
          这种事情至今为止完全没有想到过。
          因为,诗春又不是我的东西。所以也说不上被不被抢的。
          但是,某一天诗春喜欢上了别人,和别人交往,并且结婚——这绝不是不可能的事。不如说,肯定会变成这样的。
          到那个时候,我没必要留在诗春的身边了。
          【只不过啊】
          千姬大力的拍了下椋郎的屁股。
          【想干的话,还是得看时间的哦。即便是我也不想正好目击到你们打得火热,给你们来个突击报道呀。所以那方面你们也要处理地好一点。】
          【……所以说呀,我们没在干那种事啊……】


          28楼2012-01-0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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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她相当地——烦人。
            但要自己主动靠近她,告诉警告她不要跟过来的话也不太好。
            因为那么做的话,看起来就像是我在在意蔵岛不是吗?
            不对——我还是会在意。我也不可能不在意吧……?
            然后,还有她。
            她在第二和第三小时的休息时间突然从我背后飞扑过来。
            【喵~!】
            【哇】
            椋郎察觉不到三浦红的突袭,当然,也就无法躲开了。
            红抱住了椋郎马上就把脸在椋郎身上来回得蹭。
            【喵喵喵喵♪】
            【给我等下——三、三浦同学?!你、你在干嘛……】
            【喵♪喵♪喵喵♪】
            【你又不是猫】
            【现在的红是只喵喔。红在装猫玩儿呢。喵喵喵喵—♪】
            此时同学们地视线刺得人直发疼。尤其是诗春。还有就是蔵岛。为什么我非得遇上这种事啊……
            【三浦同学,请你放开手。求你了。】
            【喵?】
            红在椋郎来硬的之前放开了手,但是侧着小脑袋没有一点悔过的样子。
            【阿椋,你讨厌小喵吗?】
            【……不,我也不是讨厌猫——但是问题不在那。】
            【喵……】
            红失落的落下了肩膀。
            【我好像过火了……对不起哦,阿椋。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能那么做的话,我也就轻松多了……吧。这也是学校,是公共场合嘛。】
            【了解!阿亮队长!】
            【队、队长?】
            【刚刚是人家的喵喵秀哦。那么,再见咯。】
            红留下了过于不祥的“再见”就离开了。对此椋郎深深地体会到自己气量之小。
            什么喵喵秀怎么都好,椋郎真心希望红不要再来找自己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午休一开始红就再次来袭。
            【阿椋,吃饭,吃饭,吃饭饭咯。】
            老实说,椋郎真想逃跑的。但是一旦自己逃了,红看来也会觉得有趣追上来吧。
            红把粉红色布包放在椋郎的桌面上。
            【这是人家亲手做的哦。因为,上次说过要请你吃的,所以人家马上就做好带来了。你打开来看看。】
            椋郎心想,打就打吧,打开了你就满意了吧。
            【这是……?】
            【这个呢,是人家特制的炸弹饭团咯。人家很认真地做出来的呢。】
            红拨开了铝箔。铝箔里面确实饭团。
            但是,这饭团好大。大小和软式垒球接近。
            【你、你说吃了这个……?】
            【来,张大嘴巴,啊……】
            红双手抓着炸弹饭团,直往椋郎嘴巴塞过来。这孩子怎么这么硬来啊。如果不张嘴的话炸弹饭团就直接撞到脸上了。
            只不过这饭团,只是看起来大,本身还是个普通的饭团,吧……
            【那么,人家也——啊唔】
            红也咬住了饭团——喂,你在干什么呐。
            这个,莫非——我们正两人共吃一个饭团?
            隔着一个饭团的一对男女?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不是很诡异吗?
            没错,非常地诡异。
            大家伙与其说是吃惊,还不说都已经无语了。而且是超无语。现场气氛可怕得难以形容。蔵岛姑且不提,而说到诗春,椋郎连看她都勇气都没有了。诗春好可怕。
            【阿椋,你从那边开始吃哦?】
            才不要吃呢。我怎么可能吃。
            我从这边吃,而你从那边吃的话——结果会怎样?
            总之,这就像是隧道施工。两边开弓的话最终两方会想通的。
            【阿姆阿姆阿姆阿姆阿姆(译者:吃东西的声音……)】
            是这么一会事啊。即使我这边不吃过去,但她那边不断地侵蚀过来的话。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可不行。
            椋郎慌慌张张地松开嘴巴。刚才非常险。难道说,红是快速进食比赛的冠军吗?只见红已经把饭团差不多都吃完了,就差那么点,红的嘴巴就要碰到椋郎的嘴了。
            【……唔—】
            红遗憾地把仅剩的一点饭团也吃掉了。


            31楼2012-01-0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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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之娘身穿黑色短装礼服,和同样是黑色的高跟鞋。她和夜之少女艾美里是双胞胎,而她是姐姐。
              啊啊,夜之娘哟。
              可爱的朱丽叶落到地面旋即一转身,天真地而又不详地笑着。
              “叽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吧,朱丽叶。】
              椋郎对朱丽叶命令道。朱丽叶点了点头,然后跑了起来。她的笑声消散在黑暗里,听起来就像是夜的耳语一般。
              “……Yes,Master(是的,我的主人)……”
              蝎尾狮,这样一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是想攻击我呢,还是把目标转移到新出场的朱丽叶身上呢?
