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舒兽坐上了回家的车。舒兽的左边，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孩，男孩目光呆滞，时不时偶现亮光的眼睛望向车外。
舒兽笑了笑：“兄弟，你也是河间的？”
“啊？”男孩好像很意外有人和他说话，他的脸皮用力拉了拉，划过一丝强笑“嗯。”
“兄弟哪的？”
又是那种让人看到的比哭还难受的笑，这次男孩没有回答我。
舒兽笑着摇摇头，那男孩突然双目一亮，盯着窗外站起身来。
舒兽拉了拉男孩的手，男孩又坐了回来，“我叫你哥呢，还是叫你叔呢？”
“叫哥，叫哥亲。肩膀齐，称兄弟。”
男孩点点头，“哥，你叫我坏孩子吧。”
“哦？好，好，你有心事？”
“嗯，我不想活了？”
舒兽心头一振，“为什么？”
男孩道：“我是一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孩子。”
舒兽看了看他，心想：二十五、六了，还称自己是孩子？
坏孩子长出了一口气，“哥，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