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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总会有一天能够走到那人身边。她会像那霸王，整整在战场上厮杀时沾上的一身尘土，然后挽住那人伸来的手，快活的转着圈，嘴角一直保持着那一刻的笑容。
那该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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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考城里的高中。”
她看见那人略微顿了顿，眼角的妆似乎也因此画的有些歪了，却是看来比平时的似乎艳囘丽了些，“那是不错。”他勾了勾嘴角。
“住校？”
“住阿耀你家不行么？”
“你一个大闺女的，住一个单身男人家里？”
“哎呀阿耀，”她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你不是我哥么？”
“那又不是亲生的，傻丫头。”他提笔，沾了些胭脂。
“那你就跟别人说，”她固执的说着，“——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在乡下的亲妹妹？”
“王校长要知道了铁定会被你从棺材里气出来。”他似乎有些无奈，“就那么想跟哥住一块？”
“嗯。”
“吃不了苦的小丫头。一中的宿舍可比你家好多了。”他任由自己指尖的笔被身后的少女抽走，转而拿起了镜前的头冠。“相比之下，剧团的宿舍可没这么好，就算我是团长——“
“嗯。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跟阿耀你在一起。”
随即一片寂静。王春燕却是笑了，像是亲吻小动物一般的故意在那人脸上弄出声响，右手则是趁机在镜子上比划着写了什么。远远的传来了极有规律的锣鼓声，似乎是催促着后台的人该是上台了。
“小丫头，”她听见那人低着声音在自己耳边笑着，“知道啥才叫接吻么？”
“这不是么？”她笑嘻嘻的瞅着他，脸蛋却比他上过胭脂的还要红艳。“邻居家的二狗子就经常对他媳妇这样——”
接下来她的头就这样被狠狠压了下来，随即自己的嘴唇被狠狠地堵住，甚至都尝到了浓浓的胭脂气味。“那是他不懂。好了，在有人来之前，把镜子上这几个字擦掉，懂？”
“诶——”她故意拖长音。“阿耀你不喜欢么？这可是我给你的嫁妆哦？”
“臭丫头，快把那几个‘百年好合’擦掉！沾点水就行，我可不想看笑话！”王耀似乎是打了个跌，脸上覆盖着一堆厚厚的脂粉，横眉竖目的样子也显得分外动人，“还是你想搬回去然后干娘又因为这件事跟我啰嗦？”
“那就搬回去咯，反正你迟早也得把那个‘干’字去掉了——好了阿耀，上台上台！”她这样笑着，推着那人往前走，笑着看他撩起了帘。
