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户,让你看看它毁灭的惨状。”
什么武士,什么应该持有的决心,什么食尸鬼什么白夜叉。
跟银时一样安于现状的你,怎么可能听到,我体内疯狂叫嚣着的,属于野兽的疯狂的叫喊。
一闭上眼睛,那种声音,就会在耳边回放。
***
“假发,和我一起,毁灭这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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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滴滴答——
院子里的小池子旁边的草,因为早晨的露珠而低垂下,露珠滴落水中发出好听的滴答声。
“假发——”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回响在院落,银白色短翘的头发,因为晨曦太阳的照耀变得略带一点金黄。双手交叠藏在靛青色和服宽大的袖下,轻歪着头,半眯着眼。
“不是假发是桂!”
不多时,扎着辫子的黑发孩子从树后面出来。“银时,捉迷藏什么的不能叫人的啊!!”
“阿银我啊,阿银我啊可不管这些东西呢。”银时轻笑着,半转身靠在高大的树旁边。“你说是吧,高杉?”
“切。”木屐踩在土地上,吱呀吱呀地响着。“快上课了,你们两个还要在这里玩吗?”
“是啊是啊,假发,不赶快回去的话松阳老师会哭的哦。”“不是假发是桂啊!!”
身边黑的如墨的头发擦过,高杉抓住他的手。“什么事?”
“……你的发带,前些日子我弄坏了。”低头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紧抓着他的那只手,死命地不让自己的落寞,溢出心底,溢出眼底。
“这个啊,不用介意的。”
桂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正打算追着银时一起离开。“银时已经送给我一条了。”
——“吱呀”
“喂,银时!!”“假发,你是我妈吗?你是阿银我的老妈吗?!”
什么东西裂开了的声音。手心里那条暗红色的发带,怎么抓,怎么掉,怎么弄,迟迟送不出去,也丢不出去。
……
“老师,死了吗……”“嗯……”
“唔!”
“……高杉别冲动!!”
矮小个子的孩子,堵在门口,黑眸坚定地看着眼前紫色短发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拿着刀,眼睛充满杀意,完全与年龄不相符的孩子。
“银时!!”
桂拉着高杉,忍不住喊着他的名字。
银时——银时——银时——
“假发,你听得到吗。有一股声音,在耳中,吼着。”“……什么?”
“一遍一遍地,充斥在脑子里。”
“高杉,别冲动!!等未来……”
“哪有什么未来啊假发!!”
拼命吼叫着,稚嫩的。“松阳老师已经死了啊!!被他们给弄死了啊!”
高杉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桂站在他的面前,不敢移开半步。
“假发,你听得到吗?心底里有一种声音,如同野兽一般叫嚣。”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你啊……
02
在腐败的时候天人也入了侵,说着什么为了和平之类的话语。
曾经一起战斗的那些日子谁还记得,白夜叉早已经堕落到马来西亚去了。
那么你呢?
高杉徒步走到那座桥。左眼处的绷带,过长的刘海。左眼深处的,从细胞里涌出来的疼痛感。
“你是谁?”
清冷的声音穿过耳际,坐在桥上的桂忍不住对身边的人开口。无声无息来到自己的身边,发现时倒是已经站了许久了。
“假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幕府那群狗追得四处乱窜。”“不是假发,是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本听说,你为了逃避幕府的追捕藏身于京都的。”
你还真是了解啊。
让自己的唇角上升的幅度没有变化。高杉从和服里拿出烟斗。
“因为有祭典啊。”
小的时候,你最喜欢祭典了。最喜欢和银时一起去,嚷着烟花好漂亮的话。
得不到才想破坏,愈得不到就愈想毁坏。
“兴奋得我每个细胞都在跳动,结果就来了。”
因为得不到才想破坏,所以后来越来越得不到。这种心态。
「喂喂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
「不要意思,我答应银时了。」
「……」
「假发,你的发带,前些日子我弄坏了。」
「没关系,银时帮我重新买了。」
「……」
祭典那种东西,不热闹就不好玩了,不是吗,桂?
“你听得到吗,心底里叫嚣着的声音。”“既然这样,桂你就直接杀了我吧。把这根深蒂固的东西给杀掉吧。”
跟银时一样堕落的你,怎么可能听到,这个国家一阵一阵传出来的哀嚎。
“高杉,江户还会有黎明的。”
“你说的那个黎明。简直就是笑话。江户已经没有黎明了。”
03
“桂!明天要祭典了,你一起去吗?”
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嗯,我要跟银时一起去。”
……
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了,桂,和松阳老师,在我的生命当中,跟别人不一样,比别人更加不同。
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了,桂,你的眼睛里就只有银时。
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早就一无所有了。
愈得不到的东西愈想破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更想伤害。
不管是祭典,不管是江户,不管是桂你。
那个时候,如果将发带送出去,如果将想说的话说出来,结果又会怎么样。
“切,管他呢。”
内心里叫嚣的,杀了他们这些话。
只有老师和桂,才能平复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