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爱
<Part.zero>
全世界忘记了哭泣，因为他们懂得将眼泪藏在心里。未来在我手里，而你在我心里，不离不弃，不曾忘记。是什么让我们在此相遇，又在此分离，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我能够再见你一次，我不会对你说我爱你，而是说，在一起。
如果你回来，你就会懂得什么是心——牵起我的手，摸到那加快的心跳了吗？看着我双眼，里面只有你一个人。紧紧地抱着我，我有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不信吗？那么请摘下我左耳的耳机戴上，跟我一起靠在樱花树下，我会在音乐声中偷偷地说一句我爱你。
如果你回来，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就像我常说的，你并不是一个人，你只是孤独罢了。跟你并排走在一起需要很大勇气，但是如果你回过头，你会看到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等着你这回眸一瞥。也许我会俏皮的说一句：乌尔奇奥拉，我等这一秒等了好久哟。但是此刻，如果你能再睁开眼看我一眼，我只会说：让我当你的翅膀吧，让我跟你在一起。
一个人空守着失去你的房间，一遍遍的将你的物品，打乱，收拾，打乱，收拾。然后心在无尽的失望中越沉越深，连血都不会流。紧握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安躺着化作粉末的你，这狭小的空间不属于你，只是我仍然，放不下。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是爱，而在我说出爱之前你又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绝望。
乌尔奇奥拉，你还欠我一句再见。

<Part.two>
我们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他一直那样站着，而我依旧靠着岩石，只是已经不再害怕，我知道他不会杀我，所以我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头发。不知何时，头发已经长得这么长了，刘海遮住了眼睛，细细碎碎的，我顺了顺头发，指间又缠绕着丝丝缕缕的乌丝。
我有些犯困，而他似乎不知疲倦般背光而立，不知在看什么。我有点不自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睡觉又不敢睡。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要是它能说话，一定不是现在的状况。我瘪瘪嘴，在沙子上画着乌龟。
「乌尔奇奥拉·西法。」
乌龟刚画好的那一刻，他终于开了口。我抬起头看着他，现在他也在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唇。却只发出了个颤音。乌尔奇奥拉转过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静静的问道「女人，你不会说话吗？」
我垂下双眸，木木的点点头，等着他的嘲讽。
意外的，过了一会我还是没听见笑声。我奇怪的抬起头看着他，用表情表达我心中的疑问。而他——乌尔奇奥拉·西法——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平视着我，静静地问道「女人，什么名字。」
那真的是一个问句吗？然而我顾不了这些。我像是一个刚会念名字的孩子一样兴奋的抓起地上的石头，在身后的岩石上用力地刻下我的名字——安洁拉·苔丝。我傻傻的笑着，我的名字是我的骄傲，宛如天使一般的名字，那一瞬间我激动得想哭，终于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我用脏兮兮的手背擦去已经滑下来的眼泪，转过身指着我的字迹看着他，傻傻的笑。
