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年的圣诞。我靠着你的肩把那部电影看了一半,你在一旁却一点点睡着,我注意到你逐渐不再投向我的目光于是我收起了耳机,对你说,睡吧。
你摇头时候眼底还有笑,可我还是固执地将自己从你身边移开,我懂你的目光仍旧在我身上可我不想回望过去。我打开我自己的MP4,陈信宏唱“需要你 需要你 需要你”。
我们并肩走过的路,你靠着我时候我们说过的话。
你在我耳边唱的那首歌。
但我只想让他们都这样结束。
你不会懂我每一个夜晚念你那句晚安却永远在自己打下那两个字的时候手抖的不行,你不会懂为何我一定要看月食看流星看日出。你不会懂我不需要谁的陪伴,却愿意给别人一种“我永远会在”的,错觉。你不会懂我心底原有的水会沸腾也会结冰。
你和我之间的相似却仅仅是相似。你的不敢从不会超越我的:你不敢的只是不敢说出口,而我的不敢是,我从不会信。但这真的不是借口,我懂我自己的别扭而你不懂,我懂我自己的糟糕而你不懂,我懂我多畏惧某一日如若我真做不成我要做的事成不了我要成为的人,而你或许懂或许不懂,我懂我每一日都告别我所拥有走向我抵触的未知,而你,懂不懂也都无所谓了。
我不喜欢身边的大多数人,可我却爱所有。我一面抵触的同时也可以接纳甚至欢迎,这态度同我对你是一样的。我晓得我再多的考虑最终也顶多是维持现状,不进不退。可我却从不需要这样。
你多好。
而今我想要记得的,只是,曾经有一个人为我学会一首歌,他贴在我的耳边,那样小心翼翼地唱。可他不会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想到的却只有告别。
你容纳了我那样多,我却最终只能用所有你不知道的抱歉换你真的笑,换你有朝一日再遇见一个人,换她一切的美好终于不必类似我这样的糟糕,换你终于学会一个人而所有悲伤终于不会被我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