              蝎尾狮选择了后者。它摆出了朝朱丽叶突击的姿势。也罢。你既然这么做的话。椋郎把右手伸向前方。
              朱丽叶身体前倾,把遮阳伞对准前方。就在蝎尾狮撞到伞的那一瞬间,伞化成浓密的黑雾,爆炸般的扩散开来。
              噶啊啊啊啊啊啊啊……
              蝎尾狮不禁大吼。但是它的身体被黑雾所覆盖,融入到夜当中
              全身被黑雾笼罩的蝎尾狮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更闻不到任何气味。
              朱丽叶大声地笑着往后跳开。椋郎再次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抵着自己的额头。
              【出来吧,人父夜之安德烈】
              被黑暗侵蚀的地面之下正是他的安身之处,而他现在正从那里爬出来。
              他是个巨汉,双目带着眼罩,蓄着胡须,黑色的头发上戴一顶黑色礼帽。身上穿戴的晚礼服、蝴蝶领带还有披风都是纯黑色的。而内里的纯白的衬衫更反衬出黑暗。
              如同黑暗本身所构成的手大得吓人。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父夜之安德烈发出了如同夜的咆哮的笑声,互击着黑暗的双拳。
              椋郎对他下达了一个简单的命令。
              【安德烈,把它砸烂!】
              “YES!YES!MASTER(是的,我的主人)……”
              安德烈低沉的怒号连雨滴都为之颤动。他的体型虽大,但相反脚步声却很安静。事实上,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安德烈安静地走近被黑雾包裹住的蝎尾狮,猛然砸下十指相扣地黑暗的双手。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不见,听不到闻不着的蝎尾狮没有办法躲开安德烈的一击。黑雾所包裹的团块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也就是说,里面的蝎尾狮也如此。


              34楼2012-01-0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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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丽叶回收其黑雾还原成伞状。蝎尾狮究竟如何了呢。
                【什么……!?】
                椋郎眯起眼认真端详着。那,是什么啊。
                只见蝎尾狮变成一团桃红色的,鼓鼓的,湿嗒嗒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肉块。
                虽说是椋郎下令把它砸个稀巴烂,但是也不可能烂到不成原型吧。不对——
                【这是术式吗】
                但是,这是哪种术式呢——心里这么想着,椋郎的身体却不自觉动了起来。
                椋郎往前一跳,在被雨淋湿的沥青路上一翻身,然后站了起来。
                就在刚刚某样东西掠过椋郎的头顶。如果椋郎没反应过来躲开的话,就和那个东西装个正着了。不对,不仅仅是撞到,恐怕椋郎也得因此挂彩。
                那东西正在飞。它长着一双与蝙蝠类似的翅膀,但是赤红色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坚硬。
                【是翼魔!】
                翼魔本来并不是什么怪物,只是用于歌德式建筑,被雕刻成怪物造型的雨水的排水口而已。
                【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连翼魔都出场了……】
                椋郎一边嘟哝着,一边把右手对准翼魔。
                安德烈虽然力大无穷但行动迟缓。因此要他抓住敏捷的翼魔很难。如果利用朱丽叶的伞,像刚才对付蝎尾狮那样束缚住翼魔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么做也很麻烦。等翼魔往这边冲刺的时候,再用夜的成分把他驱散吧。
                叽叽叽叽叽叽叽……
                翼龙发出了奇怪的叫声。来吧。
                【……咦?】
                椋郎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在接近这边。而且,是用跑的。不过,现在可没空管那种事。就在此时,翼魔也正冲向这边。但是,脚步声已经非常接近了,就在那边。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难道是……但翼龙已经逼近眼前了——不,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声音的主人撞向了对准椋郎俯冲而来的翼龙。
                那人的做法再怎么说,也算不上是高明,倒不如说,这种出场方式太过笨拙了。虽说如此,声音的主人终究还是抓住了翼魔——应该说,她紧抱着翼魔不放。
                声音的主人和翼魔就这样扭成一团掉到地上。
                【可恶!可恶!你这怪物,你想对椋郎大人干什么……!我绝不放过你!】
                声音的主人——蔵岛翠子左手和两脚并用把翼魔压倒在地面,然后用右手一个劲地猛捶。蔵岛的攻击方法相当野蛮,而且非常乱来。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你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
                翼魔的外皮非常坚硬。虽然吸血种的再生能力高,但他们并没有铠甲般坚硬的皮肤。蔵岛的右拳已经鲜血淋漓了,但是那全都是她自己流出来的血。
                虽说如此,被人那么殴打的话,翼魔估计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伤害。但蔵岛已经杀红了眼,陶醉于自己的本能里了。
                【我啊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嚯嚯嚯嚯!】
                椋郎隔着安德烈和朱丽叶,看着那样的蔵岛。心里总觉得有点空虚。我竟然会看着那种东西出了神。我都觉得自己超不好意思。话说……蔵岛你。
                你的制服都湿透了。
                因此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而且还变得若隐若现。
                【……相当有冲击力的一幕啊。】
                椋郎不自觉地嘟哝了一句。安德烈也发出低沉的声音表示赞同。而朱丽叶则是转着手中的伞“叽哈哈哈”地笑着。
                ——那么,得由我来阻止蔵岛吗……?
