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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游大人作品之爆感动,爆精彩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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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1-01 22:00回复
     尽管明白矿吏说的没错,但如今困在里头的人,是小雪啊!
      这要他如何能站在外头慢慢等待?要是小雪等不了那么久,怎么办?
      万一她受伤了……
      冷静!石履霜你冷静。不冷静,无法做出理智判断。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冉小雪所留下的矿坑蓝图,指着其中一处问:“这条坑道是最近才修筑的么?”
      那矿吏道:“啊,是的。可是只挖筑到一半,还没进入主矿脉呢。”
      石履霜不在乎能不能挖到矿脉。
      说来讽刺,他十七岁离开青州,十三年后的今日,终于回得故乡来,脚下是生产铜地方才会长出的铜草花,原以为不过是铜,怎么会挖出金呢?
      而他此生唯一在乎的人,此刻还困在这铜山里,不知生死!
      不、不,她当然还活着。这坑道她亲自勘查过的,她必定知道哪里可以躲避落石,也必定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食物和饮水,好让自己活下去。
      她一定还在里头,好端端的,说不定等他救她出来,她还会笑着说她没事,倒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一直跟在一旁的薛如临看见石履霜指出的那条未筑好的坑道,眼睛一亮,急道:“大人,这坑道距离落盘的矿袕很近。”
      “看起来是很近。”石履霜手指来回指着新坑道与旧坑道之间,那看似近,实则遥远的距离,逼着自己冷静地询问:“这之间的土层稳固么?能不能从这里打穿,将通道接到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赶紧再问:“打通两处坑道,要多久?”
      十天。矿吏回答。
      小雪哪等得了十天!石履霜下令:“七天,最慢七天,打通两处坑道,把冬官长救出了。现在,挖吧!”
      在矿人日夜接替修筑下,七天后,两条新旧坑道终于打通了。然而新坑道是临时筑成的,岩盘还不是非常稳固,怕有崩塌的危险。
      石履霜提着油灯抢进临时坑道里,穿行数百尺后,进入了崩塌的旧坑道里。
      然而已进入旧坑道,看到落盘的情况,他心一凉。
      旧坑道里崩塌得十分严重,隐隐传来尸体腐臭的气味;而放眼望去,皆不见冉小雪身影。
      小雪,你在哪里?
      不能高声呼喊以免岩石掉落,他高举油灯,一步步踏过自壁面渗流下来的地中碱水。
      “大人,里头太危险了,不能再往内走了。”紧跟在石履霜身后的薛如临急急提醒。
      原以为打通了坑道就可以顺利救出冬官长,却没想到旧坑坍得厉害,虽然他也希望冬官长能平安无事,可眼下这一片死寂景象……想来当初炸矿时,有不少无辜矿工当场罹难……
      “薛府上你出去。”石履霜忽道。他不让其他人进来,就是怕万一再度落盘,会再有人无辜丧命,但这薛如临说什么也不让他独自进来,让他除了担心小雪之外,还要烦心他的安全。
      薛如临咬一咬牙。“大人不出去,下官也不出去。”全然没发觉打从来到青州,他就没再口吃过。
      石履霜恼火。“你再不出去,我让你滚回天官府待选。”
      “倘若大人决意如此,如临也无话可说。”
      不想在此时讨论薛如临去留,石履霜试着静下心,脑中浮现小雪画的坑道图,心想倘若她不是在这里,最有可能会在哪里?
      没见到她尸体不是?她一定还活着!他无法接受除此以外的答案,也不愿想像万一她在崩塌时来不及避开,被压在落石堆里……
      他在深黑的矿坑里四处寻寻觅觅,良久,他像负伤的兽,必须努力地压制住狺狺咆哮。“小雪……为什么找不到你……”
      “大人你看!”身后的薛如临忽然喊道。
      石履霜顿住脚步,看着薛如临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小东西。
      是一只耳珥。
      他送给小雪的耳珥!
      她必在这附近。可能受了伤,可能因为没东西吃而昏倒……
      他急切地在未崩塌的坑室里寻寻觅觅,当一阵冷凉的风吹来时,他便顺着那风寻去。
      是空气!
