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敏叫人在马车里放上暖炉和零食,我们俩一路烤着火喝着茶吃着水果就到了苏州城最繁华的中心。琼华宅在郊区,难得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我跳下马车,在人群里乱窜。光敏怕我自己跑丢了就叫东炫跟紧我,东炫一大早就被我们从被窝里挖出来已经老大不乐意了,这会儿抱怨着我:
“诶哟,我的小祖宗啊,您倒是慢点啊,也体谅体谅我们这当下人的。”
“左护法严重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东炫在这教里也算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光敏这个教主和我这个挂名副教主,他最大。我问他,右护法哪去了为何这教中一直只有左护法一人,他脸色一凝,说:“前尘往事不要再提了。”我心知这其中必有一段血泪故事,而他们又不愿再提我也不好多问。
光敏在后面跟着,唤我先去吃饭再玩,我不搭理他继续在这闹市里东看看西看看,买了一大堆的小玩意儿东炫抱着那一大堆的破东烂西抱怨声就没停过。
光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他一把扛起我把我丢到了马车里,说:
“宇儿要是再这样没完没了的逛下去,我和东炫就要饿死了。”
光敏带我们来到了苏州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醉仙居,他要了一个上等雅间点了几道菜全是我爱吃的。我们上楼时,总觉得这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怪异。我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光敏的袖子,他不以为意的抚了抚我的头。我不解的看向东炫,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见了姑娘家还不忘抛媚眼。
进了房间都坐下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们难道都没发现这些人不对劲儿吗?”
“哈哈,是我们宇儿太漂亮他们惊艳了吧。”光敏给我倒一杯茶。
“喂喂喂,我说正经的呢。”
“有我在呢,宇儿担心什么。”光敏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气定神闲。
看他这态度我画了一脑袋问号,难道他早就发觉了那些异样,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一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光敏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说:
“吃饭要专心。”
在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小二哥借口老板增菜又进来了。他端着盘子给光敏递眼色,光敏想了一下,对他说:
“还不见过副教主。”
光敏用下巴指了指我的方向。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醉仙居里全是血枫教的人,怪不得他们见我们的眼神诡异。
小二哥朝我行了一个大礼:
“在下醉仙堂堂主薛进忠见过副教主。”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光敏笑了一下叫薛进忠免礼,然后自顾自的夹菜。
那薛进忠似乎是有话要说,他左思右想来到了光敏身侧说:
“近期京师祸乱再起,皇宫传来消息说已经派了人来打压血枫教,王……”
“行了我知道了。”光敏突然冷声打断了薛进忠的话。
我不敢多问,只是隐约听出来了似乎血枫教在皇宫那边安插了内线然后得到消息说皇宫也在我们教里安插了内线。
光敏遣走了薛进忠,然后问我,吃好了么,吃好我们就继续去逛逛。
我们三个各怀心事的去游览了苏州的风景,雪后的苏州城别有一番风味,薄雪盖住了灰砖碧瓦,河面的游船收了,岸边有撑伞的才子佳人匆匆走过。
寒梅潇湘倚碧楼,雪漫枝头,芳华尽收。把盏笑谈烟波柔,携手银楼,少不知愁。
天涯何处是归途,美人如泪,白马红妆。只把相遇做罹乱,聚散也难,把情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