乌尔奇奥拉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岩石上我的名字，又站起身走了。我的笑容僵了，就好像是被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自讨没趣的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而他忽的顿住脚步，扭过头看着我，淡漠的吐出两个字「跟上。」
我的世界，就好像是在那一刻，才拉开了序幕。
我欢喜的站起身，追上他的脚步。乌尔奇奥拉并没有等我，只是看到我追上来之后，便继续向前走着。我跟在他身后，小跳着哼着不成调的歌。
月亮一成不变的皎洁，只是月光似乎并不冷了。乌尔奇奥拉高大的身躯走在我前面，黑色的羽翼和细长的尾巴在我面前，我踩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从开始走向现在。
我是在很久以后，才慢慢地明白这里是堕落魂魄的牢笼，是一个需要吞噬同伴来得到力量的地狱。我在写出这句话之后，乌尔奇奥拉的眼神明显冷了很多，他说「女人，虚圈不存在同伴。只存在敌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颤抖的指间不准备写出我心中的疑问。裹紧身子，背对着他。
那么，我是什么？
那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想了很多。遇见他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一只瓦史托德，只是一只隐藏着灵压，为了避免麻烦，也是因此，我才没有再他强大的灵压之下化作齑粉。也是在遇见他之后，我彻底远离了逃亡的生活，那黑色的羽翼和长尾巴，就像是挡箭牌一样为我挡去了那些彻骨的绝望与寒冷。我偷偷地转过头去看他，他黑色的薄唇总是这样紧抿着，虽然并不寡言少语，却从未笑过。
回过身，月光被挡住了。头无力的歪在一旁，有点心疼的想着——
乌尔奇奥拉，你的欢乐被黑暗吞噬了吗？
心猛地一颤，我紧闭双眼，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静静的享受着这团冰冷、无边、就像是乌尔奇奥拉的黑暗。
如果，我能够说话，我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可以倾诉的机会。其实我保留了一个秘密哟，在你径直走在前方的时候，我在你身后一直有努力的学习说话哦。我用了很久很久，才学会怎么念乌尔奇奥拉，这五个字都是很轻的舌音，我悄悄地念的时候，你不会听见，而且我那含糊不清的发音掺杂着些许鼻音，你即使听见了，也一定会认为我只是在呜呜哼叫吧。
如果，我不是这么弱小，我一定会跟你站在一起，一起。想要跟你背靠着背，坚不可摧，告诉你后面交给我了。想要……想要……真的想。
我溜了出去。风吹的有点冷，我走到河边，像往常一样看着河水反射出的我的样子，我张开嘴唇，不知疲倦的念着乌尔奇奥拉五个字。
「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一个激灵，站起身的那一瞬竟重心不稳地落入了水中。还好水不深，我冒出水面猛烈的咳嗽。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经历了，我的能力大不如从前，我咳了一会，听见哪一边的笑声。
我睁开一只眼，瞳孔在一瞬间收紧。
不，那不是虚！
我在冰冷的河水中不可制止的颤抖着，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悠闲的交谈着。
「蓝染队长，她看起来好像很弱呢。」
「是呢。可是我感觉到了，有一个很强大的力量在靠近。」
很强大的力量？我忽然感觉像是被一千斤的巨石压在身上一般喘不过起来，双腿一软，再度滑入河水中，神智开始迷离之前，我看到了那对羽翼。

