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室内的温度渐渐回落,急促的喘息也慢慢归于平稳时,两人才终于将紧紧贴在一起的下身分开。而拥抱却丝毫没有放松。
Zoro翻过身来压住Sanji,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轻轻吸着颈边柔嫩的肌肤,弄得Sanji忍不住怕痒地推开他。
摸着Sanji柔顺的头发,Zoro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也不想和我分手。那为什么昨晚还要那么说,居然还那么快就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昨天晚上是真的想要分手的,”感到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有收紧的趋势,Sanji连忙补充说,“但是又改变心意了。”说完这一句,Sanji感觉腰上的手臂反而箍得更紧。抬头就见Zoro冷脸看着自己。
深知自己的理亏的Sanji只好有些不安的等着他开口。但是等了半天,Zoro也还是一张冷冷的脸盯着自己。Sanji想了想,终于确定刚刚Zoro种种表现都说明,他不管是在昨天还是今天都并不想和自己分手。
虽然不会分手这件事让Sanji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说分手本来在情人间就是最伤人的,即使自己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说出了那种话,但就是知道Zoro了解这样的自己,才更加明白,昨天的事会给他多大的伤害。很想解释清楚整个过程,但是“昨天是因为厌倦了所以要分手”“刚刚做了梦就又觉得后悔”这种话是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口的。虽然是事实,但更伤人。
就在Sanji正烦恼着要怎么说出口的时候,Zoro叹了口气,口气无奈地说:“算了。”
啊?
就这么被放过了的Sanji有些反应迟缓。发现Zoro并不是闹别扭,而是真的不生他的气之后,却觉得更加愧疚了。总之还是都说出来吧,既然觉得歉疚的话,就应该把所有的感受都原原本本地说出,再求得原谅不是么。这样想着的Sanji,只稍微想想便开了口。
“开始就是觉得这样生活很累,而且疲倦。没有任何趣味的感觉。但我并不是厌倦了你这个人,也不是没有感情了,而是这种生活,总觉得实在太沉闷了,”感觉到背上温柔地抚摸,Sanji放松了身体,任Zoro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昨天说分手的时候,是认为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那就还是分手吧。你答应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也有这样的感觉才同意的。直到睡前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在回想以前的事。觉得根本想不起来什么痛苦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变得这么乏味了。根本没有意识到,之所以会觉得这么无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因为工作而忽略你。后来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关于以后的事的梦。”Sanji停下了,正在组织语言一样的犹豫着。
Zoro没有催促,还是一下一下地摸着Sanji的背,不同于以往不耐烦的脾气,耐心地等待着。
“其实这个梦在开始的时候并全不算是一个糟糕的梦。是从我们分开,我从这个公寓离开之后开始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的事业就变得很顺风顺水,几乎半点阻碍都没有,就好像之前你是我的扫把星一样。”
“喂!”听到这里Zoro不满的吼了一声打断他,“为什么你工作不顺利要怪在我头上!”
“这只是梦啊……”
“……”Zoro一脸不爽地闭上嘴。
虽然看起来好像生气了,但是在背上安抚着的手还是没有停,Sanji便又安心的继续说下去。“之后三年时间,因为非常忙碌的关系,几乎都没怎么想起你,”听到Zoro冷冷地哼了一声,Sanji也只好假装没听见地继续往下说,“但是三年之后的事业基本上进入正轨,变得没那么忙的时候,”Sanji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有时候就会开始想你了,”见Zoro一脸不满,眉头皱得简直可以夹死苍蝇,Sanji连忙说:“那是因为其实我还是一直都放不下你。”也顾不得说出的话到底肉不肉麻。一心希望能够说清自己心意的Sanji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再后来又遇到了一些事,我就决定,不管你能不能再接受我,都要去找你。我想我不说你我也都清楚,我们并不是谁离不了谁的那种关系。但我知道我需要你,非常非常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