                也罢,从结果上看,椋郎用不着出手阻止,因为现场发生了更加麻烦的事情。事情不论如何都说不上是完满结束。
                【椋郎殿下……!】
                椋郎背后传来了声音。椋郎很不愿意回头去看,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于是乎椋郎不得已回头一看,那家伙以一副要把雨水弹开的气势跑过来。
                那人摆动着破破烂烂的披风似的大衣,手里紧紧握住名刀“骨噬丸”。
                西神丽在椋郎面前急忙停住脚,马上拉开了风帽。


                35楼2012-01-0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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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椋郎殿下,您别无大碍吗?】
                  【啊啊……算是吧。】
                  【我一直在您身后远远地等待着报恩的机会,但事情太过奇怪了,我呆呆着望着出神,所以出手晚了——实在是万分抱歉。】
                  【算了……你用不着道歉】
                  其实我更希望你就这么给我远远地呆着。但是既然你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丽连续几个横向跳,通过椋郎的安德烈还有朱丽叶的间隙看到了蔵岛和翼魔。
                  【你这家伙!布哥德拉克……!】
                  【——啊……!?】
                  因为听到了丽的声音蔵岛回过神来,她转过头。同时,她也放开了翼魔。此举太大意了。
                  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
                  翼魔撞开蔵岛飞了起来。椋郎本想出手,但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呀啊……】
                  丽跑到椋郎和翼魔之间,拔出了“骨噬丸”。
                  丽踏出了一步,把身体扭向一侧,配合这这个动作一口气拔刀出鞘,往前一挥。
                  只见白刃一闪——
                  翼魔的脑袋**脆地一刀两断。
                  翼魔的脑袋已落地,但身体却依然拍打着那双便服翅膀。这么一来反而更加滑稽了。但这只维持了数秒,缓慢上升的身体最重失速坠落到地面。
                  【——鬼狩流“紫电”】
                  丽手腕一转挥落了刀上的血迹,静静地收刀入鞘。
                  【我是吸血鬼猎人……牛鬼蛇神之流不是我的对手。我们一族的目标是——】
                  【袭击活人,以鲜血维生,奴役人类,迫害人类……魔物中的魔物——布哥德拉克啊。】
                  蔵岛站了起来摆好架势。她双眼变得血红且闪耀着光芒。
                  干脆就丢下她俩不管吧。她们想怎么随便她们。
                  椋郎脑里闪过了这个想法。但椋郎还是不能这么做。
                  蝎尾狮已经融化地七七八八了,翼魔也化作一堆桃红色的肉块。但如果让这两人在这里打个没完的话,难保会发生更多的麻烦事。
                  【到此为止】
                  椋郎悠然地插入丽和蔵岛之间。
                  【老实说,你们俩是互殴也好还是互砍也好,我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们别在这里动手。至于理由的话用不着我说出来了吧。】
                  【……我】
                  蔵岛跪下,垂下头。
                  【当然,遵从椋郎大人所说的。本来,我就完全没想战斗。】
                  【椋郎殿下!】
                  丽依然手握刀柄。
                  【……我自知无理,希望椋郎大人允许我和这个人决斗。我果然,还是一个吸血鬼猎人!我不能置眼前的吸血鬼于不顾!】
                  【随便你】
                  椋郎轻轻一笑。丽呆住了,而蔵岛也同样呆呆地仰望着椋郎。你们这些家伙都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只不过,要决斗的话,你们两个就到我不在的地方去决个够,也不要让我察觉到。还有就是,不过结果如何,无论如何都不要牵扯到我。】
                  突然一道闪电落下,传来了轰鸣的雷声。本来就已经很大的雨变得更加猛烈。
                  椋郎撩起湿透的刘海,俯视丽和蔵岛。
                  【我想平静地生活。而你们只会我添麻烦。】
                  蔵岛睁大双眼,用双手捂着嘴巴。为什么这家伙哆哆嗦嗦地发抖?她觉得冷吗?她不是吸血鬼吗?还是说,她觉得我很可怕?
