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汴京距大辽需一月行程,和亲队伍礼数繁多,行程自然减缓下来,路途颠簸,可苦了不能踏出马车的金基范。头上是足有十斤重的发饰,为了掩去男子的特征,衣领束得很高,加上收身的厚重礼服,呼吸都有些困难,就连睡觉小憩都不能轻易脱下。抬手抚起车帘,原来已经离开汴京很久了,入眼的皆是凄凉。还记得临行前的夜,所谓的父亲和姐姐丝毫不在意他感受的谈话。++“女儿,这么做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欺君之罪啊!”“爹你怕什么啊!反正我早有心上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辽国的野蛮人是怎样对待妻子的?!多少人被折磨死啊!”“这倒也是,只是基范…”“担心他干嘛,不过是个窑姐的孩子罢了,而且一个男人还能被怎么样不成?”“可若是辽人知道我们调包了新娘,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这仗一打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金父还是担心。“这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大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金紫瑶不屑,冷笑着,“我们根本不必动手,辽人若知真相,一定会杀了他,借辽人之手除钓他,不正合我们心意?”“一石二鸟…哈哈,为父真的老了,女儿好计策!”房内父女俩的每一句话被金基范一字不落的听见,没有冲进去质问,更没有大哭大闹,只是默默转身,一步一步离开这个把他伤得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