      小雪需要空气。
      先前两条坑道未打通前,旧坑里可能没有足够的空气,所以原本搁在周遭常燃的油灯全都灭了。
    


    2楼2012-01-0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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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小雪是个蠢姑娘。
        蠢到不顾女儿家清誉,拿钱供养他。
        蠢到识人不清,看不出他石履霜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蠢到没有发现他不过是在利用她,就像他利用纪家的庇护一样。纪缭绫好歹将事情说穿,是想与他互相利用,但冉小雪却不知道——
        “我知道。”那是冉小雪的声音。
        纪缭绫特地包下通天楼二楼包厢,让他听见隔壁包厢里纪尉兰与冉小雪的一席话。,
        说是包厢,其实都向着长街,中间仅隔着一面墙。
        因此纪缭绫特别压低声量,免得惊动隔壁包厢的人。
        “你离开后,小雪到处找你,像失了魂,惊蛰很是担心。”纪缭绫告诉他:“本来我是不想多事的,可如今你春试已赴,我反复思量,你身份总教我有些放不下心……”
        “你知道?”隔壁包厢的纪尉兰语带讶异。
        “对,我知道履霜没失忆。”冉小雪说。“一个能在受伤后还一字不漏背出皇朝刑典的人,说他失忆谁相信?我又不蠢。”
        石履霜微微蹙眉,清楚听见两名少女的谈话。
        “可是尉兰,就跟当初我们都知道我没有撞倒他,却还是想救他一样;你不是看不出来石履霜是个心高气傲的男子,倘若他假装失忆是担心我们不会帮助他,那么他必定是已山穷水尽。如此,还能对他见死不救么?”
        “你怎么那么傻!要是他真赖着你一辈子,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他是一只高傲的老鹰,只是运气不好,才委屈自己窝在我的鸽巢里,等他痊愈了就会飞走。瞧,他现在不是已经飞走了么?他飞走了……”


      5楼2012-01-0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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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她抚上他的面具,轻声道:“这是你第二回说自己面貌丑陋了。”娄欢从来不是个肤浅之人,会一再提起这件事,必然是因为他确实对自己的相貌耿耿于怀。也许他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面貌丑恶的男人……
          “如何,麒麟想看吗?”他作势欲摘下面具。
          “不。”麒麟连忙阻止他的举动。
          面具下的美唇噙起一抹冷淡的笑。“怎么,不是一直想看?还是麒麟也怕见到我丑陋的面貌?”
          “才不是!”麒麟气唬唬地噘起粉唇。“你不过是要试验我,想看我对你的相貌心生嫌恶——娄欢,你教养我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你的相貌是丑是美,我当然好奇;但假如你摘下面具的用意只是想逼退我,那我宁可不看。”她语气转柔,坚定地看着他的眸道:“若有一天,我看了你的脸,一定是要你自己心甘情愿在我面前卸除伪装,因为只有那样,我才会知道你不是在考验我的耐心,而是真正接受了我的心情……”
          娄欢没有立即回应,面具下的双眸却似有所思。
          也许此生不会再有其它机会能对这个男人一吐她多年来的爱慕,麒麟放开矜持道:“你怎么会不明白,我为何会喜爱你?打从六岁那年,父皇驾崩的那个夜里,你放下心中其它念头拉了我一把开始,一路上风风雨雨,你始终站在我的前头为我遮挡,因而,我眼中也就只看得见你。与太傅一样,我的心中打一开始就不存在着男女之情的可能,唯一能令我放下身段接受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样,你还要问我为何会喜爱你吗?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
          麒麟的眼眸染上忧伤。“懂得情滋味,是在发现自己每回想起你,便觉得胸口烦闷开始……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也许是当年秋猎时,你奋不顾身为我挡去大罴的攻击;也许是你偶尔对我投来一抹温暖的笑意。你知不知道,我好爱看你的微笑……”
          麒麟的表白单纯直接到令娄欢无法呼吸,也无法言语。
          “假如你还是要用君臣之分那一套来拒绝我,我会笑你的,太傅,你根本从来就不把我这个‘帝王’看在眼底。既然如此,可别还拿它来当作借口。名义上,我是君,你是臣,你当然可以用不合于礼来约束我,可以太傅的聪明才智,若真有心想解决这样‘小小’的问题,又何难之有?”
          “……”
          “我唯一接受你拒绝我的理由,就是你真的不喜欢我。但果真如此的话,除非你另有喜爱的对象,否则我不会放弃。”
          “若不放弃,你还能怎么做?”娄欢忍不住轻声探问。
          “我会这样做。”麒麟毫不犹豫地俯下脸,第二次吻住心爱男人的唇。
          这一回,她收敛起急切,试着一点一滴将情意与温柔传递给他。
          如春风般温暖的吻细细呵护着先前被她不慎咬伤的唇瓣,见他没有推开她的意思,麒麟心中一喜,试探地探出香舌,喂哺进他的唇腔中。虽然受到面具的阻挠,吻得不够深,但麒麟依然满心欢喜,为娄欢竟然没有拒绝她的吻。
          她心跳如擂鼓,强烈的情感使她无法呼吸,胸口几乎要感到疼痛了!