                  不对。
                  【好——】
                  蔵岛摇了摇头。
                  【好帅……】
                  【……哈?】
                  【我——我……啊啊,椋郎大人,还请……请您叫我翠子。请您以后都叫我翠子吧——可以的话,请您用鄙视的口吻叫……】
                  【呃……】
                  【不!对不起。刚刚我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不!不是的!但是,请您不要抛弃我,求您了,椋郎大人……】
                  【不,我不是要抛弃你什么的……】
                  【求您了,椋郎大人!求求您,拜托了。】
                  蔵岛一点一点地逼近椋郎,紧紧搂着椋郎的右脚不放。喂喂,我的脚被你的胸夹住啦。
                  【求求您了!踹我也好,打我也好,辱骂我也好——还不如说,我渴望你这么做——不是的!不、不管怎样!从今以后,请您让我侍奉您吧——求您了。】
                  【放、放开你的手!滚开,你这个变态女。】
                  【——变、变态……啊啊,对……我就是个变态!不得了的变态女。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变态……呜呜,我是,变态……嘻嘻嘻……天生的,变态女……】
                  【你是不是有点高兴……?】
                  【怎么会!?绝对没有!即便我是个变态,但那种事……】
                  【椋、椋郎殿下……】
                  丽一副要拔刀的架势。此时的丽,看起来是多么地可靠,多么地正气啊。
                  【果然,为了椋郎殿下,还是把这个布哥德拉克就地正法比较好不是吗?】
                  嗯。也许把她就地正法了比较好。
                  椋郎不自觉地点了下头。同时,正对面旧公寓的窗打开了。因为那里是二楼的房间,所以离这里很近。这下糟糕了。
                  幸运的是,此时正好落了个大雷。于是,窗户又被关上了。但是,过不了多久,那间房子的住客可能会再次打开窗看道路的状况。
                  【……我说,我还得去买啤酒。】
                  【啤酒……吗?】蔵岛侧着头说道。
                  【已过世的父亲更喜欢喝日本酒!】
                  不,我又不认识丽的父亲,他爱喝什么也跟我没关。
                  【首先……】
                  椋郎望向蝎尾狮和翼魔的残骸。不论哪一方都是惨不忍睹的摸样。尤其是蝎尾狮,明明之前的体型这么大,而现在已经只剩下拳头大小了。
                  怪物融化了,然后消失不见。这是那种术式呢?虽然自己无法判明,但是术式的使用者肯定就在某处。
                  如果蔵岛和丽没有出现的话,椋郎就能够找出使用者,并给予其必要的处置了。但是,还是算了。
                  椋郎打了个响指。只见安德烈扑哧扑哧地沉入被黑暗侵蚀的地面,而夜之娘朱丽叶收起黑色的遮阳伞,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36楼2012-01-0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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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照顾我的感受吧。为了——不伤害我。】
                    【不是的!】
                    椋郎不自觉地抓住了诗春的手臂,然后又慌忙松开。
                    【——啊,对不起……】
                    【没,没关系】
                    【啊,这么说也不对……不过,我当然不想伤害你。但也不能说,我是在顾及你的感受】
                    【果然】
                    【……果然?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是个温柔的人。】
                    【不是那样——】
                    【她说得没错。】
                    咦……?
                    椋郎回过头,发现虾夷井站在椋郎和诗春两人之间一两步之后的位置。
                    【虾、虾夷井……同学?】
                    诗春诧异得皱起了眉头。诗春和虾夷井,两人身边都没什么朋友,因此两人大概连话都没说过吧。
                    【哦……?】
                    丽呆呆地望着虾夷井。
                    【这位是椋郎殿下的朋友吗?】
                    【朋友……】
                    椋郎皱起眉头,他本想否定,但虾夷井微笑着推开了诗春,搂住了椋郎的肩膀。
                    【没错哟,小不点儿。我和高夜是同学。总而言之,我们是朋友。】
                    【你——虾夷井你在说啥呢……】
                    【啥……咦……?】
                    诗春对这突然的事态变化呆住了。然而丽就像被椋郎和虾夷井两人吸引住似的。
                    【哦……原来同性朋友之间的关系是这么亲密的啊。】
                    【怎么说呢?高夜,你觉得呢?】
                    【你问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不是……】
                    【两人看来非常相称,又或者说……】
                    【丽!为、为什么你会脸红。喂,虾夷井你住手!】
                    见虾夷井想自己的头,椋郎抓住了虾夷井的右手腕。

                    虾夷井嘻嘻地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你别那么生气嘛。这只是朋友之间的肌肤接触而已。】
                    【咦、虾夷井你是女孩子吧。】
                    诗春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但是虾夷井没当回事。
                    【那又怎么样?友情和性别有关吗?】
                    【没、没关系……】
                    【那你和高夜又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住在同一栋公寓的吧。小学和中学都在一起,也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是又怎样】
                    【我没有青梅竹马所以不太清楚,但是青梅竹马也在朋友范畴之内的吧。还是说,你们是恋人?】
                    【不、不是……!】
                    【嚯哦!?】
                    丽突然瞪大眼睛大叫。
                    【那个,虾夷井殿下,你是女、女人吗?】
                    【算是吧。户籍上也是这么写的。】
                    【哦哦!听您这么一说,虾夷井殿下长得确实非常漂亮啊……!】
                    【你那是在夸我吗,小不点儿。只不过夸我也不会有奖励哦。】
                    【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丽还没说完突然咳了起来。
                    她脸红红的——回想起来,早上在公寓前遇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诗春也察觉到,问她有无不妥。但是丽精神地表示完全没问题。
                    但是,比起那个时候,此时丽的脸要红得多,而且还直冒汗。因为她一直和诗春愉快地交谈,所以自己也没太在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因为昨天那场雨。
                    椋郎走到丽跟前,把手贴到她脸上。
                    【……! 】
                    丽马上挥开了椋郎的手,但从她手的热度却残留在椋郎手上。她的手在发烫。看来她的体温升得很高。
                    【丽——】
                    【没事,这种程度的发热,啥事都没有……】
