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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辫,对不起" 梁冰喃喃地说 "对不起......"
春天听了心里一紧, 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回答, 反倒是终于哭出了声音.
梁冰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再做声.
就一直这样, 站着, 站着,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 春天感觉身上一阵寒意, 打了个喷嚏.
"走吗?" 梁冰轻声地问, 好像是怕惊扰到了这幅安静的画面.
"恩" 春天久久只回应了这一个音节. 她松开环绕着梁冰的双臂, 有一点迟疑与不舍, 但是该放手的总归还是要放开. 她, 李春天已经不再是20岁的小姑娘了, 不再有任由自己任性取闹的立场和借口. 尽管她年轻的时候, 也从未任性取闹过.
当梁冰去把春天的车开去可以过夜的停车场的时候, 李春天独自一个人坐在梁冰的车里等他, 这个时候她的醉意已经慢慢退却. 她不后悔刚刚借着酒精的作用扑到了梁冰的怀里, 只是她不知道现在应怎么办.
"等会要怎么面对梁冰呢?" 春天有点心理发憷 "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钥匙明天让刘青青帮我找他要."
这么决定以后, 春天打开车门, 下车后又回头望了望, 未看见梁冰的踪影, 便径自离开.
回到家里, 春天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一动也不想动. 醉酒后的头疼的要命, 胃也翻滚的难受.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甚至无暇去有什么更多的心里活动. 靠着沙发的扶手, 她昏昏沉沉得似乎是睡着了, 又好像没睡. 突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她.
"李小辫" 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伴随的这急促的敲门声. "李春天!"
是梁冰. 春天有点手足无措, 开门吗? 可是开门只好要说什么呢? 要不就假装不在吧. 春天暗自想. 可是, 如果不开门梁冰会一直这么找下去吗? 会给刘青青打电话吧. 大家都会着急和担心吧.
春天有时候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总是无法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总是要活的那么的被动.
"有事吗?" 春天隔着门问.
"你回来了就好" 梁冰似乎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
"李小辫, 我们能谈谈吗?"
"算了吧, 真的, 什么都别说了. 你有你生活, 我也有我的, 真么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春天的口气听起来很波澜不惊, 甚至很冷淡.
"李小辫......"梁冰欲言又止, "钥匙我给你放门口了, 那我回去了."
"恩"
"还有, 我婚礼取消了."
"恩......啊?" 李春天心里又一紧, 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好.
空气凝固了几分钟, 或许只有几秒钟, 但无论是哪个, 都让人觉得有几个小时般漫长.
梁冰离开后, 春天缓缓打开门, 捡起地上放着的钥匙.
然后她转身关上门, 回到屋里沙发上坐下, 想给谁打给电话, 一看表却已经是是深夜2点多了. 头疼又一阵阵的袭来, 于是她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