          原来,亲吻自己一心喜爱的男人是这种感觉。
          这么地欢喜,却又这么地令人忧愁,为不能再更进一步而感到挫折。
          绝不是意气之争下的错觉,她确确实实爱着这个男人。
          被麒麟如此珍惜地吻着,娄欢即使再怎么心有芥蒂,也无法奋力抗拒。因为,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说错。她一心护他周全的心意,他怎会不了解?
          为他,她努力成长,不顾让人在他身上冠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
          为他,她努力在国法与人情中找出平衡,为违命的赵氏家族留下一线生机。
          也是为他,她向全天下发布了那样的诰令……只为了保护出身云麓的他……
          这样的用心,他怎么会不明白。
          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才没有办法接受麒麟的心意。
          一旦不顾一切接受了麒麟的心意,成为她最大的弱点,届时他该怎么保护她?
        


        8楼2012-01-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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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只是被动地接受她的吻,就几乎要承受不起,只因心底再清楚不过的一个事实——从不为谁动情的他,心中始终只有一个人的存在。他不再是个雄图天下的云麓门人,只是一名想要守护自己所珍视一切的平凡男子。
            少女的馨香充满了他的口鼻,他小心地呼息,不许内心挑起骚动。
            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他告诉自己。
            待麒麟微微移开芳唇,他调整心情,勉强开口道:“陛下吻够了?”语调是对待麒麟时一贯的冷淡,仿佛丝毫不受两人的亲昵所影响。
            麒麟眨了眨眼,一时还无法从先前的迷醉中恢复过来。
            怎么了?他不是没有推开她,任她轻薄个够……既然已经愿意接受,为何还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
            被热烈情意冲昏的脑袋开始恢复正常运作,麒麟抿起因亲吻而仍显湿润的唇。真是的!这个男人果然不会让她顺心如意……她认了!谁叫她谁都不要,独独就要他,就算得为此付出所有,她也认了。
            她退开一步,眼神恢复冷静,静候娄欢出招。
            将麒麟的反应看在眼底,娄欢在心中苦笑。他的帝王似乎早已被他磨练得天不怕、地不怕了。该怎么来劝退她呢?
            提醒她身为帝王的责任?但麒麟已经竭尽努力担负起整个国家的重担了。
            搬出他身为帝师,与君王之间存着身分上的隔阂,两人结合将于礼不容?麒麟先前一席话已经打消了他使用这个借口的可能性。
            那么,坦承他出身云麓,潜伏在帝王身边多年,只为了遂己私欲,操纵天子的一举一动?问题在于麒麟已经察觉他的身分了吧,眼前的麒麟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这个借口,连他都觉得可笑。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
            明白地告诉麒麟,他不爱她。
            然而,果真不爱吗?
            那么这十二年来的相处,回忆起来,为何不纯粹只是单纯的君臣周旋?
            他不懂得男女间的情爱,不懂得什么是生死相许。曾经,他痛恨过世袭制度的存在,一心一意想要颠覆现存的体制,直到遇见了她……麒麟不相信自己身负天命,不认为该轮到自己当上国君;玉座之上的她,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偶尔她会耍弄些叛逆的行径来掩饰不安,但是即使再怎么害怕,她也从不逃避。诚如她明知道他一定会拒绝她的要求,却仍然将心敞开,冒着莫大的风险,预备承受被拒绝的痛苦。这样的勇敢,不是出于他的教导,而是与生俱来的吧。
            仿佛经过了一百年那样久,娄欢才叹息出声。“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回绝倾斜角。”头一回,他坦承地道。
            而后,他清楚看见眼前的少女松懈了紧绷的线条,抛开严肃的伪装,绽出无比欣喜的笑容。
            被困住了。娄欢知道,他被麒麟彻底地困住了,逃不掉了。这一场君臣交锋,他是她手下败将。好个麒麟!