<Part.four>
失去了乌尔奇奥拉之后，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我不会再逃命，我要变强。从未有过这样坚定的想法，我要变强，变得很强很强，然后找到乌尔奇奥拉。
不清楚是过了多久，我只记得每一天像个疯子一样无休止的杀戮，我的手上有太多条生命，浸了太多血，练什么时候指甲变成了黑色都记不清了。或许我骨子里就是这样残暴也说不定。为了变强，日夜不休的斩杀、吞噬、斩杀、吞噬。直到有一天，有一只穿山甲形态的幼小的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巴里喃喃自语般说着「亚丘卡斯」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已经是亚丘卡斯了。
我没有杀他，因为我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样弱小，仰望死神一般看着我。而我挺直着身躯，宛若君王，我能扼杀过去的自己吗？
我做不到。
我用长长的指甲在沙地上写下「你叫什么名字？」我蹲下身，平视着他。他仍没有放下戒心，缩成一团，小声的说「弗兰克·卡特」我听完便起了身，走出几步又回过头用肢体语言告诉他，跟上我。弗兰克似乎很兴奋，跟在我背后哼着不成调的歌。
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幕，我突然懂了乌尔奇奥拉。有很多感情，都是这样慢慢淡化的。弗兰克睡的很香，还吹着泡，他不会像我那样装睡，他是个诚实的孩子。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会沦落到虚圈的，这里不适合他。
那一晚我又到了河边，看着我的倒影，形态已经变了，我的背上长着一对鹤的翅膀，总体来看真的有那么一点像天使呢。而我当初的眼神，却是永远都回不来了。我木然的想到那天乌尔奇奥拉说的话，他说，虚圈只存在敌人，我也想起了那天我埋在心底的疑问，我是什么？
现在，我懂了。那是追念。
过去的安洁拉已经死了，可是弗兰克还在。他拥有着我已经失去了的眼神，如同至宝一般，我拼上性命，也要，守护他。乌尔奇奥拉，曾经的你，是否有过这个想法？即使是只有一次，只有一瞬，你有没有想要守护我？这使我又想起了那一天，我从眼缝中看到的景象，乌尔奇奥拉击退敌人，又生怕吵醒我，这，算是守候吗？
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可就在那一刻，他再蓝染面前屈膝的景象又缠上了我的眼眶。
都是狗屁！我气愤的捡起石子，砸碎了如镜的河面。
仿佛倾尽了全力一般，我重重的喘气。
「才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变成亚丘卡斯了，真是不可思议。」
我全身一僵。那声音……他依旧隐藏着灵压，但是我知道是他。那一瞬间我又重新明白了害怕是什么，即使时隔如此之久，再次邂逅乌尔奇奥拉，我还是以弱者的形态存在。我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转过身看着他——他变了很多，形态更像是人类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字清晰的念道「乌尔奇奥拉。」
他看起来很惊讶，但是那一抹神情很快便掠了过去，片甲不留。「蓝染大人还缺一些人手，既然你是亚丘卡斯，就跟我走吧。」
蓝染大人。
我真的很想冷笑，但鼻子先酸了。难怪高高在上的乌尔奇奥拉会跑到这地方来，原来是尊贵的蓝染大人缺人手啊！时隔如此之久，再度听到那句「跟我走」我却无法兴奋起来。我至始至终也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我转过身，不回答他。
乌尔奇奥拉的眉头微蹙，重复了一遍「跟我走，女人。」
我淡淡的摇头。还以为我们之间能残存一些温情呢，原来我还是那么天真。弗兰克不知何时醒来了，发现我不见了便跑了出来，他一路小跳着，喊着我的名字「安洁拉！安洁拉！」我俯下身抱起弗兰克，咬字不清的说「你走吧。」
「女人，别让我说第三遍。」乌尔奇奥拉的目光落在弗兰克身上，弗兰克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急忙躲进我怀里，我安抚着弗兰克，转过身平静的和他对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我依旧摇头，并随时准备好了和他殊死一搏。
顿了很久，乌尔奇奥拉没有任何动作。最后他闭上眼冷哼一声，背过身离去。
「随便你。」
弗兰克感觉头顶一湿，茫然的抬起头，疑惑的问我「安洁拉，你怎么哭了？」
我抚摸着弗兰克，并不作答。乌尔奇奥拉的身影渐渐远去，坚定的没有一瞬的停顿。他就那样，一步步的，走出我的生命。
乌尔奇奥拉，我们回不去了。
你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了。
连虚圈都变了，这里是蓝染惣右介的天下。
我仰起头看着月亮，弗兰克也傻傻的跟着一起看。弗兰克也许真的来错地方了，他应该属于更温暖更明亮的地方，这里是虚圈。
乌尔奇奥拉，我忘了学一句不要走。