                    丽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咳嗽。她或许一直在死撑,以气力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但终究还是抵受不住。
                    【没、没事的……我……】
                    咳嗽很快就止住了,但是丽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眼看就要倒地了。
                    椋郎看不下去了想去扶住她,但是被诗春抢先一步。
                    【小丽!】
                    诗春把丽抱入怀里,摸了摸她的脖子。
                    【——这……她烧得很厉害……】
                    【发热——我才不……】
                    【你是感冒了吧。身体一直都不舒服吗?】
                    【不,没有。绝对没那回事……】
                    【椋郎,怎么办。不想想办法的话】
                    【想办法呀,但我也不知道……】
                    椋郎皱着眉头调整好眼镜的位置。这是感冒呀。
                    椋郎当然知道感冒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椋郎从未感冒过,养母千姬的身体也很健康,所以椋郎也没有照顾感冒病人的经验。
                    【……该怎么办呢?】
                    【带她去医院不就好了吗?】
                    虾夷井耸了耸肩说道。但丽摇了摇头。
                    【没、没关系!只不过身体的状态确实有些许不理想……也对。那我还是回家吧,今天老老实实地休息一下。嗯,这样就……】
                    【但是,你就一个人生活——话说回来,你是住在公园的帐篷里吧。】
                    【人们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帐篷其实也还是蛮舒适的。而且我也不是没得过感冒……】
                    【这样不行啊。感冒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话会感到孤单的吧。如果出汗的话,也得换衣服啊】
                    【啊,没事,那方面我会自己想办法……】
                    【总而言之!】
                    诗春抱着丽,转过身来对着椋郎。
                    【得让丽好好休息。还有就是药。要让她多摄取水分,可以的话让她吃点东西——虽说不过是感冒,但恶化起来的话有时也会要命的!】
                    【嗯、嗯】
                    ——然后呢?
                    只有这么有办了。
                    只不过到底怎么办了呢——总而言之,她们暂且把丽带到椋郎的家里,然后让她睡到椋郎的床上,给她与相应的照料。因为诗春妈妈在家,而千姬去上班了不在家,于是只有这么办了——吗……?
                    是否真的只有这么做呢?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问题。


                    39楼2012-01-0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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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椋郎他们刚刚是在上学途中,要把丽带回家的话,再怎么说迟到是免不了地。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这种时候人命是第一的。】
                      诗春如此主张道。而椋郎觉得这么做稍微有点夸张了。但实际上,丽看起来相当难受的样子。
                      【算了,班主任那边由我帮你们说好了。你们要好好感恩哦。】
                      虾夷井既然这么保证,那方面就不用担心了——吧……?
                      与其说这种情况相当微妙,倒不如说反而让人不安。除此之外还是有问题。
                      让她进屋子里的话还好,但如果让她睡床上的话,得把她的身子弄干净点。
                      【……我说。丽,你最后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入浴的话……】
                      看样子,丽仅仅是走到高夜家的玄关就已经非常精疲力竭了。她边“哈——哈——”地喘气边犯迷糊。
                      【……没记错的话,那是几年前……父亲尚在人世的时候……他带我去澡堂……】
                      【几“年”前……?】
                      【偶尔……会擦擦身体,……脸和头的话,就用水……】
                      【那先去洗澡!】
                      椋郎不晓得诗春的判断是否准确,但是她的行动很迅速。
                      【虽然感冒着,但是只洗完澡后保持身体暖和不着凉的话就没问题了。椋郎你先往浴缸里放水——还有就是更换的衣物。先借用一下千姬婶婶的T恤和运动裤吧。】
                      【啊,嗯,我知道了。】
                      【这种状态下,让她一个人去洗的话也许会有危险。所以我也一起去,帮她洗身什么的。】
                      【……诗春也?啊……只不过,入浴的话,我一个人就行……】
                      【不行。病人要好好听话。椋郎,快点去准备!】
                      椋郎总觉得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但如果自己不照做,诗春估计会如烈火般暴怒。
                      也罢,准备工作本身很简单,所以椋郎麻利地完成了——现在两人正在入浴中。
                      【……只不过,没想到她连澡都洗不上】
                      椋郎一个人坐在了不太大的客厅里的沙发上,眉头紧锁。
                      【嘴巴上叫着父亲父亲,她似乎是非常崇拜她父亲——但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呢】
                      这点椋郎不得而知。话说——
                      【……我也被影响了啊】
                      总感觉诗春在自己家洗澡,自己的心情就变得奇怪了。
                      啊,虽说是奇怪,并不是指自己心神不宁。如果想象浴室的情景的话,多少还是有点心神不宁,但是如果不这么想的话——话说回来,这种事不能去想吧。
                      【椋郎!】
                      【在……!?】
                      听到了诗春的声音,椋郎不自觉回答道,然后心里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椋郎边调整着眼镜边走出客厅。刚刚诗春的声音离得很远。她大概是在浴室里喊得吧。
                      【怎、怎么了?】
                      【不好意思!浴巾!我和丽两个人的浴巾,麻烦你拿出来。】
                      【啊。是这样啊。嗯、嗯。知道了!】
                      那么一说,自己准备了更换的衣物,但忘了拿浴巾。
                      椋郎急忙抱着两条浴巾走向浴室,然后在脱衣室门前呆站着。不是吧!?此时诗春和丽正在里面洗澡。
                      啊,要保持冷静。浴室和脱衣室由一扇类似于毛玻璃的塑料门分隔开。从脱衣室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浴室里的情境。没问题。再说了我也不能把浴巾放到走廊上呀,所以只能进去了。
                      进去前要不要先打声招呼呢,椋郎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没这么做。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所以也没必要提心吊胆。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就可以了。
                      椋郎咳了一声之后,打开了脱衣室的门。
                      里面很安静。
                      看来她们现在没在淋洗。隔着浴室的塑料门可看到类似于人影的东西。她们是在洗身吗?