            “太傅……”麒麟喜极,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娄欢扶着麒麟的腰,一同站了起来。
            在麒麟找回声音前,他先说:“别急着高兴。虽然我找不到理由回绝,可是我同样找不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来接受。”他双眸肃穆地看着麒麟。“如麒麟所见,我是当朝宰相,又是帝师,倘若接受麒麟的想法,势必会引来轩然大波。麒麟已经准备好面对那一切了吗?即使动摇整个国家根基,也义无反顾吗?也许麒麟可以抛去对国家的责任,但我却不能抛去对麒麟的责任。”
            “所以太傅才将那份罪册锁进金滕之匮吗。”麒麟说。这不是个问句,显然麒麟早已看见锁在秘府金匮中的东西。“太史告诉我将有日蚀发生时,你跟往昔一样提醒我要适时大赦或减轻税赋,但我心头依然感觉不安。这是全蚀,你很清楚百姓们对日蚀的看法,多数人仍然相信日蚀的发生是因为帝王失德,才会导致天狗食日。你想用最坏的方式,以宰相的身分下罪自己,代我受过,好转移臣民对日蚀的恐慌——没错,我当然看过那份罪册了。太傅,别用这种方式保护我。你我都清楚日蚀的发生是星辰运行的自然规律,跟人为施政没有直接的关连。我不可能让你为了这种事情离开我。”
            娄欢确实是为即将发生的日蚀作了最坏的打算。“那份罪册未必会派上用场,只要君臣救日的计划成功,不要遭到有心人的煽动,衍生出其它枝节,金匮之物是不会公开的,陛下也不应该事先偷看。”
            “问题是,事关太傅,我一定会偷看的呀!”麒麟着恼道:“还是太傅想告诉我,这其实是你的另一个阴谋——想让我对此感激涕零,笃信当朝宰相的忠诚?”
            “或许娄欢正是因为知道陛下一定会偷看,所以才特意在金匮里锁放了那份罪册。瞧,挺有效的,不是吗?陛下现在无论如何,应该都不会再相信娄欢其实是怀着心机,想借此更进一步取得陛下的信任吧。”
            两人言语往来之际,不自觉恢复了彼此的身分与立场。
            麒麟终究是皇朝之君,娄欢终究是麒麟的臣。这身分已如此根深蒂固,怕是再过一百年也无法动摇。
            “太迟了!”麒麟大声地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相信太傅。”说着,她柔和了眼神,看着娄欢。“如果有一天你要毁灭我,我也还是相信你。”
            “麒麟——”娄欢蹙眉。
            “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来保护我。做我的东宫,娄欢,跟我一起并肩扛下这国家的责任。你不懂爱不要紧,我看过很多艳情书,书上写得很清楚,我知道什么是爱,我会教你。”麒麟豪气地宣称。
            娄欢闻言,不禁失笑。麒麟想从艳情书中学习爱情,问题是,她看的那些书,都是讲述男风的啊。
            颇无奈地看着跃跃欲试的麒麟,娄欢再次叹息。“真拿你没办法。”对于麒麟,他竟已无计可施……
            他自己还不知道,在爱情面前,就是皇朝贤相,恐怕也得认栽了。
            “太傅……”麒麟满心喜悦地上前抱住娄欢,没有瞧见娄欢眼中隐隐的忧思,她已在构想未来的美好。
            娄欢没有回应麒麟的拥抱,因他忧心忡忡。
            为自己该狠心拒绝她,却终究狠不下心来那样做。如此,所有的责任,他必须一肩扛下才行,即将随之到来的危机也是。
            ☆☆☆


          9楼2012-01-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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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道圣旨,不是帝王诰令,只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爱男子的表白。
              身为麒麟的臣,他不能任她抛下国家,远行离去。
              身为一名被深深爱恋着的男子,他无法对她的情意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要来?”麒麟头也不回地问。如果娄欢只是以臣子的身分前来,虽然她终究会跟他回去,但是心里不会快乐。
              “我是来向陛下辞去官职的。”
              娄欢的回答令麒麟惊讶地转过身来。
              “辞官?!我不准——”回头乍见娄欢,麒麟满腔思念霎时全盘涌上,竟使她语塞喉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帝师不必跪见帝王,但此刻,娄欢却跪在麒麟跟前,行以至为隆重的臣子之礼道:“微臣不才,忝为帝师,请陛下准许臣辞去太傅一职,从此不再是三公之首。”
              麒麟没料到娄欢会使出这一招,她又急又气,心里着急起来,见娄欢还要说话,她急忙上前捣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不准、不准!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娄欢欲拿开麒麟的手,麒麟一急,索性用唇加以封缄。
              不是为了求爱,只是想阻止他继续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还以为、还以为如果他前来寻她,多少表示他对她并非无动于衷,没想到他会这么伤她的心。思及此,眼泪竟然扑簌簌落下。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娄欢唇畔。
              娄欢无奈地看着麒麟,明白她误会了。但麒麟不让他说话,无可奈何之下,他双臂一展,拥少女入怀,逐渐灼热的唇瓣开始试探地回应。
              麒麟吃了一惊,睁开泪眸,看着娄欢笨拙地吻去她的泪痕。霎时间,她脑袋轰然空白。“呀,你、你——”竟然回吻她?!害她跟着……变笨了!