<Part.five>
蓝染惣右介来了之后，虚圈一天天的变化着。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突然间五个死神闯了进来，我吓了一跳，一是惊奇死神是怎么来虚圈的，二是因为他们跟我想象中的形态有天壤之别。弗兰克没有感觉到他们，依旧满地乱跑，恰巧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赶紧站了出去，并没想和他们打，抱起弗兰克之后我准备就这样离开，然而他们却认为我是来挡路的。还好弗兰克跟我心灵相通，他就是我的嘴巴，弗兰克看到我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我想问什么「我不想和你们打，但是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别废话，」黑崎一护举起了斩魄刀，「你知道虚夜宫在哪的吧？」
虚夜宫？！我吃了一惊。他们竟然冲着虚夜宫去的。我在此通过弗兰克发问「你们是要去找蓝染惣右介吗？」
没等他们回话，我又说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露琪亚戒备地问「你不是和蓝染一伙的吗？」
我淡淡的摇头。「我要去虚夜宫办点事。」弗兰克带着疑问抬起头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诉了他答案。弗兰克看到我的答案，瞳孔在一瞬间收紧，战栗地浑身发抖。我对他点点头，告诉他说吧，别怕。
「我要……去……」弗兰克瑟瑟发抖，我更加抱紧了他，然而这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因为弗兰克已经被我的答案吓得哭出来了。
我拍着他的背，示意他说出来。同时闭上眼，静静聆听着我心里的答案。
「杀了……乌……乌尔奇……奥拉……」
那之后是什么情形，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黑崎一护他们虽然仍不放心但还是同意我跟他们一起前往虚夜宫。路上遇到了妮露一行人，还好之前跟妮露是有过交集的，我朝她挥挥手，她便挺起身来朝我招手「安——洁——拉！」
我看了黑崎一护一眼，这样可以放心了吗？那之后我们坐在巴瓦巴瓦的背上，朝虚夜宫进发。路上我抱紧了发抖的弗兰克，我知道，他很害怕。可是，我又怎么会不害怕呢。我这一去，便是为了和他决一死战，为此，我失去了我现在才发现宝贵的东西。
我只是亚丘卡斯，而他是瓦史托德。
其实这场战争的结果，不用想，我都猜得出来。
我像是一个不合群的家伙一样离他们远远地，抚摸着弗兰克出神。所以我不知道，原来在这一边，妮露竟然说出了我和乌尔奇奥拉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就是感觉安洁拉好像很喜欢乌尔奇奥拉。」
咚德恰卡使劲点着笨重的头，沛薛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发言道「安洁拉小姐还真是可怜啊，我个人感觉乌尔奇奥拉完全没有人情味。」
沛薛闭着眼睛自顾自的点着头，完全没有发觉到我已经站到了他身后。「乌尔奇奥拉怎么了？」我再次借用弗兰克的声音，「他很强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向了黑崎一护一行人，从弗兰克说出我要去杀了乌尔奇奥拉的那一瞬间他惊讶的表情看来，他们一定有过交锋。
他很强吗？
蓦然的，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失去了好奇。答案我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很快就到了虚夜宫，打通了入口之后我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我将弗兰克交给沛薛，希望他帮我照顾他，外边毕竟太危险。有他们在，弗兰克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抖了抖羽毛，头发被我剪成了短发，硬邦邦的面具脱落了一角，露出了右眼。我曾偷偷看过，那是水蜜桃色的眼睛。如果我不曾染上血腥，以这种姿态真的可以算天使吧！
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相信这件事。乌尔奇奥拉是属于黑暗的，而我是天使，我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虚夜宫比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大。这样绕弯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乌尔奇奥拉。于是我干脆在原地大肆破坏了一番，果然很快就来了破面。我留下一个活口，让他带我去找乌尔奇奥拉。
只是没想到，蓝染惣右介的威信居然这么高。我被那破面骗了，直接被带到会议室，我暗暗地咒骂一声，但是我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找机会先逃出去等待时机。十刃正在开会，而我就这样鹤立鸡群般站立在长桌前，以入侵者的名义。
我下意识的寻找乌尔奇奥拉，恰巧他也在看着我。我心里偷着乐，这一回我算是让他丢尽脸面了。蓝染惣右介依旧很悠闲的笑着，安静的呷了一口红茶。「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安洁拉·苔丝。」
我点头。那是我永恒的名字。
「有一件事，我还是不明白呢。」蓝染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又看了一眼乌尔奇奥拉，语气中多了一份玩味，「为什么要拒绝和乌尔奇奥拉在一起的机会呢？」
此话一出，其他十刃便饶有兴致的用暧昧的验光看着乌尔奇奥拉和我，不用解释，我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愈加憎恨蓝染，竟用这种方法诋毁我。但是我是个哑巴，我不会说话，不会反抗。
蓝染很满意的笑着。「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要入侵虚夜宫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怎么说。于是我抬起下巴，坚定地，一字一句的说道「杀了、乌尔奇奥拉。」
我看到乌尔奇奥拉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了，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前方。蓝染玩味十足的「噢」了一句，然后身子朝乌尔奇奥拉的方向靠了靠，暧昧的说着「那么，乌尔奇奥拉，你准备怎么办呢？」
「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站起身子，「请交给我来处理。」
「哈？！」葛力姆乔不屑的质疑他这话的意思。
乌尔奇奥拉重复了一遍「请您交给我来处理。」
「呵呵，」蓝染轻快的笑着，「那么就交给你了，乌尔奇奥拉。」继而眼睛一眯，声音低沉了些许，「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是。蓝染大人。」