                      【那、那又怎么了……】
                      椋郎小声地嘟哝了一声。正想把浴巾放到装脱下来衣物的篮子里时,椋郎感到一阵眩晕。
                      诗春的制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篮子里。
                      而且,还有那个。内、内衣。不、不好。不能这么盯着看。什么来着,这种事在道德和礼节上,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太好。
                      椋郎把浴巾放到制服和内衣上,然后叹了口气。
                      【……这、这就搞定了。】
                      椋郎平安无事完成任务,正当他准备转过身时,浴室里有动静。声音也随之传来。
                      【等下,小丽……!】
                      那是诗春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了,不是脱衣室的门,而是浴室的门……
                      椋郎睁大了双眼。
                      【咦……?什——】
                      【啊?椋郎殿下……?】
                      丽的身体大概正洗到一半吧,身上沾满了泡泡。但是,一丝不挂。因为在洗澡,这也是正常的。
                      泡、泡泡很好地遮住住了难以名状的部位。
                      即便没有遮住,也没啥问题。这是丽,不过是丽而已。然而诗春就在她身后。
                      从此时的状况来推测,诗春大概让丽做到凳子上,然后她自己蹲在了丽旁边,正用包裹着香皂的毛巾给丽洗身。
                      但是,感觉到了椋郎气息的丽,不知为何站了起来,而且打开了浴室的门。
                      丽的睡眼惺忪,似乎是烧得神志不清了,没理解自己干了什么事。
                      诗春立马弯下腰,似乎用双臂紧抱自己的身躯。不,她此时正是这个姿势。
                      因此,和丽一样,重要的部位几乎都被遮住了,只有一部分露了出来——所谓的侧乳、背还有屁股的侧面,只能看到这些——只能?
                      这、,某种意义上来说——大部分都露出来了不是吗……?


                      40楼2012-01-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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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诗春把脸贴到膝盖上,发出了小声的悲鸣。
                        【对、对、对不起……!】
                        椋郎慌忙关上浴室的门,然后逃出脱衣室。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椋郎试着装出平静的样子——怎么可能平静呢……!
                        心脏跳得很快。呼、呼吸也是。还有脸好热。但、但是这不是我的错。应该说是不可抗力、事故什么的。本来,我不是故意去看的。而且——虽然大部分都露出来了,但是还是没看清。话说我就没看到。
                        没错。
                        我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就当是这样吧。嗯。
                        不过——那个真厉害啊。
                        【什、什么厉害……】
                        两人之后又洗了三四十分钟左右。
                        诗春穿着入浴前穿着的制服,头发有点湿。大概是防止洗完澡着凉,丽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而且穿着千姬的运动服。因为两人体格差了很多,所以穿起来不合身,显得松松垮垮的。
                        【椋郎!】
                        诗春不想与椋郎对上眼。她在生气吗?是这样啊……
                        【拿水给小丽!】
                        【……咦,水?普通的水就可以了吗?】
                        【你家没运动饮料吧。我现在就去买些回来。先喝点水吧。还有就是——家里有药吗?】
                        【镇痛剂的话就有。老妈偶尔会用到。】

                        【还是感冒药比较好——那么,那个也得买来。听小丽说她没有保险证。这样的话可能去不了医院。】
                        【啊—……是这样啊。】
                        【那么,我去去就回。你带小丽去睡觉休息吧。】
                        【要不我去买东西吧。那样比较……】
                        【但你知道什么是必要买的吗?】
                        【必要的——】
                        因为我没感冒过,所以完全没有头绪。
                        【不太……懂】
                        【那我去咯,小丽就拜托你了。】
                        【嗯,那个,诗春。】
                        【什么事?】
                        【我,那个,刚刚啥都没看到】
                        诗春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只是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椋郎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做。
                        【……椋郎殿下】
                        听到呆站在客厅入口附近的丽的叫声,椋郎总算回过神来。
                        【咦?啊啊,什么事?】