              “陛下,快准许臣辞去太傅一职。”娄欢在麒麟耳边催促道。否则他怕自己就要做出天地不容的事了。
              麒麟愣了好半晌才猛然领悟。她稍稍推开他,双拳抵在他的胸前,清了清喉咙道:“朕准许太傅退位,但保留天官一职,为黎民谋福祉,永固皇朝。”
              但愿、但愿她没有误解他的意思啊……麒麟眼底藏着激动,等待着娄欢回应。
              “臣恭谢陛下恩典。”娄欢再次行跪拜之礼。
              这一拜,代表他们从此断绝师徒的情分。
              麒麟双膝颤抖,却仍倨傲地俯瞰着娄欢,心中的波涛也如西海般澎湃。
              行过礼后,娄欢缓缓站起,看着麒麟道:“麒麟曾说过,假若有一天,你看见了我的脸,一定是我心甘情愿卸除一身的伪装……现在,我来了,心甘情愿的。麒麟愿意看吗?”
              麒麟紧张到无法回应,仅能微微颔首。
              只见娄欢缓缓摘去脸上的面具,在微弱船灯下看不真切,然而麒麟的双手已经抚上那毁去原该是一张绝世俊颜的伤痕,以及那象征着身分阶级的黥字。
              “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像娄欢这样的男人势必有一段难言的过去,但她没想到他的过去会如此阴暗。尽管伤痕已淡,但经历过的种种,岂能轻易磨灭?
              “见过了这样的我,麒麟还想要我吗?”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麒麟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强烈的情感,不存在着世俗杂质,乃至有一丝犹豫。她从来就是义无反顾。
              “怎样的你?”麒麟反问。在她眼中,他的伤痕丝毫影响不了她对他的热切。“我老早在想,太傅必定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果然如此……”纤手轻轻抚过他俊朗眉眼,喜爱他墨玉般深邃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眷恋着美好的唇……这容颜,是她心爱男子的脸。她捧住他的脸,轻声询问:“这样的太傅愿意属于我吗?”
              “我已经不再是麒麟的太傅了。”他提醒。
              “那么,娄相愿意属于朕吗?做朕的东宫,当宋麒麟的伴侣?”
              “这是另一道圣旨吗?”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娄欢比他自己所想像的还要想念麒麟。
              明白娄欢所指的,是她先前连下的九道金旨,麒麟笑了出来。
              她只下了九道圣旨给娄欢,是因为路途遥远,预期着他将在第九道圣旨抵达的同一天,前来寻她呀!
              “如何?宰相要抗旨还是接旨呢?”她挑眉问道。
              这世上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把圣旨当成私人书信传递的帝王了。
              娄欢抚着麒麟的面颊,清声回应:“臣遵旨。”
              一朵灿烂的笑容,随即开在麒麟的唇边。
              娄欢忍不住吻住那朵笑花,听见麒麟在他耳边说:
              “娄欢,我不想别人看见你的相貌,你可以只在我面前摘下面具吗?”教世上永远猜不着宰相的真面目,娄欢所有为人知与不为人知的一切,都只属于她。
              娄欢有点讶异麒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不知道麒麟有这样的癖好。”
              “不是癖好。”麒麟神秘一笑。“是情趣。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虽然光线昏暗,但她纯情的宰相必定是脸红了。


            10楼2012-01-0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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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漫漫兮夜无眠
                思伊人兮心伤悲
                将何往兮寻芳踪
                日逾迈兮空徘徊
                诗歌大旨是讲,在漫漫冬夜里因思念伊人而难以成眠,遍寻伊人倩影,但日月递嬗,韶光飞逝,仍寻不着伊人的芳踪,只好在夜中独自徘徊。
              日逾迈兮君亦知
                莫蹉跎兮空徘徊
                心黯然兮妾怀忧
                难两全兮勿相催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您也知道时光飞逝,既然如此,就别再蹉跎岁月,把握自己的前程吧!尽管妾心也黯然忧伤,只恨世事难以两全,还请您体谅,万勿催促。


              11楼2012-01-03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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