<Part.night>
和乌尔奇奥拉一起离开的，是我的心。
我当场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还是紧紧攥着化作粉末的乌尔奇奥拉。
我找了个容器安置他，黑色的粉末静静的躺在里面，像是不再张开的翅膀。我知道，乌尔奇奥拉永远都回不来了，因为我眼前的虚无，就是乌尔奇奥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抬起过黯然失色的双眼。直到黑崎一护向我告别的时候，我才抬起头看着他。
「对不起……安洁拉。」
我没有回答他。并不是不怪他，而是实在无可奈何。我恨他又如何，我杀了他又如何，我所爱的乌尔奇奥拉，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在弗兰克死去的地方立了一个冢，却找不到鲜花来祭拜他。我心想这就是命运吧，弗兰克在生命的最后一瞬对我说的我喜欢你，我终生都不会忘记；而我在最后一刻都没能说出口的话，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乌尔奇奥拉，你在哪里？你过得好吗？
失去了全部的我自欺欺人的回到了我们最初相逢的地方。
「安洁拉·苔丝」五个字仍停在岩石上，我的血液却淡了很多。我不可置信的走进去看，我的名字被不止一次的重新镌刻过，一笔一划顺着我当初的笔锋用力地刻下。
一瞬间，已是泪流满面。
我轻抚着冰冷的岩石，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气息。那个瓶子躺在手心里，我出神的看着他，然后在那一刻，决定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乌尔奇奥拉从没有叫我我的名字。
乌尔奇奥拉从来没有给过我温柔的眼神。
乌尔奇奥拉永远都跟我隔着那么远的一段距离。
但是这些……都有什么关系呢。
你要是更坦诚一点会有多好啊……
我带着乌尔奇奥拉的粉末去了现世，绕了很多圈子才找到一处樱花盛开的地方。我紧紧抱着他，就像当初紧抱这弗兰克一般。三月，樱花满枝，粉嫩的樱花飘落到我手心，我笑了，乌尔奇奥拉，他们已经来迎接你了。
我打开盖子，将他捧在手心，强忍住心中的不舍，高高的抬起手，让他离上帝的手更近一点。
突然起了风，他被吹散了。
手心空空的，乌尔奇奥拉已经走了。
强烈的不舍再度涌上心头，我追着风大跑，沙哑着嗓子大声的叫喊。
「乌尔奇奥拉——」
「不要忘了我——」
「你要幸福——」
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双眼，我知道我是永远都追不上乌尔奇奥拉的。樱花洋洋洒洒，跟着风儿一起去了远方。
乌尔奇奥拉，你应该在阳光灿烂，风景如画的地方，不是暗无天日的虚圈。
这个地方，你喜欢吗……？
那阵风已经带着乌尔奇奥拉去了很远很远，我在原地泣不成声。我最终用尽全部的力气，对着前方呐喊着
「我——爱——你！」
「乌——尔——奇——奥——拉！我——爱——你！」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仍凭樱海将我淹没。
意识渐渐地模糊。
可我感觉到，有一双手，缓缓地搭上我的肩，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Part.last>
我一直靠着那块岩石，蜷缩成一团，巨大的阴影将我淹没。
至始至终，我仍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在享受着孤独。
很深很深的，孤独。
一如我所爱。
-THE·END-

@忍足落汐
爹地我很乖的很拼命的把作业交了=口=

好深奥的样子！
回学校再慢慢看。不过cp不熟← ←

这是伟大又悲壮的我最爱的乌尔……
此生唯爱。【啊喂泥垢口胡自重！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花心一下……

顺便召唤一下文帝……
@Yjoyou
求文评啊求砖啊有没有人理我=皿=
哭瞎

@Yjoyou
这次还不成功么……

哭瞎，暮暮，你暴字数了QAQ!!我的玻璃心碎了（这是啥！！

【抠鼻】我发现我爱上了伤碎你的玻璃心的感觉了=W=

矮油介个肿么好意西！
翻脸】肿么就没有个家伙能在意一下文文啊魂淡！
我要评啊我要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