                        【真是感激不尽】
                        丽这么说道。她可能想弯腰鞠躬的,但身体一晃差点就倒了下去。幸好椋郎立刻跑过去接着她才没倒在地上。
                        【……多危险啊。】
                        【真、真是丢人……】
                        【行了。不要说无谓的话了。】
                        椋郎本想咂嘴的,不过还是忍住了。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没品的事呢。话说这孩子站得住吗?能走吗?大概不行吧。


                        41楼2012-01-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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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刚才浴室里的情境在椋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马上就消散了。
                          【我要抱你起来咯。】
                          被椋郎抱起来,丽一开始大概是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椋郎,但马上又想挣脱开。
                          【呃、啊、那个……椋郎殿下……!?】
                          【给我老实点。还是说你想被摔到地上?】
                          【……但、但是,我……实际上比看起来要重得多……因为平时锻炼……所以长满了肌肉……】
                          【这种重量,才不重呢。】
                          你当我是谁啊。再说了,诗春还更重——不好,如果说出这种话,之后可就麻烦了。而且,诗春和丽很多地方都不一样。诗春整体上更加的柔软——喂,我在想什么呢。
                          椋郎抱着丽走到自己的房间,让她躺下后盖上被子。
                          【好了。你就老老实实睡到诗春回来吧。】
                          【……是的,椋郎殿下。】
                          丽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闭上眼睛。但是她身上猛出汗,看起来连呼吸都很困难。感冒的感觉是这么难受的吗。
                          【……椋郎殿下】
                          【什么事】
                          【被子松松软软的……很舒服】
                          【但你看上去不想是舒服的样子】
                          还不如说,样子看起明明就这么难受,但丽却摇了摇头。
                          【舒服……闻到椋郎殿下的,味道。】
                          【你、你什么意思啊】
                          【……让人……舒心】
                          【味道……?让人舒心?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椋郎闭上了嘴。看来丽已经睡着了,虽然脸色算不上安详。是她容易入睡吗,不,应该说她一直过于勉强自己。或许她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丽睡觉也没用,于是椋郎拉了张椅子过来。
                          椋郎做到了椅子上。只见丽转了个身,面向这边。她的眼睛依然闭着,似乎还在睡着。
                          【……肩膀都露出来了】
                          让她身体暖和一点应该比较好吧。于是椋郎伸出右手,想把敞开的被子拉回去,但被丽抓住了食指。
                          【……父亲……】
                          【谁是——】
                          谁是你父亲啊。我才不是呢——椋郎本想这么说的,但这么做也没意义。因为刚刚那只是丽的梦话,。椋郎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呀】
                          椋郎想把丽的手拿开,但不知为何自己却做不到。
                          诗春这么说过。【你是温柔的人。】
                          她这么说过。【宗子大人是个温柔的人。】
                          椋郎低下头,紧紧地咬住牙。
                          【——不是的……我才不是那样】
                          【哦……?】
                          丽发出奇怪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椋郎轻轻瞪着丽。
                          【接着睡】
                          【是呃】
                          她肯定是想说“是的“但没说准吧。丽紧紧闭着眼睛,同时不知为何她加大了握住椋郎手指的力度。
                          放手。
                          为什么自己说不出这句话呢……?
                          【……椋郎、殿下】
                          【什么事啊】
                          【今天……因为我的不成熟……没耐力且软弱……给椋郎殿下添大麻烦了】
                          【感冒谁都会得不是吗?虽然——我不太了解。】
                          【只要不疏忽大意……精神上没有松懈的话……是不会得感冒的——】
                          丽“哼哼”地咳嗽着,每咳一声,就用力握住椋郎的食指。她的手很细小。
                          她就是用这么小的手握着刀——丽到底为何战斗至今的呢……?
                          原因是什么无所谓。那种事和我没关系。


                          42楼2012-01-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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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那么多了。休息吧。你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好办。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赶紧给我把病治好】
                            【……是。啊——】
                            丽有睁开眼睛——难道现在才察觉到自己抓着椋郎的手指?丽慌忙想松开手,但椋郎没让她这么做。
                            椋郎的左手仿佛包住丽的右手般握住她的手——我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现在也不能收手了。可恶。
                            【就在这么抓着,也没、没关系——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比较好的话】
                            【……非常幸福】
                            丽用颤抖的声音说着,然后闭上眼睛把椋郎的食指拉到自己的面前。谁准你这么做了?算了,就这样吧。
                            椋郎近距离感受到丽火热的吐息。她流的汗还真多啊。是不是应该给她擦干比较好呢。但自己的手指被抓住了,所以办不到。话说,为什么我得帮她擦身。
                            本来,比起擦干汗还不如换衣服——这当然,那得等诗春回来才行。这是当然的了。
                            【我的床湿透了。】
                            椋郎的抱怨似乎没传到丽的耳中。看起来,她睡得很香。丽可能有握着什么睡觉的习惯也说不定。啊——
                            【喂】
                            椋郎这次不是发牢骚而是直接对她说。但丽依旧没醒来。
                            她、她在吮。应该说我的手指,正被她吮吸着。
                            椋郎的手指被当成了奶嘴了。
                            【这、这、这】
                            这是何等的无礼。但丽正在睡着,所以这算是无意识的行为。也就是说是这么一回事么,丽有吮吸着什么睡觉的习惯。
                            【……又不是婴儿了。这么吸手指皮肤会发涨的呀……】
                            不一会儿丽便含着椋郎的手指,只是偶尔会吸一下。每当丽开始吸的时候,椋郎的眉头就会一抽一抽的。这是病人,所以要忍耐住啊……
                            但是从玄关那传来了声音。如果诗春回来的话,终究不能让丽这么含着自己的手。
                            椋郎想拔出自己的食指,但丽非但没松手反而用牙咬着。
                            【痛】
                            【——呼……】
                            丽突然睁眼,看来是知道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她放开了椋郎的手指然后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头。
                            【我、我、我……我竟然做出这种事……!】
                            【……算了——只不过这么做也不太好——你先安静下来。诗春已经回来了】
                            【……但、但是……吮吸椋郎殿下的手、手指……这么一来,我只能切腹……】
                            【切腹的话,会死的吧。】
                            【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为什么死就是向我谢罪。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那么,只能穷我一生来赎罪了……】
                            【这么做反而给我添麻烦了——】
                            才说完,诗春就打开房门进来了。
                            【我回来了。小丽睡了吗?】
                            【啊,嗯——】
                            没等椋郎回答,丽就在被子里叫道。
                            【那、那个……!正准备睡呢!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
                            【……就是这样】
                            【有精神的话,吃点东西再吃药比较好呢】
                            诗春把购物袋放到椋郎桌上,翻着里面的东西。
                            之后就交给诗春,椋郎只须按诗春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但是——椋郎看着自己的右食指,轻轻地叹了口气。
                            感冒需要多久才能治好呀。老妈回来了的话,再怎么说也不妙啊……?
                            从结果上看,事情没变的那么麻烦,但椋郎还是不得不承担起相当麻烦的事。
                            丽的体温一度上升到39度以上,但到黄昏时回复到36度。诗春也吓了跳。
                            虽说如此,诗春还是主张丽应该静养。但丽不答应,且坚持要回家。对于椋郎来说这么做也比较好。所以他就由着丽去了。


                            43楼2012-01-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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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春已经把丽的内衣洗了并用干衣机烘干。但是只穿那点衣服可能会着凉,所以诗春从家里拿出衣服借给丽。
                              丽已经准备好回那个名为公园草丛帐篷的家里,而诗春也打算送她回去。椋郎看着她们手指着房间的角落。
                              【……那么,这些要怎么办?】
                              那里千姬的运动服和T恤堆积成山。丽出汗的速度惊人,所以诗春不停地给她换衣服。于是乎就成现在这样了。
                              【啊!……那个……】
                              诗春看了椋郎一眼,然后马上扭过脸去。
                              【你就随便洗一下吧。那么,我要陪小丽回家了——】
                              【但量很多啊。老妈可能快回来了……】
                              【也是呢。千姬婶婶回来的话我们在这里的话,解释起来也麻烦——小丽,我得赶紧走】
                              【只不过,诗春。椋郎殿下看来很困扰……】
                              【没事没事。椋郎会想办法解决的。椋郎,你说是吧?】
                              【呃……】
                              你让我想什么办法来解决啊——还没来得及说,诗春就已经拖着丽离开了房间。
                              【……为了不让老妈察觉,只有一点一点地洗了——不、不让她察觉……?】
                              千姬把运动服当便服穿,所以买了很多。虽说如此,原先放满运动服的衣柜现在已变得空荡荡。
                              【老妈的换洗衣服暂且由我来准备——可恶,我明明还有事情得去解决……】
                              椋郎挠了一会儿头,然后拿出了没怎么用过的手机。
                              为了联络用,从小学开始椋郎就备有手机了。两年前在千姬的推荐下,椋郎更换了新的机型,但是通讯录里的数据依然是从初代继承过来的。
                              【——bei北。北松谦也。有了。那么,他会接电话吗】
                              椋郎拨通了电话,响了三遍电话就接通了。接电话的是小学五年级和六年级和椋郎同班的北松谦也。
                              【喂。什么?你是高夜?不是吧。怎么回事,这么突然。好久不见啦】
                              【对啊。不过之前去卡拉OK才说过话。】
                              【啊—。也是啊。话说你唱的是“大栗子树下”?那个很受欢迎呢,大家都笑出来了。】
                              【只是笑了一分钟而已】
                              【不不,笑声瞬时达到了顶峰,比起持久力更重要地是爆发力。那么,你有什么事?想邀我去卡拉OK?好,再来一次“大栗下”吧!?】
                              大栗下,这是“大栗子树下”的略称吧。
                              北松依旧这么粘人,应该说是烦人。以前自己和他是同学,因为他老缠着自己所以才和他一起玩——老实说,我拿这种男人很没辙。
                              只不过,北松非常平易近人,所以人面也异常地广。他既活跃,又爱凑热闹,走在大伙的前头不怕事。社会也需要这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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